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穎兒在我的心裡是一塵不染的純淨,所以我纔對她這麼的戀戀不捨無法忘懷。”羽殤手捂着傷口從地面上緩緩的站了起來,而後用着一種淡淡的語氣對着衆人說道。雖然聽上去好像是一句無心的話語,但是衆人明白這裡面蘊含了羽殤這麼多年的愛意,還有那顆被傷透了的心默默的抽泣。
尤其是羽殤撫摸着流血不止的傷口時,所流露出的那一抹令人無法理解的微笑,很是令衆人動容還會有一絲莫名其妙的心痛。那些破裂的傷口就好像是那個悲哀的女人,雖然會令羽殤痛苦不已但卻無法捨棄,因爲這已經成爲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啊!如果真的狠心將她丟棄了羽殤也會活不下去的。
“呵呵,真是可笑至極。你把她當做成仙女可實際上她卻連妖女都不如,有着那麼美麗的外表又有什麼用,不還是無法包藏住她那顆令人作嘔的惡毒心靈嘛!”小隱一提到那個女人目光就變得很是憎恨,好像想要把她碎屍萬段最好永世不得超生似的。其實要說憎恨,小隱更恨羽殤,恨他的心軟,恨他的癡情。
從始至終他受了那個女人這麼多的傷害,爲什麼還是不能狠狠的從自己的世界中將她推出,爲什麼還是要委屈自己將她牢牢的印在心中。他真的無法理解爲什麼對待傷害自己的人,一向都是冷酷無情的羽殤竟然會原諒那個女人。其實他哪裡知道羽殤不是不恨那個女人,而是對她的愛意大於過憎恨。
“好了不要再說那個女人了,還是想想接下來該如何是好吧!”夢幽遠見狀趕忙打斷了這二人的對話,一方面是擔心這親似兄弟的二人,會因爲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女子產生間隙。還有一方面就是不知道爲何只要夢幽遠一聽到別人說那個女人的不是,她就有些憤然很想替那個女人辯駁一下。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根本就不瞭解她啊,更不知道這件事中到底隱藏着些什麼內幕。可是夢幽遠就是有一種感覺,她認爲那個女人並不是很壞,而是因形勢所迫纔會逼自己做出傷害愛人的事。她忽然很是心疼那個女子更多的應該是同情,但是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個奇怪的想法,連夢幽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接下來還能怎麼辦,願賭服輸唄!臭小子你不會不認賬吧?”小隱也很是識趣的不再說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反而調轉槍頭談起了方纔的那場戰鬥。不過雖然嘴上不再說些什麼了,可是他的心中還是很不滿很壓抑,他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那個女人從臭小子的心中消失,無論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不在乎。
“怎麼會不認賬呢,雖然你用了這麼卑鄙的辦法讓我分神,從而纔將我擊敗贏得了最後的勝利。不過這也的確是因爲我的定力不夠,太容易被外界的因素影響所導致的,所以我還是輸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羽殤看着小隱笑了笑而後很是不留情面的挖苦道,這回就算在笨的人也能聽出這番話的含義了。
“你這個臭小子怎麼說話呢,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本事只能投機取巧了是吧!我告訴你大爺我是不想傷了你又不想浪費時間,只好出了這招與你快些做個了結,就算是真刀*的在與你比試一次,你也不見得會將我打敗了!”小隱一聽這話頓時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吹鬍子瞪眼般的向着羽殤大喊道。
“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似的鬥嘴了,趕快把事情辦完我就可就得離開這裡了!”荀靡霜無奈的看着這兩個人輕聲說道,明明加起來都這麼多歲了怎麼還跟個長不大的嬰孩似的,剛剛打完一架還不夠非得要嘴上也分出個勝負才行。不過看他們這樣打鬧倒也是樂趣多多,起碼比自己一個人呆着要快活。
“院長,拜託你了!衆位,拜託你們了!”雖然羽殤很不想再理會那個陰險的老傢伙,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如今也只能好言好語的請求這個老傢伙了。他要是不幫他們一把讓那個渾身上下充滿着,危險氣息且要對衆人不利的陌生人偷襲成功,那他們可就真的是有進無出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了。
“好了不必多說我們明白,想必院長也會知道過會兒該怎麼做!”虞蕭然看了一眼在角落中悠然自得的老院長輕輕說道,佔了他們這麼多的便宜別想在樂得清閒。若是這一次不好好的幫他們度過難關,他是不會放過這個老傢伙不會放過這煙蘭書院的,別以爲他做不出什麼壞事來只不過是不屑而已。
“跟老朽我講話不用這般的旁敲側擊,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就好了。要知道老人家的腦筋轉的都不是那麼快,你們說話若還是這般的拐彎抹角,老人家就會頭暈眼花什麼都做不了的!”那老院長看了看衆人一臉壞意的笑道,他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啊!設下陷阱贏得了賭約還這麼肆無忌憚的說自己腦筋慢,他若是頭腦會轉不過來那衆人豈不是比傻子還要白癡。這個老傢伙還真是夠壞的啊,不僅步步爲營計算他們在口舌功夫上還不依不饒的!
