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這兩天重感冒,不好意思。斷了二天。
韓可馨在這位女同學進入愛瑪仕專賣店大門的瞬間就回憶起了她的名字-潘麗冰。
在高中時間,潘麗冰也是她們所在中學的校花之一,韓可馨和潘麗冰兩個同樣漂亮的女孩子,在高一的時候成爲了班級中要好的朋友,潘麗冰的父母都是政府公務員,聽說還是有很大職權的官員,而韓可馨生長在普通小市民家庭,兩個人的家庭差距很大。
潘麗冰的父母非常重視女兒朋友圈的選擇,經常以親身經歷教育她,潘麗冰在父母的言傳身教下,逐漸地疏遠了韓可馨,兩個人單獨接觸的時候越來越少,到高三年級時,由於學習負擔加重,同學們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學習上,所以兩人除了在教室中見面點個頭以外,就再也沒有多餘的交往了,感情也逐漸地淡了。
高中畢業,潘麗冰考入了京城的人民大學,是韓可馨班級中高考成績最好的幾個學生之一,那一年韓可馨班級一共有七個同學考入京城,三男四女,他們七個就組成了中學同學中一個高檔的小幫派,放假回奉京時他們經常在一起相聚。只考入了普通大學的韓可馨從來也沒有參加過和他們之間的聚會。
高中畢業已經五年了,韓可馨沒有立即想起她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韓可馨站在門前猶豫了兩分鐘,還是沒有走進愛馬仕專賣店,如果剛纔叫出了潘麗冰的名字,同學相識也是無所謂的,在一起聊聊天,瞭解一下已經失去聯繫將近五年同學的工作和生活情況,也應該是一種樂趣。韓可馨也有八卦之心,也想和同學們之間做個橫向比較。體味自己生活的幸福。
但是現在這種場合,她善良的心性感覺不適合相認,從剛纔潘麗冰和她朋友之間的對話中,韓可馨可以聽得出來,她並沒有達到可以毫無顧慮的購買愛馬仕皮包的經濟能力,在她的面前自己出手購買十幾萬元的皮包,必定會給她造成心理傷害。
韓可馨越過愛馬仕門店,走進了和它比鄰的一個商店,韓可馨在商店裡隨便地逛了一陣,爲依然和永恆兩個孩子買了二件高檔玩具。在感覺這時候潘麗冰應該離開了愛馬仕專買店後,這才帶着韓梅和已經存好車找過來的韓雪,又回到了愛馬仕專賣店。
這次京城開會,是韓可馨進入陳家以來第一次出遠門,所以她不可能只爲宇星一個人帶禮物,公公、婆婆和李曉晴一個也不能少。進入店門後,服務小姐熱情地迎了上來,盛情招呼韓可馨三人。韓可馨也不挑剔,在韓梅和韓雪的建議下。隨意的選擇了兩款男式的手包和三款女式的揹包,價格高達六十多萬,讓在店內參觀的女孩子們發出了陣陣的尖叫聲。
韓可馨本就不大的虛榮心,被這些三八的女孩子們也調動了出來。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自豪。像她這樣將幾十萬元不當回事的人,還真是不多,韓可馨現在花起來就如隨手在路邊買了一瓶礦泉水一樣的心境,她也只能感嘆。世事的變化太快了。
這時的韓可馨心情已經完全的調整了過來,沒有了先前的鬱悶和擔心,充斥在心中的是一種無形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如果和半年前的生活相比。她已經從捉襟見肘的生活環境裡,一躍進入了世界頂級貴族的行列中,她現在什麼也不缺,而且只要是她想要擁有的東西,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滿足,但這都不是主要的,關鍵是她有一個愛她至深的老公,而同樣她也愛老公至深,這是她最大的幸福來源。
韓可馨以前是買不起奢侈品,現在她是對所謂的奢侈品不感興趣,她的服裝和用品都有專門的設計師爲她製作,所以像女孩子們趨之若鶩的高檔品牌包包、首飾、車子她都懶得多看一眼。今天如果不是要給老公買禮品,她是不會進入這種所謂的奢侈品店的。
現在她身上只有兩件首飾,一個翡翠掛墜,一個翡翠手鐲,這兩樣都是婆婆送的,否則她也不想戴在身上,當然這隻鐲子是宇星另外送給她的,打碎了翡翠鐲子的事,韓可馨沒敢告訴婆婆。
出了專賣店,韓可馨給薛婷婷打了個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薛婷婷在電話裡說了半天,但是意思是說,她有一個好去處,可是她沒錢,只能讓表姐請她。韓可馨答應了,讓她安排好地方告訴她。
今天上午參加國安部的會議,所以韓可馨穿着很樸素,既然晚上要和婷婷一起出去吃飯,就要先回家把自己打份的漂亮一些。她對西單商業街不再留連,韓梅、韓雪提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三個人直奔停車場而去。就在她們經過一家商場的時候,迎頭撞上了商場中走出來的潘麗冰二人。
韓可馨見潘麗冰盯着她看,知道她已經認出了自己,就主動上前說道:
“是潘麗冰吧?”
