一路開車抵達了毛利偵探事務所,唐澤將車停在了樓下。
“那就這樣,如果最近有什麼活動的話,記得喊我一起。”
唐澤看着解安全帶的柯南笑着道:“剛剛經過一場大戰弄的精神都有些就緊繃了。
出去玩一玩也能夠放鬆一下,轉換一下心情。”
“我知道,週末如果有空出去的話,就喊你一起。”
柯南下車後關上車門,看向車窗的唐澤抿了抿嘴:“這次辛苦你了。”
說完柯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擺了擺手快步上樓離開了。
而一旁的唐澤聽到柯南真誠的道歉,先是不適應的愣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開車返回家中。
再次坐到餐桌前和綾子一起吃晚飯,唐澤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想想也正常,雖然事情從發生到結束也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啊,從發生到結束這中間可是跌宕起伏,沒有絲毫的喘息空間。
鬥智鬥勇幾乎夾雜在每一分每一秒之間,不是在動腦子,就是在開槍。
這種情況下不到最後一刻落幕的時候,誰也不敢鬆口氣。
而當這緊張的交鋒落幕,再度坐回餐桌前吃着晚飯,難免會有些衝突在內。
但這是好事,因爲日常的和煦開始慢慢的融化唐澤身上的緊張和不經意間流露的鋒芒。
晚飯後,唐澤摟着綾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過沒多久,他手就開始不老實了,最後乾脆電視也不看了直接去屋裡練瑜伽去了。
溫柔鄉真的是英雄冢,唐澤可算是深刻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因爲在走鋼絲的嚴峻氣氛後,有份溫柔的依靠等待着你,那是真的會忍不住沉迷其中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運動過量的兩人都睡過了頭。
不過也無所謂,畢竟以兩人的身份,誰也不會介意他們遲到。
而大戰之後必有平靜,唐澤慢慢悠悠的到了辦公室開啓一段悠閒的摸魚生活。
這次他是真的放寬心去休息了,甚至都沒去顧及後面有沒有什麼案件。
一方面是因爲之前的事情確實讓他精神上有些緊繃,現在一下子放鬆下來就有些不想“營業”了。
而另一方面則是他提前做好了準備。
當時在送柯南迴家的過程中,他已經和柯南說過了,有什麼活動的話記得喊他放鬆放鬆。
雖然不指望出去玩的時候能夠放鬆,但是起碼在對方沒有打電話邀約的這段時間內,他是可以安安心心沒有任何壓力和惦記的過完這段日常的。
時間一晃便過了一週,他甚至安全度過了案件頻發的高危“週六日”。
再度來到週一,唐澤上一週擺爛的心態也逐漸開始收斂了一些。
畢竟恢復狀態回血一週也就足夠了,現在正處於無聊狀態,倒是順手解決了一些日常工作。
不過就在唐澤專心處理事故的時候,命運的齒輪卻在悄然間開始轉動了起來。
米花醫院。
一間病房內,男人躺在牀上沉睡着。
看對方的病歷卡,對方名叫星野亮輔,至於住院的時間
是七年前!
男人就這麼沒有意識的躺在病牀上,躺過了七個春夏秋冬。
沒錯,星野亮輔一位是植物人,在醫院被看護了七年了。
而在今天,醫生照常來查房,卻發現男人慢慢的甦醒了過來。
“難道”
醫生立刻激動的拿出手電照射星野亮輔的瞳孔,看到對方因光線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神色激動道:“奇蹟啊,快去聯繫患者的家屬!”
“這是哪”
星野亮輔甦醒後漸漸清醒了意識,環顧着四周神色茫然開口詢問道。
“心願先生,我是米花醫院的醫生,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對伱有些衝擊,請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看着星野亮輔頓了頓給了他一些消化的時間,旋即道:“你已經昏睡了7年了!”
“7年?”
