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手札·第二十七天

第二十七天(七月十九日)·小雨綿綿

頭痛的厲害,醉意還是有幾分,腦後的兩根動脈在劇烈的跳着,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桌上,身上有人爲我蓋了一層布毯,香香的。

全身痠痛,這樣過了一夜,自然要腰痠背痛了。對面蒙放鳥也一樣的趴着,手還死死握了一個酒壺,身上也蓋了一層被子,牧羊好像沒在。

外面天色微亮,雅軒已經被打掃整理過了。應該是第二天早上了,昨天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據說這女兒紅後勁很厲害,看來是真的,自己怎麼會醉趴在了桌上,連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真的是醉了,現在腦中還是如針一樣的被扎着,我坐起身子,讓自己清醒了一下,隨着體內的真氣的自動循環之後,很快的恢復過來。對面的蒙放鳥也有動作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也流露出痠痛的感覺,他望着我哈哈的笑了,我也不禁的跟着笑了。

原本到我們這種階段是不會醉的,可惜昨日我一心買醉,就暫時忘卻了一切,放任了那醉意把我沉浸,只是沒想到蒙放鳥居然也刻意求醉,或許是昨日的情景,不由得我們不自禁的想醉吧!

門外看來一直有龜奴守着,聽見雅軒內有動靜,就讓丫環送來了洗漱用具,又送來了醒酒的茶水,“兩位公子,實在是抱歉,讓兩位公子就如此將就了一晚,昨日實在是移不動兩位公子的身子,而且兩位公子在醉後也不容易接近,您看,我這手還青了一片,就是昨晚被軒轅公子的手推了一下,還是牧羊公子的主意,就讓兩位公子這麼將就了一下,牧羊公子讓我們不得打擾兩位,他說一切費用由他包下,小的就一直等在門外,不敢打擾兩位公子休息。咱這院子靠近湖邊,雖說是夏了,但晚上還是有些涼的,這兩牀布毯,是琴兒姑娘叫人送來的。還有,昨天太子殿下聽說軒轅公子和蒙公子醉酒在此,還特地派了幾名護衛,防止有人打擾兩位公子休息,現在還在門外呢。”

我推了他了嗎?沒印像了,我只好抱歉的向他笑了笑,看來牧羊倒沒有醉,一個公子哥,整日混在此類風月場所,自然不會如此投入了,到了我們這種境界,不是自己想醉,只要身體裡化解一下,便可化去酒勁,不過那樣一來就浪費了如此美酒了!

端木飛鴻居然還派了護衛爲我守護,大概是怕鐵劍門的人來找我鬧事吧!這個人,究竟想怎麼樣呢?從昨天回憶到的一點片段,難道我是他哥哥?也許我該找個熟悉十八年前那次事件的人問問先了。

“哦,端木飛鴻居然如此看的起我蒙放鳥,哈哈,那麼今日就多謝了。門外的幾位不妨可以回去了,告訴你們太子殿下爺,蒙放鳥這次算是欠了他一個人情!你,過來,把這些銀錢送給他們,請他們喝茶吧,另外這些是賞給你的!”蒙放鳥,先向門外的護衛們叫着,又拿出了些銀葉子,把那個龜奴叫來,說着。

龜奴接過銀子,歡天喜地的出去了,門外的護衛也沒客氣,收了銀子後走人了。

蒙放鳥洗漱之後,喝了幾口醒酒茶,說是有事,日後有緣再會後,與我客氣的告辭後,也走了。

顯然他覺得這次有些太放縱了,居然醉的不醒人事,他的臉色有些自責,匆匆走了。

雅軒裡只剩下了我一人了,我默默的呆坐在椅子上,手撫摸着我懷中貼身藏着的軒轅戰斧,我不知道該去哪裡,腦中忽然又有好多記憶碎片閃爍而過,這次終於讓我留下了不少記憶,大多是少年時候的一些記憶,可惜那個掉入黑洞之後的記憶碎片還是沒有,看來我的記憶的確在慢慢恢復中,不過也許是楊玲琴的歌聲與音技吧,可爲什麼會有這種效果呢?

現在我已經有七八分知道自己可能就是端木飛鴻在十八年前溺水失蹤的哥哥了,可是我現在該去哪裡呢?我想找個人,問一下當年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情,上次孟晶只不過是粗粗的說遇到了賊人,可現在我自然是不會在去找她了,但天京我沒什麼認識的人了,怎麼辦呢?

這時候,龜奴回來收拾着東西,我忍不住問道:“楊姑娘現在,在休息嗎?”

“哦,楊姑娘昨天乏了,還在休息呢!軒轅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嗎?反正一切銀錢牧公子已經包了,要不小的爲您另叫位姑娘來陪。”這龜奴見我衣服破舊,雖然知道我功夫比較厲害,可是在態度上還是沒有那蒙放鳥在的時候那麼殷勤,在話語間隱隱有看不起的意思!

“不必了,我本來只想向楊姑娘道聲謝謝而已,況且昨日害的楊姑娘古琴斷絃,你看這些金沙,夠不夠幫楊姑娘續根琴絃?”我從懷中拿出了,在風神之原得來的那袋金沙,前面一路上基本沒怎麼花自己的錢,在西商塞那個酒樓夥計把那些村民送的沒用的東西,收購後給的那十來兩銀葉子也足夠一路的花銷,這袋金沙卻是到現在還沒用過,如今我故意在這龜奴面前晃着。

“啊,這個公子,呵呵,公子用不了這麼多,楊姑娘的琴絃都是她自己調換了,公子實在客氣了!”這龜奴果然見錢眼開。

我把這袋金沙往桌上一扔,“那麼就由你轉交給楊姑娘吧!另外替我向楊姑娘說聲謝謝。”

說完後我大步邁出了雅軒,很快離開了流香院。

端木飛鴻啊端木飛鴻,我該如何面對你呢?我是不是應該出來和你一起征戰天下呢?不行,那不是我所願意的生活,就算他真的是我的親弟弟,那又如何呢!可是我該去哪裡呢?

天還只是矇矇亮,下着細雨,路上基本上沒什麼人在,只有一些菜農匆忙而行。

我又回到了小天下園裡,對在記憶中出現過的地方,留戀了一會兒,最後我終於想到,在天京還可以找的一個人,談十一,就是趙大哥說的,天京總捕衛所都督,他的好友,一個有着神秘背景的人。

此時的天色已經亮了,雖還下着濛濛的細雨,感覺還是不錯的,我走在街上,路人們都以異樣的眼神看我,有敬佩,有害怕,有怒視的,可是我對他們可是陌生的很哪,人出了名,還真的比較煩心。

我來到了天京總捕衛所門前,向看門的護衛說明要找他們的衛所都督談十一時,他們也沒怎麼留難,看來我的名聲和外貌已經不是秘密了,難道在天京已是路人皆知了?

