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觀衆們沒見過世面,也不是因爲他們是節目請來的羣演。
而是眼前的這一切,實在跳過神奇了,甚至讓人的世界觀感受到了衝擊。
只見綠毛微微閉上眼睛似乎是在醞釀,雖然對方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向着水流緩緩靠近。
當手指逐漸接近之際,那原本豎直落下的水流,此刻卻彷彿被吸鐵石吸住了一般,伴隨着男人手指的上挑緩緩向上升了上去。
就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那本不可能提起的水流提起了一般。
衆所周知水是無形的,而水爲何下向流,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是因爲重力。
這是客觀的科學規律。
可現在,水流卻在對方的手指下彎曲了,看到這一幕的衆人彷彿多年來的世界觀受到衝擊一般,現場陷入了一片譁然之中。
綠毛做完這些之後立刻收了收,擡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一副很是勞累的模樣。
“奇蹟!!這是千真萬確的奇蹟!!”
主持人一邊激動的喊叫着,一邊用手在水流處來回晃動:“之前我們已經確認過了,確實沒有機關,堀越君用念力將水流的方向改變了。”
看着一副勞累模樣的堀越,主持人恭敬道:“請回到座位上休息一下。”
伴隨着一陣激烈的掌聲,綠毛慢慢被主持人扶着坐回了原位。
之後,主持人手持話筒走向最中央叫喊道:“不愧是被稱爲“英雄”的超能力者!
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在少年時代,堀越君所在的初中曾遭遇過歹徒挾持。
正是堀越君爲了拯救一同被綁架的夥伴們,而超負荷使用念力使得掛在天花板的風扇掉了下來,從而砸傷歹徒成功拯救了同伴與老師。
雖然因爲幼年時在過度使用力量而導致堀越君的力量大減甚至倒退了不少,但是剛剛的表現依舊足夠的精彩!!”
“那麼,不知道岡部教授怎麼看?”待到介紹完對方的少年事蹟後,主持人來到岡部倫太郎身邊詢問道:“這種力量又是否能被科學所解釋呢?”
“哼!可別太小看了科學啊!”
岡部倫太郎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右手半撫頭髮,露出了一個充滿空氣的笑容,“助手!把那個拿出來!”
伴隨着岡部倫太郎的話語,一個有着暗紅色頭髮的長髮女人推着一個小車緩緩走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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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和岡部倫太郎一樣穿着研究員的白大褂,雖然看其面貌也是難得的美人,但此刻對方看向岡部倫太郎那不爽的表情卻是讓她此刻多了一絲凌厲之色。
看到女人的表情,岡部倫太郎之前的狂氣在中途有了一瞬間的萎縮,緊接着他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然後連忙站了起來小跑着過去幫忙了。
對方的這些小動作自然瞞不過現場的觀衆,看着剛剛還充滿狂氣的岡部倫太郎此刻在對方面前那慫慫的表情,衆人的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而電視機前的唐澤看着紅髮女人倒也不意外,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位八成就是牧瀨紅莉棲了。
兩人推着小車將其推到了靠近洗手池旁邊,而衆人也都看清了桌面上擺放的物品。
物品的上方是一個大大的圓球,下面連接着一個長方形的柱子以及白色的四方形底座,後面還帶着一根插頭
紅髮女人嗯,將插銷插上之後,岡部倫太郎將左手放在了圓球之上,旋即右手伸出食指比在觀衆面前比了比,然後逐漸的靠向了還在源源不斷流淌的細小水流。
而伴隨着岡部倫太郎手指的靠近,那原本筆直向下的細流此刻被徑直提了上來,而且與綠毛不同的是,這次水流被提起來的弧度甚至更大了一些。
“只要能夠產生靜電,那麼改變自來水的方向,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這是再簡單不過的物理學原理了。”
牧瀨紅莉棲語氣清冷的說着,雖然沒有明確說出,但從對方眼中還是能夠看出那毫不掩飾的鄙夷,似乎在說這種小把戲就沒有必要拿出來班門弄斧了。
“這東西叫做范德格拉夫起電機,是一種用來產生靜電高壓的裝置。”
岡部倫太郎面帶失望之色,“如果傳說中的超能力者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不過是在浪費我的時間罷了。”
“可是岡部教授,剛剛堀越君完全是徒手完成這一現象的,他的身上也並沒有這種機器啊。”主持人站在相對公正的角度幫對方說了一句。
對此,岡部倫太郎面帶不屑的笑了笑,“靜電這種東西是是無處不在的,帶靜電物體接觸零電位物體或與其有電位差的物體時都會發生電荷轉移。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我們人本身了,想必大家也都被靜電刺痛過吧,但可能各位卻不知道,我們人類的身體可以儲存10萬到20萬伏特的靜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請您不要依賴這種機器,直接動手試試看啊!”
高臺之上,似乎休息過來的堀越坐在椅子上冷着臉不滿道。
“憑我現在是做不到的。”
岡部倫太郎狂魅一笑,旋即轉過身看向綠毛道:“畢竟我可沒有穿着化學纖維製作而成的衣服,也沒有在節目開始前極力摩擦衣服,通過這種辦法來儲存靜電。”
說完這些之後,岡部倫太郎也不管對方鐵青的臉色,朝着攝像機笑了笑道:“以上就是我要說的話了。”
接着他擺了擺手,“助手,可以全部收走了。”
“恩?”
似乎是因爲不滿於岡部倫太郎太過隨意就想指使她的態度,疑似牧瀨紅莉棲的紅髮女人眉眼間的冰冷再度浮現。
“啊,我來幫你!”
岡部倫太郎看到對方冰冷的眼神後不由慫,縮了縮脖子後連忙和對方一起推着小車向側面走去。
而對方的一幕再度引來了在場觀衆善意的笑聲,教練主持人也笑着調侃了一句,“看來我們的狂熱科學家在面對愛情時,也找不到能夠佔據上風的處理呢。”
這一小小的玩笑沖淡了之前的劍張弩撥,而趁此機會主持人再度開始了下一環節的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