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程月和蘇無衣早早地來到了競技場。
經過一夜的時間發酵,現在他們兩人可真是全城皆知,不少來到競技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向正在交談的二人身上。
......
“經過一天的時間,我們已經將各位昨天測試的分數記錄完畢,大家可以查看昨天自己測試的石碑,上面會有你的分數,同時我們不會對分數排名公佈出來,至於排名狀況會交給三大院長觀看,在此提醒各位每次測試要做到最好!”身着藍袍,扶着眼鏡的女老師公佈道。
隨後,她又說了一句:“第二輪測試半個時辰後開始,在此準備吧。”扭身離去時,渾身文靜氣質的她,眼鏡之下雙眸中彌留了一抹可憐的神情。
不一會兒,競技場中央遍佈都是人,密壓壓的人羣,讓蘇無衣有些膽怯,他拉住程月的肩膀,搖搖頭。
“程月,我,我就不去了,能麻煩你幫我看一眼嗎?”
程月面露無奈,但對於蘇無衣的性格,便點點頭答應下。
程月擠了半天,終於擠到了石碑前,在巨大的石碑前,程月眯着眼查看石碑上密密麻麻的記錄,突然他定睛一看。
“八分。”
沒錯,每一輪滿分是十分,而在這一輪中程月成功的將自己的一面展露出來,無論是提前領悟物質實體化讓公孫紅蓮大開眼界,還是驚爲天人的精神力打破了紀錄都爲程月拿下了關鍵分值。
但唯獨修爲境界這一關着實有些普通,雖固然全力一擊所爆發的實力遠超自身好幾個小境界,可若是隻按境界來算,程月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況且,程月以及個別天才並不只是第一輪測試老師給予的評分,若按照那些測試老師的話,這不得來個十分,但這種話被公孫紅蓮直接退回,並親自與之前的另兩位主考覈官進行評分,而程月的分數好像是公孫紅蓮和一位新來的客卿老師進行評分的,這個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也沒幾個人知道。
隨後,程月又找到了蘇無衣的分數——九分。
蘇無衣被扣一分的原因很好笑,對於這樣的天才,境界這麼低,公孫紅蓮一貫是很氣憤的,所以就被扣了一分。
但評分事後,公孫紅蓮還特意查找了蘇無衣的資料,只能說是慘不忍睹——幼年喪父,次年全村人被當地的叛軍全部殺燒,母親在那場災難中遇難失蹤,最後自己拒絕了帝國的對於全部家人死亡後的撫養,只是自己領了一小筆撫卹金回到了那個斷壁殘垣的村子裡。
那年,他才六歲。
就這樣他在那個孤寂的村子裡住着,一住就是三年。
看完後,公孫紅蓮心中有萬分後悔,隨後,他下定決心無論怎麼都要錄取他。
這時,還沒等程月回來,有一夥少年,兩三個人組成一團找上了蘇無衣,正在角落的蘇無衣見到有一夥人向他走來,較爲低着的頭,神情有些緊張不安。
“喂!你就是蘇無衣吧,我叫吳耀甲,我聽說你很有實力,我們組個隊吧。”爲首身後揹着一口大劍,語氣卻十分強硬,身材適中的少年開口說道。
“你,你好,那個可以等我朋友回來在商量可以嗎?”
對比之下,蘇無衣光是說話音量就比吳耀甲低不少,況且蘇無衣本身就是性格膽怯的人。
這一番模樣倒是讓吳耀甲皺起眉頭,語氣開始有些不屑道:“等什麼等,老子讓你進我隊伍就是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
聽到這話,蘇無衣驚了一下。
吳耀甲身後的少年諂媚道:“老大,你看這膽小鬼說不定是虛名,能做到自創命技的天才怎麼會這麼沒用!”
“我看他說的朋友也是假的,誰願跟着膽小鬼結交呢,要結交還是得還您這種天才結交,畢竟您可是這屆新生唯二的突破到控紋境的天才。”諂媚的少年特意將最後一句話說的大聲一點。
在這附近的衆人紛紛看向他們,吳耀甲心中的虛榮也滿意到極點,讚許的看向諂媚的少年。
一抹驚人的紫色在人羣中閃過,吳耀甲心中的虛榮在這一刻膨脹到最大,衆人神情都有些恍惚,除了低着頭的蘇無衣。
“唰。”
一陣乾脆的拔劍聲響起,隨後,一柄大劍懸停在諂媚少年的脖子處,那抹紫色冰冷的俯視着衆人。
“我就是他的朋友,怎麼?你在侮辱我的朋友?!”
說罷,劍鋒又向着頸脖處貼近,這一舉動嚇壞了剛剛諂媚的少年,而這時吳耀甲才緩過神來,詫異的看向程月手中的劍,手還不忘摸向背後的劍,結果只留劍鞘。
“怎,怎麼會?!我竟然沒有察覺劍已經被拔走了?”吳耀甲心中翻起萬千波濤。
蘇無衣連忙勸阻道:“程月,算,算了吧,他們是找我組隊的,沒有什麼事。”
程月聽後,嘆了口氣,隨後,程月動用命之氣,用劍脊拍在諂媚少年的胸口,頓時,少年受擊連忙後撤步,不由得吐了一口血。
“這次是給你的教訓,以後給我把嘴清理乾淨,別讓我在聽到侮辱我朋友的話。”
聽聞這裡出事,負責管理秩序的老師前來查看,結果就看到這一幕。
“幹什麼的,不知道不可以隨便傷人嗎!你被取消測試資格了。”
程月如今在氣頭上,絲毫不給老師面子,側目對着吳耀甲說道:“隨便你怎麼猖狂,但要是觸及到我身邊的朋友,我管你是誰,就是帝國皇子我也敢惹!”
程月隨手將大劍扔在地上,轉頭就對蘇無衣說話。
吳耀甲臉色鐵青,程月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下羞辱他,他現在恨不得在測試中將他打殘廢,但是也不用了,正好也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而他現在就是要對蘇無衣下手。
蘇無衣想要對老師說明原由,但程月止住了他。
“說的再多也是無力的,唯有實力纔會讓這些人信服,好好測試,時刻注意吳耀甲他們,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程月拍拍蘇無衣的肩膀,提醒道。
蘇無衣低着頭有些顫抖,低聲哽咽道:“對,對不起,我害了你不能參加測試,對不起,我......”
“沒關係,這是我想要做的,跟你沒關係,我現在不能測試了,你就要替我一起考過,不要讓我做的白白浪費掉,知道嗎!”
蘇無衣渾身一震,堅定地咬緊牙關,低着頭下的眼神那是如此寒冷,令人恐懼。
“不會的,我會帶着你的那份去到臨溪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