很快一個胖子走了出來,身材不矮,兩隻手顯的特別大,大概有三十六七歲,一臉和氣,看的出來是舒服日子造成了他身材的富態,可從他手掌上硬礆可看出,他並沒有把功夫放下,他身上是一身大梁國青色官服,他臉上滿是笑意,見面就招呼道:“原來是軒轅郎來了,我就是談十一,軒轅郎就叫我十一哥吧!前天你和晶兒把信送過來,怎麼也不進來坐坐,我見了信後匆忙趕出來,已經找不到你們了。”

他的熱情讓我很意外,可是他又提到了讓我感覺心中微傷的孟晶,算了,不要想她了。

我施禮回答道:“哦,那天是還有事情要去辦,所以匆忙了些,還請談…十一哥請見諒。”

“我知道了!你是要趕去打架啊!哈哈,你一招沒出就打敗了鐵劍門的風波揚,可是在天京城的大街小巷裡都傳遍了。這小子平時狂的很,自認是天京年青一輩裡第一號高手,整天趾高氣揚的,又以爲跟在皇太子殿下身邊,就是皇室紅人了,哈哈,眼中無人吶,軒轅郎教訓的好!該啊!不過最近鐵劍門以及六大派中的渭水幫,洪拳會都在找你,想找回面子呢!昨日,知道你在流香院和蒙放鳥醉酒,那三幫人就想來找你,要不是太子殿下派了紫衣天武衛來幫你守門,又傳話不許他們惹你,還真的有些麻煩呢!”談十一對天京城裡發生的事,可謂瞭如指掌,但是他究竟是不知道前天其實我是去見了端木飛鴻呢?還是故意沒說呢?

“一些跳樑小醜,我不在乎我的軒轅斧上多些血跡。對了,十一哥可不可以給我介紹一下,什麼是天京六大派?”我對這個忽然有了點興趣,我雖然這些人我沒放在眼裡,不過了解一下,也是不錯的。

“哈哈,軒轅郎好評語,他們的確是些跳樑小醜,來來,到我書房裡去說吧,這麼站在着門口算什麼啊!”談十一笑着把我領進了衙門裡他的書房。

天京總捕衛所裡的差官和天武衛的系統不同,雖然也有些青衣天武衛負責爲他們護衛門前,不過衛所內的捕快差官並不是兵部所屬。

談十一,記得以前孟晶曾告訴我,樑廷建國時有三大功臣,趙無嚴,談穆,昊東珉,爲開國元勳。如今這三位雖然已經過世了,不過這三姓的族人都在樑廷都司有重任。

談十一就是談穆的後人,曾做過紫衣天武衛內廷士衛長,後來當朝皇帝,也就是那位可能是我父親的端木蘇西,讓他負責統領大梁國的捕快,做樑廷的總捕衛所都督,其實這也是豪門世家步入士途的常見路徑,先成爲皇帝或者皇太子的近仕,待有些年月後,依皇帝對他能力的肯定,外放爲官。

自他成爲天京總捕衛所都督後數年,天京基本上沒有大案子發生,因爲在第一年,他捕殺,抓獲了近百名大小重犯,無論這些人背後有什麼扶持勢力,該殺的殺,該關的關,他身爲三大開國元勳的族人.深受皇帝的眷顧,什麼面子都不需要關照,更何況他姓談,談氏族人在歷史上的某一段時間,曾讓天下各國爲之伏首,即使是如今談氏已經在表面上末落了,可依舊無人敢小視了談氏,因爲沒有人相信當年的談氏族人就這樣的末落了,何況這些確實犯了罪行的人物呢。

談十一絕對是一個讓罪犯們頭痛的一個人,什麼案子中的隱藏秘密在他的審問下,就不成爲秘密了,傳聞他可以知道別人在想什麼。

進入書房後,他請我坐下,又讓人送來了茶水,他的書房佈置的很簡單,只用一張書桌,幾張椅子,堆放着許多書籍的書櫃,在書桌上有筆墨紙硯,和一些檔案卷子。

“軒轅郎,這天京六大派說起來就有段史話了,當年蒙皇朝時期,戰族的神武軍橫空出世,天下義軍憤起響應,義軍的組成包括江湖中的幫派會道門的諸多勢力,各地的豪門世族,大家捨生忘死,拋棄根基,抗暴君,救百姓。在奇襲蒙氏皇城一役中,便有十數支義軍共三萬餘人追隨着戰神二使帥的神武軍,共同參與了這一戰役,當時一戰,神武軍和義軍元氣大傷,義軍只餘了萬人。

後來神武軍在天京城休養,大部分義軍又散去天下,搶佔自己的地盤,只有六個勢力當時就在天京城中紮下根來,建立了新的基業,開創了天京六派的新局,既如今的鐵劍門,雙槍門, 洪拳會,長聯幫,渭水幫,神木幫。三年後,戰族神武軍忽然撤去,天京城一時無主,端木皇族先祖就乘勢控制了這天下之都,而當時天京六派從龍起勢,主動的開了天京城門迎接樑廷先祖入城,在安撫民心入主天京的過程中出了大力。

此後更是派遣了不少六派中的高手投軍,爲朝廷出力,說起來倒也確實是有功的,樑廷先祖特爲這六派頒發了鐵卷金令,御賜門戶,以茲獎賞。鐵劍門、雙槍門、洪拳會主要營生是開武館,傳徒授業,作些替官家富戶的看家護院,幫富商走鏢送客的生意,恩,行事還算的上正派;長聯幫明裡以酒館起家,暗中卻控制着天京城中四成伎樓賭坊,那動作就有些陰暗了;渭水幫控制了渭水河上的水路生意;神木幫則聚集了不少能工巧匠。

原本說起來,這六派也算是安穩的,只是到如今兩百多年,這六派中人自許爲大梁國皇帝陛下御封的門派,行事越來越囂張,成了天京城中的地頭蛇,常爲了些許利益,在天子腳下明爭暗鬥的,惹出不少事端。皇上卻念及他等祖先的功勳,一再的寬容。”談十一搖着頭說,他身爲天京總捕衛所都督,管的就是這些事情,顯然對這六大派的現狀很不滿意,但又表現的無可奈何。“這六派在天京城裡根基頗深啊,江湖中人自由散漫,不服管教,如今的天下又…,哎,這六大派如今反成了我樑廷一大內憂啊。算了,不提了,不提了,說起來就一肚子窩囊氣!這個,軒轅郎啊,你到天京究竟是要查什麼?趙框這傢伙只要我照顧你,別的也沒怎麼說啊!”

我就把我失去記憶,尋找線索的事說了一下,不過我沒告訴談十一,我可能就是端木飛鴻的哥哥,我只說現在算是有了點方向。

“哦,這麼回事啊!那麼軒轅郎,今天來找你十一哥,一定是有什麼事吧?只管說,只要你十一哥辦的到,一定幫你辦!”談十一拍拍胸說着,不過他也的確有這個能力來說這話。

“我的確有個問題,想請教十一哥,不過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不知道十一哥十八年前有否跟着皇上去江南呢?能否說一下,十八年前那次南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是說十八年前沅江遇賊事件嗎?那你是問對人了,你十一哥,那時候也在龍船上,當時我還是皇上身邊的一個近身紫衣護衛隊長。說起來,那次事件還真是很危險的,皇上差點就遇險了,可以說我和趙框的交情就是在時候開始的,當時他還只是一名統領紅衣天武衛的殿前郎將,而我們的對手是一幫訓練有素的殺手,大概有千餘人。我們那約有二十艘的艦隊行至沅江龍騰山邊的時候,賊人先用**炸穿了龍船的船底,又用火舟阻斷了前後跟隨保護的戰艦,一千餘人直接從水中躍出,用飛鉤掛上了船弦,拼命的殺上龍船,當時雖然在船上的三個等級的天武衛加起來大概也有兩千多人,但由於對方都是高手,而且兵器上塗有巨毒,在促不及防之下,幾乎被他們殺到了皇上身前,周圍的兄弟們拼死保護着皇上,一個個的在我們面前到下,最後只剩下我和你趙大哥以及百個紫衣天武衛,外加一位皇室客卿,一位道術大師在一起,對抗剩下的三百多殺手,那一戰可真是一番生死血戰,那位道術大師爲了保護皇上,竭盡道力施展出了水波罩,將皇上護在其中,否則就我們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在混亂中維護皇上的安危,這纔等到了護衛戰船上的援兵,得以生還,可惜那位道術大師卻在最後,被一殺手刺中了心口,中毒身亡。”談十一邊說,眼中還流露出一種恐懼與感傷的神情,看來當時的戰況的確慘烈,一定有不少他的戰友在當時犧牲。

