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可不等喘息,下一刻側方傳來了狙擊槍聲,一瞬間便再度減員了兩人。
卻是趁着炸彈造成短暫壓制的瞬間,早已埋伏了狙擊手精準射殺。
“該死的!”
看着自己手下都沒見到敵人,就幾乎折損一半,琴酒心中戾氣上涌:“還擊!”
雖然琴酒的精銳小隊瞬間就只剩下了6人,其中一個還倒地重傷,但這羣人也不是蓋的。
他們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甚至配備了夜視儀。
在死了兩人之後立刻找到了狙擊手的方位,分出人手開始進行壓制。
因爲島嶼上並沒有太好的制高點,兩位狙擊手距離也沒有辦法拉的太遠,一時間還真被兇猛的火力給壓制住了。
倒也算不上兇險,但是想要露頭安心狙擊的話也是不可能的。
“琴酒,我們中計了!”
貝爾摩德和琴酒躲在一處掩體後,不由得看向琴酒道:“現在左右兩路損失慘重,敵人這是有備而來,撤退吧!”
“不,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明明被敵人襲擊的損失慘重,自己也狼狽不堪,但琴酒卻沒有絲毫的惱怒,反而臉上露出了兇厲而又瘋狂的獰笑。
在貝爾摩德錯愕的眼神中,琴酒拿出了另外一個對講機發號施令:“目標出現了,潛艇往8點鐘方向前進。
你們三支小隊上岸後立刻包抄後路,不準放走一個!”
“潛艇已開始上浮!”
“C小隊準備完畢!”
“D小隊準備完畢!”
“E小隊準備完畢!”
“你還佈置了後手!?”
聽着一聲聲沒有絲毫情感的回報,貝爾摩德一臉驚愕的看着琴酒:“你早就知道這裡有詐!?”
如果真是如此,那琴酒這次所做的一切就太過於殘忍了,甚至爲了確保敵人不會被他準備的力量嚇退,還特意拋出了誘餌。
這樣做不但讓敵人暴露,還利用雜兵踩了敵人的陷阱,這時候再派出主力,自然就成了你死我活的廝殺!
但這一招太狠了,不但對他人狠,對自己也狠。
畢竟就連他自己也充當誘餌提前上岸了,就敵人這猛烈地伏擊,運氣不好說不定躺在那裡面的就有他們。
即便此時此刻他們都活下來了,但貝爾摩德心中也止不住的發冷。
在她看來,琴酒真的已經接近瘋狂了,接連的失利讓他失去了冷靜,現在的他只剩下了兇狠逞戾,完全沒有了對大局的判斷。
甚至爲了報復敵人,不惜拿組織的成員當誘餌消耗品。
但他卻忘了,他們本就是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組織,低調行事纔是他們一貫的準則。
貝爾摩德看着面前神色瘋狂的琴酒,心中止不住的爲組織擔心起來。
就算一時對FBI這些組織造成傷害,但殺了這些人也不過是讓他們肉疼一陣罷了,接下來必然是要面臨對方更加猛烈的反撲。
更別提,往常他們都是隱藏在暗中進行暗殺,雙方的交鋒也都是在潛伏與滲透這樣的暗面進行的,一切都趨向於隱秘不會大動干戈。
但這次面對圍剿時展現的力量,已經足夠讓這些龐大的機構重新審視他們這個組織的性質了。
他們這個犯罪集團這次表現的實力,一下子跳出了警匪的程度,一下來到了戰爭的威脅。
連潛艇都派出來了,貝爾摩德已經可以想象這之後他們必然會被FBI列爲重點關照對象。
當然不幸中的萬幸是,琴酒的兇狠與充分準備,讓此刻他們面對敵人的埋伏陷阱,有了反擊與撤離的從容。
但這次之後,一定要向“那位大人”彙報現在的情況了
就在貝爾摩德胡思亂想卻又心安之際,遠處傳來的爆炸聲卻打斷了她的思緒,讓她驀然一驚。
因爲聽爆炸聲音的源頭,似乎就是琴酒剛剛讓潛艇上浮並讓剩餘小隊登陸的地方。
按理說那裡本該是悄無聲息的包圍敵人的,不可能有爆炸聲的聲音傳來。
但現在,那裡居然會有接連不斷的爆炸傳來,讓她一顆心止不住的下沉起來。
“啊,我們遇到了襲擊!!”
