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沒一句正經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小心地解釋。
視線投過來,遲睿意寓不明地問:“那你呢,會不會覺得我很老。”
“哪......會!”本來想說哪敢的,話到脣邊,被她臨時給改了。
二十七歲正是男人最具魅力的年齡,加上英俊多金,外邊想爬上他牀的小姑娘多的是,他不嫌棄她她已經燒高香了。
總統套房層層疊疊的房間,到處擺滿了玫瑰花,恣意盛放,令屋子充滿了某種特別的喜氣。
“正是旺季,酒店生意本來就好,其餘的房間都被人訂了,只剩下這套蜜月套房。”似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淡淡地解釋。
裴小伍有些窘,越發不自在起來,便訕訕地說:“我去整理行李。”
擡腿奔向臥室,滿牀的玫瑰花排成心形狀,讓她呼吸一窒,人恍惚在做夢一般。
過了好一會,終於鎮定下來,過去將行李廂打開,不覺有些犯難,他的衣物自然是放進衣櫥裡,可她的呢?
先將他的掛起來再說,至於她的,暫時擱在廂子裡好了。
收拾完畢,也不能老呆在臥室裡,可是出去又得面對他,索性找了睡衣出來,先去洗澡去,還別說,長途勞頓來不及休整一下,便赴了一場飯局,還真需要在熱水中泡一下去去乏。
等她洗了出來,聽到有人在講法語,聲音是從陽臺上傳過來的,刻意壓得很低。
裴小伍不覺驚奇,便留意聽了聽,本意只是鑑賞一下他的法語水平,可是聽了兩句,她用心細聽起來,生怕漏掉了一個字。
“這次收購東勝集團的消息先不要放出去,給你三個星期的時間狙擊它,等最低點時買進,對......”
沒想到他的法語講得這麼純正而流利,遲睿這麼做,明顯是防着她。
不過他肯定不知道,裴小伍上初中的時候忽然對法語起了濃厚的興趣,後來雖然丟了好長時間,有些生了,但一般的對話還是聽得懂的。
這是個機會,老天在關上一扇門的同時,爲她打開了一扇窗。
......
“幫我把睡衣找出來。”遲睿通完話,從陽臺上踱進來,見她坐在沙發上瀏覽報紙,吩咐一聲便進了浴室。
裴小伍趕緊起身,找出睡衣送過去。
“給。”
站在浴室門口,玻璃門沾了水汽後變得半透半明,男人健碩性.感的身軀若隱若現,她倏地別過頭去。
“拿進來。”
裴小伍本能地不想,可是他的聲音透着些些不滿,只得硬着頭皮滑開門,攛進去將睡衣擱在金屬架上,轉身退了出來,將門猛地關上。
“呼。”
站在門口,長舒了一口氣,依舊出來坐回沙發上,今晚睡在哪,或者說他打算讓她睡在哪是個問題。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真的沒法跟他同牀共枕,裴家兩條人命因他而亡,她做不到無動於衷,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不動聲色地跟她交往了這麼長時間。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聽到浴室的門滑開,是他出來了。
裴小伍一下子緊張起來,捏着報紙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了,豎着耳朵留意他的動靜,可是軟底拖鞋走在純手工地毯上,毫無聲息,又不敢回頭看,真是迫人神經。
“今晚,你還是打算睡沙發?”忽然,從頭頂上居高臨下地傳來一聲。
手裡的報紙啪地落在地上。
他就站在背後,這令她全身的應急細胞一齊動員起來,身體僵硬,手腳也變得無處安放,“我,如果我說是......“
還沒說完,下巴被人重重擡起,頭近乎反轉一百八十度,被迫對上他的臉,她不得不調整坐姿,頭這樣扭着實在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