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吐槽偵探多,但是三人的話倒是沒什麼毛病。
畢竟就算是他來指揮,後續也確實就是這麼個流程。
所以雖然自己發放施號的權利被三人給佔了,目暮警官覺得自己的權利被佔據雖然不爽,但還是讓手下按照三人的話照做了。
根據樂隊三人組的描述,山路秋江雖然之前在下面的時候說就睡十分鐘,但是他們三個輪流去叫她,對方都沒有起來。
結果一看時間,她差不多都睡了半個小時了,所以最後沒辦法三人一起去了錄音室喊她。
這個時候她們靠近對方,伸手想要將其推醒,結果才發現秋江的脖子上有勒痕,這才意識到對方原來不是在熟睡,而是已經被人殺害了。
“那麼第一個次去喊的人是誰?”目暮警官瞭解了前面的情況後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三人開口詢問道。
“第一個人是我。”笛川唯子開口道:“我當時喊了她好多聲,但是她卻一直趴在架子鼓上沒有任何的迴應。
一直到我給衣服縫完鈕釦,她都還在睡覺,我也叫不醒她。
所以我就回去和染花還有留海在休息區等待了,想着再讓她睡一會。”
“鈕釦?”目暮警官聞言詫異道:“這是幹什麼的?”
“染花外套上的鈕釦快要掉了,我就說幫她縫好。”笛川唯子解釋道:“但是我不小心把針線包落在錄音室忘了拿走。”
“視頻也找到了,唯子小姐進入錄音室。”
另一邊的高木警官也同步調出了監控錄像,看到了笛川唯子的身影。
“雖然被遮擋了一半,但可以看出笛川小姐確是在縫衣服。”唐澤看着視頻道。
“但是你似乎待的時間有些長了。”目暮警官開口質疑道。
“主要是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不但是鈕釦連袖子也脫線了。”笛川唯子解釋道。
“是真的,連袖口的線都補好了。”一旁的木船染花聽到好友的話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驚訝道。
“下一個去喊死者的人是誰?”
確認了沒有問題後,唐澤看向剩下的兩人詢問道。
“下一個人是我。”
木船染花開口道:“我的吉他送去保養了,所以就借了錄音室的吉他,但沒想到在練習的過程中居然斷絃了。
所以我就趁着返回錄音室的時候,順便喊她起來。
而且我們之所以會中斷練習,四個人都去休息區,也是因爲我的吉他斷了的緣故。”
“但既然是往這家店借的吉他,那直接請店裡的人幫你換弦不就好了嗎?”目暮警官質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不管是調音還是換弦我都希望自己來。”木船染花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在詢問完木船染花之後,一旁的高木警官也將視頻調了出來。
視頻中,木船染花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已經換好了弦,看動作是正在進行調音。
“但是調音的話,會發出聲音吧?”高木看向木船染花質疑道。
“確實,以位置來看的話,已經很靠近旁邊的架子鼓了。”目暮警官點頭附和道。
“我就是打算故意發出聲音,好把她喊起來啊!”木船染花聞言連忙解釋道:“因爲我想要快點開始練習!”
“那麼當時秋江小姐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唐澤聞言開口問道。
“她當時帶着針織帽,趴在架子鼓的高音筒上,好像用手臂遮住臉在睡覺的樣子。”
木船染花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劃道:“秋江她向來都是這個樣子。”
“也就是說,假如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你也應該不會發現對吧?”世良真純開口問道。
“喂!”笛川唯子聽到這急道:“伱們該不會想說是我一開始進去的時候,就殺了她嗎!?”
“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不要那麼激動。”一旁的安室透舉起手做投降狀在胸前笑着安撫道。
“好了,討論的話後面再說。”
唐澤打斷了兩人的話,看向小暮留海問道:“最後一個去找死者的是留海小姐吧?”
