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喪命局顧名思義,就是能奪人性命的大煞之局,李照堂當即就栽倒在地就是最好的證明。凶氣能鎮鬼魂邪靈,煞氣能傷人奪命,可以說,這種白虎煞直衝而來,任何人都抵擋不住其煞氣!
見我們被白虎喪命局給鎮住了,柳一手就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小子,現在感覺怎麼樣?如今終於嚐到了我柳家魯班術的厲害了吧!”
此時的李照堂是倒地上沒動靜了,而費三娘也意識模糊,對柳一手的冷嘲熱諷毫無反應。只有我還尚且沒有倒下,不由罵道:“好個卑鄙的老東西,魯班術落到你這種人手裡就是禍害!”
“哈哈哈!你不是說要替陰陽行當清理門戶嗎?我說過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這次你們就去死吧!”柳一手狂笑了幾聲,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接着說:“哦,對了。你們雖然死在我的店裡我會有些麻煩,不過你們身上也沒有任何的傷,你們的死我是不用負法律責任的,哈哈哈……”
見到柳一手那猖狂的樣子,那奸計得逞的得意笑聲,我心中就怒火中燒。想到自己經歷了這麼多,一直行善積德,最後卻死在這樣一個陰險之人手裡,真是老話說的好,這就是陰溝裡翻了船。心裡實在是憋屈的慌,心中滿是不甘與怒火。
我喊了一聲費三娘,發現她已經不會應我了,渾身都被汗水溼透了,正在不斷的抽搐着,看樣子很快也將和李照堂一樣昏迷過去。
見到這般,我很是無奈,想跑,也沒有了力氣,因爲頭腦也開始發暈了起來。對面那柳一手還在桀桀桀的冷笑着,嘲諷着,說招惹了他們柳家就得死,這就是我們的下場!
聽見這些話,我心裡很是氣怒,同時也很後悔當初發現斷樑催命局時,沒有及時將它破掉,當然,如今我想破了斷樑催命局,可是我卻沒有帶在身上,留在了玄堂的黃布袋裡,所以哪怕我現在再恨眼前這個柳一手,我也沒辦法拿他怎麼樣了。
不甘、絕望、後悔,通通涌上心頭,我望着那個通了靈的白虎,不由怒火中燒,用最後一絲力氣指着那尊白虎就大吼道:“好個白虎,你身爲四方之靈,守一方之安寧,不助弱扶危,卻助紂爲虐,天公正道何在!”
柳一手見我在吼叫着,不由桀桀的笑了起來:“罵吧,你越罵證明你越不甘,老子就越高興,我就是要你絕望,讓你明白與我柳家爲敵的後果!桀桀桀……”
我這本是在發泄心中的怒意,只是心有不甘,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被我這麼一聲大吼,接着那白虎竟然煞氣漸漸收斂了起來,兩隻開了光的眼睛凶氣也暗淡了不少,似乎聽得懂我說的話。
一感覺到這一點,我頓時也就明白了過來,這白虎已經被柳一手用魯班術通了靈,也就是說,它並不是“死物”,而是有靈性的“活物”了。
這時的柳一手也明顯感覺到了這一微妙的變話,當下就露出驚訝之色,然後掐出法指,腳往地上一跺,喝令道:“白虎臨壇!助我除害!”
柳一手法令一打,接着那白虎又重新兇性乍露,煞氣一陣陣涌來,頓時我就胸口一悶,差點就吐了起來。
我怒瞪着柳一手,道:“姓柳的,你當真是要斷盡殺絕,不願罷手麼!把老子逼急了,老子把你一塊拉下去!”
“呵!大言不慚,你要拉老夫性命,先問過我的白虎喪命局吧!”說完,柳一手食指一咬,然後就將食指上的鮮血嘲那白虎的眼睛上點了過去,同時大喝一聲:“小子,去死吧你!”
