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禍端

第二天,霧魘得到巖力草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子,就連村子裡的嚴老也驚動了。所以天剛亮,霧魘家門口就擠滿人,都是想來換取那一株巖力草的人。

霧魘顯然對這種場面極其厭煩,直接把這個爛攤子丟給他的爺爺,自己在屋裡練習拳法……

霧魘的爺爺在門口向衆人推辭着。

“是嚴老,嚴老來了”。

“看來嚴老也對這株巖力草有興趣,我們估計是沒戲了…”。

人羣中議論紛紛。

只見一個面目**的老者從人羣中走出來,門口的人紛紛避讓。這顯然就是人們口中的嚴老。

“哎,嚴老,您怎麼來了,快快屋裡就坐”。霧魘的爺爺恭敬的說道。

“不必了,霧老頭子,你叫霧魘出來吧,我有話跟他說”。嚴老不耐煩得說道。

“這…,霧魘,快出來,嚴老來了。”霧魘的爺爺顯然怕得罪嚴老,只好招呼霧魘出來。

屋裡的霧魘聽到來的人是嚴老,只好皺着眉頭從屋子裡走出來。

“嚴老,有何貴幹”,霧魘出來後對着嚴老恭手道。

“聽說你得到一株巖力草?我開門直說好了,我想要這株巖力草,它對我很重要,十幾年前我受傷後,實力便一直停滯不前,只要能服用這株巖力草,定能找到突破的契機。當然我也不會白要,只要你答應,我可以收你爲親傳弟子,教你真正的武技,我的其他藥材也可供你免費使用,你看如何。”嚴老信心十足的說道,似乎覺得自己開出的條件足以讓霧魘無法拒絕。

“親傳弟子?還有武技?這嚴老爲了這株藥草可真是準備大出血啊。要知道武技可是鍛體境強者的真正標誌,這嚴老居然捨得拿出來。”人羣中有人小聲說道。

霧魘此時聽了有些心動,正在考慮的時候,霧魘的爺爺湊過來小聲得對他說:“你父親走時也留下一本武技, 我本準備在你十八歲成人禮的時候拿出來給你的,我想未必就會比那嚴老的武技差,你要考慮清楚了。”

霧魘聽**緊拳頭,心中彷彿有了決定,望向嚴老說道:“嚴老開出的條件真的很誘人,但是,我覺得我自己服用這株巖力草,未來的境界未必會比您現在差。”

“年輕人莫要過於張狂,既然如此,好自爲之。”巖老陰着臉冷哼一聲。

“這小子什麼態度,居然敢對嚴老無禮”。

“就是啊,居然敢得罪嚴老”。

人羣中紛紛指責霧魘………

就連他爺爺也大聲喊了他的名字,示意他趕緊對嚴老道歉。

“嚴老,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家霧魘絕對沒想得罪您的意思”。霧魘的爺爺連忙幫他道歉。

“哼,要道歉也是那小子道歉,有你什麼事”。人羣中走出來一位年齡與霧魘相仿的少年,指着霧魘說道。

霧魘一眼就認出那位少年,正是嚴老的學生之一,中級武者境界的宋鑫。就這樣望着他,眼神顯得有些陰冷。

看到霧魘沒有搭理他,這宋鑫突然就來氣了,便衝了上去。

“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小子,非得打到你跪下來道歉。”這宋鑫一邊衝一邊說道。

霧魘伸出拳頭與宋鑫對碰,初級武者與中級武者的差距頓時顯現出來,霧魘瞬間倒退了幾步,才穩下身子。

此時的宋鑫依舊不依不饒,衝上去對着霧魘肚子就是兩拳,這讓霧魘的身子弓成蝦狀,一口鮮血從嘴巴里吐了出來,仔細一看宋鑫手上還帶着一個鐵拳套。

這宋鑫明顯是想廢了自己,看出了宋鑫的意圖,霧魘一把抽出身後割草藥的刀子對着宋鑫胸口扎去,這宋鑫反應也是快,身子一偏,便避過要害,紮在了肩膀上。

“啊呀…他想殺了我”,宋鑫退出身來鬼叫道,肩膀上還流着血。

聽到此話,嚴老縱身一跳,對着霧魘胸口就是一掌,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如此兇狠殘暴,敢傷我學生性命。今天老夫就替你爺爺管教管教你,”說完還想繼續動手。

霧魘的爺爺便攔在嚴老面前,本來以爲是兩個年輕人的比劃,倒也不是很在意,但現在誰都能看出來這是嚴老故意而爲之的報復,他們低估了嚴老的氣量,霧魘的奶奶也護在了他身前。

“求求您饒了他吧”。兩位老人只能苦苦哀求道。

“好,既然如此,我便饒了他,免得讓旁人說我欺負一個小輩。我可以饒了他,可是我的學生同不同意我就不知道了。”嚴老陰沉的說道。

“我肩膀上的這一刀,必須還回來,還有從今日開始不得踏入村子半步。”宋鑫瞪着霧魘說。

“好”,霧魘抽出刀子,一把紮在自己肩膀上,與宋鑫四目相對,那眼神似乎可以殺人,宋鑫不由得倒退了幾步,背後都被冷汗浸溼了。

“這下你們滿意了吧”。霧魘咬着牙,握着拳頭,指甲都嵌進肉裡,但在鍛體境的嚴老面前,他又能怎樣呢?

