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在休假也!凌心怡內心在抱怨着,但她可沒有這麼傻的巴掌這句話講出來,而是在深思着要怎麼來推掉這件事,可於啓軒那會給她這樣的時間啊,在上句用着驚人的肺活量和語速說完之後,下句就立馬跟上來了。
“要是半小時後沒見到你人和文件,明天你就帶着辭職信來見我!”
凌心怡被這句話深深的打擊到了整個腦袋裡只回蕩了這一句話許久,在內心裡做出了一個認定,只要是老闆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特別是像於啓軒這種完全不顧及員工情緒行爲舉止令人髮指的傢伙!真是應該千刀萬剮下油鍋啊!
凌心怡煩躁的扯着頭髮,在何逸澤和工作之間衡量了許久之後,凌心怡被迫接受了工作最重要的現實,沒辦法,誰讓她那個好哥哥還欠着四百萬沒還呢,等走出電影院的時候纔給何逸澤發了一通道歉的短信,希望對方不會因爲自己的這個舉動而生氣。
事實上何逸澤也沒有生氣,在接到短信的時候他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後頭突然想到要是緊急的話他也是沒有辦法的,然後默默的接受了現實。
何逸澤沒有過多的問話使得凌心怡內心裡的愧疚加劇不少,這些愧疚就在給於啓軒送文件的時候爆發了出來,一邊罵罵咧咧的詛咒着於啓軒這般舉動一邊翻找了於啓軒的辦公室,在桌臺上一張被揉的皺巴巴的紙張贏得了凌心怡的注意。
她也沒想太多,就當成於啓軒又隨便亂丟紙團而把張紙張揉成一團塞在口袋裡等着出去的時候丟掉,結果到把文件送給於啓軒後回家的時候,凌心怡都忘記了那張紙的存在,直到洗澡的時候,凌心怡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了,口袋裡頭的那張紙也跟着滾了出來。
凌心怡彎腰撿起,想了又想在記起來這是她今天在於啓軒辦公室裡發現的,於是隨手就丟到了一旁,帶着浴帽和浴巾準備好好的清洗一下,今天可真給於啓軒氣個半死!啊,她的電影啊!她的何逸澤啊!要是以後有什麼事絕對是於啓軒着性感害的。
凌心怡氣的很厲害,氣的連於安安進來都沒有發現,大門敞開的凌心怡驚叫一聲然後緊緊的用浴巾捂着身子,剛從浴室出來的她全身光滑,什麼都沒有穿,這導致這進來的於安安同時也受到了視覺上的驚訝和飽餐一頓,好在她還記得把門關上。
“大小姐,進來敲門啊!”凌心怡沒好氣的瞪眼給於安安。
“我敲了,可是你沒有理我我就直接進來了”於安安吐了吐舌頭,模樣古靈精怪的,看的凌心怡也不忍心多說些什麼。
於安安這次來的目的是告訴凌心怡,於家投資的新商場的開張典禮就在明天,順道詢問一下凌心怡是否有願意和她一起前去。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但問題是凌心怡是否有一件合適的衣服出場,答案當然是沒有,素來女漢子的凌心怡別說禮服了,就連正兒八經的裙子都沒幾條,於安安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禮盒。
等凌心怡拆開看的時候,是件露肩的小晚禮服,有些閃閃的香檳金色,設計成鬱金香花苞的形狀,看起來又可愛又時尚,細心的於安安還特地爲凌心怡搭配了一雙閃亮的鞋子和一位據說很專業的特約造型師,拿着這件鬱金香型的小晚禮服,凌心怡覺得她跟於安安真不是活在同一個次元裡頭的生物。
對於這樣的衣服,她一直是敬謝不敏,穿着又不方便,做什麼事還得小心翼翼,她壓根就不懂她們怎麼會這麼喜歡穿這種裙子。不過她這個想法可不敢說出來,要是於安安知道她的內心,依着於安安帶着點點小腹黑的脾氣,她有夠喝一壺的了!