一旁手中抓着的對講機的琴酒還沒有來得及開口,便聽到了對象其中傳來的驚慌彙報聲。
“什麼情況!”琴酒聽到這勃然變色:“三支小隊都上岸了沒有!?”
“敵人有水下導彈,我們的潛艇上浮後被敵人水中和天空同時襲擊了!!”
“報告我們三支小隊剛剛登陸衝鋒艇出發就遇到爆炸襲擊,我們C小隊在爆炸外圍損失較輕,但另外兩支小隊被爆炸波及,目前不知道是否還有人存活”
“啊!!”
“潛艇漏水了,要沉了!!”
“快逃!!”
驚慌失措的呼喊在對講機中不斷傳來,琴酒陰鷲的眸子爍着怒火,像是一隻被激怒的野獸,不可抑制地咆哮起來。
即便以他的城府心機,面對此時的狀況也不由得破防了。
因爲他就像個傻子一樣,掉入了獵人的陷阱,以爲可以反撲殺死獵人,卻沒想到對方準備的比他更加充分。
你算到了第三層,但如果我算到了第五層,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琴酒應對不了,他精心準備的後手被別人一波爆炸襲擊基本全滅,剩下了一個五人小隊放在當前的局勢中,根本沒有辦法扭轉乾坤。
所以琴酒破防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敵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甚至他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這個策劃一切的幕後之人的影子。
但誰讓他面對的是個掛逼呢。
在唐澤決定要按照原有的計劃在海猿島設伏的時候,他就結合島嶼的環境,考慮到了已經被他們伏擊了好幾次的琴酒,會有怎麼樣的反撲。
畢竟一次次吃虧,琴酒也早該意識到這夥敵人和之前的那些間諜不同,他們是每一次都想傾盡全力的置他於死地。
而之前幾次琴酒的準備,都被他們更加充分的準備反制,但這一次琴酒又該如何應對呢?
針對假想敵這種事每個人都會做,但唐澤和其他人唯一不同的是,他因爲“先知”掌握的情報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的。
考慮到劇場版中,黑色組織甚至有潛艇出動,唐澤就留心以對方底牌會派潛艇出動爲前提,開始進行鍼對性將計劃。
一開始的時候聽到他的這個假設,FBI的成員們都覺得他的預想有點太過於離譜了。
因爲他們只是警匪鬥爭罷了,又不是什麼局部戰爭,敵人怎麼可能會派潛水艇?
但當“黃猿”卻表示這條消息是他們組織經過驗證的情報,確信敵人確實擁有潛艇的時候,FBI的成員們都驚了。
一直以來他們知道調查的這個組織非常神秘,而且能量也很大,但沒想到居然能夠厲害到這種地步。
在這之後,就沒有人覺得他計劃中要做出對潛水艇的反制手段有任何問題了。
畢竟敵人既然擁有,那就必然要將這個問題考慮進去。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提出更換場地,但也被唐澤給否決了。
這也是唐澤非要把場地挑選在海猿島,按照原來劇情軌跡走下去的另一個原因。
如果要是挑選另外沒有海的地方,那麼說不定敵人就會派出武裝直升機了。
說實話直升機畢竟是會飛的,面對這玩意兒就算有防空的武器,但因爲機動性的緣故,想要精準、快速的命中,難度也比較大。
萬一被對方拉開了距離,那擁有制空權的敵人會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壓制,到時候被動的就是他們了。
但要是在海島,那麼敵人派出潛艇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
畢竟在海上潛艇隱蔽性比較強,非常適合充當伏兵。
但潛艇也有一點不好,就是機動性不夠,一旦爲了運送兵力上浮海面,那就有天空和海底兩個方向可以打擊了。
畢竟唐澤擁有【遙控式自爆玩具】這個便捷道具,還分型號海陸空三種型號的都有,自然是對付潛艇更方便。
而且潛艇的特性,也決定了唐澤可以一窩端了琴酒的伏兵。
