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談笑,他從金府別院出來後,穿巷過街,從城北到了城西,確定沒人跟蹤後,便來到了一家雜貨店,進門穿堂到了內院,入了一房間。這店是談家隱藏起來的私人產業,店裡的夥計見他進了內院彷彿沒見一般。
談氏族人的先祖,當年雖在表面上把家族的情報網絡交給了大梁朝廷,其實只交了一部分,這些部分包括以前樑皇已經知道的聯絡點,和一小部分未表面化的聯絡點。還有大部分情報網,談家隱瞞下來了,這可是家族八百年來居世立命的產業,怎麼可能就這麼全扔了,說什麼怕天懲地怨,都是藉口,最終怕的是上位者的猜疑,同時在暗中,又利用在朝中的地位,兩百年裡,又重新把交出情報網後空白的地區,又重新佈下了聯絡點,不過在當時爲了將使談氏族人從天下人的矚目中淡出了,那些暴病而亡的談氏長房一脈,確實都是自殺的,犧牲小我,成就談氏族人的整體利益,對當時的談氏來說,絕對是一次空前絕後的自我打擊。
談氏族人在面上只剩下了談十一和談笑這麼一家三口,在天京城中就一個樑皇御賜的宅院,背後卻擁有遍佈江河南北的隱藏財富,談氏族人就分部在這些地方產業中,不過說起來,談家長房如今倒確實只有談笑一家三口了,可見當年談氏長房犧牲之大,窺魂他心通術也只有談氏長房一脈才能傳承,嫡系旁族最多學點催眠小術,以便探查情報。
談笑在房中寫好了一卷情報,向父親說明了一下,走出房間,放到了一處暗格,到時候,自然有人會來取了情報送出去。
然後,便又回房間躺在牀上開始考慮下一步的行動,這次無意中發現了幻武島的戰族中人重入中原,而那金氏商社似乎得到了軒轅叔的軒轅斧,要與戰族聯盟作些什麼事情,那麼自己該怎麼辦,軒轅叔的軒轅斧難道就這麼給戰族的人拿回去?不行,我還得回去查查,最好能知道這兩家究竟想聯合起來幹什麼,難道戰族又準備派神武軍到中原參戰,搶奪地盤?······
談笑腦中思緒萬千,心中對一些未知的事情有種癢癢的感覺,總想弄個一清二楚,這也是談氏一脈的天生秉性,好奇心特別強,對一些事情,如果不能弄個明白,就心癢不知,也許談家的人,就是天生幹情報事業的。
談笑等到了天黑,簡單用了晚膳,內換了一身黑衣,外套了普通薄衫,便又出門向城北走去。
談笑在金府別院住了三年,平時常在宅中巡查,知道從哪裡潛入最方便,別院內雖佈置的如若迷宮,他卻也熟知各處分佈。
小心的閃過了幾處明哨巡邏,避開了暗哨觀測點,已是一身黑衣的談笑,便到了此時宅內最熱鬧的百菊軒,此軒周圍放置了各色菊花,軒頂流瓦,內中廊柱都漆成金黃(此時黃色還不是皇家專用之色),主人背後的影牆上也畫有百菊爭豔圖,故此得名。
百菊軒四周沒有牆壁,只用九杆石柱支撐,一眼可見內中舞宴尚在進行中,開了四桌,主席上是金凡久、赤紫龍、木九月,張道風、柳七星、邱無慾,另外還多了莫如與兩個不認識的人,金凡久自居主位,赤紫龍在左,莫如在右,其餘三桌坐了那車伕赤大及金家堡多位一等護家。談笑翻身上了屋頂,暗用飛羽術,使自己身輕如羽,幾個點躍到了房頂屋脊處,伏身下來,將自己藏在陰影處,輕輕揭起了幾片瓦兒,之後又用了一個幻水鏡術,在那揭開的小洞出弄出了一個幻像,下面都是眼尖耳明的高手,任何一人若無意中一擡頭,見一個屋頂一黑洞,一偷窺的腦袋,那還不前功盡棄,故談笑用幻水鏡術幻出一片虛像,談笑是五行中水木之體,飛羽術、水鏡術分屬木行、水行初級道法(上古的術說流傳到如今已經都被稱爲道法或者邪術、秘術),談笑在天京時候自小便得到過史門道家修煉大師級別的人物劉一清的指點,用來自然訣出便成。
上面幾個動作說來較多,其實在連續施展之下,也就幾息之間,談笑便依藏身完畢,下面衆多高手卻無一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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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笑在屋頂偷窺暫且不說,卻說百菊軒中,舞宴告一段落,金凡久一使眼色,自然由旁邊伺候的管事一拍掌散去了舞伎,有僕人來撤去餐具,送上手巾,茶水。
赤紫龍心道,終可見族中神器了,他眼光甚高,心性好靜,對這舞伎撩情歌舞興趣乏乏,只是如今客居他宅,又有求於人,雖對金家的奢華行爲心中鄙然,面上卻無分毫顯露。
戰族在海外幻武島至今依舊保持部落長老會掌握權利,左右使執具體事務的公有制度。在數千年的年月裡未能如中原華夏部族及其他雖未融入華夏部落的上古部族那般,伴隨着私慾的加深,對財物的私有化,大多進化成了封建王國制度。這其中主要原因一是島中封閉,自給自足,內部私有制度的積累還未到一定的程度;二便是戰族中人平日多愛修煉自身力量,對什麼奢侈之外物卻少了三分喜愛,雖也對權利有幾分眷戀,但在戰族要獲得族人承認,必須有相應的實力做後盾,故也就少了幾分陰謀。
金凡久拿手巾擦了擦嘴,向赤紫龍道:“紫龍,可是吃好,不知道這酒菜可還合口味。”
赤紫龍也擦拭了口嘴,微笑道:“有勞財東款待,紫龍海外粗食養成,這口味倒也沒什麼特別要求,如此已是很好。只是,紫龍心中掛念此行所在,還請財東早時請出軒轅斧來。”
金凡久不再多說,便向莫如道:“老四,還請取出軒轅斧來吧。”
莫如點了點頭,也不見有什麼特別動作,只用手往桌下一探,再擡手時,手中已託有一木匣,木匣是上好的檀木製成,雕刻有蒼松臨峰圖。
衆人見其翻手間忽然出現了一木匣都不由一驚,特別是再其身邊的另一位客卿,看的清楚,這彷彿是憑空變出來的。
在屋頂偷窺的談笑也凝神仔細看了又看,沒看出那莫如是從何處拿出這匣子,心中暗說,想不到這貪杯老頭還有這等奇術,看來自己也看走眼了,本以爲,不過是一個普通怪癖客卿,按今日座次來看,這老頭居然是金家堡中地位不低的人物,想不到,自己居然和這樣的人物住了兩年多,好在平日也沒什麼大的動作。
----------PS常例中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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