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師伯的口中,我還得知了一個秘密,關於七星燈的秘密。據師伯所說,我現在手中的這幾盞七星燈,並不是真正的七星燈,而是七星燈的仿製品,真正的七星燈另在別處。
傳說這七星燈乃是三國時期諸葛武侯所制,具有溝通陰陽,還魂續命的作用,也是一個強大的法器。諸葛武侯所制的那盞七星燈原本是在我們門中的。
一百多年前的時候,正是民國時期軍閥混戰時期,西川省的一個叫做楊雄的軍閥不知從何處得知了我們門中擁有七星燈的消息,於是便派了大批的人馬前往我們門中奪取七星燈,這些人中既有一般的士兵,也有鬼道和蠱道高手。
我們門中的七星燈就被楊雄奪走了,楊雄奪走七星燈之後,很快就被其他的軍閥打敗了,楊雄也在戰亂中失去了蹤跡,有的人說他死了,也有的人說他帶着搜刮來的財富隱姓埋名享受去了。七星燈從此也下落不明。
這一百多年裡,我們門中一方面按照七星燈的形制仿製了三盞七星燈,也就是我手中的這三盞,另一方面也從未放棄過對正品七星燈的尋找。終於,在建國之後,門中的前輩搜尋到了七星燈的蹤跡,原來楊雄沒有在戰鬥中被殺,而是在吃了敗仗之後帶着一些追隨他的士兵和搜刮到的財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隱形埋名生活了下來。
在剩下來的時間裡,楊雄一直沉浸在對七星燈的研究之中,直到去世,至於爲什麼楊雄擁有七星燈卻沒有爲自己續命,卻是不得而知了。
據說,楊雄在臨死之前耗費了畢生積攢的錢財爲自己修建了一座規模宏大的墓,那盞七星燈也被他帶到了自己的墓地之中。
我們七星門的前輩們花費了大量的精力,找到了一些線索,這些線索都指向了五塊玉符。傳說把這五塊玉符聚到一起,便可知曉楊雄的墓室在哪裡,也就可以找得到七星燈。
經過數十年的蒐集,到了師祖擔任門主的時候,門中終於找齊了那五塊玉符,師祖把這五塊玉符分別交給我師父他們師兄弟五個保管,希望有朝一日他們能夠齊心協力,找回真正的七星燈。
師祖在確定我師父爲傳人之後,很快就去世了,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師父他師兄弟五個卻鬧翻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機會把五塊玉符拼合在一起,找到楊雄的墓室,從而找回門中至寶七星燈。
而師父臨走之前囑託我有機會要找到我的那些師伯師叔們,可能也是存了讓我把這幾塊玉符從他們手中取回的意思。
這是師父對我的考驗,也是我這個未來七星門掌門的職責。
葉師伯在向我訴說這個秘密的時候,已經把他手中的那塊玉符給我了,現在已經被我收藏好了。
於是,我就在靖州住了下來,一邊潛心修習《蠱經》中的蠱道之術和《鬼語集》中的鬼道之術,一邊等着葉師伯的消息。閒暇時候把蘭兒和天蠍召喚出來嬉戲一番,倒也不覺得寂寞。
不知不覺間,已經在靖州呆了將近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我的修爲精進了不少,心境也成熟了許多。
忽然間,我的手機震動起來,我看了看,是葉師伯的電話,我拿起了手機。
“葉晨,你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好的,師伯,我馬上就過去!”
十分鐘後,我出現在了葉師伯的辦公室,辦公室中除了葉師伯之外,還有一個人,這人我認識,是當日那個用手銬銬我的警察,叫做馬建國,是葉師伯的得力助手。
那日之後,經過葉師伯的介紹,我和馬建國已經認識了,並且建立了良好的關係,畢竟他算我葉師伯的人,當日銬我也是受我師伯的命令。
馬建國本人也不錯,精明幹練,性格豪爽,是個人物,當然我沒有把我和葉師伯的關係告訴他,只是告訴他我是葉師伯一個朋友的兒子。在他面前,我叫葉師伯爲葉伯伯。
“葉晨,你來看看這個。”葉師伯遞給我一個卷宗。
我有點疑惑地接了過來,辦案是警察的事情,把我叫過來幹什麼,要知道這卷宗可是機密,一般人是不準看的,難道這和蠱神教有關?
