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磯開始佈置,將五張毀靈符隱密地放到幾個方位,實際上,之所以取出毀靈符,也是仙子磯一種謹慎的作法,雖然他不太相信凌皓的實力會很強,但煉丹救人他的確是輸了,直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輸在哪裡。
萬一那小子背後隱藏着一個強大的人物,自己若不提前做點準備,那就是危險了。
做好了一切,仙子磯將自己隱藏在一片茂密的雜草中,凝視冰羽藍冥甲氣息投來的方向。
片刻,凌皓的身影出現在仙子磯的視線中,仙子磯倒不擔心秦家的人跟來,因爲只要秦家的人跟着,冰羽藍冥甲是會有反應的,所以他完全可以判斷,秦家的人沒有來,葉無霜也沒有來。
仙子磯稍稍鬆了一口氣,秦家能夠帶給他威脅的就是葉無霜,其他人他還沒有放在心上,此時,他更多的將目光落到凌皓的身後,看看那裡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但卻並沒有什麼異常。
小子,算你膽大,敢一個人前來赴約!
仙子磯並沒有着急出現,選擇繼續隱藏。
凌皓順着冰羽藍冥甲指引的方向,剛來到這裡,就看到木訥地背靠着大樹的秦依依,“依依!”
凌皓輕喚了一聲,秦依依能夠聽到凌皓的聲音,可她說不出話,只能夠閃爍的眸光提醒凌皓快點離開,這裡非常的危險,但她不確定凌皓能不能夠看得出她眼神裡的示警之意。
凌皓緩緩向秦依依靠近,很是謹慎,在這裡只看到了秦依依,卻並沒有看到仙子磯,想來是隱藏起來了,不過凌皓知道仙子磯一定就在這裡,走了幾步,凌皓停下自己的腳步,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出來吧,有必要這麼隱藏自己嗎?想一想,你可是耀城第一鍊師,仙月門的門主,難道還怕我這個毛頭小子嗎?”
仙子磯陰冷的聲音響起道:“凌皓,你的確有種,孤身前來,你可知道,來到這裡,等同於踏入到了鬼門關!”
凌皓呵了一聲道:“是嗎?鬼門關那地方來來回回好幾次了,我熟悉得很,我能進得來,也應該能夠出得去。”
“囂張的小子!”
仙子磯不在隱藏,飛身從草叢中落到了秦依依的身邊,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以再望向凌皓的時候,眼裡的仇恨倒是少了許多,而是帶着一絲的戲謔,“把冰羽藍冥甲給我脫下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穿它,別玷污了那冰羽藍冥甲高貴的靈魂。”
凌皓呵了一聲道:“我覺得冰羽藍冥甲穿在你的身上,纔是被玷污了,我越看你,越是覺得……猥瑣,對,就是猥瑣,這個詞用來形容你特別的合適。”
臉上掛着慍怒,仙子磯只差破口大罵而出,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有一些驚奇,驚奇的是凌皓這小子像是從來都不怕死一般,明明是一個人來到這裡,卻好像是有恃無恐,心頭有一些狐疑,“我是誰,豈會與你這個臭小子逞口舌之爭,脫下那冰羽藍冥甲,甩給我,否則,我身邊的這個小美人可要有皮肉之苦了。”
亮出一把明幌幌的匕首,輕輕地摩擦在秦依依的嬌面上,“你說,我手上的力道要是掌握不好,這一臉的絕美可就毀了,凌皓,你願意爲她而來,不想看她變成一個醜八怪吧。”
凌皓目光一凜,“你敢傷害她,我跟你拼命!”
“哈哈!”仙子磯大笑起來道:“俊男美女,看得出,你與她也算是一對碧人,終是年少輕狂,斷不得一縷情絲!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情,也就你們這些少年能夠做得出來吧,好了,我廢話也不多說,給你十秒鐘的考慮,超過這個時限,過一秒,我就在這小美人的臉頰上劃下一道口子。”
“我賭你不敢那麼做?!”凌皓目光灼灼地道:“你敢在她的臉上劃一道口子,我就在這冰羽藍冥甲上扯下一片冰羽。”
“嗯?”仙子磯一怔,目光中流露出一絲的古怪。
凌皓的手指的確觸碰到冰羽藍冥甲上,慢悠悠地道:“冰羽藍冥甲鍛造起來極爲困難,穿着這藍冥甲,我能夠感知它蘊藏着靈力神威,同爲鍊師,我清楚,這冰羽藍冥甲上的冰羽來自於冰羽靈魚鳥!想要達到這冰羽藍冥甲,需要靈魚鳥身上最好的一片冰羽,一千隻靈魚鳥,方可得到一千片冰羽,雖然這靈魚鳥並非是多麼強大的妖獸,最強的,也不過二階中期,可是一千隻也很難湊齊,所以冰羽藍冥甲的珍貴,可想而知,何況,想要煉製出這冰羽藍冥甲,還需要一道藍冥火,這藍冥火雖然並非是天火榜上的火焰,可又是極爲特殊的所在,因爲,這是冰火,從藍冥身上採摘下來的冰氣凝聚而成的冰火,想要找到藍冥這種妖獸,遠比尋找與湊齊一千隻靈魚鳥要困難得多,我說得可對。”
仙子磯哼了一聲道:“是又如何?”
