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鬥陣

只見這個孩子身上衣服雖然華麗,但是由於許久沒洗,所以破舊不堪,一臉壞笑的樣子與那風翔如出一轍,手中把玩着一個短小的錘子,一身修爲似也到了初元中段的境界。

“我?我家就在亡魂谷中啊,沒事我就喜歡來這裡轉悠,對這裡的出入之法可算是瞭如指掌,只是看你們……”

那孩子話還未說完,就見風翔和柔兒已經湊身上來,兩對眼睛一齊望向這個孩子,嚇得他連連向後避去,惶恐的說道:“你們要做什麼?”

“嘿嘿,小子,我們當然想麻煩你帶我們出去而已,你沒意見吧?”風翔滿面壞笑的幾乎將臉貼到了那孩子臉上,四目對視之下,忽然露出一個分外明顯的假笑,笑得一旁的柔兒都覺心寒。

“沒問題,就這點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走吧!”那孩子一口答應,轉身向後走去,剛走幾步,便突然止步說道,“還有,我不叫小子,我叫梧桐!”

“好啦,梧桐,我們快走吧!”柔兒在旁催促道。

就這樣,風翔和柔兒跟着這個名爲梧桐的孩子,在黑暗深邃的山洞中七轉八轉後,忽見一絲光亮從前方透出,越離越近之後,終於從這山洞中脫身而出,重見天日。

“哇,這裡!好壯觀啊!”

三人從山洞出來的一刻,就發現此處已經不是先前進入的那個洞口,而是處在一座山峰頂端,仰望天空,蔚藍無雲,俯視腳下,樹海叢林,這才讓他們發現,原來現在正置身在亡魂谷中央的高峰之上。

“這裡是鬼谷峰,從這裡可以看見整個亡魂谷的景象,也是過去亡魂谷主最喜歡來的地方,所以一般人絕不可能通過其中的九宮五行陣到達此處。”那孩子揹着手望着山下景象,老氣橫秋的說着,言語之中似還含有一絲幽怨。

“那你是怎麼知道出入之法的?”

“因爲我自幼就生活在亡魂谷中,又深得谷主大人的喜愛,所以在跟隨他來過幾次之後,也從他那裡得知了些關於陣法的端倪,只可惜谷主大人自從在百年前失去了蹤跡,就再也未見過他來到這裡,而我常年守在此處,也是希望能夠再次見到谷主重新在此出現。”

“什麼?亡魂谷主已經消失?那我們的鬼精心魄玉要問誰要啊!”

“你們來亡魂谷是爲了尋找鬼精心魄玉的?”梧桐驚疑的問道。

“不錯,你自稱從小生活在亡魂谷中,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寶物啊?”風翔一看見梧桐,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傻笑着說道。

“那是自然,但是這鬼精心魄玉可是亡魂谷的根基至寶,亡魂谷之所以能擁有現在這樣詭異陰沉的氣氛,主要就是因爲有鬼精心魄玉吸引谷中繁多陰魂,而其更是谷主大人當年親自從龍族之王手中奪來的。若失去了鬼精心魄玉,那些常年滯留在此的陰魂就會散去,整個亡魂谷也將煙消雲散,你們說我怎麼會幫忙呢?”

“啊?龍淵大陸上真的有龍族存在嗎?太離奇了吧?”風翔滿臉期待的詫異的問道,對於這樣的小道消息,他是再喜歡不過的了。

“少見多怪,龍淵大陸是否存在龍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前來我們亡魂谷挑戰谷主大人的人,除了人類的修真者和佛宗弟子之外,還有各族異類,例如龍族,靈族,魔族等等,如果你們不信,散落在谷中的那些異類兵器可以做證。”

“難道你們真的將那些私自闖入亡魂谷的挑戰者都殺死嗎?”

“哈哈,其實絕大多數的挑戰者不過是濫竽充數,在還未見到谷主大人的時候就被五位鬼使所擊斃了,縱然是那些能夠成功抵達亡魂居的挑戰者,也甚少有我們谷主的對手,據我所知,除了六大禁制中困着的那六名高手之外,也僅有那龍族之王得以從此逃脫,但是他走時所受的傷,也着實不輕,現今是否還在世,就難估計了!”

梧桐說話之間,神情中流露出了對亡魂谷主的無比崇敬,也讓風翔和柔兒漸漸明白了這亡魂谷爲何如此神秘強盛,在這樣才智與力量並存的谷主帶領下,又豈能不強呢!

“六大禁制?難道還有你們谷主對付不了的人嗎?”風翔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心中則對那亡魂谷主充滿了好奇。

“這個可是亡魂谷中的秘密,我可不能告訴你們!”