再怎麼不喜歡,到了那一天還是得乖乖的穿上於安安爲她準備的衣服和鞋子,鞋子是細高跟鞋,不靈不靈的銀色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晃的凌心怡眼睛是一陣一陣的疼啊,在搭配一個於安安特意貢獻出來的金色香奈兒包包,怎麼看都像是上流社會的名媛了。
造型做了足足有三個小時,期間凌心怡屢次因爲犯困要睡着而被那個暴躁的造型設計師打醒,捂着疼痛的後腦勺,從頭髮上傳來膠凝的硬硬的質感很不舒服,在加上一身更不舒服的裝扮,從化妝師手中逃脫出來的凌心怡並麼有因於安安的誇獎而高興。
她看着對面鏡子裡的人,她有點不太敢相信對面就是自己。
原本有些懶懶的眼皮使得變小了不少的眼睛在眼線的幫助下大了不少,在加上被刷起的睫毛和爲了遮住黑眼圈而微微厚重了一點的眼影,皮膚比平時白了不少臉頰上還塗着淡淡的粉色的腮紅,細心的造型師還要去化妝師把脖子和一些裸露出來的地方也弄的白,使得膚色均勻。
凌心怡十分不習慣這樣的自己,一點都沒有真實的感覺。
“該走嘍,我帶着這麼美麗的姑娘啊,真擔心我會不會給冷落啊!”
於安安一把勾住凌心怡的臂彎,拖着她往着商場開張典禮的舉辦地走去,途中凌心怡因不習慣於高跟鞋,差點扭傷腳踝一次,還因不習慣裙子在車上坐姿大喇喇而被
於安安斥責一次。因髮型太重而無法好好的在車上睡覺而無聊暴躁一次。
……總而言之,凌心怡應了那些女漢子的所有的標準,只要是和女人沾上邊的東西凌心怡基本都出於不習慣的狀態,就連衣服都是帶着中性風格的!要是實話凌心怡真心不喜歡去這種地方,可是於安安都開口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啊。
就當是自己善良吧!不對,什麼就當啊!她本來就很善良!善良!
帶着這股子怨念凌心怡再次挑戰一種難度係數比較大的睡姿看下自己能不能的睡的着。
帶着凌心怡出現的於安安無疑接受到了許多的目光,嫉妒的、羨慕的或者一些帶着奇怪猥瑣想法的男人的目光,來到這裡的除去有利害關係的人就是他們的老婆孩子一類,目的嘛,可想而知,只要有聚會他們就會雷打不動的帶着對方來。
能釣到一個金龜婿最好,要是沒可能的話能被人看上也好啊!
於安安對於他們的這種想法保持着作嘔的態度,把自己的孩子和妻子看做是商業戰場上的工具,他們這樣做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哼哼!抱着這樣想法的於安安當然不會去理睬那些人的眼光,她可是出生在一個富裕而又人性化的家庭裡頭也!雖然母親很白癡還很拜金,說話也是沖沖的,但看在爹的份上她也不會去計較。
對於這樣的優勢於安安一直是很高興於炫耀的,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於安安不理解爲什麼要掖着藏則着。
想不通的不止有於安安還有那些把於安安這個想法當做高傲的女人們,帶着鄙夷的目光看着炫耀中的她,對於她們而言沒有明確的敵人或者是朋友,看的就是對手是誰而對手的對手是誰。
帶着凌心怡的於安安心情很好,也沒有去理會那些女人們的目光,挽着凌心怡樂滋滋的帶着她去參觀這個新建好的商場,滿心榮耀的講着這是她的理念和她找來的設計師是有多麼的能幹。可是凌心怡關注的點不在這個。
對於何逸澤,凌心怡很是瞭解,瞭解到就連何逸澤會用的建築風格以及喜歡的設計視角都是清楚的不行,這就導致了在進入商場被於安安拉着介紹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不自然,看着這些熟悉的佈局和風格,凌心怡不安的嚥了咽口水。
