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那個東西我會讓於先生!”黃瑩拱手說道。
但我卻看到蔣先生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對於黃瑩的話有些不喜。
緊接着,我便聽蔣先生說道:“做人莫要太貪心,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說完後,略微撇了一眼黃瑩兩姐妹後,就衝身後衆人說道:“你們先回去等候消息,我和秋生隨黃小姐去看看情況!”
他說了這麼多,依舊是沒有搭理我跟吳梓,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的。
雖然我並不是很在意,但這讓我心裡總歸是有些不爽的。
不過,我也不怪任何人,在行當裡要想要被人看得起,那就得拿出真本事來,一切都要靠本事說話,有本事就有話語權,就能夠被人尊重。
在被蔣先生點了一句後,黃瑩也是臉色微變,準確來說是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愣在了原地。
“姐姐……”還是黃瑤推了推她,黃瑩纔回過神來,而後對我和吳梓說道:“還請兩位莫要見怪,實在是有些東西暫時不方便明說,但請相信我並沒有惡意!”
對此,我只是對她點了下頭並沒有說什麼。
因爲我並不相信她的話,現在的我只想知道她是要搞什麼幺蛾子。
她是我爹讓她來的,而我爹的意思也是說讓我接下來這個活兒。
現在來看,我爹的意圖似乎也不是這麼簡單啊,他是想讓我通過他們知道什麼消息?還是說想讓我自己成長?
一時間,我也有些摸不透我爹的用意了。
而就在我們上車後,蔣先生才側過身來看了看我。
這一路來,我都坐在副駕駛上,而他卻從未看過我,現在他這麼一看,讓我突然有些不自在,心裡也有些小緊張。
不爲別的,只因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坦。
“你叫掘墓人,那你爹是那個張麻子?”蔣先生打量着我說道。
“是的,先生認識我爹?”我驚訝的問道。
在我的認知中,我爹從來都沒有離開我們省,更別提去東北了,蔣先生作爲招陰人認識我爹怎能讓我不意外?
在聽到了我的肯定後,蔣先生突然笑了,看我的眼神也變得不一樣了。
那種眼神,就像是在憐憫我一般。
只不過,蔣先生並沒有給我提問的機會,他看着前方施工的招陰人們,開口來了句:“做人還是得厚道點,人在做,天在看!”
起初,我並不懂他突然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當我從後視鏡看到了黃瑩的反應後,我立刻就悟了。
蔣先生這又是在點黃瑩!
我看見黃瑩咬着嘴脣神情有些不自然,看樣子是又有什麼在瞞着我了。
從蔣先生這有意無意的話裡,我可以看的出來,黃瑩找到我並非是偶然,也並非是因爲我爹答應了她,想必還有着別的原因。
“做人也不能太過於相信別人,多留個心眼吧!等到了地方你跟那個小女娃就跟在我的身後吧,也當我是回了他的恩吧!”蔣先生看着前方,對我和黃瑩說了一嘴。
我聞言也是望向了蔣先生,說實在的我真的覺得蔣先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一身素衣,鬍子拉碴的,嘴裡還時不時的叼根菸,在加上我剛遇見他時,他在開車,就更讓我覺得他就是一個尋常的司機罷了。
可從他的一些言語中,我卻覺得這個蔣先生是真的不一般。
我說的不一般,並不是因爲他的招陰人身份,而是因爲他的氣勢。
他的每一言每一語中,看似普通但都蘊含着另外一層意思。
“麻煩您了!”我也是對蔣先生恭敬的施了一禮。
而後,蔣先生就沒有在說話了。
過了沒多久,他的徒弟,也就是那個秋生跑了過來,說道:“師傅,路通了,可以走了!”
蔣先生點了點頭,就示意秋生上車,然後他又跟他的那些兄弟們交代了一番後,我們一行兩輛車就有踏上了前往白雲山的路途。
路上,蔣先生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眼神時不時的通過後視鏡看了看黃瑩。
一向話多的吳梓此時也是安靜的不行,我也是看了她的,只是她眼神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車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鐘後,我們這纔到了白雲山,我也是鬆了一口氣,因爲車裡屬實是太過於壓抑了。
下了車後,我老遠就看到了前面有一條很長的白色帶子,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而且這裡還不是一般的荒涼,真是要啥沒啥的那種,我也不知道那些開發商看上這裡的啥,這裡有啥可開發的?
據黃瑩所說,我們現在是在白雲山的外圍,也就是施工的地方,而發生事情的地方也是在這裡,這裡現在已經被封鎖起來了。
“那我們怎麼進去?”我疑惑的問道。
“你是不是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真的是個土包子,也不知道爲什麼李先生要推薦你們來,我真的很懷疑!”這邊,黃瑤又開始看不起我了。
黃瑤跟黃瑩可不一樣,黃瑩到現在似乎都沒有回過神來,我看的出來她對蔣先生很是忌憚,但是黃瑤依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看蔣先生也沒有跟她計較,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而蔣先生自從下了車以後,就在觀察着四周。
“瑤瑤,你在這麼無禮的話,那你就回去!這裡可不是你鬧着玩的地方!”黃瑩也是懶得的說了一句話。
不過黃瑤說的也沒錯,我確實不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因爲我沒錢!
她不說,我還真不知道她們家居然花錢進的這裡。
“對不起!”黃瑩對我鞠了個躬,對我道歉了。
這一幕,屬實把我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這是要幹啥?
好端端的突然道歉?
看黃瑩的樣子,似乎還準備跟我說些什麼話來着。
“你跟我來一下!”吳梓這時也是顯得有些奇怪,突然拉着我,把我拉到了一旁。
我一看,她是有意的要避開她們跟我說話,我也就跟她來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