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
“露美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弦一!”
而直到這時,衆人這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查看起情況來。
“我還好...”心有餘悸的看向了旁邊的舞臺:“是唐澤刑事救了我。”
“兩位有沒有受傷!?”伊東玉之助擔心道:“要不要叫救護車來...”
“不用這樣,座長。”輕部露美笑了笑道:“只是微微有些受驚了,其實連一點擦傷都沒有呢。”
衆人看到兩人從地面站起後沒有什麼受傷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不愧是姐夫呢。”園子拍了拍胸口:“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姐夫就已經把人救下了。”
“要多虧了柯南及時發現。”唐澤笑了笑謙虛道:“恰好我當時離得最近,總算是千鈞一髮之際趕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衆人交談之際,舞臺上是巨大的響動也引來了其他人的查看。
而之前的鍋島也來到了舞臺之上,撿起繩子查看後怒道:“是誰!到底是誰做的這麼過分的事情!”
接着他也不顧衆人的感受便開始驅趕起衆人來:“喂,你們快點離開!
我要趕緊把這個修好,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總之,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室吧。”玉之助看着亂糟糟的舞臺現場開口朝着輕部露美說道。
“這繩子的斷口,有被刀子切割過的痕跡呢。”一旁的唐澤來到了鍋島身邊,查看着對方手中的繩子判斷道。
“是“怪人”做的嗎!?”聽到了唐澤的話後,蓮華一臉驚恐道。
“別說傻話了,那不過是惡作劇而已啦!”伊東玉之助呵斥道:“我還不會答應他的要求!”
“那現在這情況又該如何解釋?”
一旁聽到動靜的羅臼辰彥也走了過來,聽到伊東玉之助的話後反問道:“如果不是唐澤刑事反應及時,那我們恐怕就要換女主角了!”
“不會的!”
聽到羅臼辰彥的話,輕部露美反而從之前的驚嚇中瞬間變得意志堅定起來:“我覺得鬥志反而更加旺盛了,我纔不會讓那個“怪人”得逞呢!”
“那個,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毛利小五郎面帶疑惑的看,向衆人詢問道:“你們說的“怪人”指的是...”
“就是金毗羅劇場怪人啊!”蓮華擔憂道。
“我說了,那只是...”伊東玉之助看着蓮華有些無奈,但後面的話語卻最終也沒有說出口。
“我記得這不是這次演說的戲碼標題嗎?”毛利小五郎詢問道。
“是因爲“水晶燈”吧?”
一旁的唐澤看着疑惑的毛利小五郎解釋道:“在“金丸座”出演的這齣戲,是以“歌劇魅影”爲藍本改變的。
我一開始擔任女主角的女演員,就是發生了水晶燈從天而降的意外。”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如此啊!”
小蘭說着猛的看,用有些害怕的語氣向了在場的衆人,“不但如此,你們幾位之間的關係,也很像歌劇魅影裡面那些角色人物的關係啊!!”
“對了,之前玉之助哥哥好像提到說不會答應“怪人”的要求什麼的...”柯南看向玉之助眼中帶着探尋之色。
“啊,這點也是一樣的!”小蘭聞言連忙道:“在“歌劇魅影”裡面,怪人也是要求更換女主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毛利小五郎環顧衆人道:“看來各位有什麼事情在隱瞞我們的樣子。”
“呀...在兩位推理高手面前,果然是沒辦法隱瞞了吧。”
在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羅臼辰彥無奈笑了笑:“玉之助兄,我看你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跟唐澤刑事還有毛利小五郎偵探說了吧。”
“我知道了...”
伊東玉之助聞言嘆了口氣,接着開口道:“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只是以爲那是誰的惡作劇而已,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因爲他好像也並不是想要做什麼,就只是突然的現身,讓周圍看到的遊客或者住戶嚇一跳而已。
但問題是,後來我接到了十封像這樣的信...”
