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精神有些狂亂的說道:“不是,他不止是去見建鄴這麼簡單,我懷疑建鄴被顧君逸威脅。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顧君逸策劃好的,他這次去見建鄴肯定是危險重重。”
蘇媽媽聽她這麼說,愣了一愣,旋即又安慰她說:“小窗,你倒也不用那麼擔心,你也說了,是建鄴約見少柏嘛。即使整件事情是顧君逸的陰謀,那又怎麼樣?建鄴和少柏他們兩個是那麼好的兄弟,一定會互相扶持的。”
蘇小窗聽她媽媽這麼說,精神更加茫亂起來,她說:“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媽媽。我知道你說的對,可是事實上如果建鄴受了顧君逸什麼威脅,兩個人只能選擇活一個的時候呢?他會怎麼做?”
聽到蘇小窗這麼反問,蘇媽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她很想安慰蘇小窗,但是蘇小窗說的話很有道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起。
她望着小窗,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總之你不要那麼擔心了,我看過少柏的相,他長得一副福相,不會這麼短命的。”
蘇媽媽的這些話不說還好,一說蘇小窗心裡更難過了,她淚水忍不住奔涌而下。
蘇小窗的淚水奔流而下,她用力的擁着蘇媽媽,對她說:“媽媽,他不可以有事的,他一定不可以有事的,我不希望他遇到什麼事,你說該怎麼辦好?我應不應該報警?”
蘇媽媽看到蘇小窗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也很爲她擔心。
她知道蘇小窗一向很堅強,從來不會在她面前表現出這般的懦弱,如今她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下,顯然是已經心思焦慮了。
她想了想,便對蘇小窗說:“好,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如果再前怕狼後怕虎,錯過了最好的時機那該怎麼辦,我想我們還是打電話吧。”
蘇媽媽一邊說着,一邊便拿過電話來準備撥打999。
誰知道這時候有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電話鈴聲不停的響着,蘇小窗有些膽怯的望了電話鈴聲一眼,又忍不住衝了過去,她指着電話對她媽媽說:“媽媽,你幫我接一下。”
蘇媽媽問道:“你怎麼不接?”
蘇小窗用力的搖了搖頭,咬着下嘴脣一句話都不說。
蘇媽媽看到這種情形,連忙上前去幫蘇小窗把電話接了起來,其實她知道蘇小窗爲什麼不接了。
蘇小窗知道展少柏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家裡的電話,如果是展少柏打過來的話,展少柏一定會打蘇小窗的手機,但是現在這個電話卻打的她們家的座機,由此可見,這個人一定不是展少柏,不是展少柏的話那就是別人,也許就不是什麼好消息了。
蘇媽媽接起電話來問道:“請問是哪位?”
對方傳來了彬彬有禮的聲音問:“請問這裡是蘇小窗小姐的家嗎?”
“不錯,正是。”蘇媽媽點頭。
對方傳來了柔和的語音,繼續說道:“您好,我是展少柏先生的代表律師,剛剛警方幫我查到了您家裡的電話號碼。蘇小姐的手機一直未有打通,請您幫我轉告蘇小姐,讓她趕緊來警察局一趟好嗎?”
蘇媽媽聽到這個話之後,覺得沒頭沒腦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沒有聽明白你在說什麼?”
那個溫柔的女音繼續說:“是這樣的,展先生現在被扣押在警局,他希望蘇小姐可以來看他。”
蘇媽媽還想問什麼,對方已經把電話掛了,蘇媽媽茫然的坐在那裡,好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蘇小窗見到這種情形,連忙上前去問道:“媽媽,你怎麼了?爲什麼好像出了大事一樣?”
蘇媽媽點了點頭說:“的確是出大事了,少柏他說跟你打電話沒有打通,所以才託警局的人查到了我們家裡的電話,他現在被扣押在警察局裡。” Wωω .тtκan .¢O
“啊?”蘇小窗大吃一驚,問道:“真的?”
蘇媽媽連忙點頭說:“是。剛纔打電話過來的那個人是這麼說的。”
蘇小窗聽到她這麼說之後,驚了一驚,旋即又破涕而笑。
蘇媽媽看到她又哭又笑,傻乎乎的樣子,不禁問道:“你怎麼了?女兒,爲什麼現在又這麼高興?按理說少柏被關到警察局裡,你應該很傷心纔是啊。”
蘇小窗擺了擺手說:“不是這樣的,他現在在警察局裡被扣押起來,就說明他是安全的。他的人身沒有受到什麼威脅,我是爲這件事高興。”
蘇小窗一邊說着,一邊去找自己的手機,原來她剛纔的時候,拼命的打電話,手機已經沒電了。
她不禁啞然失笑,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慮了,不管怎麼樣,展少柏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這對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幸運。
她對蘇媽媽說:“你可問了少柏被扣留在什麼警局?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他吧。”
蘇媽媽搖了搖頭說:“我這倒忘了問。”
於是蘇小窗看了看來電顯示,便通過查號臺,查到這個電話號碼乃是從九龍警局打過來的,於是蘇小窗便和她媽媽匆匆的出了門,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九龍警局而去。
蘇小窗和蘇媽媽匆匆忙忙的來到警察局,她剛進門就看到有一個女士走了過來,那個女士大概有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精明幹練,穿着一身職業套裝,嘴角掛着微笑。
看到蘇小窗和蘇媽媽之後,她就迎上前來問道:“請問兩位是不是蘇小姐和蘇小姐的媽媽?”
