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得來說,這是一起理所當然會發生的案件。
畢竟觸發命案的條件太多了,基本達到了滿值狀態,不得不讓人吐槽。
不過果然有柯南在就根本沒辦法閒住,原本他還以爲跟柯南一塊去調查本堂瑛佑父親的情報後,能夠消停幾天呢,沒想到剛過了一天,看看這邊直接無縫銜接來了個命案。
不過吐槽歸吐槽,該進行的工作還是要進行下去的。
“死亡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半左右,算上我們到來的時間差不多一個小時前死亡的。”
檢查了屍體後,隨隊的麻生成實一邊說着一邊在死者諸口益貴嘴邊輕輕扇動了兩下:“口中有杏仁的味道八成又是氰化物之類的毒藥導致的窒息死亡了。”
“這個“又”字用的很靈性啊。”一旁的唐澤笑着揶揄道。
“我也就納悶了,從入職以來只要是中毒,十有八九都是氰化物。”
麻生成實說到這兒一臉的鬱悶之色:“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從哪裡搞來的氰化物毒藥。”
“誰知道呢。”
唐澤撇了柯南一眼,旋即道:“可能這是大衆所常知的毒藥種類,所以才都會選擇這種毒藥自殺或者殺人吧。”
“除此之外,死者的嘴邊還有咖啡,大機率是把毒藥放在咖啡杯進行下毒的。”
麻生成實看了一眼灑落在地面之上的咖啡杯道:“當然更加確定的消息,還需要到科搜研進一步化驗才能確定。”
“恩...整個房間除了柯南進入的窗戶之外,臥室內門窗全部都上了鎖。”
唐澤環顧了一圈四周的環境後看向了諸口益貴左手道:“對方手掌中有鑰匙在,恐怕就是這個房間的鑰匙了,不知道有沒有備用的?”
“因爲諸口老師非常討厭別人不經過他的同意就擅自進他的房間,所以我們並沒有備用鑰匙。”一旁的穴吹小姐出聲解釋道。
“那就試試看吧。”
唐澤從諸口益貴手中拿起鑰匙,打開房門從外部試了一下,果不其然是能夠打開的。
‘果不其然的柯學套路啊。’
看到這個結果,唐澤正打算髮表自己早就已經猜到的意見時,毛利小五郎確實突然開口了:“這麼看來,果然自殺了。”
毛利小五郎一邊說着,一邊示意衆人觀看周圍的環境“你們看這個情況,這咖啡怎麼都不像是被人灌下去的吧?
而且房間之中不管是窗戶還是門,都鎖的好好的,再加上諸口老師手上的鑰匙又沒有備用的,不就說明了這就是一間密室嗎?
這種情況下,怎麼看都是自殺吧?”
‘又來了,又來了,毛利小五郎的自殺論...’
柯南與唐澤對視了一眼,均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都說密室之中無意外,但是對於毛利小五郎來說只要是密室好像都會被其判斷爲自殺。
這都快成另外一種定律了。
“爲什麼呢...”
而毛利小五郎這一結論,也讓高木有些不認同:“如果要是有人事前就在咖啡中加入氰化物的毒藥,那不就成了密室殺人麼?
當然這個前提是,犯人應該知道諸口先生每天早上都習慣喝一杯咖啡才行。”
“唉...”
聽到高木的話後,一旁的毛利小五郎卻是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無語道:“你覺得正常的人,會一邊拿着自己房間的鑰匙一邊喝咖啡嗎?
當然,他在喝下咖啡之後發現有毒的時候,要馬上抓住鑰匙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氰化物毒發速度很快的。
也就是說那把鑰匙,只能是在諸口老師喝下咖啡之前就拿在手中的。”
“可是,爲什麼要自己拿着鑰匙呢?”一旁的佐藤美和子聞言有些不解道。
“這恐怕是諸口老師想要傳達什麼信息,而特意做出的舉動吧。”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道。
“但是今天早上諸口先生我還約好要和毛利先生你進行一場正式會談嗎?”