“可馨,真的是你呀。”
潘麗冰捨棄了她的女朋友,來到韓可馨身邊,拽住了她的一隻胳膊,表情親熱。跟在韓可馨身邊的韓梅和韓雪想要阻止,讓韓可馨用眼神制止了。
“你也到京城來了?怎麼不和我們聯繫。”
“我前天才到京城,是來開會的,明後天就回去了。你們都好吧?現在京城還有幾個同學?”
能和潘麗冰相認,韓可馨也很興奮。在這個沒有幾個親人、朋友的城市,遇到中學同學,應該算是一件幸事。
“京城的工作很難找,現在嶽進、楊永波、金晶晶還在京城,今天晚上楊永波要請幾個老同學吃飯,你趕得太巧了,正好一起聚一聚。”
“這麼巧,我今天也約了人,要不這樣吧,我來安排吧,你約一下他們。”
韓可馨剛剛和薛婷婷約了吃飯。放她的鴿子也是不好,就不如一起了。潘麗冰看了眼站在韓可馨身後的韓梅、韓雪,臉顯猶豫之色。
“怎麼能讓你請,我們在京城這麼多年,應該我們盡地主之誼纔對。”
“無妨,就這麼定了,你把你的電話給我,我給你打過去。我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安排好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通知他們。”
兩個人互留了電話,又站在大街上聊了一會,兩人正要分手,薛婷婷的電話打了過來,薛婷婷告訴韓可馨,他把晚上的活動安排在了尊崇私人會.所,地址是香山南路121。
宴請的地點定了下來,潘麗冰開始給在京城的三個同學打電話,很快三個人都聯繫了一遍。電話中潘麗冰聲明,她在街上碰到了韓可馨大美女,她要宴請幾位在京的同學,潘麗冰在電話裡還和兩位男同學開了個玩笑。聲稱如果有女朋友可以帶過來。結果兩個男同學都當場答應了下來,放下電話,潘麗冰是一臉的鬱悶,韓可馨到沒有當回事。對潘麗冰道:
“這樣最好了,你有男朋友也一起帶上吧,我會帶我表妹去的。”
潘麗冰立即又給金晶晶打了一遍電話。告訴她可以帶男朋友一起參加,金晶晶也興高采烈地答應了下來。
約定的時間是六點,而韓可馨和潘麗冰兩人分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五點了。
“尊崇”私人會.所的老闆還是軒轅昊達,上次發生在“尊崇”的事件,軒轅昊達並不是參與者,也不是知情者。鄒茂名只是“尊崇”私人會.所的客人,是來會.所消費的,軒轅昊達沒有權力也不會過問客人之間的關係。但是因爲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他的私人會.所中,他也因此受到了一定的牽連,不僅在經濟上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他以及他的手下都被關進了國安部秘密的拘留所,接受了三天的詢問。
耿明日和軒轅昊達家族的關係一直不錯,軒轅昊達被抓以後,他家族中有不少人找到耿明日,要求他關照一下。但耿明日那裡敢徇私放掉軒轅昊達,爲此他專門徵詢了陳宇星的意見。
陳衛東將軒轅昊達在這起事件中的角色和地位向陳宇星做過彙報,情報表明軒轅昊達確實是躺着中槍,這件事和他並沒有關係,而且事情已經過去,薛婷婷雖然受到了驚嚇,但受到傷害並不嚴重,這讓陳宇星的報復之心減少了很多。
再有,耿明日對他的幫助很大,而且也可以算是他政治上的一個盟友,這點面子陳宇星還是很樂意給耿明日的,陳宇星很客氣地對軒轅昊達被牽連表達了歉意,耿明日自然替軒轅家千恩萬謝。