“沒錯,是我。”
小暮留海點了點頭旋即解釋道:“其實今天在練習的時候,我發現曲子裡面有想要修改的地方。
所以當時我就想修改曲子,然後順便喊她起牀。
這一點我覺得只要你們看過錄音室的樂譜,應該就會明白了!”
“我看看。”
目暮警官聞言拿過樂譜仔細查看了一番,旋即確認道:“確實在上面有幾處修改過的痕跡”
他還沒看完,手中的樂譜便被笛川唯子搶了過去:“啊,這個地方你改成了快節奏對吧?”
“沒錯!”小暮留海聽到同伴的話笑着道。
“果然還是這樣更來勁一些!”木船染花一聽同伴聊到音樂,也是興奮無比。
“唉,但秋江都死了,這首曲子或許我們再也沒有機會演奏了也說不定。”
看着興奮的同伴,小暮留海卻是嘆了口氣有些傷感道。
“高木,監控找到了嗎?”
另一邊唐澤卻是沒理會小暮留海的黯然神傷,而是看向高木詢問監控錄像的事情。
“應該是這。”
在高木的操控下,視頻畫面中出現了小暮留海的身影:“畫面中的留海小姐搬動了鍵盤誒。”
“我是爲了不吵醒熟睡的秋江,才把鍵盤搬過來的。”
小暮留海解釋道:“我當時是打算把曲子改好後,然後再給秋江聽的,音量上面也儘可能的調小了。
等到改完樂譜後,我其實有出聲喊她的,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迴應。”
“你差不多也在錄音室裡面待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唐澤看完視頻後開口說道。
對此小暮留海只是點了點頭,之後便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總之,我們還是現在還是把勒死山路秋江小姐的細繩兇器給找出來吧。”
目暮警官說着看向三人道:“請三位接受我們刑事的搜身,到地下室的休息區等候指示。”
三人聞言選擇配合,但可惜的是一番搜身下來,根本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線索,除此之外錄音室內的環境也同樣沒有找到兇器。
“你確定嗎!?每一個角落都找到了嗎?”得知這一消息後,目暮警官不可置信的反覆確認道。
“對,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到洗手間的排水口都找過了。”高木點頭道。
“死亡時間也有問題?”目暮警官頭疼道。
“沒錯,正好是那三人進入錄音室叫醒被害者的時間,所以三人都有着相同的嫌疑。”
唐澤開口道:“而且根據這家店鋪門口的攝像頭來看,她們也沒有離開過這家店。”
“如果搜身也依舊一無所獲,那就表明兇器肯定還在店內的某個地方!”
目暮警官聞言下令道:“繼續搜查!!”
而就在警方搜查之際,世良真純卻是提起了小時候的事情,說曾經偶然碰到過大哥和同事,然後就是對方教了自己貝斯。
還說當時喊他的另一個戴着帽子的同事,和安室透很像。
對此安室透自然是不會承認的,而一旁知道內情的唐澤看到兩人的交鋒,默契的選擇了無視。
這種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沒什麼心思去打聽內情,而且都是過往之事,對於現在的他們沒有任何的幫助。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快點把眼前的案件給偵破了。
目暮警官再次搜索的命令下達後,科搜研和搜查一課的刑事都再度進行了地毯式的調查。
不過搜查結果依舊不利,他們還是沒有找到任何兇器的影子,於是目暮警官再度提出了搜身的要求。
“還要搜身?”木船染花聽到目暮的話不滿道:“剛剛不是已經搜查過了嗎!”
“這也是爲了保險起見。”高木訕笑解釋道。
“難、難道說你們警方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器嗎?”小暮留海不可置信道。
“所以你們就懷疑是我們把兇器藏在了身上。”笛川唯子道。
“你們該不會以爲我們把兇器吃到肚子裡了吧!?”木船染花不滿道:“既然如此,那拍X光也沒有問題!”
“沒問題,如果這樣子就能夠洗清嫌疑的話!”笛川唯子也贊同道。
“我也沒問題。”小暮留海說到這看向目暮警官道:“話說回來,我想問一下你們調查樂團的其他人了嗎?”
