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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能理解它現在的情緒。
如果換成是它，明白迷霧獵場與現實的關係後，恐怕也會對自己的存在，以及腦海中的記憶，產生懷疑。
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實存在，還只是某個偉大存在玩笑後的產物！
“老祖，你覺得現實世界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你什麼意思？”
“其實很簡單。眼見的不一定爲實，爲實的也有可能是虛幻。現實世界不一定是真實，鬼吹燈的世界，也不一定是虛幻。”
朱厭老祖點了點頭。
“鬼吹燈世界？什麼鬼吹燈？”
“我對上個世界的代稱。”秦山沒有多解釋。
“老祖，你的困惑我同樣也有。不過不管如何，我們現在的實力擺在這，是不可能求得最後的真相。所以，與其把寶貴的精力浪費在這，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提升自己的修爲。”
秦山擡起頭，看向遠處的天空，言語中透着平淡卻如山一般的堅定。
“如果將來我能成神成聖，那麼所有的幻象都將在我面前揭開。”
朱厭老祖怔怔的看着他，突然之間，它在這個而立不到的年輕人身上，看到了過去某些偉大存在的影子。
半響之後，朱厭老祖忽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該死的，老祖居然對這混小子產生了好感，不行，絕對不行，老祖乃是神力無敵的上古神獸朱厭，絕對不能屈服於一個小小的人類！”
“老祖，你怎麼了？”
朱厭老祖忽然從枝杈上跳下來，揹着雙手朝青紋蟠桃園走去。
“老祖正常的很！臭小子，快滾吧，老祖看到你就煩！”
看着它的背影遠去，秦山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以前他聽到朱厭老祖的‘臭小子’就煩，現在再聽，反而覺得有幾分舒服。
“看來我也是個犯賤的性子！”
自嘲了一句後，秦山轉身出了蟠桃園。
第二天天一亮，秦山從混元盅裡出來。
碼頭的位置很好找，詹姆斯·懷特的‘金玫瑰號’也很顯眼。原本秦山以爲這是一艘普通的武裝商船。
卻不想，這艘船比他想象的還強很多。
三十六米長，九米寬，上下三層甲板，兩層炮火甲板，左右兩舷各有十六門火炮。
三桅掛滿橫帆，每一面橫帆上都有一朵若隱若現的金玫瑰。
秦山特意擡頭看了一眼，他從這橫帆，尤其是這金玫瑰上，感受到了一股靈氣波動。
在他走過來的時候，很多金玫瑰號的船員，正在向船上搬運物資。上船的旋梯旁邊，站着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檢查完每一個傭兵手中的合約後，放他們上去。
秦山過去排隊，很快就輪到了他。
“秦先生，我是金玫瑰號的大副查理·金諾，歡迎您的到來。”
到了聲謝後，秦山轉身跨上旋梯。來到甲板上後，在周圍打量了一下，一股暗勁，從腳底涌出。
很快，一股淡藍色的靈光從甲板上跳躍出來。阻擋了秦山的暗勁後，迅速恢復平靜。
心中暗道一聲‘果然’。
這艘金玫瑰號上下每一個部件都被施加了禁制。
可以想象，建造這樣一艘，已經可以稱之爲魔法船的三桅帆船，中間要付出多少人力和財力。
“詹姆斯·懷特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這時候，他很懷念三勾玉寫輪眼，如果還有的話，他也能更進一步摸清這艘船的虛實。
當然，朱厭老祖的‘金睛神眼’，在探查上，比三勾玉寫輪眼還強。但現在他的實力只有煉竅，想要覺醒‘金睛神眼’，必須他的實力進階五臟境纔有可能！
“啊哈，秦先生原來在這裡！”
聽到熟悉的聲音，秦山轉過頭，看到了從船長室裡剛走出來的詹姆斯·懷特。
“日安，懷特先生！”
“日安！”
還禮後。
“看來秦先生對西方的禮節很瞭解！”
“在我們那有句話叫：入鄉隨俗。意思就是：到了別人的地方，要尊重別人的生活習慣和禮節。”
“只有富裕的東方纔能出現如此有哲理的話。”詹姆斯·懷特不吝讚賞道。
秦山笑了笑，沒有隨聲附和。
“秦先生找到自己的住處了嗎？”
“我剛到！”
“既然如此，我帶秦先生去吧！”
“有勞！”
詹姆斯·懷特，帶着秦山走進二層甲板。