“那麼知道這幫殺手是什麼人嗎?另外當時皇……皇上是爲什麼要南下呢?據我所知,大梁國控制的區域都是在關中,去江南不是太危險了嗎?”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叫我的父親,這位當今的皇帝。

“這幫殺手訓練有素,十分厲害,更難得的是他們全不畏死,好像一點也沒有痛的感覺,就算砍下他們的右手,他們還像沒事一樣用左手拿刀砍過來,所以當時我們基本上都是直接要對方的性命,否則很可能丟的就是我們自己的性命。結果一千多個殺手,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他們一身黑色防水綢衣,組織很是嚴明,只不知是什麼手段,居然練出瞭如此無懼生死苦痛之人。”談十一皺着眉說着,“我記得當年皇上決定要南巡,一開始就有許多大臣反對,列舉了種種的不利結果,還請了當朝宰府容相爺出面,可在皇上的決斷面前,容相卻沒有堅持,這才確定了南巡一事。

說起來,那次南巡另有所求,主要是爲了去找一個人,來醫治皇上的長子端木飛雲。這麼說吧,其實當年皇上還有一個皇子,也就是當今太子殿下的哥哥,那時候應該還只是七歲,原本是很健康活潑的,資質聰慧,可惜在他剛過完七歲生日時,不知道怎麼了,體質漸漸變弱,到了最後居然步不能行,只能用輪椅代步,當時天京名醫全查不出原因,隱居在史門的柳前輩被請去查治後,才知道,原來他是得了一種罕見的先天性絕症,造成體內經絡衰竭,叫作什麼十年亡,也就是說,有這個症狀的孩子最多隻能活到十歲,而且無法醫治。

柳前輩束手無策,最後向皇上介紹了一人,叫樸夢悠,人稱怪醫,傳說中他的醫治手法與衆不同,有偷天換日的本事,也許可以醫治飛雲皇子的絕症,只是他隱居在江南龍騰山中,不知道爲什麼自數年前起,從不離開那個龍騰山。皇上這才決定了必要南巡,親自去尋找怪醫樸夢悠。

可惜那次遇賊人襲擊的時候,正好飛雲皇子到船邊看龍騰山羣上盤飛的飛龍,第一枚**炸響的時候,他就掉到了江中,而殺手很快就到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去救他,等事情平息後,飛雲皇子已經去向不明,他身體虛弱,又不能行路,在這混亂中一定是溺水而亡了。

那時候同時遇害的還有史家的上一代門主,真是一場劫難,史門那兩個孩子就在那時候雙雙成了孤兒,他們的母親去的也早,全靠家中兩位前輩撫養着他們。哎,我還記得那時候的小飛雲皇子,沒病前是那麼惹人喜歡,病後也一直是樂觀的笑着,如果他活到現在,一定也是一個像軒轅郎君一樣的男子漢,可惜了啊! AM3pDsp[r6T]YW_2G

據我所知,自那以後,皇上就很少笑了。而現在一直體弱多病,當今的皇太子殿下雖然也是聰明能幹,可惜終日忙與政務,無暇陪着皇上共度天倫之樂!對了,這次皇太子殿下居然會派護衛來幫你守門,應該是很看重你,軒轅郎可有意思,與你十一哥同朝爲官啊,要不然就把我這個總捕的位置讓你來做吧,哈哈,這樣一來,你十一哥就輕鬆了!”

“十一哥,不要說笑了,軒轅我是自由慣了的,作官這麼麻煩的事情,不適合我啦。對了,不知道,十一哥,可不可以安排我去見見皇上?”我這樣說着,從他的描述中,我已然明白我的身份,我很想去見見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對了,我的母親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個人呢!好想念啊!

“這個…,軒轅兄弟想見皇上卻是爲了什麼?皇上如今終日於皇城內南明宮中休養,一切政事,多由皇太子殿下處理。軒轅郎想見皇上,何不直接請皇太子殿下代爲安排呢?”談十一顯然對我忽然提出的要求很奇怪,眼色古怪閃了閃,大概比較爲難吧。

“哦,其實…,其實是這樣的,軒轅我也熟知醫術,前幾日和史門的柳婆婆聊的時候,也說我的醫術與衆不同,別有特長,所以我想幫皇上,幫他老人家看看病,也許…,可以盡一分勉力。”我吱吱嗚嗚的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

“這樣啊!這個,只怕我是做不了主的,若通過皇太子殿下,就簡單一點了。不如這樣,我陪你去太**,和皇太子殿下說說,應該沒問題的,皇太子殿下如今正想結交你,一定會給你這個面子的。”十一哥說的好輕鬆啊,看來他真的不知道前天我已經和端木飛鴻見過了,而且我似乎沒給什麼面子,哎,可現在的我要是想通過正常的途徑進皇城見皇帝的話,好像只能通過這個方法了,除非我闖進去,不過這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啊。

“那麼……”我正在想該怎麼回答,那邊談十一已經吩咐手下備馬,準備要和我動身去皇太子殿下宮了,還真是個急性子的哥哥啊。

我遲疑了一下,算了,只要能見動父親,尷尬怕什麼,現在也只能通過端木飛鴻才能做到了,那天晚上,我其實還不知道他是我弟弟,今天就再見一面吧!

談十一親自陪着我進了內城,守城的紅衣天武衛兵士見是談十一帶着我,也沒怎麼詢問,只是做了一下記錄,就順利放行了。

如今大梁國的皇帝陛下端木蘇西,我的父親,事實上已經不問政事了,一切政事都直接送到了皇城東門內左側的太**處理,所以一些文武大臣不在上朝之時,有事情也直接去太**辦理。

太**在皇城東門內左側,對面是中書省各部所在,最後通向東正殿既樑廷朝議的所在。

進了皇城東門,是一條足可以讓五十人並排而行大道,直通東正殿。路上鋪的是防滑處理過的白玉大理石。兩邊立着兩列石柱,上面雕有玉龍飛雲,麒麟叱吒,共十八根,各雕着十八種不同的神獸,顯示出了氣吞天下的氣勢。

十一哥告訴我,在東正殿前有一隻龍龜揹着一塊大碑,上書永世大梁,據說是大梁國開國皇帝端木一方親筆手書的,在這裡,就算是御賜皇城內馬上行走的功勳之臣,到此也得下馬。

我們到太**時,宮門外前已經停了十來頂官轎,轎伕們相互閒聊着,門側的馬棚也拴着五六匹好馬。

皇太子殿下宮門前有兩隊紫衣天武衛守護着,我們下馬後,有人幫我們把馬牽走,說明了要見皇太子殿下後,一個太**的內仕去通報了。

一柱香的時間後,裡面有人喊着,“皇太子殿下駕到”,端木飛鴻居然親自出來迎接我們,除了一些內宮儀幛外,同來的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文弱書生,白冠儒衣,面貌俊朗,氣質不凡,我可以感應到,此人體內只有微弱的內氣基礎,看來確實是個文人,未曾刻意修煉的武道,或許爲了強身健體略煉了些吧,但他的精神卻很飽滿,難道是道術修煉者,這個人又是誰呢?