“不,關於這一點暫時還沒有。”聽到小暮留海的話,高木搖了搖頭道。
“因爲秋江他經常和其它樂團起爭執,說不定就在哪次和人結怨了。”
小暮留海說到這表情晦暗道:“之前也是和我們一起登臺表演的樂團還出言嘲諷我們之前的主唱搞壞嗓子自殺的事情。”
“不知道能否說一下自殺主唱的事情?”唐澤聽到這開口詢問道。
“她叫首頭朱音,是一個歌聲很美的女孩。”提起好友笛川唯子的神色也變得暗淡下來。
“嗯,這確實也是一個調查的方向。”
目暮警官摸着下巴沉吟道:“只要看到檢視櫃檯的大屏幕,即便是其他樂團的人,也能夠知道她們租借的那個房間的攝像頭被擋住了一半。”
“確實,而且他們每次都會這麼做。”
高木點頭附和道:“如果是經常來這邊的熟客發現了她們的這個習慣,只要有心就能夠確定他們所在的錄音室。”
“那這麼說的話,很有可能是外來的成員利用了這一點潛入進錄音室殺死了被害者,之後再帶着兇器離開。”
目暮警官沉聲道:“她們所說的很有道理,其他和他們結仇的樂團看來也同樣有必要調查一下。”
“這”高木面露遲疑道:“剛剛我們只將嫌疑人鎖定在他們三個人身上,所以剛剛已經讓兩三個樂團的人離開了。”
“儘快把剛走的那幾個樂團的人喊回來吧。”目暮警官表情嚴肅道:“說不定犯人就在其中!”
“是!”高木應和一聲,旋即便快步去聯繫幾個離開的樂團了。
“對了,三位姐姐,我有些題外話想要詢問一下。”
一旁的柯南看向三人開口問道:“請問最開始的時候,是誰提議要組建樂隊的?”
“我們幾個原本是女子大學的同學,是秋江把朱音帶來,說是找到了一個很棒的主唱,然後就這樣開始了我們的樂隊生涯。”笛川唯子懷念道。
“朱音她不只是音色好,吉他、貝斯還有鍵盤都很優秀。”小暮留海道:“當時她教會了我們很多東西呢。”
“但是相對的一些女孩子應該會的事情,朱音她卻一竅不通。”
木船染花懷念道:“後來秋江就教她做料理,教她化妝打扮的人是我。”
“我原本也是打算把裁縫和刺繡交給朱音的,但是最後她沒有堅持下去。”
笛川唯子說到這看向小暮留海笑道:“比較有成果的,應該就是留海你交給她的編織了。”
“是啊。”小暮留海笑着道:“不過和朱音一起學的你們,到了最後反而比我織的更好了。”
“三位,我想要看看你們在錄音室練習時候,用手機拍攝的視頻,不知道可以嗎?”
聽完那個去世主唱的故事後,柯南給唐澤試了個眼色,秒懂對方意思的唐澤便開口索要三人練習時候的錄像。
“可以是可以,不過沒有練習的時候,手機一直是關着的,應該沒有你們想要看的線索。”
對於唐澤的請求,小暮留海倒是沒有拒絕,直接掏出了手機調查了視頻。
然後當看到手機視頻之後,唐澤和柯南均是一愣。
“爲什麼是豎着的?”世良真純奇怪道。
“我倒是覺得橫着拍更好看一些。”安室透也湊了過來附和道。
“因爲橫着拍的話,畫面似乎沒有辦法拍到全身,所以當時我們決定豎着拍。”笛川唯子下聞言開口解釋道。
“而且這種視角和電視畫面也不同,看上去感覺也不太一樣。”小暮留海微微笑道。
但是和旁邊毫無所察的樂隊三人組不同。
看到視頻的唐澤四個人,臉上卻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相似的笑容。
那種表情帶着看透一切的洞悉,很顯然是看到了可以偵破案件線索時候,纔會露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