唐澤本身【遙控式自爆玩具】的存貨,就有兩個空用和一個海用。
爲了避免敵人的潛艇沒有上浮,他的空用型號派不上用場導致火力不足,唐澤還特意多買了一個海用的版本。
不但如此,他還在第二個海用的道具上綁了炸彈,哪怕速度慢一點也沒關係。
等到第一個摧毀了潛艇的動力後,第二顆大威力的炸彈就能把這堅固的鐵殼子給撬開,往裡面灌點水了。
雖然敵人的一切行動都是順理成章的,但運氣站在唐澤這邊,反而方便了他的行動。
而結果也確實如同唐澤所預料的那樣,4顆炸彈上下夾擊,炸的潛艇漏水同時還直接覆滅了琴酒的援兵。
“那麼接下來,就是圍剿獵物的時候了,接下來就是計劃的關鍵了。”
海岸邊謀劃了這一切的唐澤隨手將遙控器扔給了風見裕也:“看好這一路,敵人的反撲是必然的,別讓那些殘兵壞我們的計劃。
這東西就一個,怎麼樣已經教過你了,關鍵時候再用。”
唐澤扔給風見裕也的,是遙控式自爆玩具(陸用),這玩意速度挺快的,在小規模的戰鬥中絕對的大殺器,給風見裕也當底牌用。
沒辦法,即便風見裕也帶的這些人都是精挑細選的秘密刑事,但他們擅長的都是潛伏與調查,哪怕身手好,也不是專精戰鬥的,沒辦法和琴酒的那些亡命徒比。
既然實力不夠,那就只能裝備來湊了。
雖然就這一個道具,但敵人此刻也是殘兵敗將,甚至在人數上還不佔優勢,這種情況下有這麼一個道具足夠了。
“明白。”
接過對方拋來的引爆器,風見裕也點了點頭,旋即看向了遠處爆炸的方向,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因爲在那裡安室透此刻正執行着最危險的任務,由不得他不擔心。
畢竟子彈不長眼,哪怕這邊都知道他是自己人,但戰場上一顆流彈就可能讓人喪命,這種危險的情況,自然會擔心。
至於他爲何出現在這裡,那也是必然的局面。
畢竟這次的計劃中喊了安室透,那麼他身後的“秘密刑事”也必然是會參與的。
當然因爲唐澤並不信任沒有經過劇情考驗的公安成員,所以唐澤也只是讓對方告知了風見裕也部分行動,直到對方帶着信任的人手登島後,才告訴了他們的伏擊計劃。
而他們因爲人手較少,所以就被唐澤安排在了外圍負責防備潛艇這一路敵人,同時視局勢也能隨時轉變成爲圍堵敵人的第二層防線。
除此之外,讓他們安排在外圍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作爲情勢不可控時的最後手段。
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他們的地盤作爲地頭蛇,自然是可以隨時尋找援軍的。
安室透早已經讓黑田兵衛以領導演習爲藉口,協調好了後援力量,如果局勢真的惡化到了不可逆轉的地步,就由風見裕也搖人過來強行暫停。
玩的就是無賴,只能打對我有利的順風局,一點點的逆風局都不想沾邊。
畢竟和這些邪魔歪道講什麼江湖道義,直接就是“以正合,以奇勝”,該用大勢碾壓就碾壓。
當然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倒也用不到這最後一步了。
就在唐澤向着戰場中心奔赴之際,得知自己的伏兵送了大半的琴酒恨不得吐血三升。
畢竟精心籌謀的力量甚至都沒有發揮一丁點的作用,就殘的只剩下寥寥數人了。
不但心血全部白費,這些人的死,也證明了他的無能。
曾經的他哪有這麼狼狽過,內部的探子自然是說殺就殺,就連外部派來想要調查組織不利情報的人,碰到了也是說滅口就滅口。
這種張狂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甚至讓琴酒對這些國家組織都滿是不屑。
但今天,他這囂張的外皮,在今日這一刻被徹底扯了下來!
眼前的現實彷彿告訴他,賊就永遠是賊,不動你是因爲顧及別的老鼠亂竄,而不是害怕你。
但如果想要打死你,那你也不過是個稍微兇一點,但依舊可以碾死的老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