於是我看了看卷宗,只見上面記錄的是一個兇手案。
這個兇殺案發生在靖州市城中村的一個出租房裡,死者名叫李坤子,現年二十八歲,外省人,生前是在市區的一家公司上班,他的死狀很奇特,身上並沒有特別明顯的傷口,但死臉上的表情卻很奇怪,那是恐怖中夾雜着痛苦的表情。
法醫給出的鑑定結果是心臟破裂而死,上面還附有死者心臟解剖的圖片,只見照片一片血肉模糊,隱隱地能夠看到心臟的位置彷彿被什麼東西啃噬過一樣,非常的詭異。
我擡頭看了看葉師伯,葉師伯道:“你對死者的死因怎麼看?”
我皺了皺眉頭道:“像是被下了蠱。”
“下蠱,不會吧,都這個年代了,還有蠱這種東西?”一旁的馬建國驚叫道,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葉師伯看了馬建國一眼,馬建國摸着腦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太激動了!”
葉師伯對我道:“這個案子現在是由建國負責,你可以參與一下,說不定能找到你要的線索。”
我點了點頭,然後和馬建國一起出了葉師伯的辦公室。
剛一出辦公室,馬建國就把我拉到一邊,“葉兄弟,這死者真是被下了蠱嗎,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葉頭兒要你幫我?”
我向他擺了擺手道:“你的問題太多,總得讓我一個個的給你解釋吧!”
馬建國這才訕訕一笑,放開了我。
我邊走邊和他解釋,我把我的身份稍微改動了一下,我說我自幼跟隨一名高人修煉,我那師父和葉師伯有私交,於是便派我到靖州進行入世修行。
馬建國雖然對我說的話有些不信,但對葉師伯還是信服的,帶着半信半疑的態度,我們來到了死者的出租屋。
此時的出租屋已經被封鎖住了,房東也被叫了過來,等待我們問話。
這間出租屋位於一個熱鬧的城中村之內,是在三樓,面積約有三十平左右,屋子裡很清爽,看的出來,死者生前比較愛乾淨。看房間的擺設,死者應該是一個人住,現場也並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根據房東的描述,死者在死之前也沒有過呼喊什麼的,應該是死得很快,來不及呼救。
我走到死者的牀邊,只見被褥有些凌亂,上面有着一個深深的印痕,顯然是死者生前經過了一番痛苦的掙扎。
令我驚訝的是,我在這個房間裡並沒有發現任何蠱蟲的痕跡,這讓我對我的判斷產生了一絲懷疑。
馬建國看了看我,我向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於是我們走到了門外,此時房東已經到了門外,房東是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大媽,只見她滿臉愁容地站着,一看到我們,這大媽就訴起苦來:“我怎麼這麼倒黴,這房子剛剛租出去就死了人,這讓我怎麼辦,以後誰還敢租我的房子呀……”
我頓時一陣頭大,然後看了看馬建國,只見他大喝了一聲,那中年大媽才停止了訴苦。
“你就是房東?叫什麼名字?”
“是,我就是房東,我叫李豔麗。”
“死者是誰,你知道嗎?”
“知道,他叫李坤子。”
“死者是什麼時候搬到這裡的,平時他是一個人住還是和其他人一起住?”
“死者是一個月前搬到我這裡的,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住,這一個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帶其他人來過。”
“死者死亡的當晚你在哪裡,在幹什麼?”
“他死得那晚正在和姐妹們在打麻將,啊呀,警官,你不是懷疑我是兇手吧,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呀。”
“放心,沒有懷疑你,這只是我們的例行問話。”
……
片刻之後,馬建國把李豔麗打發走了。
從李豔麗的嘴裡,我們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就在這時,馬建國接到了一個電話,“嗯,我是馬建國,什麼,找到死者的工作單位了?好,很好,你辛苦了。”
馬建國接完電話,對我說:“小李他們找到了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咱們去那裡看一看,說不定會有發現。”
馬建國口中的小李指的是那天那個娃娃臉的警察,叫做李一鳴。
於是,我又和馬建國一起,到了死者李坤子生前上班的地方。
李坤子生前工作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宏達商貿的公司,主要是賣一些電腦、手機之類的電子產品。
這個公司規模一般,有二十幾個員工,我們剛一進門,就有人熱情地過來招呼。
馬建國此時可以穿警服,於是把證件亮了亮,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打扮入時的少婦過來接待我們。
這個少婦自稱姓蔡,是這家公司的經理。
蔡經理把我們帶到了接待室內,並奉上了茶水,馬建國便把我們的來意向蔡經理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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