高木的話讓毛利小五郎神色一滯,而高木笑着提出了一個可能:“那不是也有可能是諸口先生髮現自己睡過頭了,匆忙間拿着鑰匙準備出門。
而爲了讓自己清醒一些,先喝上一杯咖啡結果被毒殺,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吧。”
“哎,真是的,你好好看清楚啊。”
毛利小五郎叉着腰一臉無奈的指了指咖啡杯掉落的地方:“你看杯子是掉在牀邊的吧?
而咖啡機的位置,這是在另一邊的書房。
如果真的是趕時間的話,那諸口老師應該是走到廚房去倒咖啡,然後直接在原地就喝下了吧。
而且你看牀頭櫃上,是不是還放着咖啡杯的杯碟?
這就表明諸口老師當時是在牀邊喝的咖啡,證明他並沒有你所說的那麼急迫。”
“但是,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呢?”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後,一旁的佐藤美和子也想到了一個可能:“今天早上諸口先生起牀後,有人來了這個房間。
在將氰化物的毒藥摻入咖啡後,端到他面前催促他快點出門,然後就離開房間呢。”
“這也不可能。”唐澤搖了搖頭道:“別忘了,既然是催促諸口先生離開,那房間的大門不可能會被他自己關上的。”
看着還在擰巴這件事的衆人,唐澤無奈搖了搖頭道:“你們先別考慮這些了,毫無依舊的推理跟亂猜也沒什麼兩樣。
還是先進行調查,然後再來判斷案件的情況吧。”
“確實...”
高木聞言尷尬的笑了笑,看向站在一旁沒怎麼出聲的三人道:“你們三位剛剛我也聽柯南還有小蘭介紹了。
是諸口先生的責任編輯穴吹小姐,還有自由撰稿人出島和攝影師垂水先生吧?
你們三人都是爲了這次的會談企劃,昨天就入住在諸口先生的別墅之中了嗎?”
“畢竟我們早上5點就要來這裡開始準備會談的事情,時間上實在太趕了,所以就應諸口老師的邀請,和毛利偵探一起住下了。”
一旁的垂水笑着解釋道。
“但是有點奇怪呢。”一旁的佐藤美和子摸着下巴沉吟道:“如果是密室的話,一般來說都會毒房門或者窗戶動手腳的。
但現在經過初步的檢查後,卻沒有發現人的異樣之處呢。”
“柯南是從這邊的氣窗進來的。”
唐澤搓了搓柯南的狗頭,指了指氣窗道:“這應該是房間之中唯一和外界相連的地方了。”
“但是,這個氣窗連小孩子都只能勉強通過吧。”佐藤美和子打量着窗戶說道。
“但如果是自殺的話,那諸口先生手中又爲什麼拿着鑰匙呢?”
高木說到這兒看上向毛利小五郎道:“毛利偵探,你之前說那是諸口先生想要向我們傳達什麼信息,而故意這麼做的吧?
那不知道你有沒有猜到諸口先生這麼做的用意?”
“目前的話我也就只能想到一個可能了,”
毛利小五郎摸着下巴一臉嚴肅之色:“或許,他是爲了不讓昨天開始就住在別墅的我們惹上殺人嫌疑吧。
就像我之前說的,如果不拿着鑰匙把門鎖上的話,是不可能營造出密室的。”
“那麼請問各位,諸口先生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有表現出任何想要自殺的跡象嗎?”
“沒有。”穴吹小姐回憶後搖了搖頭:“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確實,諸口老師見到毛利偵探性質還是很高的。”攝影師垂水附和道:“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反應。”
“恩,是啊,一切都很正常。”撰稿人出島先生也附和道。
“嘛,也許諸口老師有一些無法對外人所訴說的煩惱吧。”
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一副很瞭解對方的模樣道:“今年春天的的時候,諸口老師的前任責任編輯秋場先生也自殺了不是麼。
也可能諸口老師表面上不怎麼在乎,但實際內心也覺得自己有責任,所以心情也一直很沉重也說不定。”
“好了,推測的言論就先到這吧,等鑑識科採證送到科搜研進行檢測出結果後再說吧。”
眼瞅着再不制止,毛利小五郎就要幫犯人洗脫嫌疑了,唐澤連忙打斷了幾人的對話,將話題制止。
而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在之後,也開始在房間各處打量了起來。
“確實,而且要是殺人案件的話,那這個房間的某處肯定會留下線索的。”
佐藤美和子一邊檢查着門把手、窗戶開關等可疑的地方,一邊道:“畢竟這裡是密室,房門關閉後犯人也不可能再潛入進來毀滅證據。
不過說到這兒,我要問一下你們,在我們警方趕過來之前,你們應該都沒有碰什麼東西吧?”