“哼,此事就此揭過,晚上離開村子吧”。嚴老揹着手轉過身走了,好像是自知理虧,也沒有不依不饒。人羣中的人在嚴老離開後也陸續散開了。

此時霧魘家門口只剩下霧魘跟他爺爺奶奶,霧魘失落的坐在地上,滿身狼狽,一動不動的坐在那。

“快起來,進屋處理傷口。”老人催促道。

“爺爺,我不甘心,爲什麼?”霧魘一拳頭狠狠砸在地面上,拳頭都擦破了皮。

“孩子,爺爺知道你不甘心,但是爺爺也是無能爲力,如果你父親在的話,也就沒人敢如此對待我們了……”。老人彷彿又想起了從前,眼神裡流露出不盡的傷感。

“進屋處理傷口吧,今晚你就得離開了,外面的世界很兇險,你必須要以最好的狀態是面對”。老人接着說道。

霧魘點了點頭,在老人的攙扶下進屋去了。

…………

屋裡,霧魘脫下衣服,胸口的紅色掌印清晰可見,肩膀刀子留下的傷口還在滲出鮮血。走到院中,霧魘又泡進了剛剛準備好的藥桶裡,藥水滲透這皮膚,傷口慢慢得癒合。

轉眼間幾小時過去了,霧魘胸口掌印也慢慢淡化了,肩膀上的刀傷也已經癒合,留下一個淡紅色的傷疤。因爲霧魘境界太低,所以無法讓傷口恢復如初,傳說這個世界的大能者,能斷臂重生,翻手間便能讓山河覆滅……

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似乎覺得差不多了,霧魘便走了出來。

回到屋裡,霧魘的爺爺奶奶已經坐在那裡。桌子上放着一柄鐵劍,還有一本破舊的書。

“那是…武技!”霧魘一眼就看出那本破舊書本的不凡。

“沒錯,這正是你父親當年使用的武技,破風刺,還有這柄劍也是你父親留下的,如今全部交給你,等你突破到鍛體境,你便能使用這本武技,希望你能好好參悟,布包裡是一些療傷用的藥材,爺爺也只能爲你做這麼多了。”老人拍着霧魘的肩膀。

霧魘拿過那本武技,上面寫着白級中階武技,破風刺。將它收了起來,拿起那柄鐵劍背在身後。對着兩位老人跪下說道:“爺爺奶奶,你們放心,等我變得足夠強大,我還會再回來的。”

“好,我們等着你回來那天…”。

一番叮囑與不捨之後,霧魘轉身走出門口,頭也不回的向着村在奔跑而去。他何嘗不想外回頭看看,只是怕太多的不捨。

屋裡只留下兩位落寞的老人。

…………

村裡一處屋中。

“那小子走了嗎?”一白髮老者對着一年輕人問道。

“是的,老師,他現在應該在村外不遠處”。那年輕人答道。

“去把巖力草搶過來,順便把那小子給我做了”。老者陰沉着臉說道。

“老師放心,以我高級武者的實力,對付那小子肯定是不費吹灰之力,等着我的好消息。”年輕人陰險笑道。

路上,剛出村外的霧魘正坐在地上休息,手裡翻閱着那本名爲破風刺的武技,破風刺,白級中階武技,以力量灌注武器,讓其在刺入物體瞬間爆發,練至大成,可讓中招的敵人爆體而亡,鍛體境以下慎用。

霧魘又看了其修煉方法,將它牢牢記在了腦海中。“只有到達鍛體境才能使用麼……”,霧魘喃喃道。

就在此時,白光一閃,霧魘下意識的拔出背後的鐵劍。

“當…”兵器碰撞的聲音想起。

“你手裡居然也有一本武技?將它跟巖力草一起交給我,我可以饒你不死,”出現的黑衣人看着霧魘手中的武技貪婪說道。

“高級武者?是嚴老狗派你來的吧?”霧魘反問道。

“哼哼,只要我得到那本武技還有巖力草,我也不怕那嚴老了,所以今天你不交出來,就去死吧。”黑衣人猙獰說道。

“原來你是想自己獨吞,真是狗咬狗,呵呵,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吧”。霧魘劍指黑衣人。

“不自量力”,黑衣人縱身一躍,來到霧魘面前,手中的劍直指霧魘心臟部位。

霧魘連忙舉劍格擋,“當…”,黑衣人的力量顯然比霧魘大了許多,將霧魘擊退了幾步,震得霧魘手臂生疼。

此時的霧魘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殺意。

“拼了,就拿你試試這破風刺吧,不管是不是鍛體境才能使用,我只知道今天如果不使用這武技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倒不如博一把。”霧魘心想。

此時霧魘腦海中已浮現出破風刺的口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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