凌皓手按落到一片冰羽上,“冰羽藍冥甲擁有着極強的防禦,但穿着它的人,卻能夠輕而易舉的毀掉它,只需要將自己的意念融合到冰羽藍冥甲中,就可以一片一片地將冰羽取下來,沒了冰羽的藍冥冰火,將會失去防禦的作用,到時候我再用自己的紫極天炎一煉,藍冥冰火也會毀掉。”
仙子磯圓瞪着自己的雙眼,惡狠狠地望着凌皓,“你確認要這麼做?”
“我剛剛說過了,你敢動秦依依,我就敢毀冰羽藍冥甲!”凌皓霸氣十足地道:“問題是你敢嗎?別說我瞧不起你,你不敢,你是真的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說話音仙子磯手裡的匕首貼得秦依依的嬌面越來越緊,一道淡紅色的印痕留了下來。
凌皓不爲所動地望着仙子磯,甚至還伸出手,示意仙子磯請便。
仙子磯一臉錯愕,“小子,你若不擔心秦依依的安全,爲何還要孤身前來這裡?”
凌皓呵了一聲道:“我來,是因爲我不想欠秦家的人情,我答應秦夫人,會帶秦依依回去,只要她活着就成,至於她是不是被毀容,還是被怎麼樣了,與我何干?”
“你你……”仙子磯憋了半天氣,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秦依依聽到凌皓這般冷漠的話,嬌軀僵了,她的眼睛紅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但始終沒有滴落下來,她咬着牙,難道自己在他的心底就是這麼的無關輕重,只是爲了還孃親的一個人情?
凌皓的餘光掃落到秦依依的臉頰上,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有不忍,但沒有辦法,他必須這麼做,越是輕視秦依依,越是能讓仙子磯少一些拿她拿籌碼的心思,一時間的委屈不算什麼,況且他篤定
仙子磯不敢亂來,哼聲道:“我什麼?我有說錯?冰羽藍冥甲比秦依依重要得多,如若不是,你直接劃破她的臉,我毀冰羽藍冥甲,看誰比誰狠。”
噗,吐了一口濁氣,仙子磯收回自己的匕首,“好小子,好!抓住我的軟肋了是吧,不過你剛剛所說的話,自己應該還記得吧,你答應葉無霜,要帶秦依依活着回去,那麼我就以她的命爲要挾好了,把冰羽藍冥甲脫了給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她!”
凌皓再一次向仙子磯示意,“請便!”
仙子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你說請便?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秦依依?”
“怕?”凌皓輕輕鬆鬆一笑道:“爲什麼要怕?我只是答應而已,又沒有說一定能夠做到?我與秦依依真的不熟!”
“不熟,你來做什麼?以送死爲樂趣?”仙子磯怒瞪着雙眼,如今他竟然已經摸不準凌皓的脈搏。
凌皓上前兩步,方纔開口道:“我記得你好像還欠我一鼎七星靈月爐內,這不,藉助這個機會,我過來取一下。”
“靠!”仙子磯怒火騰騰而起,“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不信你會對秦依依的無動於衷,那麼,我現在就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那麼狠,冰羽藍冥甲的確珍貴,但我現在寧可不要,也要發泄一下心頭的怒火!”
緊握着那把匕首,一瞬間刺向秦依依的咽喉。
秦依依怨念深深地望了凌皓一眼,滾燙的淚珠兒從眼眶裡的掉落,凌皓絕情的話迴盪在她心間,猶如一道又一道的霹靂,轟得她傷痕累累,原來自己在凌皓的眼裡比不過一鼎七星靈月爐。
閉上雙眼,秦依依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仙子磯在凌皓出現的時候,就已經解開了她的禁音之訣,“凌皓,算我看錯了你。”
絕別的一句話從她的嘴裡發出,伴隨着那滾燙的熱淚,的確讓人心疼。
仙子磯的確火了,冰羽藍冥甲也的確可以不要,畢竟比起這藍冥甲,他更在意的是凌皓體內的那一道紫極天炎,那可是一道天火,藍冥甲與天火比起來,還有什麼不能夠捨棄的啊,反正,凌皓是跑不掉的,殺了秦依依,先將他那囂張的態度打壓下去再說,所以,這一次出手,也的確沒有任何的猶豫,是想一擊必殺。
“慢!”凌皓斷喝了一聲。
仙子磯刺落到秦依依面前的匕首果斷停了下來,他雙眸泛着冰冷地盯在凌皓的臉頰上,“怎麼?”
“冰羽藍冥甲我可以給你。”
凌皓的一句話讓仙子磯狂笑起來,笑聲落地,才恨恨地道:“原來,一切都是你的虛張聲勢罷了,你還是不忍我殺了秦依依。”
“算是吧。”凌皓搖了搖頭,“我怎麼能夠想得到,你這個耀城的第一鍊師如此的心狠手辣,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小子,你最好別挑戰我冷漠與嗜血,小姑娘?哼,就算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我想要殺,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仙子磯道:“煞月地府,一絲的仁慈都會帶給自己生死的危機,弱肉強食,想活下來,就要比誰的心更狠更毒,把冰羽藍冥甲給我交出來,快,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與你廢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