“哈哈,原來是軒轅兄來了,快快請進,談都督,你也不必多禮,今日我們暫不講什麼宮廷禮術。”端木飛鴻一到身前就笑着說道,左手一把拉住我,右手拉住了正要施禮的談十一,就把我們領進了他的太**。

我邊走,邊打量着這個弟弟,雖然現在才二十三歲的他竟然已經有了少許白髮,眼角眉間也有了淡淡的皺紋,這麼年輕都要主持起天下大事,的確是件煩人的重任啊。 `B]W`。jPOiFJ\sIZ4

“皇太子殿下實在是太客氣了,軒轅我來的冒昧還請勿見怪。”我被他拉着手,口中淡然的說着,我忽然覺得有些心傷,眼前就是我的弟弟啊!

“哈哈,軒轅兄既肯來見我,自然是要交我這個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我何必如此客氣呢!”端木飛鴻顯然誤會了我的來意。

來到了書房,可以看到他的桌案上堆積着公文、奏章,高高低低的,他回到桌案,向我苦笑了一下,揮手讓人收拾了一下,接着有幾個內仕幫我們端來了茶水,我和談十一被引到了左邊的首席,而那個文弱書生到了右邊的首席。

“軒轅兄,這位是容星河,容先生,與飛鴻亦師亦友,目前暫就東宮伴讀,幫飛鴻共同處置這些個麻煩,呵呵。”端木飛鴻向我介紹着,又指了指案上的公文、奏章苦笑了一下。

看來此人是端木飛鴻的心腹謀臣了,如今的太子近臣,他日自然也是朝中重臣,看其氣質到也不凡,只不知道真實才能如何,希望能幫我這弟弟多卸去些公事吧,我便向他微笑示意。

“這幾日常聞太子說起戰神傳人重新出世之事,在下卻一直以爲不過是江湖傳聞,不可竟信。今日見了真人,果然風采不凡。在下,容星河,見過戰神傳人。”容星河起身施禮道。

我忙起身還了一禮,幾番客套之後,便入了正題。

“對了,不知道軒轅兄,此次找飛鴻是有什麼重要事情嗎?”端木飛鴻問着。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就求助的向談十一望了望。

“哦,皇太子殿下,這次軒轅郎是想請皇太子殿下應允他去拜見皇上,臣知皇上近些年來龍體欠安,軒轅郎自稱醫術獨特,或可爲皇上一盡綿力。還請皇太子殿下代爲請示皇上,看皇上意下如何。”談十一幫我說出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只是他的語氣有些古怪。

“原來如此!不知軒轅兄的醫術源於哪位高人?父皇年高,體質確是漸弱,御醫們出了不少補藥方子,也沒見起色。說起來飛鴻實在慚愧,這幾年來,國事繁忙,而不能常常服侍父皇身前,實在有違孝道。”端木飛鴻無奈的又指了指堆在一邊的公文奏章,苦惱道。

“這…,其實我現在也還未能記得究竟是誰傳授的我醫術,不過皇太子殿下可以放心,軒轅相信自己對醫術還是有些把握的,前日與晶兒家的柳婆婆談論時,她說我的醫術流派很像是傳說中的怪醫一派。所以,軒轅希望能爲皇上檢查一下身子,也許可以盡一點力。”我實話實說着。

“我相信軒轅兄絕對不會說出沒有把握的事情,這樣吧,晚些時侯,我進宮請安的時候,便藉機詢問一下父皇,若父皇答應,飛鴻就安排軒轅兄進宮。只不過,不知道軒轅兄如今落腳何處,到時候該如何通知軒轅兄呢?”顯然,端木飛鴻知道昨天我在流香院度過了一天,所以他這麼問着。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晶兒,她騙了我,我該不該不怪她騙我了呢?另外,好像我心中另有一種古怪的感覺,究竟是因爲她騙了我,還是因爲她喜歡的是我的弟弟,而生氣呢?如果是後者,我該怎麼辦呢?

“我看這樣吧,軒轅郎如果不嫌棄,這幾天就住到我家吧!”談十一的一句話又解了我的困擾。

“這樣也好,軒轅兄如果住在談都督家,那飛鴻也就放心了!原來軒轅兄與談都督有舊,這個倒未曾聽談都督提起過,早知如此,前夜飛鴻也無須作那冒昧之邀。不知道軒轅兄意下如何呢?”端木飛鴻點頭道。

“那就這樣吧!軒轅和十一哥其實也是初次相見,這次只好厚顏打擾十一哥了。皇太子殿下事務繁忙,那麼軒轅就先告辭了吧!此事也給皇太子殿下添麻煩了。”我想想住到談十一家的確是如今最好的方法,因爲我早上把那十兩金沙留在了流香院後,身上還真沒什麼銀錢了。不過接下來,我也沒什麼好留的了,所以我想直接告辭了。

標端木飛鴻對我的突然告辭有些意外,遺憾道:“怎麼軒轅兄,這就要走嗎?爲何不多與飛鴻多敘談一下,還有軒轅兄日後,不妨直接叫飛鴻名字吧,皇太子殿下,皇太子殿下的太見外了,這其實不過是個虛名而已,如果不是飛鴻的大哥在十八年前過世,飛鴻不得已擔負這天下之事,如今飛鴻必定也像軒轅兄一樣遊蕩天下,鋤強扶弱,逍遙江湖之中。”

我心中暗道,弟弟啊,其實你大哥我,就站在你的身前啊,只不過是我還不想讓自己成爲這個皇宮中人。

“皇太子殿下事務繁忙,今日軒轅也沒有什麼要事了,不妨下次在聊吧!今日就此告辭了!”我執意的說着。

“既然如此,那麼飛鴻送軒轅兄吧,不知道爲什麼,飛鴻與軒轅兄也是一見如故,心中頗有親切感覺。”端木飛鴻真誠的說着,他又容星河說着,“這樣吧,容先生在此稍侯,飛鴻送送軒轅兄就回來!”