“梧桐,你這有不行那也不行的,真是懦弱,我看你也是一個修真者,你看看這是什麼?”風翔笑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把大約十餘顆幽紫色的聖果,在梧桐面前晃悠起來。

“紫般若?你們怎麼得到的?聽說這是集亡魂谷中天地之氣方能孕生而成的極品聖果,一般修真者只要每日一顆持續吃上一月,便能真元穩固,修爲大進,任何瓶頸都隨之迎刃而解,谷主大人在此找過數年,都不曾發現,最後還是放棄了,怎麼又會落在你們手中?”

“你每日出入這鬼谷峰,怎麼沒發現這些聖果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呢?”風翔得意的將一枚紫般若拋入口中,如吃糖果一樣,隨意嚼了幾下,吞入了腹中,直氣得那梧桐臉色鐵青,惋惜不已。

只見梧桐臉上那對小眼珠來回轉動着,雙手一叉腰間,竟將身形背了過去,口中漠然說道:“哼,別以爲區區數顆紫般若就能收買我,我可不像當年的梵彌禪師,爲了這幾顆爛果子,竟然要付出一生的自由!”

“要不要隨你,但是你可要記住,我們兩個的食量是很大的,你現在不要,可能在過幾日,這些果子就進我們肚子了,到時你就算後悔,也無濟於事了!”風翔說着,與身旁的柔兒一使眼色,兩人便又各自取出一顆紫般若吃了下去,急得梧桐立刻轉回身來。

“好好,算你狠,要不是老子現在正需要這紫般若,這樣的垃圾我纔不稀罕呢,來來,將你手中所有的紫般若都給我,我就將鬼精心魄玉的下落告訴你們!”

直到最後,梧桐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而風翔一聽對方屈服,與柔兒竊喜的對望了一眼之後,欣然將手中剩餘的十顆紫般若遞給了梧桐,心中則暗道:反正自己囊中還有近百顆,給你一些也無妨!

梧桐雙手捧着那十顆紫般若,如獲至寶一般的小心謹慎,只見他右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釋放出一道幽然的光霞後,其手中的那些紫般若便頓時消失不見,也不知究竟是用的什麼偏門法術。

“有什麼好看的?這是我從靈族亡魂那邊揀來的空間戒指,能夠用它劃開一個虛無的廣闊空間,將東西儲藏在內,很方便吧?”梧桐見風翔和柔兒吃驚呆望着自己的樣子,不耐煩的解釋道。

“你小子雖然修爲不高,但是偏門異術卻不少,果然有我當年的風範,既然你我如此投緣,不如這樣,你拜我爲師,讓我來教你修真和陣法,你看怎麼樣?”風翔假惺惺的笑着說道,那笑容的難看,任誰都看得出並非真心的。

“你別和我套近乎,就憑你那點修爲,自身都難保,還要教我?縱然我告訴你鬼精心魄玉的所在,憑其周圍無數陣形和亡魂谷侍衛所布成的天羅地網,你們也必定無法得到,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哼,你可別小看我,我也不欺負你,不如我們就再次比比陣形之法,如何?”

梧桐一聽風翔要和他比試陣法,一雙小眼中立刻閃耀出兩道精光,但臉上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應答道:“好啊,如故你贏了,我就親自帶你去找鬼精心魄玉,如果你輸了,那就連鬼精心魄玉的下落都得不到了,你看如何?”

“好,一言爲定!”就看風翔不顧一旁的柔兒極力阻止,爽朗的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瘋了?好不容易要知道鬼精心魄玉的所在了,你若就此輸了,豈不是前功盡棄!”柔兒將風翔拉到一旁埋怨道。

“這小子說的沒錯,以我們現在的修爲,恐怕真的難以得到鬼精心魄玉,並將其帶離亡魂谷,如果加上這個古怪的小子,我們成功的機率就大得多了,更何況……”風翔說到一半,臉上忽然流露出一絲憤恨之色。

“更何況什麼?”

“更何況我堂堂龍淵大陸第一壞痞子,怎能被這麼一個小毛孩子嚇住,若傳揚出去,豈不是再也無顏見人了嗎!”

“只怕這纔是你真實的想法吧……”

“別婆婆媽媽的了,我們開始吧,你定規矩!”梧桐望着風翔自我陶醉的樣子催促道,實在看不出這個傻氣的修真者究竟有什麼實力和自己比試陣法。

“好,我們以石爲源,各布一陣,看誰能破了對方的陣法,卻又能讓自己的陣法安然無恙!”

“知道了!”

