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回憶;
被迫受嘲笑。
幾經推搡時,
勳章徒然裂開!
午後獨自傷悲;
幫我做個吧!
真正的目的,
原來是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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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一樣,那就是同伴了,她哪裡不合羣了?”
王婷靜靜地注視着纖細手指中的相框,這聲親切的聲音席捲着她的大腦,一直持續了一個短暫的空白。相框內小張瑞傑的樣貌不禁勾起了這段初識的回憶,她在傷悲、在思戀、在哭泣。不,確切地說,她在睹物思情——
那時正值金秋十月,迎面而來的秋風涼心爽意,湖面上的流水聲如琴音般拔動心絃,飄蕩的流水潺音更是有一種讓人回至平靜的魔力。
然而,就是在這般美好的景色下,五個小男孩正圍着一個小女孩爭執,嘈雜、毫不統一的譏笑聲勢要將她那稚嫩的聲線給覆蓋。別看小女孩年紀尚小,但個性卻似乎是寧折不彎,依然不依不饒的在此僵持。
“你這個不合羣的傢伙。快點滾吧!我們向日葵班不歡迎你。”
“就是,不合羣就算了,還嘴硬!”
小女孩淚眼汪汪的反駁着,“憑什麼說我不合羣。只不過今早我的向日葵勳章不小心被我爸爸給弄壞了,所以媽媽就幫我用紙畫了一個向日葵勳章將就一下。老師後天就會準備一個新的勳章給我的。”
“切,區區一張紙。”其中一個身軀略大的小男孩蠻不講理,繼續咄咄逼人道:“怎麼能跟我們鐵做的勳章比?快給我看看!”
“不要,這是媽媽做給我的。”
其餘四個小男孩聞他一聲令下,便開始搶小女孩手中的紙製向日葵勳章。小女孩拼命抓着手中的紙製勳章不放,可小男孩斷斷續續的拂她的手。大家互相推搡,幾經折騰下。小女孩的向日葵勳章隨大家的力道直接一分爲二……
“啊!我的勳章!”
目睹着直接裂開的向日葵,小女孩的心情大受打擊,接着再也止不住眼眶停滯許久的眼淚。一併摔坐在地將它捧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捉弄完了小女孩,那幾個男生頓時間便哈哈大笑,接着洋洋得意的離開了小女孩身旁。回不遠處的幼兒園裡去了。
不遠處,有一雙眼睛。
小女孩垂頭喪氣,眼見頭頂烈日當空,便知今天以至正午,便帶着少許哭腔離開了幼兒園後面的這個小草坪。
吃過午飯,小朋友們都已入睡,唯有剛纔被欺負的小女孩還在牀前哭哭啼啼的忙碌着雙手。爲了和別人一樣有一個代表班級的向日葵勳章,她打算靠自己的回憶做一個向日葵勳章出來。她記得媽媽是先把一張正方形紙張沿角對摺,然後再往對稱的方向再對摺一次。接着鬆開,然後用一邊角沿着對摺好的摺痕對摺一次,接着…接着……拜託,一定要想起來啊。
畢竟小女孩意志力尚未成熟,一下就想以哭來宣泄自己的無能爲力。幾滴豆大的淚珠繼而奪眶而出,相續滴入了還沒成形的向日葵紙張裡。突然,媽媽早晨摺疊的手法一下便閃進她的腦海。她意識到——
再用另一邊角用同樣的方式往反方向再摺疊一次,接着對摺,然後用畫筆在摺疊好的作品中央畫上兩道尖尖的彩虹,接着再用剪刀把它給剪開。
“啊!完成了嗎?”
小女孩露出了容光煥發的神情。
“幫我也做一個吧!”
