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哥哥,你沒事吧?”上官雪柔聲問道,伸出芊芊細手將躺在地上的白凌雲拉了起來,光懷的目光不斷打量着他。
白凌雲見她如此關懷自己,不禁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道:“我沒事。”
上官雪看到白凌雲臉上印着一雙腳印時,目光閃動,臉上滿是柔情蜜意,她拿出手帕,輕輕擦拭着白凌雲臉上的污穢。
望着她那動人的眼眸,望着她爲自己擔心的神情,白凌雲臉上也盡顯柔情似水,溫柔的抓住她那爲自己擦拭的手,安撫道:“我真的沒事。”
上官雪望着他,緩緩低下頭,將頭深深的埋在白凌雲胸膛上,此刻早已淚珠盈眶,這時再也忍耐不住,眼淚撲簌簌的滾下臉頰。忽覺得一隻柔軟的手掌輕輕撫着她的頭髮,柔聲問道:“雪兒,你怎麼了?”
再一細看,發現她竟有些憔悴,白凌雲更是心疼不已。
他哪裡知道,雖然劍齒獅只用了兩天就趕到,但在這兩天裡,上官雪度日如年,所承受的煎熬又豈是他所能想象的?
自從知道白凌雲即將面臨的危險後,上官雪一直提心吊膽,在那兩天的時間裡,上官雪一直在爲白凌雲的安危而擔心,擔心他可能出事了,擔心他被人抓了起來,更擔心他被人給害死了,這種焦慮讓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不過兩日,上官雪已然憔悴了幾分,更是消瘦了幾分。
白凌雲呆立半晌,不可置信,“啊!”的一聲輕呼,將上官雪緊緊摟抱住。
此情此景,當真羨煞旁人。
白凌雲本還想沉浸在與愛人重逢的溫柔裡,但理智卻還是讓他不得不問:“雪兒,你們怎麼會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被他這麼一問,上官雪也是一愣,神色迷離,不知從何說起。
“還不是爲了你。”南宮瑾搶着道,似還在生氣。
“爲了我?”白凌雲皺着眉頭,不明所以。
“我來是想告訴你,那把劍的事情。”上官雪說着就看了一眼那幾位陌生人。
不管是託尼父子,還是剛纔出手的王大發,上官雪一是不認識,二是不信任,畢竟這可是涉及到白凌雲的安危的。
說到劍,還有什麼劍能令上官雪如此忌諱外人?只能是青龍劍了。
白凌雲想到了她在顧慮着什麼,轉頭對託尼父子說道:“我們還有事情要做,就此告別吧,明天早上,我們到六扇門匯合。”
託尼右手放到胸前,躬身說道:“那我們告辭了。”
託尼賈雙手合十,躬身施禮,便跟着父親離去了。
見他們離去,白凌雲又對王大發道:“你到客棧裡開好房間,放好東西。”
“是。”王大發又轉身回了客棧。
剛纔發生的事,託尼賈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他總覺得那個白凌雲看起來不太靠譜,不禁問道:“阿爸,你真的相信那個白凌雲嗎?”
託尼仔細想想,他覺得即便白凌雲有些誇誇其談,但不管怎樣,最終結果是,他是真的替自己解決了麻煩,問:“你不相信他?”
託尼賈聞言,沉思了片刻,道:“不太確定相不相信。”
託尼被他的話弄得有些糊塗:“相信就是相信,不信就是不信,什麼叫不太確定信不信?難道他救我的說辭有問題?”