“安安,設計師會不會也來參加這個典禮?”這個問題在凌心怡的內心裡已經得到了回答,而且問出來十分的白癡,但她還是顫顫巍巍的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於安安堅定的點頭把凌心怡內心裡的哪一點小期盼全部都掃蕩的乾乾淨淨,然後在一回頭見到一位西裝革履往着走來的時候,原本只有念想的事情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拽着於安安的裙子,想要逃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於安安,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凌心怡急忙的擺弄着劉海希望對方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
何逸澤一靠近於安安就想到身邊的凌心怡,見着他的目光被凌心怡的小動作吸引過去,趁着他還沒認出來的時候,急忙挽着上何逸澤的手臂,用着及其誇張的語調和何逸澤說着事情,讓何逸澤的注意力從凌心怡身邊移開。
“不跟我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
何逸澤的一句話讓凌心怡和於安安的身體一震,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凌心怡,把高跟鞋一拖,提在手上就往着外頭跑去,見着她怪異的行動何逸澤把目光投放到了一直盯着凌心怡背影的於安安的身上,對方打着哈哈,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於安安的確做到了,用着各種方法把何逸澤的視線和想法移動到她的身上,同時默默祈禱着就這樣跑出去的凌心怡不要出什麼事。
凌心怡當然不會出什麼事,不過是發現鑰匙沒帶以至於要從窗戶爬到屋內,然後降落沒弄好跌的真心疼而已……不止一點的疼啊,凌心怡眼淚哇哇的捂着屁股。
想着自己的衣服之前給放在了於安安的房間裡頭,於是便貓着腰往着於安安的房間裡前進。殊不知一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緊緊的盯着她。
好不容易弄開了於安安的房門正準備關門換衣服的時候,一雙大手從身後繞過,緊緊的把凌心怡抱在了懷裡,要是遇上這種事情,人的第一反應一般都是尖叫,可是凌心怡是誰,是女漢子中的漢子,第一反應居然是回頭看對方,打算來個手打一把解決。
但在看到對方的臉後這個念頭就立即被打消殆盡,舉着的手也愣愣的放了下來,然後從對方的懷裡掙扎出來。
“於啓軒你幹啥啊!”
被凌心怡這麼一叫喚,原本呆滯中的於啓軒突然像是反應了什麼過來,緊緊捉住凌心怡的手腕,把她往前拉,湊到了他的眼簾下。
真的沒看錯。
於啓軒在內心裡驚呼
化了妝的凌心怡像是變了一個人,帶着美麗的妝容溫怒的表情都變得是那麼的可人,看慣了平時凌心怡素面朝天的模樣,人總是會在不經意間的小變化裡給他人一種驚喜的感受。
在黑暗中,於啓軒沒有注意到自己眼中帶着迷離的驚訝,更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方應,腦中只是在不斷的回想着之前的模樣,一點一點從細節開始,不願意錯過任何一個想法,最後是眼神,回眸一笑百媚生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嗎?
等等……於啓軒你花癡的可以不可以現實一點啊,凌心怡回頭的時候有笑嗎,她那副要殺了你而後快的眼神你是給無視了嗎,她舉起的手打和緊繃的身體還有那散亂的頭髮都在你的大腦中自動屏蔽了嗎!
醒過來啊於啓軒,你可是高冷的男主角啊!
“進來不走門,我還以爲是小偷哩。”
於啓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帶着的寵溺的味道。
狗血一般就是從這裡發生的,被聲音吵醒的於太太在路過於安安的房間就恰好見到了這一幕,出聲呵斥凌心怡,在她眼裡這幅光景正是像小說裡那般,小三勾搭男主角的畫面,被於太太聲音驚嚇到的兩位立馬就分開了一段的距離。
於啓軒懊惱的敲了敲他的腦袋,怎麼會給凌心怡迷住了那麼一下下咧,不要忘了她平時是怎麼對待你的啊!你又不是抖M!
