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和陳鋒失聲對看了一眼道:“怎麼會這樣?”
陳鋒眼中也露出了迷茫之色,他望着蘇小窗,緩緩的說道:“傻子的房子不是應該沒有人住嗎?爲什麼會忽然着火?”
蘇小窗仔細的想了一下,擡起頭來望着陳鋒,對他說道:“顯而易見,一定是有人不想讓我們查到這裡來,就搶先一步放火。”
聽到蘇小窗的話,陳鋒頓時愣住了,陳鋒猶豫了一下,說道:“小窗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誰放火?”
蘇小窗搖了搖頭,鄭重的說:“事到如今,誰放火我也不能夠這麼輕易的下定論,因爲不能夠冤枉好人。可是不管怎麼樣,的確是有人想放火燒掉證據,不讓我們查到這裡,已經是顯而易見了。如果傻子真的是自然死的,爲什麼會有人害怕我們查到這裡呢?這件事情顯然就不合邏輯,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傻子根本就是被人殺死的。而傻子家裡又有一些能夠證明那個人身份的資料,所以他纔會把這裡放火燒掉。”
陳鋒見蘇小窗神情凝重,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之中,兩個人互相對看一眼,而他們面前那座茅屋霹靂啪啦的燒着,很快就化爲灰燼,
蘇小窗嘆了一口氣,陳鋒有些猶豫的說:“小窗姐,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灰燼裡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證據來?”
蘇小窗搖了搖頭說:“放火的人既然處心積慮,就是沒有打算給我們留下什麼證據。我真是沒有想到啊,這事情真的比我們想象中的複雜得多。”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陳鋒問蘇小窗。
蘇小窗仔細的想了想說:“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要裝作不動聲色。”
陳鋒點了點頭,就同蘇小窗往外走。
這時候草叢裡忽然有一陣動靜,有人走了出來,那個人手中拿着一把刀,對着蘇小窗和陳鋒就砍了過來。
陳鋒眼尖,看到那個人拿着刀砍了過來,連忙推了蘇小窗一把,高聲喊道:“小心啊,小窗姐。”他一邊喊着,就把那個人推開。
蘇小窗擡起頭來,這纔看到,原來有人拿刀砍了過來,她略一猶豫,正在考慮怎麼做的時候,陳鋒一把推開了她。
那把刀砍在了陳鋒的後背上,蘇小窗見到這種情形,高聲叫一句:“阿鋒。”恰好看到周圍有一塊大樹幹,再也不遲疑就隨手扯起樹幹,對着那個人用力的砸了過去。
那個人似乎沒有想到蘇小窗會突然拿一根樹幹來砸自己,不禁往後的退了退,這時候正好有人進山裡砍柴,聽到這邊有動靜,就一起走了過來,那個人見到有人過來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蘇小窗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憤然,她連忙走到陳鋒的身邊,問道:“你還好吧?”
陳鋒搖了搖頭說:“只是小傷而已。”
蘇小窗這才安心下來,蘇小窗猶豫了很久,緩緩的說道:“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是誰知道我們來這裡查他,所以要處心積慮的對付我們。這個人很明顯就是衝着我們來的,還有剛纔放火燒茅屋的那個人。”
陳鋒一句話也不說。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張紙條,那張紙條似乎是從砍人的人
身上掉下來的,她就往前走了兩步,把那紙條撿了起來。
見到紙條上寫着一個電話號碼,這個電話號碼相當的熟悉,她拿出自己的手機來輸入這個電話號碼,輕輕一按,發現原來竟然是華伯的手機號碼。
華伯?蘇小窗微微一愣,擡起頭來望着陳鋒。
陳鋒也望着她:“難道是華伯乾的?”陳鋒有些不可思議的說。
蘇小窗用力的搖了搖頭,她的神情有些迷茫,她說:“事到如今,到底誰是人,誰是鬼,這事情是誰做的,我也摸不清楚了。總之,事情很複雜,比我們想象中的要複雜多了。”
陳鋒看到蘇小窗的臉上滿是迷茫之色,顯然陷入了極大的困惑之中,就勸說她道:“小窗姐,你不要這麼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一定能夠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的。”
“但願如此吧。”蘇小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華伯爲什麼要對付我呢?我真是想不到爲什麼。”
陳鋒望着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嘴脣蠕動,有話想說,但沒有說出來。
蘇小窗看到他的樣子,已然明瞭他有話想對自己說,就望着他說道:“阿鋒,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說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好。”陳鋒點點頭,很鄭重的對蘇小窗說:“其實我也想不到華伯爲什麼要對付我們,而且那個殺手又怎麼會這麼大意呢?故意把有華伯手機號碼的紙條留在我們的面前,除非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想故意陷害華伯。”
“有人想故意陷害華伯?”蘇小窗頓時愣住了,她仔細的想了想,覺得陳鋒說得也有道理,她看到陳鋒的後背上有血流下來,連忙對他說道:“好了,先不要說這些了,先帶你去村裡看醫生吧。”
於是蘇小窗便扶着陳鋒走出了深山,帶他一起去村裡看醫生,看完醫生後,兩個人便開車回到香港。
蘇小窗送陳鋒回到家裡,自己又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蘇媽媽見蘇小窗,連忙對她說道:“小窗,你沒事吧?爲什麼這麼晚纔回來?日月也沒有回來,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呀?”