其實對白凌雲幫父親的說辭是不是真的,和託尼信不信他沒有半點關係,甚至連和他的誇誇其談也無關,只是有種隱隱的不安,道:“他很恐怖,比踢他的那個女的更恐怖,這種恐怖讓我無法相信他。”
“恐怖?”託尼看不出白凌雲有哪裡恐怖的。
託尼賈點了點頭,道:“他很懂人心,懂得拉攏人心的人都恐怖。”
託尼不禁笑了,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原來是這個。”他一手輕按在託尼賈天靈蓋上不斷的揉着,說道:“笨小子,這不叫拉攏人心,這叫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託尼賈不明所以。
託尼笑道:“你對人家好,人家自然也會對你好,這就是人情世故。”
“阿爸不怕他日後會以此利用我們嗎?”託尼問道。
聽到他這話,託尼頓時哭笑不得,說道:“人與人之間,本來就是利用與被利用,就看這個利用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我看那小子面目慈善,跟他在一起,即便出了事,也沒什麼大不了。”
“就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你就讓我跟他做朋友?”託尼賈問道。
“也不全是,怎麼,難道不跟示好的人做朋友,還能跟使壞的人做朋友?”託尼反問道。
被這麼一問,託尼賈也是釋然了,這也不能說自己過於謹慎,只是初來大明,這裡的人都過於陌生,也許是因爲這樣,纔會多生疑慮。
王大發開好了房間,幾個人回到開好的房間裡後,王大發就自覺的離開,從外面將大門給關好,並站在門外給他們當護衛。
這些並沒有人跟他說過去做,這些都是他自己主動去做的,他可一點都不笨,知道什麼是能知道的,什麼是不能知道的。
房間裡,四人坐於桌前,四周無人,也是終於放心的暢所欲言了。
通過他們的話,白凌雲也瞭解到了很多消息,也知道了天煞派,對於青龍劍就在卸劍山一事,白凌雲也是猜到了,但他卻不急於去尋找。
理由是敵人在暗,他在明,對方一定一直盯着他,貿然前去,可能非但拿不到青龍劍,青龍劍可能還會被敵人奪走,他可不想冒這個險。
白凌雲不禁問道:“你們就是爲了告訴我青龍劍在卸劍山纔來的?”
慕容皓道:“不止這樣,不管是天煞派,還是其他對青龍劍感興趣的人,他們肯定都是一直盯着你,若他們對你動手,你獨自一人怎麼應付得了?”
白凌雲不以爲然地咧嘴一笑,道:“不會的,我都沒有拿到青龍劍,他們怎敢對我出手?而且這裡是長安城,他們就更不敢了。”
“你怎知他們不敢?萬一呢?”上官雪登時就急了。
南宮瑾氣憤地說着:“若不是爲了你,雪兒她也不會……”
“我也不會來參加六扇門考覈。”上官雪忽然打斷南宮瑾的話,又看向南宮瑾,一臉的哀求之色,問道:“對吧?南宮姐姐。”
南宮瑾頓時就明白了,上官雪是不想將打賭一事說出來,就沒有說下去了。
“你們爲了保護我,所以也要參加六扇門考覈?”白凌雲登時也明白了,難以置信的問。
“那當然。”上官雪露出燦爛的笑容,問道:“怎麼?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聽到上官雪也要參加,白凌雲自然是高興的,但他也頗爲擔憂,畢竟城主可沒那麼好說話,不禁問道:“可你父親他知道嗎?”
“城主他當然知道,他剛開始是不同意的,還是雪兒她……”慕容皓一說起這個就有些生氣,差點將打賭一事說了出來。
上官雪再次打斷說道:“還是我不斷的哀求他,他才同意的,爲此,南宮姐姐和慕容皓哥哥陪我一起來了。”
白凌雲雖然看出了點問題,但也沒多想,問道:“那你也用不着要來參加六扇門考覈吧?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一定會回去的,你趕緊回家吧,六扇門的考覈也挺危險的,有他們就行了,你要是去了,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不!”上官雪撒嬌地一跺腳,嬌嗔道:“我來都來了,怎麼也得去一趟六扇門,你可別小看我,我一定能通過考覈的。”
“爲什麼呀?”白凌雲實在不理解,她爲什麼一定要參加。
上官雪自然也不會說明,慕容皓和南宮瑾也不會說明,白凌雲頗爲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