容星河在那說了聲:“諾。”

我也向容星河施禮告辭,便與談十一在端木飛鴻的陪伴下離開了皇太子殿下宮。

此後,談十一也沒再回總捕衛所辦工,直接帶我回到了家中。

他的家也在西區,不過離孟晶家還隔着兩條街。這一天,我與談十一同飲共聊,他仔細的問了我的情況,我如實的答了,然後我便問了一些宮中的事情,他挑了些可說的說了,然後便聊了些家常話。

十一哥家的房子是樑廷先祖御賜的,前有數個院落,後有幾重花園,只是對十一哥來說,這麼大的家反是累贅,平時他家來的人也不是很多,不像一般高官那樣門庭若市。

家裡就一個嫂子,一個才十一歲的兒子,別的就沒什麼家人了,三人住了這麼大的宅子,即便嫂嫂再是勤勞,也顧不得若大的家宅,而僱傭些奴僕又沒有什麼必要,倒把後院中不少屋子荒空着,不過,至少給我住的屋子肯定有了。

嫂嫂是個普通人家的女子,姓倪單名一個瓊字,和十一哥於一冤案中產生了姻緣,兩個人感情很好。嫂子的菜燒的很好,至少就我的感覺而言,比流香院中大廚所做的佳餚味道並不差上幾分,更添有一種家的味道,或許十一哥就是這麼被嫂嫂吸引的吧,也難怪十一哥會這麼胖,天天吃這麼好的菜,不胖纔怪。

十一哥的兒子叫談笑,身體資質很是不錯,筋骨結實,脈絡明晰,天賦的水木之體,無論在武道還是道法的修煉上,都是上上之資,就身手及智力的反應來說也屬於上乘,只可惜卻是十一哥家的一脈單傳,寶貴的很。

開國的三大功勳之臣趙氏、昊氏、談氏都是寒門出身,隨着樑廷太祖起事後,逐漸依附太祖,成爲樑廷重臣,建有功勳。

趙家祖先趙無嚴當年是太祖軍中大將,一手家傳的雙槍白虎心訣,比天京六派中的雙槍門所傳之武技心訣毫不遜色,可以說更勝一籌,當時率領由趙氏族人爲核心組建的五千白虎軍團在大梁國崛起的數十年征戰中,所向無敵,那一句“白虎威風,吞噬天下”的戰號,讓各國軍團聞聲喪膽。

昊氏祖先昊東珉當初是太祖帳下第一內政大臣,大梁國征戰四方,能得到源源不斷的後勤補助,這便是昊東珉的能力。

而談氏祖先談穆則爲太祖帶來了聽聞天下的耳目,更在大梁國端木一方邀請天下羣雄,依據古制在天京城會盟,使得端木氏登上皇帝至尊之位的那一次政治戰場上,流傳出了談氏一紙安天下的傳聞,此事是當時盟會上的絕密,即使是一向以歷史事件記錄人自居的史門,也迫於總總原因,沒把這件事情記入史冊。奈何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一件事情,還是很快成爲天下人茶前飯後的一大話題,事情越神秘,就越讓人好奇,總之談氏在那一次會盟之後,可以說是比剛剛登基的大梁國皇帝陛下端木一方的名聲更要風頭強勁一二。

如今另兩家都已在天京開枝散葉,置辦下諾大家業,歷盡三代多延續後,成爲了天京城中新興的世家豪族,兩大家族中的族人也都在樑廷任有要職,開國元勳之後,擁有大梁國的一項特權,如鎮守樑廷西門武運關城的趙氏族人武運關城總管趙框,就可以擁有五千人規模的白虎軍團,這軍團中人全部由趙氏自己安排,而原本一直擔任內政職務的昊氏卻由於政治上出現了一個強悍的競爭對手容氏的出現,開始把家族中人轉向軍方發展,昊氏作爲開國三大元勳之一,也擁有特權,昊氏族人昊鹿也建立了一個五千人的幽冥軍團,如今駐紮在司州虎牢關城,同樣也擔任關城總管。

唯有談家一直從事情報工作,有時還要作些朝廷無法正面處理的黑暗事務,也許這些事情損了陰德,遭受了什麼鬼神之罰,自身爲大梁國開國元勳的祖先談穆那一代起,原本活躍的談氏族人,一個個沒有預兆的暴病亡故。短短二十年後,談氏族人只剩下嫡系一脈,且只落得一脈單傳,往往有這麼一個奇怪的規律,孫生祖逝,就是說孫子纔出生一歲多,爺爺就必然會因惡疾去世,到如今這諾大的產業卻只總落得簡單的三口之家,不像另兩族人那樣,已經成爲了擁有數百口人家的,新興世家豪族,只有談氏族人卻不知道爲什麼,似乎沒有別的什麼親戚了,除去了這嫡系一脈外,全都病亡了。所有人明顯的看到不到二十來年的時間,談氏族人一個個的暴病身亡之後,白衣素裝,羅鼓敲打中被擡出天京城外,葬於樑廷御賜的重臣墓地,這件事情在當時頗受天下矚目,當時大梁國的皇帝陛下已經到了第二世,二世皇帝也只能對談氏多施恩典,當時皇室被懷疑是謀害談氏族人的最大嫌疑人,沒有人會相信,一大家族人就這麼一個個的暴病死了,可當時的事情,卻就是那麼古怪。

最終卻是談氏族人主動出來給大梁國皇帝陛下避謠,聲稱此事爲談氏族人泄露了天機,遭遇了天譴,這纔會遇了這樣的滅族之事。故談氏在大梁國中的第二代嫡系傳人,主動將原本家族掌握的情報系統‘談風組’交給了樑廷,經樑廷重組編制了一支新的大梁官方的情報衛所天衣社。

談氏卸去了這職務後,平時生活儉廉,常做些善事,對外只說是爲了積些陰德,化解天譴之危,延續家族血脈的流傳,從此大有不再出任大梁國中的職務,退出官場,隱居街市的模樣。

當然,當時所有人都明白,談氏族人爲什麼要這麼做,當初在大梁國會盟天下的時候,談氏的風頭太過了,居然連天下之主大梁國的皇帝陛下也不如談氏的家族情報網‘談風組’的風頭強勁,這就是世上人對談氏族人一個個離奇病亡,馬上懷疑到端木皇室的理由。

談氏交出家族的情報系統,可以換取皇室的信任,畢竟情報系統屬於一個臣子私人所有,總是會被帝王人家猜嫉的,也正是如此,談家雖然只剩下一家三口,卻深得宮中上位者的眷顧,一直未被除名在開國三臣之外,雖然談氏剩下的嫡系一脈總不願意出仕,但歷任樑皇卻都會把談氏中人招到身邊,歷練一番之後,放給一任官職。

其實大梁國皇室在這件事情上也自認實在是冤枉的很,在皇室內廷秘記中,明確寫明沒有對談氏族人做過什麼手腳,反而懷疑談氏族人自己在這裡面暗藏了什麼謀劃,不過那些死去的談氏族人確實都是本人,這一點大梁皇室秘密查覈過。在端木皇室的內廷秘記中,還是嚴密要求,談氏族人哪怕只剩下一個人,也一定要留在大梁國中擔任職務,因爲談氏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家族,而是開國三大元勳中最關鍵的一家。

談氏如今在表面上唯一的香火血脈談笑,在四歲的時候,就開始進行武道修煉,同時也學習各種的道法,特殊的生存技巧。十一哥從小就這麼教着談兒,第一擁有自保的實力,第二就是安全第一,第三必須要給談氏留下血脈。

用我的眼光來看,如果說命運真的給談氏族人頒下了天譴,不讓談氏族人開支散葉,但也絕對給了談氏族人優質的嫡系傳人,這個小子長大了以後,也必然不是個簡單的普通人啊。只不過這孩子自小給十一哥灌輸了多避禍少惹事的觀念後,略爲顯的有些沉默少言,哎,這樣早熟的孩子,只怕少了許多兒時樂趣吧。

