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拳擊賽共進行了一分二十五秒,經過了兩個回合的搏擊,以詹姆斯ko伊藤三金獲得絕對勝利而結束。
全場的觀衆,被詹姆斯的這閃電般的一拳一膝驚呆了,直到裁判將詹姆斯拉到場地中央,看臺上才傳來一聲接一聲的尖叫聲,這聲音不是爲詹姆斯叫好,而是真真切切受到驚嚇的驚恐叫聲。緊接着纔是全體賭徒觀衆們一齊的狂叫聲音。其中摻雜着許多和這個地下賭場有失和諧的聲音。
“兇手,他是兇手。”
“他是惡魔,殘忍的惡魔。”
“他作弊。”
“殺了他,讓他償命。”
“…”
倭國伊藤的粉絲們,毫無節操的譴責詹姆斯用惡劣的手段,毫無人性的致伊藤君重傷。但是大部人憤怒來的源是詹姆斯讓他們輸掉了賭注。這是一羣爲自己的利益可以不顧廉恥的類似人類。
在拳場觀看比賽的一些外國人,對倭國人對這場比賽的前後態度的變化,感到一陣無語。這個國家的人性之醜惡,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對於這個國家的人不要給他們尊嚴,只能讓他們跪在你的面前,他們才能老實一些,才能理智一些。
米國人對這些類人類的做法,就是對他們骨子裡蟄伏的奴性最好的詮釋。
井上次郎在監控室中將拿在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他狂暴的大喊大叫。
“他嗎的,這是怎麼回事。誰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把麻生太郞給我叫過來,把原田春生給我叫過來。現在,馬上。”
監控室中的兩個技術人員。立即拿出自己的電話分別給兩個倒黴的經理打電話,他們來的越快越能減輕他們精神上所承受的井上次郎的壓力。
井上次郎像一頭被關在籠子裡的餓狼,在不大的房間中走來走去,不時的衝着顯示屏咆哮幾聲,發泄他被詹姆斯重重的一拳打擊出來的滔天怒火。他的眼睛盯視的最多的是監視二號包廂的顯示屏。似乎他眼睛中噴射出的火星能將這塊顯示屏點燃。
井上次郎突然間暴跳如雷,他指着顯示屏破口大罵。他看到了什麼?使他的怒氣值直接爆棚。原來二號包廂中坐在沙發上的陳宇星此時已經轉過身來面向攝像頭,衝着攝像頭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右手握拳,大姆指向下又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井上次郎已經忍無可忍,他對着剛剛跑進監控室。還喘着粗氣的麻生太郎的肚子就是一腳,將他踹倒在牆角。即使如此他的怒氣也沒消散,他又走上前去,對着坐在地上的麻生太郞一陣拳打腳踢。
“你馬拉戈壁。你不是工作都做好了嗎?你不是保證不會出現問題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你給我解釋。給我一個解釋。”
經過一陣施暴,井上次郎身心都已經疲憊,他坐在辦公轉椅上讓自己順了一口氣。麻生太郎從地止爬起來,戰戰兢兢的湊到井上次郎的身邊。
“老闆,應該是藥效還沒有起作用,詹姆斯這傢伙隱藏的太深了,我們以前都被他騙了,伊藤三金也不爭氣。他太大意了,如果多撐幾分鐘。詹姆斯即使有實力,也使不出來了。”
他停頓了一下,看井上次郎餘氣未消,爲了讓井上次郎心態放平和一些,他補充道:
“老闆,即使他贏了也沒有什麼?兩方面下注對比,我們也沒吃什麼虧。”
“不虧你馬拉戈壁。”
井上次郎聽到麻生太郎的話,他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他擡起右腳踹在麻生太郎的小肚子上。麻生太郎踉蹌着後退了幾步,站穩後又“嗨”了一聲。
“他們押注是一千萬美元,馬拉戈壁,不是倭元。我們要賠六千五百萬美元。我草你嗎,把你賣了也不值這個錢呀。”
他雖然是在罵麻生太郎,然而他也在心中自我嘲笑,把我賣了也他嗎的不值這個錢呀。
原田春生這時候推門走了進來,他進來的也是時候,井上次郎的怒火正旺,他看到原田春生,心頭的火又“蹭”地竄起老高,他還沒有等原田春生站穩,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給了原田一個耳光。
“你嗎的,讓你辦點事,就這麼費勁嗎?打聽個消息就搞出這麼大的烏龍來,他們是誰?從哪來?你搞明白了嗎?你嗎的,沒搞明白就和人家對上了,你腦子裡有蟲吧。”
