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點點頭,“我懂了,她男人應該是辦錯了事,惹上麻煩了,她是想讓你去救命。”
“不是讓我去救命,是先試着偷我的靈氣,救她老伴……不過現在,她沒別的選擇了,只能找個機會,請我出面了”,我淡淡一笑,“這老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那你……會幫他嗎?”葉歡遲疑了一下,“她不知道已經偷了多少人的運了。”
“能幫的話,就盡力幫一下吧”,我說,“我現在也看開了,不管自己能不能渡過天劫,多幫人辦點事總沒壞處。這老太太也許害過很多人,但我不救她老伴,她就會去害更多的人。要是平時,這根本就不是我認可的理由,但現在……怎麼說呢,這不是碰上了麼?說到底也是一份緣分,如果能結一份善緣,何樂而不爲呢?”
葉歡欣慰的一笑,捧着我的臉,仔細的看着我,“我的男人,不錯!”
“是不是變帥了?”我不要臉的問。
“一直都這麼帥!”她笑着說,“哎,你真的不困麼?爲什麼眼睛裡一點血絲都沒有?”
我心裡一動,趕緊撥開她的手,捧着她的臉也觀察了一番,發現她的眼睛裡也是,幾乎沒有血絲。
“我懂了,懂了!”我興奮看着她,“他沒騙我,沒騙我,葉歡,我們有希望了,有希望啦!”
“誰沒騙你?什麼有希望了?”她不解的看着我,“你沒事吧,想起什麼了?”
我激動不已,“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但是你相信我,我們有希望了,真的有希望了!”
葉歡溫柔的一笑,“好,既然是秘密就不要說了,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早點。”
我眼睛一亮,“我想吃蛋炒飯!”
她一愣,“你……”沒等她回過神來,她的緊身毛衣已經被我掀開了,她低頭看了一下,無奈的一頭頂住我肩膀,“你饒了我吧,別折騰我了行麼……”
“好,等朕先用了早膳再說”,我一把抱起她,輕輕的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週後,驢哥來電話了,讓我到茶館來商量一件事。我都快憋瘋了,終於來信了。於是我換了身衣服,踹了幾下牆,接着出門下樓打了一輛車,直奔後海。
茶館中最隱秘的包間裡,驢哥正在陪一位中年人喝茶。這人個頭不高,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十分精神。我趕到之後,驢哥笑着站起來給我們作介紹。
“林卓,這位是明叔”,他說,“明叔,他就是曾爺手下最得力的風水師,同時也是曾爺的內弟,天津林家的傳人,林卓。”
“你好,我叫薛建明”,中年人主動向我伸出了手。
我趕緊握住,“明叔您好!”
他的手很軟,但很有力,我心裡頓時有數了,這位明叔,是個手段很硬的狠角。
寒暄之後,彼此落座,薛建明打量了我一下,他眼睛很亮,尤其當他注視一個人的時候,眼神中自然而然的漏出一種威懾力。
我心裡很平靜,不怕威懾,很自然的與他對視了十幾秒,最後彼此都笑了,不同的是,我的笑很輕鬆,而他的笑中則帶着一絲苦澀和焦慮。
“明叔,您看這小子行麼?”驢哥問。
“這小夥子,不錯!”明叔遲疑了一下,“不過這個事,我還是想勞煩一下小七爺,畢竟是關係到孩子的事,你能理解吧?”
驢哥點點頭,“理解,咱現在也當爹了,您的心情,我特別理解。不過明叔啊,這事咱得這麼看,只要是咱家妹妹的事能解決,誰出面都一樣高,對不對?曾爺他在日本有重要的事,實在是趕不回來,但他說了,林卓出面辦妹妹的事,那是萬無一失,就跟曾爺親自辦是一樣的,您大可以放心。”
明叔看了我一眼,“我不是信不過這位小兄弟,實在是這個事……哦,這位小兄弟,你別介意,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我家有事都是麻煩小七爺,習慣了。”
我淡淡一笑,“這個我明白,換了我,我也會這麼想。姐夫之前吩咐過我,說明叔不久之後會派人來請他,只是沒想到,是您親自來了。這個事您放心,令愛與我有過一面之緣,如果信得過我,我一定給您辦好。當然了,如果您實在不放心,那也沒關係,我送您幾道符,您先帶回去給薛小姐帶上,這樣的話折磨她的那個東西就暫時不會發作了。雖然不能治本,但堅持到姐夫回國,還是沒問題的。”
明叔一愣,“你知道我女兒出什麼事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三天前和男朋友分手了,然後因爲心情不好去酒吧喝酒,結果被嚇着了,回來之後就生病了,是吧?”我看着他。
“呃……是!”明叔點點頭。
“她白天像好人一樣,可是一到晚上,就會看到一個黑影,個子很高,眼睛是紅的,形影不離的跟着她。她天生膽子就特別的小,看到那個,恐怕會嚇的神志不清。”
“對,確實是嚇的神志不清了!”明叔趕緊說。
我掐指一算,看看他,“明叔,昨天晚上,你和明嬸是不是夢到什麼了?大意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個什麼事,總之是跟薛小姐有關的,是這樣麼?”