話音一落,頓時白虎雙眼現出一道金光,金光一現,猛得一陣厲風就朝我迎面撞了過來。當下我就站不穩,直接被這道煞氣震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再看費三娘,更是直接栽倒在地,毫無動靜了。
到了這時,我也知道如果不把白虎降住,今日是死定了。白虎是西方的星宿,想到自己何嘗又不是上天星宿呢?既然要比誰得煞氣大,那老子今日就跟你鬥一鬥!想到這裡,於是就對那白虎吼道:“你爲一方之星宿,竟如此不識眼,吾乃上天之瘟神煞星之命,豈會容爾迫害,一方之煞,何有懼哉!”
我這是在說白虎有眼不識泰山,竟然看不出我也是上天一方之星宿,竟然有煞氣來壓我。我身爲瘟神煞星之命,是不會怕你的。一來告訴它我的身份,二來讓他明白,老子身爲瘟神煞星之命是不懼你的。
煞氣,就是你強我弱,你弱我強,之前我一見到這尊白虎,我就念及它的威力,所以氣勢就弱了下風,所以直接就被它給鎮住了。如今我用瘟神煞星的身份,把氣勢給提了上來,氣勢一高,我頓時就感覺胸口好受多了,雖然依舊胸悶,最起碼不會翻江倒海似的想吐了。
再說那白虎,我喝聲一落,它的氣勢就弱了三分,眼睛中的金光一收,顯然就好像怕了我似的,哪裡還有之前的兇性呀?
當下,我自然明白,這鬥煞就是鬥氣勢,雖然白虎兇性煞氣十足,不是常人能夠抵擋的,但是試問瘟神煞星的煞氣又何嘗不足?
見到白虎失威,柳一手差點就一頭栽到了地上,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顯然沒有想到我能震得住白虎之煞,瞪着兩隻震驚的睛珠子,指着我驚叫道:“你……你……怎麼會這樣,你施了什麼邪術!”
“天公正道,豈需要用邪術乎?白虎乃一方之神靈,能鎮住它的自然就是正道之氣!”我冷喝一聲,指着柳一手質問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是否還不願罷手?”
“罷手?絕不可能!你小子一定跟我使了什麼邪術,少跟我提什麼天道公正,老夫不信這一套。”柳一手露出一臉的猙獰,像瘋子一樣。
我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是誰不饒誰還不一定呢!”說完,柳一手就用咬了一口食指,重新掐着法指將食指上的鮮血點到白虎的眼睛之上。
白虎受到柳一手鮮血祭靈,立即一掃之前的弱勢,金光重新煥起。見到之般,我也不再多講,直接就將舌尖一咬,一口舌尖血迎着猛烈撲來的煞風,對着那現着金光的白虎噴了過去!同時大喝一聲:“瘟神之血,神鬼懼退!破!破!破!”一連往地上連跺三步!
喝令聲一落,我的舌尖血也噴到了白虎的頭上,接着頓時就傳來一聲炸響,就好像是什麼爆炸了一般,嘭的一聲巨響,只見一大股氣浪猛得自白虎身上爆開,木頭做的白虎直接整個炸了個粉身碎骨。而與此同時,也傳來了一聲慘叫之聲,接着就見到柳一手帶着慘叫之聲倒飛了起來,直接震的砸到兩米外的牆壁上,傳來一聲悶響聲!
木屑橫飛,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此時的案桌那木頭做的白虎早就粉身碎骨不見了蹤影,而柳一手則摔在兩米外的牆腳下,正掙扎着爬起來,不過當他剛一站起身來,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捂着胸口,顯然這次也傷得不輕!
他的兒子柳雷早在剛纔的炸響聲中嚇得趴在了案桌下面,嚇得渾身慄慄發抖,此時見到父親口吐鮮血,急忙跑了過去扶住柳一手,問他有沒有事?
此時的柳一手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猖狂之意了,滿臉的震驚,也不回答他兒子柳雷,只是瞟了一眼地上那白虎的木塊碎屑,滿不置信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你怎麼能破得了我的白虎喪命局?不可能……”
見到柳一手這一副吃驚的表情,我也明白他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畢竟他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是瘟神煞星的命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