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和陳鋒很快就來到了黃玉珍的家裡,到了黃玉珍家後,他們開始敲門,過了大概有十分鐘,都沒有人來開門,蘇小窗覺得有些奇怪,望了陳鋒一眼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鋒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爲了保險起見,蘇小窗便決定先給黃玉珍打個電話,她打過去之後,聽到黃玉珍身邊有車聲。
黃玉珍對蘇小窗說道:“是蘇小姐嗎?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現在剛剛去公司辦理了入職手續,真的太謝謝你了,你幫我找到了這個工作。”
蘇小窗笑着說道:“這是應該的,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就是想問一下,你辦入職手續的情況怎麼樣。既然你已經辦理到了入職手續,那再好不過了,我先掛電話了。”說完,她便立刻掛掉了電話。
蘇小窗點了點頭說道:“她現在還在外面,正在趕回來,她趕回來的話大概需要接近一個小時,我們必須要在這一個小時之內看到錄影帶。否則的話,所有的一切就會前功盡棄,到明天啞姑姑就要被提堂過審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被她覺察到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她一定會想辦法把錄影帶給毀滅,到時候我們想對付她也沒有可能了。”
蘇小窗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嚴峻之色,她望着陳鋒,緩緩的說道。
陳鋒感覺到了她心中的焦慮,便小聲的對她說道:“小窗姐,你放心吧,她不是說請了菲傭來看着家裡嘛。”
陳鋒和蘇小窗他們站在黃玉珍的門前足足討論了有十多分鐘,蘇小窗開始有些急了起來,這時候恰好有一個菲律賓女傭抱着孩子走了過來。她看到站在門前的蘇小窗和陳鋒,用充滿疑慮的眼光望着他們,說道:“你們怎麼回事啊?爲什麼站在我家門口。”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角眉梢盡是懷疑之色,顯然是把蘇小窗和陳鋒當成了壞人。
蘇小窗連忙笑着對她說道:“是這樣的,我們兩個是你家黃小姐的好朋友,我們兩個是來看她的。但是聽說她今天去辦理入職手續,所以沒有在家,我們可不可以先進去坐一會。”
菲律賓女傭聽到他們說起黃玉珍的名字,又知道黃玉珍今天是去辦入職手續的事情,顯然是她極爲熟悉的人,所以她點點頭,抱着孩子去把門打開,對蘇小窗和陳鋒說:“你們兩個先進來坐一會吧,太太要辦完入職手續才能回來。”
“謝謝你啊。”蘇小窗對她說着。
蘇小窗故意裝作百無聊賴的樣子,便去擺弄放在客廳裡的影碟機,蘇小窗看到下面放着一摞錄影帶,但是事實上根本就沒有辦法知道哪個錄影帶是可能錄下了他們家裡發生的情況。
蘇小窗望了陳鋒一眼,陳鋒便對那菲律賓女傭說:“我們想看會電視,可以嗎?”
菲律賓女傭看了他們一眼,有些不高興的說:“好吧,你們請自便吧。”說完她就帶着孩子進去餵奶。
蘇小窗和陳鋒看出了菲律賓女傭對他們有些不滿意,但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疊錄影帶找出來,也許那疊錄影帶是有的,
也許那疊錄影帶根本就沒有存在,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要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陳鋒和蘇小窗盡他們最大的努力去找那疊錄影帶,他們幾乎把所有的錄影帶都試遍了,但是還是沒有找到那一疊錄影帶,蘇小窗看了一下時間,時間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菲律賓女傭走出來之後,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兩個還在看影碟啊?你們倒真的是很有興趣,太太很快就回來了。”她言下之意是讓蘇小窗和陳鋒不要再亂擺弄東西了。
蘇小窗對她抱以一個大大的笑臉,然後便繼續去擺弄那影碟機,她手裡只剩下最後三卷錄影帶了,如果這三卷錄影帶都不能夠攝下房子裡的情況,那麼要找到那捲錄影帶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菲傭本來有些嫌棄蘇小窗和陳鋒亂動東西,可是因爲孩子剛剛睡着了,所以她也沒事可做,就站在一旁看蘇小窗和陳鋒擺弄影碟機。
陳鋒拿了倒數第二卷錄影帶放進影碟機裡,當他看到影碟機裡的出現的畫面時,頓時睜大了眼睛,蘇小窗也呆呆的立在了那裡。
果然猜得不錯,那攝影機果然清晰的記錄下了當時的情形,人的確是黃玉珍害死的,影碟機清晰的記錄下黃玉珍是怎麼樣把毒藥帶回來,又怎麼樣用針管把毒藥一點一點的注射到牙膏裡,把牙膏再包裝成新的,放在衛生間裡。
而楊堅回來之後,便從衛生間裡拿了一副全新的牙膏牙刷帶走,想必他當時已經用帶走的有毒的牙膏刷了牙,而這個時候,恰好杜元春又來找他攤牌,情急之下,杜元春刺了一刀,趕緊逃跑了。
但是杜元春刺他的那一刀,傷得並不嚴重,這個時候,恰好因爲他身上的毒發作了,他也因爲這樣就葬送了性命。
蘇小窗和陳鋒互相對望一眼,說:“不錯,就是這樣了,看來人的確是黃玉珍害死了,趕緊把這一卷錄影帶拿走。”