星野亮輔茫然的重複着醫生的話語,臉上滿是彷徨之色。
“你沒有印象了嗎?你被送來的時候頭部受傷。”
醫生的話讓星野亮輔眼神有了些許波動,他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思考了片刻後突然道:“刑事”
“什麼?”醫生詫異道。
“刑事,請幫我報警喊刑事過來”
星野亮輔語氣雖然虛弱,但卻也帶上了些許的焦急之色,顯然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有、有命案”
而當警視廳聽到報警人是一名失憶7年的男人說目擊到了案件,便聯繫了科搜研這邊,希望唐澤能配合着走一趟。
畢竟命案已經過去了7年,想要調查肯定少不了的配合幫忙,再加上還有唐澤這位“名刑事”在,自然少不了拉着他幫忙。
而唐澤在接到高木的電話後,第一反應就是來活了~
柯南那邊沒動靜,但是警視廳卻意外的來個案件,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當他聽完高木的描述的報警人的情況後,倒是真的來了興趣。
畢竟一個植物人在七年後突然醒來,而且說有命案,確實讓人很好奇。
再加上最近“回血”完畢,唐澤覺得也確實可以“開門營業”了,便跟着高木來到了米花病院,找到了報警人星野亮輔所在的病房。
“刑事先生!”
來到病房後,星野亮輔看到兩個身着西裝的男人展示證件後,下意識就想起身,但被唐澤伸手製止了。
“你躺着就行,我們理解的。”
唐澤看向星野亮輔開口道:“那麼閒話不多說,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星野先生,你是否在七年前目睹了殺人案件?”
“是的,我看到了屍體”
星野亮輔點了點頭,有些恐懼道:“我那個時候看到了一具女性的屍體”
“能否詳細的描述一下你看到女性屍體的前後經過?”唐澤看向星野亮輔開口引導道。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走在公園裡面”
星野亮輔走了,走沒仔細回憶道:“我記得好像看到了混凝土製作的涼亭還有粉色的長凳
再然後,我就聽見了不遠處傳來了女人的慘叫聲,嚇了我一大跳。
當我跑過去查看情況的時候,便發現石頭地上有一個女人死掉了。
她看起來很年輕,而且頭部在流血。”
說到這,星野亮輔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犯人他發現我了,想要把我也一起殺了!”
“你還記得犯人的面貌,或者用了什麼手段攻擊你的嗎?”
唐澤聽到星野亮輔的話語,察覺出了對方描述中不清晰的地方,開口詢問道。
但可惜,星野亮輔沉睡了7年的時間,對於昏迷成植物人之前發生的事情,記得不是太清楚了,只記得是被人推下去了,所以唐澤也只好作罷。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對方都成植物人了,昏迷之前的事情記不太清也正常。
畢竟大腦是很精明脆弱的部位,有的人受傷後不會摔成植物人也會暫時性的失憶。
星野亮輔摔成植物人能夠醒過來就已經是奇蹟了,只不過是想不起昏迷前的事情也正常。
然後根據星野亮輔對方受傷的地方,再加上描述的一些線索,衆人來到了北湖公園的一處高臺。
“根據星野先生所說,女人的屍體應該就這樣的附近。”
唐澤領着科搜研的一衆成員,來到了有粉色的長凳和混凝土製作的涼亭的高臺處。
“至於星野先生,當時應該是在這裡被人推下去的。”
唐澤走到旁邊的石制的階梯處,繼續和衆人描述着案件的大概情況,“之後路過的行人叫了救護車,一直到7年後的今天,他才恢復了意識。”
“不過爲什麼他看到屍體之後,去石頭臺階這邊了?”越水七槻看着周圍的環境,有些疑惑道。
“他的記憶就在這裡中斷了,也記不起她的臉。”
唐澤開口解釋道:“其實在他的表述中,就連事情發生前後的記憶也很曖昧,所以你們只當一個參考就好了。”
“就是說女性的屍體確實是粉色長凳和涼亭旁邊,但是在這處平臺,還是石階梯底下,就不確定了是吧?”越水七槻總結道。
“沒錯。”唐澤點了點頭,看向高木道:“我之前拜託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已經查清楚了。”
高木聞言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道:“他目擊到女性屍體的時間和受襲的時間,是七年前的愚人節。
但是在那個時間,沒有任何的報警指向是發生在這邊公園的。”
“也就是說,這個案件只存在於他的腦海之中。”唐澤聞言開口道。
“聽起來就好像是他的一場夢而已。”越水七槻聞言道。
“不管是不是在做夢,但畢竟有發現屍體的證言,而且他也明確表示自己受到了襲擊,而不是意外跌落。”
唐澤開口道:“這種情況下,我們自然不可能熟視無睹,先從血液檢測開始排查吧。”
“誒?”