一邊告誡着自己冷靜的於啓軒一邊在和母親解釋着這樣的狀況,凌心怡見機立馬就溜進了房間裡頭換衣服,無視外邊的一對母子。
於啓軒和母親解釋的時候眼神不主的往着房間門口瞟,腦中回放着凌心怡回頭看他時候的畫面,雖然黑燈瞎火的沒有看清多少,但那張半隱藏在黑暗中的臉使得於啓軒難以忘記,就像是貓爪子在撓着他的心臟無論怎麼樣的剋制都無法阻止着自己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晨,見到素面朝天的凌心怡正圍着圍裙拿着吸塵器在房間裡忙碌,吵雜的聲音讓於啓軒被迫睜開眼前,看着那個讓自己想了一晚上睡不好的正主正在房間裡一臉無所謂的看着正在牀上掙扎的自己。
想着是對方害的自己一晚上失眠沒的睡好還得一大早起來接受這種聲音於啓軒內心不知怎麼的就冒出了一個邪惡的想法,對着凌心怡勾了勾手指,凌心怡很順從的走到了牀邊,於啓軒便接機拉過凌心怡的手腕使得對方一下重心不穩摔倒在了地上。
計劃失敗。
看着正給凌心怡額頭上藥的於安安,原本是想把凌心怡拉倒牀上的於啓軒很好的反思了自己的舉動,那時候應該等着在走近一點的時候在拉動的,這樣她說不定就不會撞到牀腳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於啓軒的視線,於安安轉過頭去的時候給了她哥哥一張吐舌的鬼臉,然後用眼神狠狠的鄙視了他這個在工作時是男人在生活上跟小鬼差不多智商的老哥。
同時過來的還有凌心怡的目光,一接受到她的目光於啓軒的內心就不自主的緊繃起來,見着對方微紅的雙脣一開一合,一句話開啓了這一天鬧騰的序幕。
“你給我等着!”
這句話的含義有很多,但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用來威脅人使用,而威脅力更大一部分是沒有什麼說服力的大花藍盆花,而凌心怡一看就知道不是後面的那種人,她和於啓軒就像是一對歡喜冤家,永遠有鬧騰不完的精力。
這次就連於太太都吵醒了,見着對方舉着掃把對自家兒子追着打的模樣她出於愛護兒子的心態立馬就加入的戰爭,整個家是鬧的雞飛狗跳,唯一正常的就只有在二樓上面觀戰的於安安和正在公司裡爲各種事情發愁的於康了。
對於他生了一個這樣情商爲負數的白癡兒子和一個精明過頭的混賬女兒,於康的內心是特別複雜的,最複雜的還是娶了這個妻子,可以隨時隨地切換潑婦模式和貴婦模式的女人,就是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於啓軒和於安安纔會變成這樣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一看就知道前者給保護過度了後者太缺乏保護了。
或許凌心怡能夠好好地 給於啓軒和於安安一個正確的生活方式?帶着這樣的期待於康的幹勁又回來了,接下美女助理遞來的咖啡,輕輕抿一口後開始做各式各樣的方案評判,而那位正趴在桌上賣力的擺弄着風情的美女助理則完全成了一種擺設。
你問於康是什麼最有名氣啊?不是他的財產,不是他的老婆,更不是他無論哪一個都是可以讓人倍感驕傲的,俗稱爲萬惡的‘別人家的孩子’的兒子和女兒,而是他那如同柳下惠一般的精神很和智商成反比例的情商。
對於一個和工作結婚的男人,有什麼還能比工作更動他的內心呢,答案是更多的工作,見着自己的努力沒有用,助理很不爽的盯了於康一眼,然後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按道理說兒子應該是像母親的而女兒應該是像父親的,而於啓軒則是攙和了一小部分的母親成分和百分之八十五的父親的成分,而於安安則是什麼都沒有攙和到。
想到這裡於安安不禁要懷疑一下小時候媽媽說她是她在充話費的時候工作人員給送的這件事的真實性,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是無奇葩不世界的!
等等!於安安你的智商指數也給拉低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