正當小女孩沉浸驚喜的喜悅之中時,身前突兀響起的聲線不禁將她麻木的意識拉回現實。小女孩擡頭一看,見是一個五官端正,還算俊秀,不過是皮膚顯得比較黝黑的小男孩。
“你是……”小女孩神情顯得比較詫異。
“我上個月也看過這種折法,你做的是向日葵吧,剛纔吃午飯的時候我的向日葵勳章不慎弄丟了,你也幫我做一個吧!”小男孩毫不客氣,直奔主題。
這個人是我們向日葵班級的嗎?怎麼我之前沒有留意啊?不過看他認真的樣子,好像不會像其他男生那樣欺負我,不如我就送他吧……
“那好,我把我的送給你,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幫你把名字寫在向日葵上面。”
“我……”小男孩的神情更爲詫異了,從始至終他都不認爲眼前的小女孩會毫不避諱的跟他交朋友,但在的幾番追問下,小男孩還是支支吾吾的把自己的名字道出:“我,我…我叫張,張…瑞傑。”
從現在開始,張瑞傑和小女孩就是朋友了。
“好的瑞傑同學。”小女孩笑語盈盈的彈坐而起,繼而將手中剪好的向日葵花瓣鋪張開來。一個紙製向日葵赫然顯現,並附上姓名,“張,瑞,傑,寫好了,瑞傑同學,我把它送給你,你以後要好好的保管好哦!”
這句話令張瑞傑出乎意料,他怔怔的點了點頭。等他回過神來,小女孩早已把她手心的紙製向日葵勳章別在了自己的胸前;
直到後來小女孩才察覺,原來張瑞傑要自己幫他做向日葵勳章的意圖是……
第二天,向日葵班的小朋友在老師的帶領下上體育課,小朋友興高采烈,直接踏足幼兒園後方的小草坪,小女孩與張瑞傑也不例外,彆着胸前的紙製向日葵勳章。跟着擁擠的小道一路蠕動到草坪上。昨天中午捉弄她的幾個小男孩無意在人羣中瞥見了彆着紙製向日葵的王婷,又一次來到她的面前。
“不合羣的傢伙。”
“哈哈哈這個另類,還好意思帶着不屬於咱們向日葵班的勳章出來丟人。”
這一番話又一次刺中了小女孩的內心,想到昨天早晨故意被自己的爸爸摔壞的向日葵勳章。再看看這一幕場景,她又忍不住放聲痛哭。
“愛哭鬼,幾句話都聽不了。”
“不合羣的傢伙!”
“就是一個愛哭鬼。”
小男孩的嘲笑聲不絕於耳,在壓力的促使之下,小女孩那被淚水噙滿的的瞳孔中覆蓋了他們冷譏熱嘲的面容。就在她又一次想徹聲痛哭時,張瑞傑筆直的站在了那羣譏笑她的男生的面前。
“你們看看,我的胸前是什麼?”
那幾個嘲笑的小男孩被張瑞傑犀利的語氣吸引了注意。舉目便望去。張瑞傑的胸前赫然彆着一個紙製的向日葵勳章。
“這是?”領隊的小男孩一臉疑惑。
“跟她一樣,同樣是用紙做的向日葵勳章!”
“那又如何?”
“笨蛋!”張瑞傑用盡全力的推開了領隊嘲笑小女孩的小男孩。黑色的眸中似乎是簇擁着一團烈火,他怒道:“我們都一樣,那我們就是同伴了,你怎麼還嘲笑別人不合羣啊?”
被推開的小男孩一併摔坐在地,猛然傳達的痛感迫使他只好放聲哭泣!
這一刻,小女孩已然與這個世界暫且分離,她把整件事情前前後後的回憶一遍——
“你這個不合羣的傢伙。快點滾吧!我們向日葵班不歡迎你。”
“憑什麼說我不合羣。只不過今早我的向日葵勳章不小心被我爸爸給弄壞了,所以媽媽就幫我用紙畫了一個向日葵勳章將就一下。老師後天就會準備一個新的勳章給我的。”
“幫我也做一個吧!”
“我上個月也看過這種折法,你做的是向日葵吧,剛纔吃午飯的時候我的向日葵勳章不慎弄丟了,你也幫我做一個吧!”
“哈哈哈這個另類,還好意思帶着不屬於咱們向日葵班的勳章出來丟人。”
“我們都一樣,那我們就是同伴了,你怎麼還嘲笑別人不合羣啊?”
想到這裡,小女孩即將面臨傷悲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望向張瑞傑那挺拔的背影,含着少許淚花的笑容十足可愛。
原來,他那個時候故意把自己的向日葵勳章弄丟,是因爲在這裡看到了別人嘲笑我不合羣。所以爲了讓我不受嘲笑,所以也要求我做一個紙製向日葵給他,好在別人又一次嘲笑我的時候幫我解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