原田春生和麻生太郎站在一起,腦袋向前哈着,嘴裡“嗨、嗨”不斷,他們也委屈呀,這些事情還不是你井上次郎決定的嗎。怎麼事情出現了變化,就把責任一股腦的裁在了我們頭上。
井上太郎在監控室中驢拉磨似地罵了有十分種,這纔有氣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哪個詹姆斯,我明天不想再看到他。”
“嗨。”
麻生太郎立刻回答道。他現在也一想起這個詹姆斯就心裡恨極,即使井上次郎不下這個命令,他也不想讓這個詹姆斯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們說,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麻生和原田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準備第一個說話,氣得井上次郎又從椅子上蹦了下來。
“你馬拉戈壁,怎麼了,主意都沒有了嗎?麻生,你是拳場的主管,你說。”
麻生實在是躲不過去了,他支吾地道:
“要不,這筆錢,我們賴下了。或者下場比賽,我們換人?找兩個我們能夠完全控制得住的人。”
井上次郎又狠狠地踢了麻生太郎一腳。
“你他嗎的蠢呀,你賴得下嗎?他們敢這樣做,敢拿幾千萬美元下注,你以爲他們沒有底牌嗎?願賭服輸,你懂不懂。要不你開你馬拉戈壁賭場。”
“嗨。”
“換人?怎麼換?對陣的雙方人員早就公佈出去了,那些賭徒們已經下完了注,怎麼改?如果臨時改變出場人員,他們會怎麼想?”
井上次郎又在監控室中開始了驢拉磨。他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
麻生和原田兩個人又開始面面相覷,不敢再多話。
井上次郎在監控室中又繞了兩圈,把麻生太郎的手機要了過來,給神戶總部打去了電話。
在井上次郎一陣“嗨、嗨”的應答中,結束的通話。
離下場賭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陳宇星等了十幾分鍾,服務小姐還沒有主動進來兌現賭注。
陳宇星估計賭場的管理者們被這場比賽的意外結果已經搞的是焦頭爛額了,心理的思想鬥爭應該是非常激烈,對是否爲他們兌現賭注矛盾衝突不斷,陳宇星可並不把他們是否兌現賭注當回事,但是他卻很樂意爲他們再加上一把火。
陳清遵照艦長大人的意思,召喚服務小姐,催促他們立即兌現賭注。
服務小姐找了個理由推脫了一會,就立即給井上次郎打電話。電話打不通。服務小姐又匆忙地跑到監控室,當面向井上總經理彙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不就和這夥人翻臉,要不是乖乖地給人家兌換賭注,兩者選其一。
答案早就有了,井上次郎乖乖地帶着麻生和原田兩人來到二號包廂。麻生太郎敲了敲門,陳清從裡面走了出來,向三人詢問來意。
陳宇星吩咐陳清讓三個人進來,井上次郎三人進門後,就向依然坐在沙發上的陳宇星走了過去。陳宇星只擡頭看了三人一眼,向對面的沙發上指了一下。
井上次郎走到沙發邊向陳宇星鞠躬問好,然後才坐到沙發上。麻生和原田鞠躬問好後,也要坐下,陳衛東向他們發出了警告聲,一雙鷹目死死地盯着他們,陳衛東可以殺人的目光,讓他們心中一驚,他們看陳衛東也站在旁邊,就從沙發邊退了回去,站到井上次郎的身後。
“井上君,你的手下不怎麼懂規矩呀。”
陳宇星已經讓陳衛東給他找來了一個口腔版的語言翻譯器,雖然他感覺很不舒服,但是好歹可以發聲說話,不至於一直裝深沉。
“讓先生見笑了,鄙人回去後一定會教育他們。”
“教育不教育是你的事,在我這不守規矩,可沒什麼好下場。我們廢話少說,井上君,我的錢你是不準備給我了嗎?”
陳宇星的雙目死死的盯着井上次郎,他上位者的氣勢讓井上次郎感覺到山大的壓力撲面而來,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井上次郎深吸一口氣,以疏通自己似乎被凝固了的血液。
“對不起先生,是我失誤了,我這就吩咐人給你們划過去。”
“這就對了嗎。願賭服輸。”
陳宇星在果盤中拿起一顆葡萄,將身體靠向沙發後背,小心翼翼地扒着葡萄皮,不再看滿臉推笑的井上次郎。井上次郎明白這個傲慢的傢伙在等着他兌現自己的話。
井上次郎立即吩咐麻生將服務小姐叫進來,給陳衛東的卡上轉賬。不到一分鐘,所有的事情搞定,陳衛東的手機上傳來了銀行的短信,提醒機主,賬戶中轉入了六千八百五十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