明叔心裡徹底有底了,“好,這小夥子厲害,不愧是小七爺最得力的助手!你說的都對,二十多年前,我們夫妻兩個在……”
“明叔!”我一擺手,“這事現在不能說,如果您覺得我還行,能讓我去試試替姐夫辦這個事,那咱們就準備一下,即刻出發,等見到明嬸和薛小姐,再把這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這樣的話,對辦事纔有利。您看這樣成麼?”
“好,那你看什麼時候方便?”他問我。
“我隨時都可以”,我說。
明叔點點頭,看看驢哥,“這小夥子很不錯,這事就麻煩他了。老驢啊,既然這樣,那我們這就走吧,你替我給小七爺打個電話,就說我很感謝他,林卓去辦這個事,就像他去一樣,我一定配合,請他放心。”
“好,我晚上就給曾爺打電話”,驢哥看看我,“林卓,你只有一個女助手麼?”
“嗯,對!”
“這次是去給明叔辦事,帶一個丫頭就夠了”,驢哥說,“你現在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然後跟着明叔這就出發吧。”
明叔帶來了兩輛車,一輛大衆,
一輛奧迪。他讓周延坐前面的大衆,而我倆則坐到了後面得奧迪上。據他說,這車本來是給我姐夫準備的,既然是麻煩我去,那就請我坐了。
看得出來,明叔很低調,但他財雄勢大,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路上他跟我簡單的介紹了一些家裡的情況。薛家祖籍山西,是唐朝名將薛禮之後,但明叔家這一支卻早已從山西遷出來了。
薛建明兄弟兩個,隨父親住在濟南,但他的家卻不僅僅濟南一處。我們這次去的是河北省會石家莊,他在那裡有房產,女兒薛婧從小就是在那裡長大的。
薛家是個大家族,明叔膝下有兩兒一女,兩個兒子一個在濟南,一個在上海,而薛家在北京的生意則主要是交給他大哥薛建光的三個孩子來打理的。
薛婧是他唯一的女兒,也是薛家第三代裡最小的小妹。本來她爺爺非常疼她,想把她帶到身邊撫養,但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她從小到大就沒離開過石家莊。
薛家生意很大,其中礦產這一項主要由薛建明打理,所以他要全國各地的跑,而他的髮妻,薛婧的母親,則只能濟南石家莊兩地跑,一邊照顧兒子,一邊照顧女兒。好在明嬸還有兩個親姐妹,這兩個姨媽也挺靠譜的,一個在濟南負責照顧倆外甥,另外一個則在石家莊照顧了薛婧二十多年。
“這孩子不容易,從小就膽小,可是我們卻都不能常陪在她身邊”,明叔嘆氣,“這好不容易交了個男朋友,還沒等怎麼着呢,吹了。”
“爲什麼分手的?”我問。
“因爲錢”,他說,“那小子他爸原本是個幹部,後來因爲貪污進去了,這小子就提出來跟薛婧要一百萬,出國留學。薛婧不願意,因爲覺得兩個人剛被朋友介紹認識,還沒怎麼處呢,上來就要借這麼多的錢,她覺得心裡不舒服。結果這小子就耍起來了,說薛婧看不起他,侮辱他的人格,然後就提出分手。薛婧這孩子膽子雖然小,可性格剛烈的很,她是因爲生氣纔去的酒吧,沒想到就被嚇着了。”
“是聽見有人唱歌嚇着的吧?”我看着他。
“所以說這事纔怪”,他說,“這孩子嗓子好,從小就愛跳舞,愛唱歌,她怎麼會被一個唱歌的人給嚇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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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甭着急,這個事不難辦,關鍵是要先把人湊齊了才行”,我說。
“那……用不用讓她兩個哥哥也過來?”
我想了想,“不用,這事他們來了也辦不上忙。您放心,等這個事辦完了,薛小姐就可以離開石家莊,到北京或者濟南或者任何一個她想去的地方長住了。”
“好,那就請小兄弟多費心了!”,明叔認真地說。
北京到石家莊,不過四個來小時的路,所以我們很快就到了。下了高速之後,明叔一指路邊的一輛白色跑車,“那是薛婧的車,這孩子孝順,每次我出去辦事回來前,她不管多忙都要親自來接我。”
正說着,那白色跑車上下來了一個衣着時尚的長腿姑娘,我仔細一看,果然就是那晚在三里屯遇上的那個。我們車停穩之後,薛婧走過來打開車門,“爸爸,您可……”她一眼看見了我,“怎麼……怎麼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