伊東玉之助將信拿過來後遞給了毛利小五郎,對方翻了翻臉上卻是一臉的疑惑,“雖然內容都一樣,但寫的這都是什麼意思啊?”
「廣大的迴響、獲得、一招斃命、散去吧!——贊岐金毗羅劇場怪人」
“他說“廣大的迴響、獲得”,如果要演戲的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園子聞言道。
“是啊,後面這句“一招斃命、散去吧”也很像是演戲中的臺詞。”小蘭看着看着線上的內容感覺道。
“是暗號吧,就是要去掉“SA”的音。”一旁的柯南在聽到這暗號後,便瞬間將其解開了。
“真虧你猜得出來呀。”羅臼辰彥看向柯南感慨了一聲。
“去掉“SA”的音?”
毛利小五郎先是將所有的字都變成了平假名,再去掉了“さ”後,內容就變得通順了起來。
——「把女主角換成蓮華。」
“這分明就是恐嚇啊!”毛利小五郎拿着信面露嚴肅之色。
“可是每次寄來這東西我就反應的話,戲根本就演不下去啊!”伊東玉之助也很是生氣。
“說的沒錯,但就因爲一直不處理,所以纔會發生了之前的那種事。”
身穿武士服的河竹乙彌的話讓玉之助神色一滯,但因爲確實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變故,他也沒有辦法反駁對方。
“看起來不單單只是恐嚇啊...”綾子擔心道:“這之後不會還有其他的...”
說到這綾子擔心的看向了唐澤,唐澤剛剛救人的舉動雖然沒有受傷,但卻依舊還是讓她受到了驚嚇。
所以這回在聽完恐嚇信的事情後,自然而然的便有些擔心後續會發生更大的意外事故了。
而她是瞭解唐澤的,發生了這種事,對方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發生了這種事,戲還有怎麼進行下去啊...”
園子一臉的擔憂:“如果沒有按照“怪人”的話去做,那輕部小姐接下來說不定還會遇到危險啊。”
“不,我還是會出演喔,座長!”輕部露美卻是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說完後便一個人去房間進行準備了。
“嘛,要是這樣就退縮的話,哪裡還稱得上是演員呢?”河竹乙彌卻是對她的態度很是讚賞。
“喂喂,這樣真的不要緊嗎?”羅臼辰彥反而是一臉的擔憂,他旋即看向毛利小五郎:“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恩...恐嚇信跟燈籠掉下來的事似乎沒有直接的聯繫啊。”
毛利小五郎沉吟了一下道:“至於繩子的割痕,也要經過詳細的調查才能知道到底是不是用刀子割的...”
“所以關於表演的事情,目前來說還是得由身爲座長的玉之助先生來決定。”
唐澤的話讓玉之助陷入了抉擇之中,但他沒有太過猶豫,便下定了決心,“角色就按原定的計劃去進行!
今天的特別首演,希望大家保持心情維持下去好好表現!”
一切正常進行,這便是玉之助的決定,也完全的符合常理。
畢竟首日公開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他們不可能現在臨陣換人,這影響是無比巨大的,一不小心整個表演說不定都會垮掉。
既然當事人沒有任何意見,玉之助自然也希望能夠按照原班人馬進行下去。
很快,陸陸續續的賓客們抵達了“金丸座”,將整個劇場全部填滿。
表演很快便開始了,這場以歌劇魅影爲藍本的歌劇,也緩緩向着衆人鋪展開來。
一切似乎都很順利,故事也漸漸抵達了怪人與武士之間的對峙這一高峰。
觀衆席之上,衆人此刻也落座於此觀看着表演。
當然,表演開始前又去喝酒的毛利小五郎除外,他這會正在這精彩的表演前酣然大睡。
當然,沒把心思放在表演之上的,還有柯南。
此刻,他的注意力完全在輕部露美一個人身上。
不是她的表演出衆,也不是美色吸引了柯南,而是他注意到,舞臺之上扮演歌姬的輕部露美,此刻卻沒有全身心的投入到表演之中,反而目光頻頻瞥向天花板。
這本不該發生在一位成名的演員身上,但它此刻卻是發生了。
所以他也連忙擡頭看向天花板的發現。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雙帶着猩紅目光的昏暗人影似乎在天花板之上游蕩。
“啊!!”
