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祥起身,向在座所有酒客舉杯道:“今天是我與元希姑娘情定終生之日,還望大家祝福我們。”
元希起身也舉杯,與律祥對視而飲。
藹老闆聽了,馬上命小二取出月琴道:“恭祝二位有情人終成眷屬,今兒個老夫就爲大家獻奏一曲。”
在藹老闆曼妙的琴音中,律祥緊緊拉住了元希的手,二人相偎而坐,分不清真情還是假意,只是彼此都已脈脈相視,濃濃情意中律祥藉着酒意又吻了元希。
酒客們不禁起鬨,律祥纔不得不停下吻,對元希耳語道:“不要入戲太深,不然我今晚就會要了你的。”
元希表面款款而笑,嘴裡卻小聲狠狠回他:“你是故意要讓所有人面前演這一出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律祥只是笑,繼而將她擁入懷中。
就在這時,律和帶了酒從旁桌而來。
“堂兄今天好興致。”律和目色沉沉的敬酒,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
律祥依舊摟着元希,擡起酒杯回敬道:“你我是自家兄弟,何需如此多禮?”
律和又飲下一杯,對律祥道:“即是自家兄弟,爲何要搶弟弟我心愛的女子。”
律祥看了看元希,笑道:“希兒與我一見傾心,何來搶的意思?”
“哥,你喝多了!”律玉走上來勸律和。
律和推開妹妹,對着元希道:“我沒有喝多。”
元希將頭埋在律祥懷中,律祥笑問她:“希兒,你喜歡我嗎?”
元希點頭。
“聽到了沒有堂弟?”律祥說完,牽起元希的手,二人在衆目睽睽下離開了喜藹酒樓。
“你大晚上的躍牆而出,爲的就是來聽這個老闆瞎扯?”一上馬車律祥就問元希。
“太子語的事是真的。”元希想要知道的。不是律祥能猜出來的。
律祥笑道:“難道你家與太子語真有什麼瓜葛 ?”
元希不答他,想了一會兒便問:“今天不是也給了你作戲的機會嗎?如你所願,現在全昆州都知道你我的事了,那你多久帶我走?”
律祥胸有成竹的笑道:“做完買賣就走。”
“何時做完?”
律祥靠在車壁上,思慮着道:“很快,不出十日,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帶着聘禮上你家定親去,我們要在這十日之內把所有事情辦妥。”
“聘禮?”元希又問:“你準備了聘禮?”
夜色中,元希看到律祥在笑,面龐英俊。令她心中一措,如若這個男子做她的夫君,她並不討厭。
律祥早看出她的癡意。摟過她的肩覆上了吻。
濛濛夜色,搖擺的車廂,元希感到了心醉的氣息,在他的綿綿溫纏下,元希感到他的手滑過她的面龐。滑過她的柔頸,停留在她胸前的起伏上。
“嗯。”他停住了吻,她卻不捨的輕吟了一聲。
律祥輕撫嘴,頑劣的笑道:“只是不想浪費了這醉人的氣息。”
“混蛋!”他的話一下就把元希的心撂到了萬丈谷底,她伸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等等!”律祥及時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把臉緊緊對着她的臉。對她道:“我說過,你若當真,我們今晚就可以行了夫妻之實!”
元希不恥的笑了一聲。收回手,也問他:“那你喜歡嗎?”
“我喜歡你,但我不愛你。”律祥的語氣,根本聽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只會和與我相愛的人做那種事!”元希轉身瞅了他一眼。將身子轉過不去看他。
“你想聽我講講太子語的故事嗎?”律祥知道她這樣是不會再理他了,所以故意引她。
元希果然轉過了身。
律祥笑道:“我說了。那老闆瞎扯得太多,第一尚王當年根本就不養門客,以拓跋燾的個性,他根本不會做樹大招風的事情。再者,那酒樓老闆說柔然 公主是聽拓跋燾的夢囈得知太子語私奔的,我很想問問,拓跋燾這樣一個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可能夢囈?難道不會是他故意搓使那公主通敵的?”
“那太子語和妾妃不是在十七年前的秋天被行刑的?”這是元希最想知道的事情。
律祥想了想道:“當年這件事鬧得滿朝皆知,這老闆想來也是魏都之人,時間應該不會錯。”說完,律祥轉身,眼色篤篤的看着元希問:“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知道這些?難道你想接近拓跋燾?”。
元希被問得頓了頓 ,繼而故作輕鬆的道:“只是問問,像魏國皇帝如此冷血,我纔不會接近他的。”
律祥將信將疑,又問:“你家到底和魏國皇室有何瓜葛?”
元希想了想道:“費話,如果真有瓜葛,那我還需要到喜藹酒樓聽這老闆瞎扯嗎?”
律祥還是不相信:“聽故事是假,探聽魏國情況是真!”
元希翻了翻眼,不想他再問下去,便理直氣壯的道:“不瞞你說,我從小就聽藹老闆的故事長大,那太子語正是我戀慕之人,所以我三天不聽他的故事就會不舒服!”
“當真?”律祥問。
“當真!”
律祥笑,擡起她的下巴,將臉又一次湊進。
被問得心謊意亂的元希沒想到他又來這一招,只好閉眼接受他。
“哈!哈!哈!”元希並沒有迎來吻,聽到的只有律祥的笑。
元希恨他又一次揶揄了他,睜開眼狠狠瞪,卻不想律祥滿眼笑意的對她道:“你戀慕的人明明是我!”
元希轉身不理他,披起黑袍人就下了車。
律祥拋簾,見她步履匆匆,本想關簾便走,擡頭卻發現夜色已深,想到她那日說郡守對她心懷不軌,於是跳下馬車,追着她而去。
元希囊了黑袍,身影很快就閃到了元宅後院的牆下。
“元希!”暗影中,傳來元語極其嚴厲的聲音,想必他在此等候女兒已有多時。
元希被嚇得全身一振。
“元希!”更沒想到的是律祥的手已經搭在了她肩上!
“你小子膽子真大!”元語從牆根下的暗影中走出,聲色俱厲道:“三更半夜,你們到底去了哪裡?”
律祥也沒想到元父會守在這裡,正思慮着如何回答,不想元希已經起到父親跟前道:“我們去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