蘇小窗愣了愣,連忙回答說:“不錯,我是蘇小窗,你是哪位?”
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蘇媽媽已經叫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誰,剛纔我們兩個在電話裡已經聊過天了,你是展少柏的代理律師,對嗎?”
“不錯,正是我,我姓李,李思琪。”
“你好。”蘇小窗連忙伸出手去,同她握了握手問道:“展少柏到底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樣的情況?”蘇小窗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思琪想了想說:“我想這件事情,蘇小姐還是直接問展先生好,具體的展先生一定會告訴你的。”
蘇小窗點了點頭,便進去見展少柏。
展少柏被關押在羈留室裡,看到蘇小窗和蘇媽媽走了進來,他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蘇小窗看到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連忙問他:“你沒事吧?”
展少柏搖搖頭,有些感慨的說:“沒事,只要你們安全,我就放心了。”
“什麼叫只要我們安全你就放心了,我們難道會遇到什麼危險嗎?”蘇小窗有些詫異的問道。
展少柏點頭說:“是。我怕他們對付不了我,便趁機對付你,一直在擔心。現在看到你們都來了警察局裡,我就放心多了。”
蘇小窗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明白,原來這件事情還是和顧君逸有關係。
蘇小窗在他面前坐了下來,連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被關到警察局裡來?”
展少柏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總之整件事情很茫然。他們現在控告我,說我火燒了建鄴的麪粉廠,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他對蘇小窗說。
蘇小窗聽完之後,愣了愣說:“你說什麼?他們說你火燒了建鄴的麪粉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小窗心裡隱隱約約的明白了,這一
定是一個圈套,是展少柏沒有注意,墮入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展少柏面上露出茫然之色說:“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之前的時候,我不是跟建鄴約好了去找他嗎,我怕你跟着我去有危險,所以就一個人急匆匆的去了。等我去了之後,我發現麪粉廠裡空無一人,就連平時在那裡工作的工人都沒有了,我覺得很奇怪,就想四處看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被人從後面打了一下,我就昏過去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身邊全是警察,警察告訴我,說我放火燒了建鄴的麪粉廠,要把我帶回來審問。我就趕緊找了律師,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展少柏說。
蘇小窗聽他說完之後,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很顯然是展少柏撞入到了別人的圈套之中,是別人早就擺好了一個圈套來害他。
蘇小窗問道:“那麪粉廠有沒有什麼人員傷亡?”
“那倒是沒有。”展少柏搖搖頭說:“幸好沒有,如果是有什麼人員傷亡的話,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了。”
蘇小窗聽他說完。
“這件事情聽起來的確是十分棘手,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不過即使燒了他的麪粉廠,那也不算是什麼大罪。而且當時他們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就是你燒了麪粉廠的,在疑點利益歸於被告的情況下,我相信我們還是有機會脫罪的。”蘇小窗安慰展少柏。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已經完全亂了,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這件事情擺明了就是有人冤枉展少柏。
可是明明是林建鄴約展少柏去的,難道是林建鄴冤枉他嗎?林建鄴真的會下得了手去對付他?林建鄴和顧君逸到底有什麼關係?
蘇小窗覺得自己的頭一陣一陣的大:“現在他們要扣留你二十四小時嗎?”
展少柏苦笑着搖了搖頭說:“不是二十四小時,是四十八小時,這裡的司法程序和內地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
蘇小窗低下頭去想了想說:“我想這又不是什麼殺人大罪,應該可以申請保釋的吧?”
蘇小窗便出去跟展少柏的律師李思琪談了談,李思琪面露難色說:“我儘量爲展先生爭取吧,申請可以保釋外出的話,是非常有難度的,畢竟這次燒的可是一整座廠子。”
儘管她這麼說,還是去給展少柏申請了。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繁瑣手續之後,交了很多保釋金之後,展少柏這才被保釋外出。
展少柏和蘇媽媽、蘇小窗她們一起回到蘇小窗家裡之後,蘇小窗頓時有些急了,便問他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子的。
“你現在應該跟我清清楚楚的說一遍,到時候我們好想辦法幫你。”
展少柏面上露出爲難的神色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到那裡就被人打昏了。”
蘇小窗低下頭去,沉思片刻說:“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幫你,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建鄴,我看看他可不可以幫你。”
說完之後,蘇小窗便給林建鄴打電話。
誰知道林建鄴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蘇小窗恨恨的把電話摔在地上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一定和建鄴有扯不的開關係。要不然的話,爲什麼他不接電話?我想建鄴他一定知道這件事,說不定他還參與了害你,只要建鄴肯不追究的話,這件事沒有人能夠追究得了,但是建鄴如果要堅持追究的話,這件事情也不好辦。廠子是建鄴開的,關鍵就要看建鄴的態度。”蘇小窗對展少柏仔細的分析着。
展少柏點點頭,他眼中露出痛苦之色說:“我相信建鄴他不會害我的,我也相信他一定不會告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