我看着談兒卻很是歡喜,和他是一見有緣。

這小子知道我是戰神傳人後一直纏着我,不見了平時的沉默,一直纏着要我教他些本領,我就答應了,並決定好好**他一下吧,滿足十一哥給他的第一條家訓擁有自保的實力吧。

快吃晚飯的時候,我正在十一哥家的院子裡看談兒練功,有客人在叫門,開門一看,居然是清爺爺和柳婆婆。

兩位老人家的臉色流露着興師問罪的氣勢。

我忙過去請安,十一哥對他們也恭敬的很,把他們迎進了客廳。

談兒看來也與他們很熟,跟在身後,拉着柳婆婆的手,清爺爺的衣服,爺爺奶奶的叫個不停,口在還嚷着要學新的道法,看來這小子那裡是什麼沉默寡言啊,簡直就是拌豬吃老虎,平時都在裝楞呢,也許這也是他爹爹談十一教導他的吧。

兩位老人家被談笑兒纏了半天,這臉色纔好轉了些。

“不知什麼風把兩位前輩請到了我家!是不是來看我家小笑兒啊,呵呵。”十一哥看看氣氛不對,陪着笑問道。

“我們這兩個老傢伙啊,是氣不過一個人哪!好好的,也不打個招呼,管自己一出門就不回家了。十一啊,你倒是說說看,傍晚好好的兩個人出門了,結果晚上就回來了一個,問問吧,什麼也不肯說,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裡,生着悶氣。然後呢,我老太婆就在家裡等了一夜,結果那個人倒好,什麼招呼也不打,就這麼不回家了!今天老頭子去外面打聽了一下,說是那小子在外面打了架了,又去什麼流香院子陪人喝酒,東跑西晃的,最後還住到了你十一家裡。於是我老婆子就琢磨着這個事情,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呢?最後索性,就拉着老頭子過來了,想要問問,好好的,那小子爲什麼不和我們這兩個老傢伙打個招呼,就管自己跑了!十一啊,你說那小子,是不是氣人啊!”柳婆婆坐在那裡白着眼向十一哥說着,一眼也不望我一下。

我不由得尷尬的望了望清爺爺,他也是仰着頭,故意不理睬我。我忙賠罪道:“柳婆婆,清爺爺,這次的確是軒轅錯了,還請兩位老人家原諒我,小云子知道錯了!”

“哦,你說說,你怎麼錯了?你究竟和小晶兒怎麼了,兩個人鬧變扭,也不能不回家啊!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倒是和清爺爺我說說!”清爺爺臉色緩和了點,可是柳婆婆還是不理我。

“是啊,是啊。軒轅郎啊,你快向兩位前輩說說原因啊!有什麼事情,說了就好嘛!”十一哥在那裡也幫着我打圓場。

“這個…,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好了,都是我錯了,我不該亂生氣,兩位老人家就原諒我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不行,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說個清楚,究竟你爲什麼要生氣,小晶兒究竟作了什麼事情?今天如果你不能說個滿意的理由,我劉一清可不能放過你!不要以爲你是戰神傳人,我就怕了,我就用我的木劍教訓一下你!”清爺爺看來真的是有些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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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今天你不說個理由,我楊玉柳的金針也要教訓教訓你!”柳婆婆臉色難看,這個場面還真難收拾了。

一邊的十一哥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用眼神讓我實話實說,小笑兒早嚇的溜出客廳,站在倪瓊嫂子身邊,口中默唸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偷偷的望着客廳裡面的動靜。

我只好簡略的說了一下孟晶帶我去見端木飛鴻的事情,當然我把我生氣的原因說成是因爲氣不過孟晶一路把我騙到天京,所以纔會在外面閒逛。然後又說昨天在流香院喝酒,是爲了尋找楊玲琴,用她的琴音幫我尋找記憶。

我說完以後,兩位老人家的臉色開始緩和了,只是還硬板着臉。

十一哥在聽我說到,我拒絕了端木飛鴻提出的結交意思,結果和風波揚打了一架的情況時,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在今天說到見皇太子殿下時我流露出的猶豫。

“這件事情,小晶兒的確有不對的地方,這個小丫頭對飛鴻皇太子有意思,我老婆子也有些知道,她爲了太子,千里迢迢把你騙來天京的確是有些過分了!不過你小子,也不能不回來,和我老婆子說一聲啊,我老婆子可沒有騙過你吧!害的我們兩個老傢伙爲你擔了不少的心,以爲發生了什麼呢!你那頭小龍,這兩天可一直在鬧騰,特別是昨天早上,天還沒亮,就在哪裡亂叫,最後撞破了窗.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們兩個老人尋思,莫不是你出了什麼事情,那小龍來找你,老婆子還特地讓老頭子去街上打聽了一下,卻聽來一肚子的氣。那頭小龍可有找到你啊?”柳婆婆語氣鬆動了,看來危機過去了。

“哈哈,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好了,好了,老婆子,我們也別再裝了,你看把小云子爲難的!”清爺爺大笑着說。

我這才如卸重任的鬆了口氣,說實話,如果這兩位老人家要和我動手,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於是我又笑着賠罪,一連說了不少好話,不過昨天清晨,應該就是我神遊宇宙的時候,看來當時我的狀況的確危險,連小妖都感覺到了,它想必是來找我吧,可是它飛去那了呢? L94h1Nc6RR,\^kHYa

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吧,它可是我在草原上醒來後唯一的親人了,對,在我心中,它不是動物,而是我的親人,它會去哪了呢?唉,前兩天的日子過的的確有些太隨意了,如果小妖出現什麼問題,我於心何忍,希望不會出問題吧,如果它有什麼事情,我應該也有感應吧,聽說這叫什麼心靈感應,恩,應該不會有事情的,大概是它感覺到了我的危險,然後,來找我,之後也許太陽出來,感覺到我沒有危險了,然後…,唉,我真的錯了。

聽我說小妖沒找到我,兩位老人家也有幾分惋惜,便勸慰了我幾句,畢竟在他們眼中,小妖不過是一個寵物吧。

十一哥答應幫我留意的查下,看看最近天京城裡是不是有飛龍鬧事情的案子,小妖的直覺性可比人高,就是遇到別有用心的人,它也會反抗吧,如此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十一哥應該能知道的吧!

這時候,倪瓊嫂子笑着進來說:“好了,好了!兩位前輩難得來我們家,這樣把,一起吃飯吧!孩子他爹幫着把菜來端一下吧!”

十一哥笑着招呼兩位老人家到了前廳飯堂,“不錯,不錯,兩位前輩也是知道瓊兒的手藝,就在我家用晚飯吧!我這就去端菜。哈哈!”

兩位老人家也不客氣,樂呵呵的留下了。

“對了,小云子啊,你是說,流香院的那個會撫琴的小女子能讓你恢復記憶,那麼,現在你又想到了什麼呢?自從你那天出門後,我到是查了不少道家的古典,終於被我想到了一種方法,只是還有些問題!”清爺爺一邊茗着小笑兒爲我們泡的茶,一邊說着。

“這個,我在聽到楊姑娘的琴音時,我已經大概知道我的是誰了,不過,兩位老人家請恕我,現在還不能說出這個秘密。我現在能知道我是誰,但對一段記憶之後的記憶還是不能記得,不知道清爺爺說的方法是什麼方法呢!”我知道現在我還不能說出,我就是當今大梁國皇帝的大兒子,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也許不說會更好吧!

