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五樓貴賓房上下左右所有房間,都被臨時安裝了微型無線監控和監視系統,因此中.央警衛局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四樓那間包房中發生的事。
因爲此事涉及到了陳宇星將軍的親屬,而且又是治安的小案子,所以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介入,卻也不敢怠慢,迅速將此事當成緊急事件彙報給了秦世成。
總書記手中的哪張紙,就是有關此事的情報報告。
這邊,陳衛東低聲對陳宇星道:“總書記看的情報,也是關於這件事的。”
陳宇星又轉頭看了一眼總書記和秦世成兩人,總書記此時已經看完了簡短的情報,也正看向陳宇星和陳衛東兩人。
陳宇星道:“總書記,既然是同一件事,我們就一起聽聽陳衛東的彙報吧。”
總書記走向陳宇星笑呵呵地道:“願聞其詳,我說,你這個表妹,可不是個老實的主,不知道爲什麼這又鬧了起來。我現在真替樑老將軍擔心,他這個準孫媳婦有他操心的了。”
總書記從以往的情報中已經知道了薛婷婷和樑家的親事,他說這話也是爲了打趣,絕沒有埋怨的意思,這樣說反而讓人感覺親切,而且顯示出了並沒有把陳宇星和她那個惹事精的妻妹當外人。
“只是陳將軍,這事就交給有關部門處理吧,你也別操那個心了。”
他也沒等陳宇星迴答轉頭對秦世成道:
“小秦你一會把事情安排下去。好好查查那幾個官員。”
“是,我會安排好的。”秦世成答道。同時他看了陳宇星一眼,微笑着點了點頭。
總書記這麼說也是爲了壓下陳宇星有可能暴發的怒火。秦世成心中瞭然。可悲許秋田副局長、哈羅金處長,你惹誰不好,偏偏去惹薛婷婷那個小姑奶奶。
陳宇星也笑道:“總書記都這麼說了,我哪有不同意之理,但也不妨聽聽這個小丫頭片子又是怎麼惹事的。”
總書記已經坐到了陳宇星對面的沙發上,秦世成恭敬地站在總書記的身後。
陳宇星又對陳衛東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閣下。是這樣的……”
陳衛東把發生在四樓包房中的事仔細地說了一遍,並把探索者1號發過來的哈羅金說話的錄音用他的通訊器放了一遍。
剛剛還情緒穩定的陳宇星聽了這段錄音立即就炸了。他一拍桌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豈有此理。這些人也太膽大妄爲了,竟然明目張膽的索要性賄賂,置中央的八項規定於不顧。我到是想聽聽他們是如何當面辯解的。總書記,如果你不過去。我可要過去看看了。”
此時的陳宇星故意把剛纔總書記的提議淡化了,並做出了要立即走人的姿態。
總書記聽了這段錄音也是相當的生氣,薛婷婷是陳宇星的妻妹,陳宇星的這種過激反應一點不奇怪。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會比陳宇星好多少。
他看了看錶,距離約定的宴會時間還有近半個小時,也就沒有阻止陳宇星,也跟着站了起來。
“那好,陳將軍。我們過去看看,就當是深入基層瞭解情況了。”總書記的笑容很苦澀,這幾個人的作爲在赤果果地打他的臉。反.腐倡廉工作任重而道遠啊。
……
隨着李國棟帶着身穿警服的三個警察走進418包房。包房中的形勢開始變的微妙起來。
在他們到來前,房間裡很安靜,就像那裡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兩個被李曉峰打倒在地倒黴蛋已經甦醒了,他們被保安扶到了休息區,那位中間人閉着眼睛、捂着頭趴在一側的沙發上,廣電局的張楊滿臉鮮血地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用惡毒的目光盯着薛婷婷和李曉峰。
他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剛剛保安打了一盆水讓他擦擦臉上的血跡。卻被另外一箇中間人制止了,他聲稱要留下傷害的證劇。李曉峰感覺他很可笑。這個人之前還和他稱朋道友來着。
薛婷婷和笑笑在這兩個人被保安扶過來時,就離開了休息區,把最舒服的地方讓給了他們,薛婷婷的心還是很善良的,這種主動讓座的行爲她好像很長時間沒做過了。
其實休息區的地方夠大,但她厭惡這兩個人,就和李曉峰一起坐到了另一側的茶座裡,兩個保鏢站在他們的前面,另外兩個保鏢爲他們三人泡工夫茶。
許秋田副局長三人沒動地方,就坐在餐桌邊的他們原來的位置上。李曉峰和薛婷婷的鎮定姿態給了他們很大壓力,他們已經在考慮事件可能的後果了,他們後悔了,後悔既然知道“全時空”有“星空集團”這個強大的後盾怎麼還會這麼做。精蟲上腦?