話音剛落,兩人便各自以極快的手法在這鬼谷峰的頂端布起陣來,先看梧桐,雙臂飛揚,指掌變幻下,用不多時,就在自己腳下布成了一個由千百枚碎小石子組成的龐然大陣,幾乎佔據了啊半個山頭,其形狀繁瑣連綿,式式相關,正是風翔和柔兒先前在山洞中所經歷的九宮五行之陣。

再看風翔,擡臂間以指代手,將那些本就細小的石子捻如粉末,同樣以迅捷的速度在空中不停飛舞,不過片刻就在身前地下形成了一個僅有兩指長短的微小陣形,其內各小陣經絡分明,息息相關,一旁的柔兒一看便知,這恰是仙雷符上的樣式。

“你比我大,就先破陣吧。”梧桐擺了擺手,向風翔示意道。

“恭敬不如從命!”風翔也不客氣,抱拳應答了一聲後,起身踏步進入陣中,臉上流顯出的那股從容不迫之態,讓柔兒看得一時着迷,難以忘懷。

風翔胸有成竹的步入陣中,就感覺身周無數道燦燦光虹帶着強烈的旋轉沖天而起,有如綻放青白輝芒的龍捲風,澎湃的氣流在接觸的瞬間被震向半空,連他自己的身形也在波盪的氣流中險些被拋摔而出,可見這個陣形必定被梧桐所修改過,其威勢比之他們先前在山洞中所經歷的九宮五行陣更爲兇險數倍!

“該死,裝酷裝過火了,這陣法變化莫測,要我怎麼破啊……”

正在風翔沉思之際,只感覺頭頂天空忽然暗淡下來,繼之而來的是滿天鉛灰色的厚重陰霾,將四面籠罩在一片山雨欲來的沉重氣氛中,當空中層層疊疊的烏雲,宛如正在醞釀着一場致命的風暴,無論走到何處都會受到金,木,水,火,土五行的徵兆剋制。

從未經歷過如此陣仗的風翔在慌亂之中趕忙運起乾坤無極戰體,在其周身護體光霞的旋耀下,將那些烏雲颶風盡皆阻擋在外,暫時保證了自己的安全,也避免受到五行的侵襲。

其實風翔也在煉符過程中對陣法頗爲了解,此刻置身陣中,看着漫天變幻,心中卻毫無頭緒,額上滲出點點汗珠的同時,難免心煩意亂起來,而這一亂,便讓他更難理清思緒,冷靜思考了。

就在他慌亂之時,只聽空中忽然飄過一聲柔媚的話音,順着耳畔徑直傳入他的心底:“這九宮五行陣,是以九宮爲翼,五行爲體,運用兩陣相生相剋之理,布放而成的;惟有將這兩者分開,再逐一擊破,方是破陣之法。”

風翔一聽此言,不覺恍然大悟,身形疾動之下,尚未查明聲音出處,口中便已暗自吟誦道:“九宮之義,法以靈龜。二四爲肩,六八爲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間。”

其實,八卦只有八宮,何來九宮?便是佈陣的梧桐隨意多出一宮,再隨意將某宮挪至別處,由此一來,“九宮陣”當有九九八十一種擺法,外人根本沒有機會破解。只要風翔從這九宮中找出梧桐自行多加入的一宮,而這一宮必定未得五行徵兆,一旦從中找出破綻,就能一舉摧毀此陣!

凝神細看之下,風翔忽然發現在西南角處氣息略顯平和,似無五行之兆,驚喜之下,趕忙聚力衝去,體內的五個紅色光團一同閃耀之下,瞬時帶給了他無窮力量,雖然不能持久,但是對於在這陣疾行一段時間是綽綽有餘了。

只見風翔身形如梭,稍一縱身便來到了西南角上,剛一落地,只聽見空中琴聲纏繞,似在引領着他向前行去,琴聲斷時,風翔就覺身周清澈無塵,地上整整齊齊的布放着一排碎石,眼看便知是到了這一宮中的陣眼要地。

“哇,運氣這麼好,剛一到就找到了陣眼,我破!”風翔自言自語着,揚起手中元晶手套,猛然打出一道黑白像間的氣勁,如排空濁浪般向這亂石卷襲而去,震得大片地面都隨之霍然塌陷下去。

外面的梧桐只聞陣中震聲沖天,不覺微微一愣,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忽見西南角處烏光橫空,只在一團奇異的氣勁掠過之後,整個陣形應聲瓦解,那些散佈的石子紛紛化爲粉塵,飄散風中。

“魔氣?大哥哥,你究竟是什麼身份?”梧桐望着漫步走來的風翔,惶恐的問道。

“廢話少說,九宮五行陣已毀,該你破陣了!”

梧桐聞言,不再追問,起步來到風翔所佈下的仙雷符陣之前,單手托腮盤坐下來,雙眼緊緊盯望着,頃刻間便被這陣形中無窮無盡的變化所吸引,心神完全注入其中之後,嘗試着以其意念破解此陣。

不料梧桐這一破陣就持續了有數日之久,在這數日中,他就保持着這樣的姿勢紋絲不動,對外界的事物不聞不問,只有雙眼全神貫注的盯着陣中變化連連轉動,眼神中的驚喜與失望相互交替,似代表着他破陣過程中的狀態。

“風翔,梧桐能破除仙雷符嗎?”柔兒望着梧桐凝神屏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輕聲問道。

“這小子有多大修爲我不知道,但是他畢竟是一個修真者,對這樣聞所未聞的仙界之法,必定難以破解的,你就放心吧!”