軒轅昊達就這樣沒有一點損傷地被放了出來,走的時候耿明日還特意囑咐了他幾句,無非是不要有任何報復之心,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和陳宇星搞好關係,並暗示在華國陳宇星不懼怕任何人,他所作的事任何人也管不了,包括最高層的九個人。
軒轅昊達當然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約束得了這個陳司令,他和總書記的電話交談他可是親耳聆聽的幾個人之一。一個敢和總書記、敢和共和國.軍隊叫板的人,還有什麼是他怕的。
重新收拾了一番的“尊崇”會所,名聲已經在京城響徹雲霄,來此辦理會員卡的人可說是絡繹不絕,這些商賈和高官是慕“尊崇”之名而來,也爲軒轅家族巨大的能量所吸引。原因無他,那天的事件中,被國安帶走的所有官商人物,沒有另外的人可以平安的走出拘留所,卻唯獨軒轅昊達和他的手下幾個人大搖大擺的回到了家裡。可見軒轅家族的勢力之盛,人際關係之廣泛。
那天的事情參與者知道事情真相的人沒有幾個,鄒茂名一夥參與者死的死、抓的抓。活着的都在拘留所裡關着呢,包括薛婷婷的那個“星探”同學,以及參加宴會的兩個小演員。而其他的事件親歷者,如於寶山成爲了陳宇星的手下,樑九天、許睛和司徒妙恩對此事諱莫如深,除了和家中的父母說過以外,再也沒有對外人透露過。軒轅昊達從拘留所中出來以後,就沒有對任何人提到過此事,別人提起,他是笑而不語。
因此這件事就成爲了一個謎,很多人對此充滿了興趣,蜂擁到“尊崇”來尋求真相,他們向服務人員打聽當時的情況,但是這些普通的服務人員,又能瞭解多少,而且在事情發生後不久,他們就被集體關在了一間大房子裡,連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軒轅昊達多次到傳媒大學尋找薛婷婷,當然他不是明目張膽去的,而是小心翼翼地希望能夠和薛婷婷發生一次偶遇,從而與這位大小姐重逢。軒轅昊達不確定薛婷婷能認出他來,在事件的整個過程中,薛婷婷的眼中只有她的姐夫,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所以薛婷婷能認識他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軒轅昊達可不是懷有色心,現在就是給他加上百、八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薛婷婷怎樣。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能夠和薛婷婷成爲朋友,讓她經常到“尊崇”來玩玩,那就是成功的。
軒轅昊達要交往陳宇星之心很強烈,雖然已經有了一面之緣,可是被那個可惡的鄒家給攪和了,自己沒有和其成爲朋友,但是即使有一線希望他都會努力的,結交薛婷婷就是他想到的唯一辦法。
薛婷婷現在可是華國傳媒大學的名人,被冠以傳媒大學第一美女的稱號,而她是高官之妹的傳言也在校園內瘋傳。薛婷婷連續失蹤了三天,也被班級同學稱之爲是躲避風頭。
薛婷婷回到學校之後,變得非常的穩重,除了上課以外就是在宿舍中呆着,再沒有出去參加過任何的娛樂活動。慕名而來的各專業的騷男們,在半路上截着薛婷婷獻殷勤,薛婷婷都不予理會,這讓他們非常的傷心,而又無可奈何,即使受到蔑視,也沒有人敢對薛婷婷動粗或說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