跟電影中一樣。凌亂的佈置，侷促的空間。當然，還有令人不那麼舒服，甚至有些噁心的古怪臭味。
詹姆斯·懷特帶着秦山穿過船艙，來到後面。這裡被分割成了四個小房間。每個小房間，大小不過八九平米，高也只有不到三米，但卻放了一張上下雙人牀。
看着秦山皺起的眉頭，詹姆斯·懷特連忙解釋道。
“秦先生，船上空間有限，所以居住環境不如陸地上那面寬敞，還望見諒！”
“懷特先生，我觀察你這艘船上，很多地方都被施加了禁制，想來在打造的時候，花費了很多精力。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把船艙也改造一下？我想這樣一來，你不僅能夠裝載更多的貨物，也能招攬更多的人手，來保證安全。”
“秦先生慧眼如炬。但打造一艘魔法船的消耗太大了。即便我這搜‘金玫瑰號’，只是黑鐵級的三桂帆船，也消耗了懷特家族大部分身家，實在沒有餘力再佈設空間法陣。”
秦山點頭後，好奇道。
“爲什麼打造這艘黑鐵級帆船，大洋上很危險嗎？”
看着詹姆斯·懷特奇異的眼神，秦山解釋道。
“我是跨越美洲大陸來到這裡，並沒有在海洋上漂泊太長時間。”
“怪不得呢！實際上，海洋要比陸地危險得多。在這裡，不僅有各種體型巨大的海獸，還有娜迦海妖、美人魚等兇殘的海洋部族，以及更危險的惡劣天氣。”
“如果沒有一艘魔法船應付這些危險，普通的船隻，很難跨越大西洋，往來新舊大陸。”
“打造這樣一艘魔法船，需要多少梅林水晶？”
“最少也要五十萬！”
“五十萬？”
秦山心中驚訝，這麼多靈石，足夠買好幾件白銀級的靈器。
詹姆斯·懷特點了點頭。
“‘巫師協會’出售的12磅黑鐵級火神炮，每一門配二十四顆炮彈，價值三千梅林水晶。十六門就是四萬八千顆梅林水晶。”
“‘巫師協會’製作的黑鐵級‘巴洛克船帆’，每一平方英尺價值五百塊梅林水晶。”
“請青銅級的鍊金師，爲船體施加‘莫洛三巫術’，每一平方英尺，一百梅林水晶。”
“當然這些都比不上‘船靈’，想要成就一艘黑鐵級的魔法船，至少也要白銀級的‘船靈’纔有可能。而那怕是最差的白銀級船靈，價格也超過十萬梅林水晶！”
一瞬間，秦山心中對‘船靈’，升起了無數的好奇。
這船靈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如此重要！
“懷特先生，莫洛三巫術是什麼？”
“堅韌、防腐、耐火，三種巫術的總稱。兩百年前，傳奇大巫師彼得·莫洛，改良這三種巫術，是它們成爲一種連續，且更爲簡單的巫術。”
“正是這莫洛三巫術的存在，讓魔法船的製造成本，下降了接近一半，開啓了大航海時代，發現了新大陸。”
“原來如此！”
瞭然的點了點頭，秦山審視了一下詹姆斯·懷特的表情後。
“懷特先生，船靈是什麼樣的存在，能具體說一下嗎？”
“你不知道？東方應該也有魔法船！而且大名鼎鼎的嘯風，可是海盜公會的九大海盜王之一，他的旗艦‘女皇號’，傳說已經是白銀級的魔法船！雄霸南夏海和東印度洋。”
“我只在內陸活動，從來沒出過海，如果不是這次遊歷，恐怕也不會來到新大陸。”
“這樣啊！”詹姆斯·懷特點頭後，組織了一下語言。
“船靈是一種樹？”
“樹？”
秦山愕然。
“對，但也不一定是樹，很多花草也可以，但絕多數船靈都是樹。”
秦山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
“靈根？”
“對對，我記得碰到幾個來自東方的人，他們把船靈叫做靈根！”
說到這裡，秦山便明白了。
“懷特先生，船靈如何跟船結合在一起？鍊金陣？巫術？”
“鍊金陣與巫術的結合，一種高級的鍊金陣，只有白銀級的鍊金師才能佈置出來。”
“我能參觀一下金玫瑰號的船靈嗎？”
知道這有些突兀，但秦山真的很好奇。
“抱歉，船靈是一艘船最核心的機密，除了船長，任何人都不能進入！”
詹姆斯·懷特的拒絕在秦山的預料之中。
魔法船的大概知識，是衆所周知的內容，他不介意跟秦山分享。但涉及到金玫瑰號最核心的船靈，肯定不會告訴外人。
“那真是太遺憾了！”秦山道。
“將來若是秦先生也擁有一艘魔法船的話，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選擇。…好了，秦先生，你先休息一下，我還要去迎接其它傭兵，就先離開了。”
“再見！”
“再見！…哦，對了。今天晚上七點，我在船長室設宴款待各位傭兵，秦先生記得來。”
“一定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