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兄被那個神秘人的突然一擊打暈之前,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那裡有什麼不對之處嗎?又或者你有沒有發掘到那個人的特性,與尋常之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羽殤聽罷便很是疑惑的輕聲問道,本來最初還以爲那道白影是老院長,或是大長老其中一個所僞裝而成的。可現在看來此人絕不會是他們兩個,因爲他們沒有任何的理由將其打暈啊!如果是他們二人特意引冷懷憶到處的話,就該很是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出現,然後再將這一切原原本本的講清道明纔對。
又怎麼會在冷懷憶毫無防備之下,將其打暈這麼做根本毫無意義的啊!反而若是其他的心懷不軌之人做出這種事來,就很是理由當然也能夠將這一切說通了。羽殤想可能是有人發現了大長老的這個秘密,且這個人又很想徹底的毀了這家煙蘭書院。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法當面揭穿,只能透過其他人之手來將此事公佈於衆。而正巧這個人選中了行事很是縝密的冷懷憶,想要利用他這顆行俠仗義之心將這一切拆穿,好讓那大長老和煙蘭書院在一夕之間毀於一旦。
卻沒有想到冷懷憶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行動,還將這一切當作了一場很是恐怖的血腥夢境。並沒有將他的所知所聞告訴其他的人,而這件事也深深的埋在他的心中不再提起。羽殤想如果不是自己挑起這話題,設下圈套硬是要冷懷憶想起的話。這件事恐怕會埋藏在他的心底裡直到死去,也不會將這個駭人的經歷告訴任何人的吧!不過羽殤也萬萬沒有想到以冷懷憶的性子,竟然會不將此事告知他的師父甚至想要將其忘卻,這根本就不符合他一貫尊師重道的正義之心啊!
除非是他找到了一個牽連甚廣的線索,爲了保住某些人才不得不將此事埋葬。而能夠讓冷懷憶拋棄那所謂的正義之感,這天下間也就只有他那最尊敬的師父,和那個曾經令他愛到心痛的荀靡霜了啊!可是羽殤當初前後兩次去往那座破舊的書宅,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其他人的蹤跡啊!如果非要說那裡有件很是關鍵的證物的話,唯一找不到的可能性便是冷懷憶特意將其收起。爲的就是不再讓任何人有機會碰觸到它了,看來羽殤該想辦法讓他將這件事全盤托出了啊!
“沒有,我甚至來不及轉過頭去看個究竟,就已經很快的暈了過去不醒人事了。而當我醒過來之後天已經很是明亮了,等我再看向這四周的時候便發現自己。已經很是安全的身處在自己的寢室之中,我的身上也沒有任何變化就連被擊中的頭部。也不像那時的疼痛了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一般,這種種跡象好像在告訴我那一切只不過是夢境罷了。”冷懷憶很是平淡的訴說着這個離奇的際遇,好像事不關已一樣已經沒有了方纔的激動,似乎這一切真的沒有噩夢成真過。
“難道你醒來之後就沒有再回去看看嗎?畢竟那個地方隱藏着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既然已經去過一次了沒有理由就這麼一直,糊里糊塗的下去不去弄個明白的啊!”一向深知羽殤心意的小隱也聽出了這其中的不對,似乎冷懷憶在敘述整件事情的時候刻意忽略了什麼。他好像不想任何人知道那個真相,就連身爲好友的他們也不可以。但他們既然已經牽扯進了這件事當中,又有什麼理由不把它弄個清楚的呢!他一定要讓冷懷憶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說個明白才行!