“我也相信院長知道該如何去做,而且我也知道自己欠了院長什麼,這是長公平的交易所以不會有人違約的!”羽殤表面上談笑風生但是暗地裡卻咬牙切齒,尤其是當他說出公平二字時他真的想抽自己一巴掌。不過如今這種情形他也只能先討好這個老傢伙了,不過看自己過後怎麼收拾他的。
“臭小子,我們開始吧!”小隱看了衆人一眼不再言語接着便盤膝而坐,羽殤見狀也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而後小隱彙集體內的真氣雙手從丹田處慢慢的向上移動,直到心口處後小隱一個轉手帶出了那傳說中的精魂。衆人見到那絲精魂後無一不訝異,都緊盯着那絲精魂不放就連老院長都不例外。
只見那絲精魂通身血紅色但卻泛着一層金光,形狀跟一條小蛇沒有什麼區別甚至還更有靈性。接着小隱便伸出了手它就乖乖的落到了手心處,但是不知爲何衆人好像覺得它在慢慢的消逝。就連小隱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快速的一個反手,將那絲形如小蛇的精魂打入了羽殤的心間。
衆人原以爲這就完成了輸送想要走過去,但那老院長卻伸手攔住了他們不讓上前,衆人見狀立刻就明白了又退了回去。接下來的那一幕真是讓衆人有些咂舌,小隱竟然很是粗暴的扯掉了羽殤的上衣,弄得在場的女子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要轉過頭去可卻很好奇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要看下去但又有些不好意思。
正當衆人難爲情之時小隱又做出了一個舉動,他竟然將自己的手掌劃破鮮血就這麼滴落了下來。接着他竟然匯動真氣用那帶着鮮血的手掌,狠狠的拍向了羽殤那寬厚的胸膛。這一次卻很是奇妙鮮血沒有順着他的身子滑落,而是讓真氣帶動着全部融入進了他的心間,慢慢的羽殤的臉龐變得很是紅潤,可小隱的臉龐卻變得很是蒼白。衆人面對這一幕很是不解,小隱他這是在做什麼,爲何要將自己的鮮血匯入進羽殤的身體內。
老院長看了看衆人那一張張很是迷惑的臉,而後又看向了輸送精魂的那二人緩緩的說道:“血紅蛇靈的精魂是認主之物,若是將它強行植入進別人的身體中,不是在幫助那個人而是間接的害了他。若是想讓精魂乖乖的聽話在別人的身體中滋長,只有讓這精魂的本源獻出鮮血供養它。直到這二人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讓精魂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它纔會乖乖的生長。”
“這怪東西也太邪性了吧,這樣的話小隱要獻出多少血液啊,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嵐霧在一旁很是擔心的說道,當她看到小隱那張蒼白的面孔時,心都不知不覺的糾結在一起了。她真的好心疼好害怕會不會下一刻小隱便會倒下,可是這種時候自己又不能做些什麼只能在一旁看着,那種感覺真的很讓人恐慌、讓人氣惱、讓人無助。
“傻丫頭你別擔心有這麼多人在這裡,我們是不會讓小隱出事的!”煙雪夙在一旁輕輕的安慰道,雖然平日裡小隱的嘴很是惡毒,性子又很是自大,常常讓衆人無言以對或是火冒三丈。不過他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兄弟,她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朋友出事的,她相信其他的人也不會。
“你可別忘記了小隱可是血紅蛇靈啊,他這麼本事這麼點小事怎麼會絆倒他呢!”冷懷憶也接過話來緩緩的說道,雖然他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也是七上八下的。看小隱現在的模樣可是越來越虛弱了,好像一個不留神就會昏死過去似的,可偏偏衆人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說些話來安慰彼此了。
“是啊,就連羽兄都無法奈何得了他,我就不信這件小事會難住他。你個小丫頭就放心吧,我敢保證他一會兒準能平平安安的站在你的面前,然後說出一些讓人無奈的話,惹得你怒氣衝衝所以不要輕易的落淚哦!”藍冰弦看着快要哭出來的嵐霧,趕忙在一旁打趣般的說道。
“小丫頭他現在又沒有事,你可不許嚎嚎大哭啊,免得一會兒那個壞傢伙又拿你打趣!要知道我可是能知曉未來的哦,我說他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當初我說遠遠一定會醒來,她也不活生生的站在這裡了嗎!”荀靡霜有些無奈的說道,難道陷在愛情裡的人都是這麼的脆弱麼,動不動就痛哭流涕死去活來。
“別人的話你可以不相信,但是霜姐姐的話你可得當真哦!她的預言就沒有一次失靈的時候,一會兒你的好相公就會活蹦亂跳的來到你的面前了!”夢幽遠竟然也出奇的喊那荀靡霜叫姐姐,而不是依照書院的規矩叫做師伯。看來她也是故意喊給那老院長聽的,爲的就是要他自己好好的琢磨一下。
“放心吧這條小蛇命大着呢死不了,頂多也就是有些虛弱罷了。”那老院長聽到衆人的話後很是不以爲然的說道,雖然他的這句話聽上去讓人有些懊惱,不過卻也是令心中的那顆大石落了下來,不管怎麼樣只要小隱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