聽到唐澤的話,一旁的越水七槻不由得神色詫異道:“血液檢測?
但這公園是露天的,已經經歷了7年的風吹雨淋吧,血跡還會留着嗎?”
“當然,而且用血液探照燈效果更好。”唐澤笑着道:“因爲它對很久之前的血跡反應比較強。”
一邊說着,另一邊的科搜研成員們已經組裝好了戶外查看血跡的小棚子。
這棚子很常見,就是戶外遮陽的那種,只不過四周安裝了黑色的幕布,人進去後拉上簾子可以人爲的製造黑暗的環境。
而且檢查完一塊後,只需要兩個人就能夠移動了,可以說是非常方便了。
雖然這片區域面積也不小,但是科搜研的人手也不少,在地毯式的排查下,很快便找到了血跡。
發現血液讓衆人心神都有些振奮,畢竟之前都是聽星野亮輔一個人說,完全沒有任何的依據。
但現在發現血液,至少沒有空跑一趟。
而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採集分析這血液是否是人血,然後視結果進行下一步的搜查。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哪怕是7年的血液在露天的地方經過了風吹雨打,也依舊可以依靠先進的機器化驗出來。
所以說,真的不要犯罪,因爲你壓根都沒辦法想到,警方到底有多少先進的科技可以把你從人羣中找出來。
趁着等待的功夫唐澤和越水七槻一塊吃了個午飯,然後血液的鑑定結果便出來了。
抗體呈現陽性,確定是人血,順便還查到了是a型血。
“唐澤刑事,你要的資料我也給你找過來了。”
就在得到結果後不久,一旁的高木也拿着一迭資料走了過來:“7年前從愚人節開始到年末失蹤的女性資料全都在這了。”
“如果星野先生看到的是真實發生的命案,那麼這裡面很可能有那個被害者。”唐澤開口道。
“就算自己沒有察覺到,但是記憶也依舊會刻在大海之中。”
越水七槻聽到唐澤的話後笑着道:“我猜前面你是打算用那個了?”
“啊,難道說是腦指紋檢查嗎?”
高木反應過來感興趣道:“聽說唐澤刑事之前在京都就依靠這個儀器,解決了一個失憶男人關聯的命案,這次終於可以親眼目睹了嗎?”
“既然你這麼感興趣,那不如高木前輩跟唐澤前輩跑一趟去請星野先生好了。”
越水七槻笑着道:“我留在科搜研進行準備工作。”
“你這話前後不着調啊。”高木撓了撓頭道。
“別管她,就是想偷懶,少跑一趟找的罷了。”唐澤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越水七槻的小心思。
“嘿嘿,被發現了~”越水七槻坦然一笑,最終還是得逞了。
而唐澤兩人前往了醫院見到了星野亮輔,不過對於兩人的請求,對方也希望他們能夠幫他做一件事。
原來在星野亮輔甦醒之後,除了他要求的報警之外,醫院還聯繫了另一個人,那就是他的未婚妻夏美。
但是從聯繫上對方之後,對方的未婚妻夏美小姐就一直沒有來到醫院看望他。
他覺得,自己可能在昏迷的這段時間,不但落後了整個時代,也同樣失去了重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