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匆匆走進了馮昭儀的端玲宮。
馮昭儀正在更素衣,準備前去參加法會,看到宮女回來,問道:“那小太監把盒子送到哪裡去了?”
宮女回道:“娘娘,奴婢看到他進了鳳鳴閣。”
“鳳鳴閣?”那地方是先朝太后作畫的地方,已經空置很久了,今天怎麼會有人送催情迷香去鳳鳴閣?馮昭儀越想越覺得奇怪,又問:“可探到鳳鳴閣裡有何人?”
宮女馬上回道:“有問過宮道上的侍衛,他們看到這個小太監把尚王妾妃帶進了鳳鳴閣。”
“宇文盛希?”這更出乎馮昭儀的意料,宇文盛希是尚王府的人,要在宮中用“合歡蜜”做什麼?馮昭儀馬上想到賀蘭夫人,但賀蘭夫人與她明爭暗鬥了許多次,那個老太婆雖然狠毒,但宇文盛希在宮中出什麼事情,她的顏面也會無光的。
馮昭儀又想了想,帶着宇文盛希進鳳鳴閣的是這個小太監,去取香的也是這個小太監,說明參與這件事的人極少極少,由此又可斷定,這件事並非宮中之人所爲。馮昭儀馬上又問:“那小太監現在呢?”,
宮女忙道:“娘娘,律哲還在鳳鳴閣外躲着,我回來時,還沒有見到小太監出來。”
馮昭儀馬上對宮女說:“你現在就去看着,他一出來,就讓律哲好好跟着,有什麼異處,你速速回來報給本宮。”
更完衣,馮昭儀搭着常侍的手緩緩向法場而去。
法會即將舉行,馮昭儀的宮女風風火火的來到她身邊,對她耳語道:“小太監出了鳳鳴閣,去找了太子,遞了一封信給太子。”
聽來“太子”二字,馮昭儀心中馬上就措了一措。催情藥、宇文盛希、太子!
馮昭儀心中猜到了兩種可能,第一,宇文盛希想要迷惑太子,但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她是尚王的妾妃,在宮中做這種事情,她就不怕被人發現?想到先前宮女說宇文盛希是被小太監帶入鳳鳴閣的,馮昭儀馬上就有了第二種猜想,有人顧意把太子和宇文盛希湊到一起,然後用催情的薰香促使二人苟合!這個猜想剛一在馮昭儀心下成形,她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種事情在宮中被當衆發現,不要說是宇文盛希會死,就連太子聲譽都會受損。,
不論主使者是誰,馮昭儀都明白,太子是皇上最寵信的人,是皇上的心頭肉,得罪了誰都不能得罪太子,同樣,討好誰都不如討好太子,這是個和太子拉近關係的大好機會,太子這個圍,馮昭儀是解定了,於是,她吩咐宮女道:“去把太**中的玉楠請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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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語安排好宮重臣,和楚烈走出了御花園,正準備去法場等候魏皇。一個小太監走來,行了禮,遞了封信給他:“有人讓奴才把這個交與殿下。”
拓跋語看着小太監眼生,心中正奇怪,但一看信上“太子親啓”四個字,心中便是一措,那是宇文盛希的字,於是他也顧不上追問小太監是哪個宮中的,拿起信就打開,信上簡單的書了一句:“鳳鳴閣,速見。”
看着這熟悉的字,拓跋語的心已無法平靜,那天在將軍府看到宇文盛希被拓跋燾壓在身下,親眼看着他倆魚水交歡,那個場景一直在拓跋語心中翻騰,他恨宇文盛希違背諾言,更恨自己爲什麼當時不衝進去把拓跋燾從宇文盛希身上拉開。
拓跋語將信一揉,看後我收藏b記得下章再來看,吩咐楚烈道:“將軍,你先去法場,本殿下還有點事要處理。”話一完,人就奔鳳鳴閣而去。他要去問問宇文盛希,明明說好了在將軍府等他,爲什麼還要讓他看到那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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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爲宇文盛希奉上茶,說是鳳鳴閣久無人居,氣味冷清,又去取了薰香爲她點上。
小太監離開後,鳳鳴閣中就只有宇文盛希一人在飲茶。
薰香氣味特別,卻令人心醉。宇文盛希忍不住湊過臉去多嗅了嗅,似蘭花淡雅,又比茉莉嬌媚,真想知道這是什麼香料做成的。
聽到門響,宇文盛希擡頭就看見拓跋語急步走了進來。她立刻起身迎他,拓跋語卻怒目圓瞪,走進來就質問她:“你不是保證過不讓拓跋燾碰你嗎?”
宇文盛希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雙脣顫着對他道:“你誤會了。”
拓跋語苦笑,問:“我親眼看見你在他身下,我還能誤會你什麼?”
宇文盛希走到他面前,輕輕撫着他的肩,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才撫到他的肩,心中就一振,她目光如聚的盯着他,彷彿可以看到他勻稱有致的骨肉,看到他閃着光澤麥色肌膚。不知名的香氣在二人之問縈繞,恍惚間,宇文盛希已呼吸急促,也不管他是不是聽得懂,只柔柔對他道:“我把他以爲是你了。”本文來源:。轉載請註明出處:。
拓跋語聽到她這樣說,不禁回過頭來看肩上人。
宇文盛希流淚帶笑的道:“那天我收拾將軍府中的細軟,忙了一天,沐浴之後,人已經很累,我散走了所有下人,安排好了一切,就躺在牀上等你,半夢中有人進來,還吹了燈,那時拓跋燾應該在送王子諾的路上,所以我沒有多想,就拉他的手抱我,我在半夢中,以爲是你,就和你耳鬢廝磨,誰知進去了之後,才發現是拓跋燾。那時我心中擔心的全是你,我怕被他看見,我更怕因爲我而影響了你朝中的地位,所以我剛能起身,就出屋尋你……”
王子諾早辭的事情,拓跋語是知道的,拓跋燾去將軍府,應該是宇文盛希計劃之外的,他看着宇文盛希一臉淚,想到又是她主動請他來解釋的,心中的結也就打開了。起身輕撫宇文盛希流淚的臉,看到她輕咬着的脣,殷紅嬌豔,拓跋語心一振,欺上去就是狠狠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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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今天也是情絲悸動,拓跋語才一吻,她整個人就軟了,癱在了他懷中,嬌喘盈盈。。
宇文盛希的氣息撲過來,又聽見她柔柔的喘息聲,拓跋語一把抱住宇文盛希,伸手就扯開她的朝服,直接把她壓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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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麻煩。”馮昭儀的話令玉楠臉上一驚,她急忙趕往鳳鳴閣。
路上,遇到了進宮參加法會的逸王。
“玉楠,慌慌張張的去做什麼?”往日的玉楠,都是盈盈邁步,今日卻在宮道上大步而奔,逸王看到,覺得奇怪,於是問道。
見是逸王,玉楠停步,氣喘吁吁的道“王……王……爺”
逸王見她神情慌張,又問:“怎麼了?”
逸王與太子不僅是兄弟,更是好友,見到他,玉楠就像見到了一幫手,太子有麻煩,當然是多有個自己人幫更好,玉楠也不知道太子倒底有什麼麻煩,時機又緊迫,只能一臉驚憂地對逸王道:“太子有麻煩,快去幫幫他!”
逸王見玉楠這麼緊張,也知道了事情不妙,遣了下人,跟着玉楠急步去往鳳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