一聲尖叫在觀衆席中響起,下一刻觀衆席中發出了慌亂的驚呼聲,觀衆們顯然也都注意到了天花板之上的“怪人”,一時間劇場陷入了混亂之中。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鍋島罵罵咧咧的叫喚了一聲,便向着天花板爬去,想要看誰在那搗亂。
然而“怪人”消失後,詭異的事情還在之後。
身爲女演員的輕部露美卻是捂着嗓子,怎麼也說不出話來,至於像是青蛙一樣的怪聲響起。
這一幕引起了她身邊觀衆的注意,很快大家都看到了輕部露美卻是捂着嗓子卻只能發出怪聲的模樣。
聯繫之前突然出現的怪人,惶恐與不安開始在劇場之中蔓延。
“這一幕也一樣,跟歌劇魅影一樣!”小蘭看着舞臺上的場景語氣滿是不安。
“不會吧...”園子聞言也是一臉難看,顯然面對這詭異的情況,即便是一向大膽的她心裡也有些發憷。
而在這騷動之中,玉之助連忙讓人落下了布幕,強行中止了節目。
一旁的柯南想要去查看情況,但卻被唐澤拉住小聲道:“剛剛那個叫鍋島的男人上去查看情況了,你過去只會被罵的,等下我去查看情況就好了。”
“也好。”柯南聞言點了點頭,也小聲道:“那我們現在去後臺嗎?”
“你身形小不容易引起注意,過去看看也好。”
知道柯南是坐不住的傢伙,唐澤想了想道:“去看看輕部小姐的情況,我就不去了。
現在周圍的賓客還沒有引發恐慌,只以爲是劇場的節目效果,恐怕玉之助那邊也很快就會繼續表演。
我在這坐鎮,以防萬一。”
“那就這麼辦。”柯南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向着後臺走去。
之後的表演很快便再度開始了,他們的運氣不錯,之前出現意外的時候還算符合情節,所以之前的意外被當成了中場休息前的特殊表演。
這些在時代劇或是魔術表演中也很常見,觀衆們很快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表演之上。
只不過,下半場的女主角“歌姬”,卻是悄然換了人。
不過好在蓮華沒名氣歸沒名氣,但是作爲一個真心熱愛表演的人來說,實力還是有的。
雖然是臨時救場,但她卻抗住了壓力,完美的將這場表演進行了下去。
看起來一切似乎有驚無險,關於“怪人”的威脅也僅僅只是引起了些許的騷動。
但那些都只不過是表面,實際上內裡有更大的暗流與謎團在其中。
就比如柯南本來是去查看情況的,只不過迷路的原因,導致玉之助已經跟蓮華商量完了由她進行替補的事宜,匆匆下樓離開了。
而柯南原本是想要上去問問蓮華漱口水的事情的,畢竟輕部露美沒法出聲,怎麼看都跟蓮華去拿的漱口水有些聯繫。
但誰曾想,柯南還沒爬上樓,就聽到蓮華正在和“怪人”對話,對方正在鼓勵蓮華。
而在一番交談後,蓮華離開柯南上房間查看情況的時候,卻沒有在屋內察覺到任何一個人影。
當然,對於這個“怪人”的事情,唐澤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他也不打算追查這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怪人”。
所以他先是安撫了一番柯南,讓他等待自己的調查,而自己則在表演結束後向着和玉之助說了一聲,之後便趁着工作人員不注意的時候,上到了天花板之上查看情況。
當然,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查看天花板上曾經出現的“怪人”痕跡,而是爲了靜靜等待一處好戲的上演。
伴隨着時間的推移,舞臺的工作人員紛紛離開,一道身影無聲息間來到了這劇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