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聞言應了一聲,隨即便把拘留室的門給打開了,他擡眼看了看我,說“走吧,尹哥要審你了,唉,你打誰不好,偏偏要打尹治平,這下你的麻煩大了”,說完,那名警察又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我沒理他,而是徑直的從拘留室裡走了出來,在警察的帶領下,我很快就來到了刑警大隊的審訊室,那是位於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感覺陰森森的。 警察推了我一下,讓我趕緊進去,還說大漢警察已經在裡面等着了,那模樣,好像挺怕那個大漢警察的。 我轉過頭去看了那個警察一眼,同樣都是公務員,但像他當警察當得這麼窩囊的,估計也是比較少見了。 警察皺着眉頭疑惑的問我在看什麼,我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說完,也不顧那個警察的反應,我便瀟灑的走進了審訊室。 進去之後,大漢的身影立刻跳入了我的視線裡,他此時已經換了便裝,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手裡的資料。 “到那邊椅子坐下,快點”,說話的是另外一個男警察,很年輕,一看就是菜鳥,對我吼完後他又小聲的附在大漢耳邊說道“師父,可以開始了”。 我笑了笑,沒想到這大漢竟然還是菜鳥的師父,看來他今天是鐵了心要把我留在這裡了。 大漢不悅的看了我一眼,問我在笑什麼,我說沒什麼,他說既然沒什麼就給他嚴肅點,我沒理他,而是坐在那裡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指,大漢見我
這麼的不配合,也是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審訊開始了,前面的基本情況都是菜鳥警察在審問,他問了我的名字,年齡,住址等,而我都一一作了回答,菜鳥警察見我這麼配合,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估計對於他來說,估計像我這麼識相的‘嫌疑犯’也算很少見的。 問到後面,菜鳥警察終於提到了本次審訊的主題了,他看了看資料,問我爲什麼要動手打尹治平,還說我的行爲已經涉嫌故意傷害罪。 故意傷害罪?我當時聽完菜鳥警察的問話後差點笑出聲來,我問他憑什麼給我定罪,菜鳥警察說他師父,就是那個大漢親眼看見我準備用磚頭打尹治平的。 我笑了,早知道他是菜鳥,但沒想到會菜得這麼離譜,我說既然是準備用磚頭毆打尹治平,那只是趨向性的行爲,並沒對尹治平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不應該稱作故意傷害,最多也就是傷人未遂,說到最後,我玩味的看了看菜鳥警察,問他到底懂不懂法。 菜鳥警察被我的一番言詞給頂得無言反駁,他怒視着我,嘴裡憤憤的“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得我當時心情妥妥的。 “好了,小鄭,讓我來”,就在我正享受菜鳥警察吃癟的那種快感時,大漢警察說話了。 聽到大漢的聲音,我立刻恢復了心神,如果說之前菜鳥警察還可以用來消遣的話,那麼大漢警察的出現就必須要認真對待了,無
論從哪方面看,他都是一個老江湖,更何況,我之前想打的那個人,還是他弟弟。 “陳浩,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犯案動機,否則,我會讓你走不出這裡的大門”,大漢冷漠的對我說道。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對方一來就採用了威脅戰術,想讓我迫於壓力,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如果換做是別人,或許會委曲求全,但可惜,大漢面對的是我,我之前就說過,我這人很簡單的,既然沒做過,無論怎麼問,怎麼說,我都是沒做過,想逼迫我招供,談何容易。 我微笑着看了看大漢,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說他之前親眼看見我準備用磚頭打尹治平,所以,他有理由相信我是有犯案動機的。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之前所看到的的確是我準備用磚頭打尹治平,但我當時也只是爲了嚇嚇他,並沒打算採取下一步的動作。 大漢不相信我說的話,他說我這是在狡辯,是在爲自己的脫罪,我看了看他,說“難道你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你認爲我想打尹治平,我就一定會打嗎?說到底,這也是你的單方面認爲,在法律上是不會生效的,就算你想公訴我,我想,這也不能成爲證據吧”。 大漢愣住了,估計他沒想到我會這麼懂法,其實,我對法律也是一知半解,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憑着記憶瞎編亂湊的,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大漢的陰謀得逞,不過,從現場的情況來看,我應該是說到重點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