兩位老人家聽我說知道自己是誰的時候,相互驚異的對視了一眼,又聽我說,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時,只是理解的笑了笑,沒有追問。

“哦,不能說的話,自然有不能說的道理,我老婆子相信小云子。老頭子想到的方法稱爲催眠奇術。說到這些什麼術的,老頭子,比我老婆子要熟悉的多,就讓老頭子和你說吧!”柳婆婆點着頭,好像這個方法一定能行一樣。

“哈哈,老婆子,醫術你的確行,不過說到道術嘛,還是要看我老人家的!”清爺爺得意的笑道,“小云子,你知道什麼是術嗎?”

我茫然的搖着頭,雖然我也會念安魂咒,會使用烈火術,落雷術和赤火金身術,不過對於術我還是什麼也不懂。

“那我老人家就給你等簡單的說說吧!(顯然在座的十一哥一家,也對此茫然不知,此時除了嫂嫂一人還在忙碌,十一哥和小笑兒自然坐在一邊洗耳恭聽。)術之說源於道門,所謂道門就是尋覓上古大神修煉之道的意思,道門傳說中混沌化兩氣,一爲陰一爲陽,二氣化五行,五行造萬物。但像我等生人,卻又有大地之母造人說(說到這時候,清爺爺微笑着撫了下白鬚,眼下他宛如一個說書之人,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傳說千萬年前天地安定,江海山脈自成,大地之母自地心修煉成神,術通天地,可以五行之元力能造就萬物。她以蛇身人首之態在大地之上游歷,不知道了度過了多久,因感寂寞,便以五行之元力造就的無數生物,爲什麼說是生物呢,因爲這大地之母不想造出死物,而是依據自身元神魂魄的構造,給那些死物添入了魂魄精神之力,有了魂魄,則死物變成了生物。

只是初造之生物靈智不開,大地之母便以天地之威又除去了不少過於殘暴之物,幾造幾毀。終有一日,她造就了擁有靈智的生物,那便是我等人之先祖,造人之後,她或是感悟到了生命之真嫡,或是耗盡了神力,不久便羽化仙去。

此後,人之先祖便在這天下繁衍而盛。哈哈,不要着急,馬上就到了正題。人之先祖靈智漸開,當時天地間的五行元力還很濃厚,於是上古各部落中紛紛出現了能感悟到五行之元力的,具備大神通的神人,其中更有一些神人更是感悟到了生命之道,創出了所謂的神術,魂術,鬼術,妖術、巫術等等諸多術法。而我華夏族上古神人伏羲大帝,從老龍龜背上得見大地之母留下的洛書龜圖,悟而創道術,始有了道門一派,流傳於我華夏一脈。這道術老夫研習了近四十多年,方見得了一絲門道,所謂道術以修行人身蘊藏的五行之力,來引發自然中的五行之力,或稱自然之力,從而勾通天地萬物,造就鬼神莫測之能,到了高深之時,可開山闢海,翻雲覆雨,宛如神人。

我華夏族先人,便是憑藉無數道術高人在上古部落之戰中,鬥敗他族掌握鬼術、妖術等等之術的強悍敵人。憑藉道家先輩的力量,我華夏族最終在中原部落之戰中取得了最終的勝利,驅除合併異族,成爲了中原的主人,開創了華夏一族。

只可惜,上古至今數千年了,或因戰,或因亂,許多古術早已流逝,到如今我等所知曉的古術都不過是些許皮毛,道術亦是如此,上古傳聞,許多道家秘術心念而動,到如今卻需要手訣口咒相合。所謂的口咒,是一種通過聲音的頻率來引起力量產生,所謂手訣便是力量發揮的動作!當然說到本源,道術其實也只是使用力量的方法的一種代稱而已,可以說是術中的一種,到如今術之名號變化萬千,除了道術之名還因屬華夏本源之術流傳至今外,過去的神術,魂術,鬼術,妖術等等因爲種種原因,卻有了新的稱呼,哈哈,所謂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嘛,其實不過是力量的使用方法不同罷了。

我們要使用術的力量,也需如習武一般的修行,不過是修煉的是對術法的控制力而已,武道注重修煉自身強悍之力,術法注重修煉控制自然的道力,其實這都不過是對力量運用而已,不過道力溝通天地,使用的是天地自然之力,若是施展出來,自然要比個人武道修煉出來的力量的威力要強上數倍,不過這也不是貶低了武道,一個道術修煉者與一個武道修煉者直接相爭,兩人能力相同,哪怕是武道修煉者略弱一些,那必然是道術修煉者敗了,只因道法施展需要念咒用訣,呵呵。

就道術而言,我們所修煉的力量主要分爲五類,金、木、水、火、土,也就是俗稱的五行之元力,天地萬物皆由五行之元力構建,人也如此,但每個人五行之精偏向不同,如有人五行屬火,屬水,屬金,或者偏重其二,如水木之體,火金之體,這樣一來道術修行便也就有了先天的專長區分,如以水之體去練火之道,那隻怕修煉百年,也只能煉得皮毛,以水之體去練水之道,那則可事半功倍。

不過現今之世,天地間的五行元力漸稀,人之體魄也逐漸混沌,平凡之人五行天賦漸弱,即便修煉數十年,也未必能窺得道術一二,且古之道術失傳不少,世上之人反不如專心習武,也可練的敵千人萬人之本領。 j2pUmm`hXjjNZ1KQ4

老夫研究道術多年,修的是木之元力操控術,總算有些成績。不過,在老婆子的醫道提示下,前些時日又查到了這道門傳說中的造人說,便一直懷疑,天地所有活着的生靈,除了五行之元力構成軀體外,另須有生命之力或可稱爲魂魄之力,只有這兩者結合,方可稱之爲活物,不然便是土石瓦礫罷了,上古之時,一些古術只怕已經掌握了控制靈魂的能力了,只可惜老夫一直無緣得見此種奇術。

你所使用的安魂咒,在老夫看來,便是異術的一種,只不知道,那魂魄在人死之後,是否還有感覺,這安魂之咒必是作用於此吧。

而你的烈火術,赤火金身術都是火之元力使用,你的落雷咒則是金之元力使用,想來小云子必然是火金之天賦軀體,哎,人比人氣死人哪,這老天爺怎麼可以如此眷顧於你,武道如此,術法也是如此,哎。我老人家擅長的只是水行與木行中的一些道術,而那水術之法也就會些簡單的踏波術,凝冰術之類的,本也自認爲是道家天才了,可如今,還真是被你小云子打擊了哪。

好了,現在說一下催眠奇術吧,此術不屬於道術,應該是影響魂魄之古術流傳下來的,它會將你催眠,然後再啓發你去回憶潛藏記憶,來喚醒你的記憶。”清爺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東西,把我們這一桌人聽的一知半解的。