“你總是這樣盲目自信,萬一他要是……”

只當柔兒擔憂之際,就見梧桐忽然雙目暴睜,仰頭狂笑起來,“哈哈,大哥哥的這個陣法果然離奇叵測,我能從中脫身已屬萬幸,既然敗了,我就帶你們走一遭吧。”

“好,嘿嘿,我們走!”

於是風翔和柔兒跟着梧桐,從原路返回,在洞穴中幾番迂迴之後,再次從他們進入的那個洞口出來,四周又恢復了先前的那樣昏暗陰沉,讓人頗不自在。

這次兩人在梧桐的帶領下,穿梭叢林之間再也沒有與到那五名鬼使的阻攔,行不多時,忽見遠出橫空出現一片與衆不同光霞,在這幽靜的亡魂谷中,猶如隔世仙境。

“那裡就是谷主當年所居住的地方——幻雅仙境,據說鬼精心魄玉就供奉在其內的亡魂居中,裡面我不能進入,你們就自行想辦法吧!”梧桐說完,就靠在一旁的大樹邊沉沉睡去,醜陋的小臉歪向一邊,似已不再管風翔和柔兒。

“柔兒,我們走!”

風翔低喝一聲,帶着柔兒緩步向前走去,剛一踏入幻雅仙境,微風中竟傳來一縷琴音相引,那琴音飄渺卻又清晰,如傳自千山之外,又彷彿對座相彈,讓兩人不自覺的隨琴音而行。

沿途中,只見左右花木山石錯落有致,遠觀似林似幻,近看如夢如花,淡雅脫俗,清遠悠長,果真不辱幻雅二字。

走了不久,就見前方不遠出矗有一座不高的樓臺,其外表雕琢的菱角分明,古雅幽致,樓前一個八角玉亭,亭中端坐着一個白髮少女,正在素手鳴琴,低吟淺唱,看來那幽雅琴音就是出自此女之手。

兩人走近一看,只見此人在朝陽下銀絲勝雪,似笑非笑,那嬌柔脫俗的美貌,配合着婉轉琴音被體現的淋漓盡致,真的仿若仙女下凡一般,讓下界的這些茫茫衆生皆難抵擋。

正在風翔看的出神之際,就聽琴聲漸弱,悠然止息,一個比琴音更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兩位來我這亡魂居有何指教?”

這聲音嫵媚動人,患得患失,彷彿就在身旁,卻又像傳自九霄天外,頓讓風翔心頭爲之一顫,即刻便將實話說了出來:“我們是想來拿鬼精心魄玉的!”

“哦?這鬼精心魄玉原爲龍族至寶,後爲亡魂谷主所得,從此在這建下亡魂谷,用來鎮煉闖入者的陰魂,實乃是亡魂谷的根基,若給你們奪去,這裡的億萬陰魂又該如何處置?”

“這個……難道這位漂亮姐姐不是亡魂谷主?”風翔此刻已經徹底被那女子迷住,說話間也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氣得一旁的柔兒跺腳不已。

“當然,我是鬼雪,谷主早在百年之前已經失蹤,而你們也是這百年來第一次進入亡魂居的人,因此,我特許你們只要能夠找到代替鬼精心魄玉的寶物,鎮住這裡的億萬陰魂,不讓他們就此消逝,我便將這鬼精心魄玉贈送給你們,意下如何?”

“替代品?那要找什麼樣的東西啊?”風翔心想這亡魂谷中原來並非人人都如凶神惡煞一般的,既然能夠和平解決,自然是再好不過,要不然自己還真不願和這美女動手。

“其實在整個亡魂谷周圍已經佈下了一層浩瀚的禁制,任何人只要在此變成陰魂便再難出去,所以只需要是一個至陰至寒之物帶給他們力量源泉,能夠確保那些陰魂不會由於時間的流失而消散就可以了。”

“失去肉身的陰魂也能修煉?”

“呵呵,那是自然,但凡是修真者,在失去了肉身之後,體內真元都會衍變成真元體存於世間,從而有機會修成靈體;但是在這亡魂谷中,所有的真元都會轉化爲我們的力量,因此他們只能以比這真元體更簡單的陰魂體存在,其實所謂的陰魂,僅僅是由意念生成的而已,而這對於任何其他種族的修煉者都是一樣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能否將那鬼精心魄玉讓在下感受一下,這樣也好讓我在尋找它的替代品的時候有所參照。”

“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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