陳鋒點點頭,便伸手把那錄影帶拿了出來,兩個人正準備走的時候,卻看到那菲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房子裡,她竟然在幾分鐘之內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飛一般的往外衝,一邊衝嘴裡還一邊嚷嚷着說:“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下毒殺人了。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下毒殺人了。”她聲音說得非常高,聽在人的耳中不寒而慄。
就在她打開門的時候,正好與黃玉珍打了一個照面,她看了黃玉珍一眼,臉上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情,便飛一般的逃跑了。
這個時候黃玉珍也看到了蘇小窗和陳鋒,同時也見到了他們手裡拿着的錄影帶,她的臉色在一霎那之間變得很難看,她望着蘇小窗,冷冷的說道:“我早就料到你們幫助我沒安什麼好心,可是我竟然相信了你們,結果你們就趁着我不在的時候,跑來我家裡找證據,你們真是詭計多端啊。”
蘇小窗望了她一眼,十分鎮定的說道:“事實上並非像你說的這樣。不錯,我們承認來你家裡是來找證據的,可是我們想給你找工作,也的確是爲了你和你的孩子。明明是你殺死了楊堅,你爲什麼要嫁禍給別人?”
“嫁禍給別人?我嫁
禍給誰了?你說杜元春嗎?你不覺得她是死有餘辜嗎?她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勾搭別人的丈夫,這樣的女人真的是死不足惜。如果兇手不是她的話,好,那一定就是你蘇小窗蘇小姐,對吧?你和杜元春本來就是好姐妹,如果你遇到什麼事情的話,我相信她心裡也一定不好過,這樣折磨她和把她送進監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我沒有想到中間殺出一個陳咬金,竟然出來了一個啞婦,要爲你們頂罪,真是太可笑了。”她一邊說着,一邊狂傲的大笑起來,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陰冷,狠毒。
蘇小窗望着她的樣子,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而她看蘇小窗的眼神之中不由自主的就多了幾絲疏冷和蕭瑟。
她對蘇小窗說:“蘇小姐,沒有想到你是一個這種人,枉我還一心一意的相信你,以爲你是真心真意的給我介紹工作,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蘇小窗聽到她這麼說,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她想了好一會,才小聲的說道:“黃玉珍,我們現在已經找到了錄影帶,弄清楚了你先生楊堅的確是你下毒害死的。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又何必把你先生置於死地呢。”
“當然要置於死地了,他對我越來越不好了,每天只知道跟那個女人廝混在一起,如果換作你,難道你不生氣嗎?我生氣也是常理之中。”她振振有辭的對蘇小窗說道。
蘇小窗聽到她這麼說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不管怎麼樣,都是元春破壞了她的生活,才致使讓她搞成了今天這種局面,蘇小窗作爲元春的妹妹,心裡當然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蘇小窗的眼角掠過一絲黯然,對她說道:“不錯,我承認我姐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她不應該跟你先生糾纏在一起。可是,你也不能夠因爲這樣,就殺了自己的先生啊。”
“我不殺他?如果我不殺他的話,那麼總有一天他會離開我,到時候我和孩子就一無所有了。與其如此,我還不如早點把他給殺了,這樣我還可以拿到一筆撫卹金來養活我和寶寶。總之,我殺他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蘇小窗冷冷的笑了笑說:“你殺你先生到底是不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清楚,可是有一點我卻是能夠清楚的,那一點便是你殺你先生是蓄謀已久的。其實在很久以前,你就已經策劃好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特意跑到我的新書籤售會上來鬧事。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無非就是製造新聞輿論,讓所有的人以爲我跟你先生有關係,這樣,等你先生遇害之後,警方不由自主的就會把這件事想到我身上。這樣一來,警方即使查到,要麼就會認定是我,要麼就會認定是我的姐姐杜元春,總之,我們兩個不管是誰有危險,對你來說都是好事,對不對?”
“蘇小姐,你真的好聰明,你爲什麼要這麼聰明呢?是你的聰明出賣了你,其實我也不想對付你們的,可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換作你們,你們會怎麼選呢?蘇小姐,陳先生,哦?”她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把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