不過,在清爺爺說到催眠奇術的時候,那小笑兒神色有些古怪,他還奇怪的望了望十一哥,只不過當時,十一哥也是聽得一臉恍然的樣子,沒理他,這小傢伙,想到了什麼呢。

“那麼,這個真的有用嗎?”我的語氣帶了三分疑惑,這個什麼催眠奇術真有這麼神奇嗎。

“理論上說,應該是可行的,我和老太婆討論過你的失憶,應該是屬於一種記憶衝擊引起的短暫失憶。可能是一大堆新的記憶在一瞬間衝擊了你原本的記憶,使你短時間產生記憶空白,這並不是說明你原本的記憶失去了,只是被壓制在了潛意識中,隨着時間的流逝呢,你的記憶也會慢慢恢復,只不過要過多少時間就不知道了,另外你會先記憶起什麼也難說,你看,現在你先記得的是那些武道搏擊之術,而自身生活記憶反而不怎麼記得。自然了,若有外力的誘導,你的生活記憶可以從潛意識中發掘出來,你說的那個流香院的藝伎奏琴能讓你恢復一點記憶,大概就是這個原因,這個女娃娃倒也聽小晶兒說起過,想不到,竟有這境界,難道是另含有什麼術法在裡面,可惜老夫的錢…,不然也想去聽聽。恩,這個,老婆子,我可說了,只想聽琴而已啦!(在一邊柳婆婆的眼神壓制下,清爺爺忙解釋了一下。)好啦,我們再說催眠奇術,前面說過了,通過施術將你催眠,然後再啓發你去回憶潛藏記憶,來喚醒你的記憶,從理論上說,這樣一來可以讓你壓制在潛意識中的記憶人爲的引導出來。”清爺爺說的頭頭是道的,看來真的應該是有效的。

“那麼施展此術需要什麼條件呢?清爺爺你會嗎?”我其實有些猶豫,如果那樣,我是飛鴻哥哥的秘密就必然會被大家知道了,可是如今,我竟有種不願讓大家知道的感覺,這是一種心理感覺,說不清的感覺。

“哈哈,這個嘛,老夫最擅長的是木行的道法,這個還略會些水行的初淺之術,至於這個催眠奇術嘛,卻是不知道如何施展,也不知道怎麼個練法,不熟悉,不曾會,不曾會!說起來,如今的天下修習術的人雖已不多了,但老頭子相信,各種古術必然以隱秘的方式在一些古老的家族或是隱藏的人羣中流傳,只是我等不知罷了,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塵世間總有些不爲人知的人物。十一啊,你說是不?”清爺爺皺着眉無奈的說着,不過最後那一句,有些古怪。

十一哥楞了愣,忽然哈哈笑道:“是啊,是啊,這天下,神秘高人很多,不可小視,我就說不少案子怎麼就透着些邪門,費勁的查了半天,沒有一點線索,原來都是那些會奇怪的術的人乾的啊!恩,小笑兒,你可聽到了清爺爺的話,要記住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後就算你學了軒轅叔叔這樣的本事,也不要以爲就可以是天下第二了,記住了,那些高人的本事都是不輕易顯露的,所以把自己隱藏的越好,就越是高人!”

小笑兒無緣無故被教訓了一下,眼睛眨吧了幾下,便乖乖的應了句:“知道了,爹,俺一定會做到安全第一的,俺可是談氏族人的唯一血脈,俺知道的!”

“那麼這不是白說了嗎!老頭子,你這不是讓小云子白高興一場嘛!”柳婆婆聽到這裡,不滿意了。

聽清爺爺的話,我心中反而一鬆,雖然十一哥似乎心中有些秘密,清爺爺話中有話,不過,畢竟我們才認識了一天,總有些秘密不能說吧,其實十一哥待我真是沒話說,這秘密既然不願意說,那便是不能說的。於是我便笑道:“沒關係,其實軒轅雲的記憶已經在恢復中了,至於能不能記得所有的東西,軒轅我不在意的,不在意的。到是讓兩位前輩如此爲軒轅費心,軒轅實在是過意不去!”

我心中真的十分感激兩位老人家的對我的關懷。

清爺爺眼睛狠狠的瞪了下十一哥,十一哥卻當沒看見,起身去幫嫂嫂端菜。清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作罷。

“小云子,我老太婆總覺得你的臉很像什麼人,可是人老了,記憶不行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了,要不然也許對你的記憶也有幫助啊!”柳婆婆盯着我的臉,說着,好像能看穿我臉上的那塊鐵面罩一樣。

我忽然想起十一哥告訴過我,柳婆婆在我小的時候,也曾爲我檢查過我的身體,不過那是十八年前了,而且據柳婆婆說我體內的骨骼經脈都異常,聯繫到我曾經得過的‘十年亡’經脈萎縮症,或許,我的經脈骨骼真的曾經有被修改過,也許就是這樣一來,她纔沒想到我就是他曾經看到過的端木飛雲吧。

“大概是軒轅與婆婆有緣吧,所以纔會覺得這麼熟悉,婆婆與軒轅應該只是第一次見面吧!呵呵。”我笑着故意解說,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

“好了,好了,談家媳婦,菜也端的差不多了吧,這些夠了。來來,小笑兒快過來坐,吃飯了!吃完飯啊,爺爺再教你一個小法術,你啊,以後要跟你軒轅叔叔多親近些,也省的被你那老爸教的狡猾如狐,哎,不過這也是你們的家族遺傳吧,真是什麼都不遺傳,就是傳下了這疑神疑鬼的毛病。”清爺爺召喚着小笑兒。

小笑兒高興的應答着,三兩步坐到了我的身邊,口中說着:“小笑兒很乖的,小笑兒很老實的啦!”

“清前輩,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想我要是不狡猾些,怎麼能逮到那些犯事的罪徒呢,這年月,老實人,吃虧啊!”十一哥從內室,拿來了幾壺他珍藏的好酒,倒上,遞給了兩位老人家,又說,“柳前輩,軒轅郎,說自己醫術獨特,想進宮爲皇上瞧瞧,今天我們去了皇太子殿下那也說了這事情,皇太子殿下答應我們進宮請示下皇上。您看您常進宮,如果覺得軒轅郎醫術‘可信’的話,不妨進宮在皇上那也幫忙說說,呵呵,您一說啊,只怕比皇太子殿下更能讓皇上相信呢。”

柳婆婆若有所思的又盯了一下我的臉,然後就笑着說:“恩,小云子的醫道卻屬於怪醫一派,或許可以爲皇上儘儘力,這樣吧,改明兒,我進宮見皇帝的時候,就幫着說說吧!”

清爺爺聽了這話,也不禁的看了下我,然後有恍然大悟的有看了下十一哥,忽然哈哈笑道:“哦,小云子還有這心思啊,原來如此!哈哈,十一啊,你就放心吧,小云子沒問題的,老頭子可以打保票。對了,你這幾壇就好像上次不肯端出來,今天可動了你的心頭肉了吧。”

清爺爺話中有話,我忽然品味出了十一哥的古怪,我只好苦苦的笑了一下,其實我現在只知道腦中是有了不少奇怪的醫藥知識,不過說起動手看病,我還是沒什麼把握,當初也只不過是爲了讓自己進皇宮,看望父親母親找個藉口而已,不過如今卻好似畫蛇添足了,不僅讓十一哥疑上了,在二老面前大概更是被發覺了我的秘密心思了吧。

十一哥嘿嘿笑着,也不多說,只是不時的敬着酒,對我彷彿是更親了。

這一晚,我們也不再在我的記憶上糾纏,只說寫家常笑事,於是乎賓主皆歡,直到很晚,二老纔回去了。

十一哥和我本來想送,二老卻說不用了,說二老很久沒出去走走了,難得今天有興質,他們要去散散步,就相伴着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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