房間裡除了這起事件的當事人外,還有三個酒店保安,以及另外三個人,一個是穿着酒店制服的酒店副總經理,他是趕過來爲雙方作調解的,然而他和雙方交流了一會,就不得不放棄了,因爲雙方都沒有把他當回事。
別外是兩個穿着深藍色西服的大漢,他們面無表情,進來後就一言不發地分別站在房門的兩側,他們對那位副總經理如何調解這場糾紛並不關心,他們的注意力放在了悠閒地喝着工夫茶的薛婷婷和李曉峰身上。
……
李國棟看到這種情景,也不覺暗吸了一口涼氣。這雙方當事人看起來都不是簡單人物,就這種鎮定的工夫不是有大城府之人,斷不會表現的如此坦然。
“誰是雙方當事人?”
李國棟看了一眼跟在他們身後的三個公安部的警官,又看了看站在門兩側的兩個壯漢,問他唯一能辨認出身份的酒店副總經理。
“我聽這位先生說,是這位先生打了那兩位先生。”
酒店副總先指了指哈羅金處長,然後指了指李曉峰,最後指向休息區的兩個人。這繞口令式的話在他的肢體動作的輔助下,表達的非常明白。
李國棟看了看仍然不開口說話的雙方當事人,尤其是行兇者的李曉峰,看到李曉峰那小子彷彿沒他事般,“嗞溜,嗞溜”地喊着茶水。他有一種要開口罵人的衝動,但他還是理智地壓制了下去。
他放平語氣公事公辦地說道:“你們雙方需要調解嗎?如果不需要調解,那麼我就要把你們帶回所裡接受調查。”
一般的治安糾紛,是走這種程序的。
“怎麼個調解法?”薛婷婷道。
她現在有點害怕了,她是怕表姐罵她,怕表姐夫怪她,更怕樑家因此嫌棄她。而不是怕這件事有多大,也不是怕接受調查。
見有人接話,李國棟就有了突破口。
“如果你們雙方都沒有什麼要求,那麼就結賬走人,當然酒店如果有損失,你們是要賠的。”
“那不可能,我朋友被他打成了腦震盪,不判他幾年,我們絕不罷休。”另外那個中間人指着李曉峰道。
他已經看出來了,許秋國和哈羅金是乎有點“熊”了,坐在那裡默不出聲。只有他來當這個出頭鳥。
“放下你的髒手,再敢指着我掰斷你的手指。”李曉峰一邊繼續喝着茶水一邊說道。
“婷婷姐,怎麼回事?”
“婷婷,你沒吃虧吧?”
“這裡我們包場了,不相關的人都滾。”
……
一陣亂轟轟地招呼聲從房門處傳了過來,隨着聲音從門外進來一大羣鮮衣怒馬的青年人,兩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看到薛婷婷立即跑了過去,和薛婷婷抱在了一起。
“曉峰少爺,你要掰斷誰的手。你說話,我們來辦!”
軒轅昊達出現在了包房中,他對站起身迎接他的李曉峰大笑着道。他當然不會當真這樣做,這是給對方壓力。
李國棟和三個警察以及公安部的三個警官傻眼了,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