蘇小窗微微一愣,問道:“日月還沒有回來嗎?”
蘇媽媽搖了搖頭說:“沒有。”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本來想把展日月未必是展少柏的事情告訴蘇媽媽的,可是又怕蘇媽媽患得患失的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打草驚蛇,到時候就不好了,所以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把事情說出來。
蘇媽媽見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隱衷一樣,不禁皺了皺眉頭,對她說道:“你沒事吧?我老覺得你好象有什麼事情要瞞着我一樣。”
蘇小窗勉強的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對了,日月呢?日月怎麼沒有回來?”
蘇媽媽望了她一眼,搖頭說道:“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日月的行蹤嗎?爲什麼來問我。”
蘇小窗便沉默不語。
蘇媽媽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小窗啊,我看你最近和日月好像有些矛盾一樣,你們兩個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千萬不能夠因爲一些小事就鬧得分崩離析,對你們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是緣分,你一定要惜緣惜福。”
蘇小窗見她媽媽這麼說,她很想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她媽
媽,但是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說出來。
蘇小窗回到家裡後,心潮起伏,她想了很多很多的。
蘇媽媽見到她惴惴不安,於是忍不住上前來詢問道:“小窗,你沒事吧?你以前不管有什麼事情都會告訴我的,但是現在不管出了什麼事情,都不肯告訴媽媽。你這樣會讓媽媽擔心的。”
蘇小窗不禁質問自己,難道自己的演技這麼差嗎?連蘇媽媽都能一眼望穿自己有很重的心事,她猶豫了很久很久,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真的沒事。”
“如果沒事,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是嗎?到底什麼事,你跟我說一聲吧,你要知道,薑還是老的辣,你告訴了我,說不定我能夠給你出主意呢。”
蘇小窗見蘇媽媽很殷切的想知道,她又想到如果展日月不是展少柏的話,他有可能會對付蘇媽媽和自己,如果能夠告訴蘇媽媽,讓她謹慎一點也好,所以蘇小窗猶豫了很久,就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蘇媽媽聽完之後,睜大眼睛,望着蘇小窗說道:“不會吧?你不要嚇我啊,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蘇小窗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悽然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明明以前的DNA驗證,證明日月和少柏就是一個人,可是現在又讓我覺得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人。總之,不單是我,連公公也有了這種想法。”
“你當時是聽隋恕棠說南美叢林裡有一種人喝了那種藥水,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對不對?”
“對。”蘇小窗鄭重的點點頭:“隋恕棠是香港最好的生物學家,他在學術方面的研究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偏差。”
“可是你不要忘了,他同時也是個殺人兇手。”蘇媽媽望着蘇小窗,對她說道。
蘇小窗愣了愣,對蘇媽媽說道:“不錯,他是個殺人兇手,可是他殺的都是卓家的人,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啊。”
蘇媽媽望着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對她說:“總之啊,我覺得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以前你曾經告訴我說,南美叢林中有一種藥讓人吃了可以變成另外一種人的時候,我就很是懷疑。但是因爲你太思念少柏了,以至於讓自己陷入了病態的思念中,而我看日月這個孩子也不錯。你既然想認定日月是少柏,那麼我就沒有阻止你。”
“什麼?媽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從頭到尾,你覺得日月都不是少柏?”蘇小窗睜大了眼睛,望着蘇媽媽。
蘇媽媽略一猶豫,還是點頭說道:“不錯,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因爲也許是你媽媽我讀書讀得少,我相信神鬼,但是我卻不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喝藥就變成另外一個人,這豈不是太奇怪了嗎?就是樣子變了,樣子變了還可以理解,爲什麼身形也都變了呢?不錯,日月有時候說話會跟少柏一模一樣,但是大多數的時候,他們兩個的聲音還是完全不一樣的。”蘇媽媽把自己心裡的疑惑給提了出來。
蘇小窗聽到蘇媽媽這些話後,頓時愣住了,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她媽媽是一個嘻嘻哈哈的人,沒有想到她媽媽心思縝密,所想的這些分毫不差。
不錯,如果說展少柏和展日月不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她媽媽的這些想法都是對的,可是爲什麼隋恕棠也會一起來同展日月撒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