“沒有。”穴吹小姐搖了搖頭道:“在我們發現諸口老師去世後,毛利偵探已經提醒過我們不能亂動了。”
“吶,唐澤刑事,那個戒指有些奇怪吧?”
就在這時,一旁的柯南突然開口提出了線索,而這話語卻是“精準踩雷”引起了高木的極度慌張。
“戒指!?”站在一旁的高木連忙俯下身一臉慌亂道:“你在說些什麼呀?柯南君...
當然了,要說不在意的話,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我們現在可是正在查案,那些事之後再說...”
“誒?你說什麼呢。”柯南汗顏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啦。”
“你們兩個話題完全沒在一個頻道上啦。”唐澤拍了拍高木的肩膀笑了笑,然後小聲和柯南耳語了一番。
“嘿~~”
帶的玩味的語氣從柯南口中發出,那一張小臉上滿是揶揄的神色看的高木那是一陣的不自然。
“什、什麼啊!”高木看着唐澤羞急道:“唐澤刑事,不要什麼事都和小孩子說啊。”
“有什麼嘛,就算你不說,你因爲以柯南的觀察力,他就注意不到嗎?”
唐澤嘿嘿一笑,拍着高木的肩膀讓他認命:“就你剛剛那個反應,就算我不說,柯南也會知道的。”
看着高木那尷尬的訕笑的表情,柯南還是替自己這個工具人解了圍:“高木刑事,剛剛說的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戒指,而是諸口老師手上的戒指啦。”
“諸口先生手上的戒指?”高木帶着疑惑看了一旁的諸口益貴:“那戒指怎麼了嗎?”
“那枚戒指聽說是諸口老師一百本書的戒指,前面鑲嵌了很多寶石,而在指環處則刻着“100th”的字樣。”
柯南一邊解釋着一邊指了指那麼戒指:“但是你看戒指上“100th”的字樣倒過來了哦。”
“噢...原來是這樣...”
高木驚歎之餘也不禁老臉一紅,顯然爲自己剛纔的反應剛到尷尬,連忙問道:“不過戒指也可能是他自己帶反的吧。”
“這點不太可能。”
一旁的唐澤搖了搖頭道:“別忘了之前柯南還有小蘭他們說過,這位諸口先生可是個很神經質的人。
很難想象,一個因爲自己的名字被放小了0.1毫米,就把雜誌砸在責任編輯而且還是一位女性臉上的人,會把戒指帶反。
對於字體的敏感,他不應該會犯這種錯誤。”
“啊,這麼說,這果然是一起殺人案件!!”
聽完唐澤的話後,高木突然恍然大悟的叫了起來:“犯人殺人的目的,恐怕就是這個鑽石戒指了!
兇手在殺掉諸口先生後,將他手上的真鑽石戒指給換成假的戒指。
但因爲當時太過慌張,所以纔在匆忙之中把這個戒指給戴反了。”
聽着高木的推理,唐澤嘴角直抽,不得不感嘆高木還真是個邏輯鬼才。
但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去反駁,雖然動機不對,但在查案初期這個不重要,先把案件給從自殺扭回來纔是正題。
於是他看向一旁的三位嫌疑人詢問道:“請問,在你們的印象中,諸口先生有把戒指拿下來過嗎?”
“啊...這個...”
穴吹小姐聞言想了想道:“因爲諸口老師說過他很喜歡這枚戒指,所以不管是洗澡還是上牀睡覺的時候,也都不會摘掉戒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就是殺人案件了呢。”
唐澤給予案件定下了基調,看着臉色凝重的衆人沉聲道:“而且是密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