“以我的性子當然要重返那裡查個明白啊,於是我便立刻按着當晚的路程走了過去。但不知道爲什麼一路上的風景一如當初,可是那個散發着陰冷之氣的地方卻不見了,就連那道特殊的結界我也沒有在那裡找到。它們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在那出現過一般,無論我用什麼辦法甚至快要將這以整個。煙蘭書院翻個底朝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漸漸的連我自己都以爲那只是個夢境罷了。”冷懷憶很是無奈的對着其餘二人說道,他此時的模樣看上去是那麼的失落與感傷。
“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嗎,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嗎?我想以冷兄你的聰明才智不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區別吧!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這般的疑惑,直接去按照自己所想的去查個明白啊!”羽殤聽罷很是不以爲然的說道,不過他的心中卻早就已經有了定論。看來冷懷憶還真有些事瞞着他們,不過這也沒有關係羽殤有的是辦法,讓他說出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雖然羽殤並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別人事情的人,但既然他與小隱都已經參與到其中就有必要查個清楚了吧!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爲自己沉浸在了夢中,無法自拔就連醒過來之後還不能分清事實。但是當我無意間摸向了被重擊之後的頭時,就認定了這一切一定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雖然我的頭上並沒有留下重擊之後的疤痕,但是那種疼痛感彷彿歷歷在目跟夢境,中的那種經歷完全有着不同的感覺。所以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自己,昨晚真的去過那個陰森恐怖的書宅,但不知爲何現在卻再也找不到了。”冷懷憶目光很是堅定的大聲說道,似乎正在給自己增加一些信心。
“接着呢,你又做了些什麼事情?我想既然你都已經認定了這是真實發生過的,就沒有理由放任這件充滿了詭異氣息的事情,應該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尋找真相纔對吧!但是我很好奇你在這之後是如何去做的,又找到了哪些讓你覺得是有用的關鍵呢?”小隱望着那冷懷憶若有所思般的說道,雖然自己無法很是直接的說出這其中的不解。但是憑着小隱這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將他想知道的一切真相。原原本本的從冷懷憶的口中套出,不給自己留任何的疑惑之心才行。
“於是我就想我去到那裡的時候是夜晚,會不會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能找到呢?而現在是豔陽高照當然無法查出它的下落,接着我便等啊等終於迎來了夜幕的降臨。而後我便很是認真的按照當晚的路程,一步不差的重走了那一夜的林間小路。希望可以再次見到那個令人生寒的地方,但是無論我如何仔細的去尋找,如何認真的去重走都還是無法找到那個地方。到最後已經精疲力盡的我不得不承認,那個地方真的從煙蘭書院中消失了。”冷懷憶很是失望的低聲說道。
“那裡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呢?除非那個人有着上古大神一般的修爲,纔有可能將那個詭異的地方移到別處,但要做到毫無聲息就很是苦難了。會不會是那個結界太過的高深了,以冷兄你的修爲無法發現它的存在呢?所以你纔會有種錯覺認爲它已經消失了,其實它根本就還在原地只是你看不到罷了。”羽殤望着那一臉糾結的冷懷憶輕聲說道,要知道如果不是那個老傢伙故意引自己前去。羽殤他也無法發現那個殘破不堪的書宅,也無法看到那恐怖駭人的一幕啊!
“直到我發現你們也曾經到過那裡,我才明白自己被那道結界騙過了。其實那個地方從始至終都沒有消失過,只是以我的能力無法將其打破罷了。現在想想當初自己能僥倖進入那裡,也是那個故意引我前去之人設好的圈套。他先是把那道難除的結界暫時打開,又在那之外設下了一道簡單的防護。好讓我在毫無阻礙的環境下進到其中,我真不明白他所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爲何要爲我這麼個人如此大費周章呢?”冷懷憶此時很是不解的擡頭望向窗外輕輕的說道。
“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那個擊暈你的人,就是引你去到那裡的那道奇怪白影呢?而它費盡心思引你進入那裡就是爲了,利用你的這份善良之心與保護,煙蘭書院的這份決心而達到他的目的。只要你將這件事透露出去煙蘭書院,便會立刻成爲衆矢之的很難翻身。就算你將這件事告訴了老院長,不排除他會爲了利益而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不管怎麼樣只要這件事讓第二個人知曉了,便會造成一方無法挽回的悲慘損失,不過幸好你當時什麼都沒有說出。”羽殤輕輕的說道。
“我當時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纔沒敢說出,畢竟此事牽連甚廣就當是爲了我自己,甚至是爲了身邊的人我都該守口如瓶。更何況既然書院之後能有這麼個地方,也就是說師父和大師伯都是知情之人。就當我是膽小好了又怎麼會明知如此,又很是沒有眼裡的在他們面前自尋死路呢!不過當我知道大師伯的真正身份後,就知道了這件事也的確到了該說出的時候了。”冷懷憶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輕聲說道,果然即使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還是逃不過這一劫難啊!
“現在看來大長老隱瞞自己身份一事,也水落石出明白了這當中緣由了啊!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沒有顏面在用這個道貌岸然的身份,來隱藏自己所做過的錯事了啊!可又因爲一些事情的羈絆使他無法,自行了斷去慰藉那些慘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所以纔會毅然決然的拋棄原有的身份,以這個默默無聞的自己重新開始,且只會在暗地裡守護書院絕不會再拋頭露面。”羽殤很是大膽的猜測着大長老當時的想法,似乎目前也只有這個緣由是說得通了啊!
“就算事情真的如臭小子你所猜測的一般,但是那個老傢伙要殺人也得有個理由吧!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殘害了這麼多條的性命啊,不過依我看他當時應該是因爲什麼原因,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甚至是身體纔對。否則他根本沒有理由去殺害自己的徒弟啊,但是話又說回來了既然他都已經神志不清了。爲什麼卻沒有殺死當時也在現場的冷懷憶呢,只是讓他失去了記憶卻保下了這條性命,這一切真的有些說不通啊!”小隱很是疑惑的對着其餘二人問道,既然冷懷憶說看到當時他自己也在場。可爲什麼現在其他的人都已經慘死,而他卻絲毫無損的繼續活着呢?這還真是讓小隱很是不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