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七章-亂戰結束

江南的仗也打了兩個月,王彪之率領的聯軍連戰連捷,司馬洪被迫率三萬大軍回援西線,但這也僅僅只是擋住了王彪之率領的聯軍,朝廷大軍只能龜縮於各個城池防守,陳郡一邊的戰役,由於孫恩的部隊滑水,兩萬人每次與官軍交戰都是不出全力,全靠一萬北府軍和兩千林家軍打硬仗,但是好歹也堅持下來了,司馬洪撤走三萬人之後陳郡這邊就沒有壓力了,謝玄還組織了兩次反攻,雖然沒什麼效果,但是也打出了氣勢,

江北的兩線戰役結束後,朝廷的大軍也轉入全面防守,王彪之率領的聯軍直接壓到了朝廷的十三州邊境,巴蜀的朝廷勢力更沒有建樹,荊州一線跟恆家的西府軍對罵了兩個月,劉存孝的那一路大軍一直在東部跟那些山大王打仗,連半場都沒過,丁本昌也在邊境白守了兩個月,總體來說,朝廷在於王彪之的對戰中折損了三萬多人,王彪之一方的傷亡只有七八千,陳郡這邊官軍傷亡一萬五千人左右,北府軍傷亡了六千多人,林家軍死了幾百人,孫恩的部隊折損了三四千人,這個戰績最後孫恩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從送了謝玄五千人,讓謝玄補充兵力,官軍轉入防守之後,王彪之把王家的府兵分了一萬人駐防到陳郡,然後才撤軍回琅琊,

這一仗打完,朝廷的幾個主事人都絕望了,現在邊上有幾個威脅,王彪之那邊已經解決不了,孫恩也成了大患,林青山那邊已經全民皆兵,他們看都不敢去看一眼,只有謝家這邊看起來是個突破口,但是陳郡後面就是杭州,再後面就是林家莊,滅了謝家又有什麼卵用呢?更何況現在連謝家都動不了,王彪之放了一萬精銳在陳郡協助防守,現在林家莊附近三個郡的民兵也訓練起來了,隨時可以抽調兩萬民兵到陳郡,越想越頭大,現在秦軍退到了淮河以北,王彪之隨時可以從江北抽調幾萬世家精銳回來,換而言之,王彪之只要動了心思,隨時可以調兵回來先滅了建康的朝廷,林青山也一樣,江北局勢穩定之後,林青山回到了林家莊,想過淮河很艱難,現在的糧食儲備也不能支持林家軍繼續北伐,畢竟多了幾萬張嘴,這一輪戰役結束,江北的林家軍規模擴充到了五萬人,戰馬多了七千匹,還多了兩萬民夫,比原先整整多出了五萬人,如果苻堅那邊不搞事情,到明年秋收以前林青山都沒法繼續發動戰爭,林青山回到林家莊兩個月後朝廷才知道林青山回到了江南,然後朝廷又派來了一個使者,這個使者態度很好,還帶了不少禮物到林家莊,其中就包括兩個公主,這人口才極佳,拍得一手好馬屁,重點說林青山北伐爲天朝楊威,有功於民族等等。後面還暗示了林青山不跟王彪之他們一起犯上作亂,是良臣表率,最後才說了重點,朝廷封他爲車騎將軍,西南十三州大都督兼任隴右大都督,反正就是把林青山現在佔據的所有地盤都封給了林青山,每年還會給他賞賜很多錢糧和美女,這次帶來的禮物和兩個公主就是誠意,唯一的要求就是林青山不要跟王彪之他們一起犯上作亂,林青山欣然接受了這個使臣的條件,當然,林青山重點是看上了這些禮物中的一萬兩白銀,‘搞定’林青山這一邊後,朝廷又連續給王家和謝家送去了同樣的禮物,謝家那邊由於結仇嚴重,禮物也要厚重一些,王彪之看到林青山與朝廷簽署的和平協議後也欣然接受了,謝安這邊跟林家莊離得近,早就知道了朝廷的使團去過林家莊,也淡然接受了朝廷的禮物,

過了半個月,王彪之來到陳郡拜訪謝安,謝安大宴歡迎王彪之的到來,謝安和謝玄帶着王彪之在陳郡四處逛了一圈,看了一遍陳郡的農田,三人騎馬在平原上漫步,望着周圍一望無際的稻穀,王彪之感嘆道:“你們北府軍死了那麼多人,總算也保住了這一輪秋收啊!”,

謝安:“是啊,這一仗打贏了,明年陳郡的百姓不用節衣縮食度日,值了!”,

王彪之:“現在江北的局勢已經穩定了,你可以把張翰,趙去病,陳慶之他們一起調回來了”,

謝安:“現在江北這麼輕鬆嗎?”,

王彪之:“在東線秦軍虧得不多,西線敗得太徹底了,整個西線被林青山一戰打穿,林青山在中部戰區和西部戰區一共殲滅了九萬秦軍,後來那次戰役到現在爲止我還不知道全貌,只知道大概形式,林青山領軍向西進攻,秦軍的精銳騎兵攻擊林家軍的大營,然後轉攻林家軍後方,林青山率大軍掉頭,秦軍退走,然後在一個河谷交戰,林家軍七千人對三國胡人兩萬鐵騎,最後的結局,林家軍大概損失了四千人,胡人的五千重騎兵近乎全滅,最後只剩了七千人撤走,他們在撤軍的路上多次遇到埋伏,又損失了幾百人,並被迫繞路返回大營,趁他們繞路的這段時間,林青山率軍偷掉了他們的三座大營,然後林家軍換上胡人的衣服混進了武陵關和平谷關,裡應外合拿下了兩個大關,並殲滅了秦軍三萬主力,之後林青山之花了兩天時間就掃平了整個西部戰區,從林家軍繞道中部戰區直到戰役結束,林家軍的兵力損失都不到一萬人,到戰爭結束,江北林家軍的總兵力增長到了五萬,戰馬多了七千匹,全是胡馬!還多了兩萬民夫,就四天時間,整個西線戰線就被林青山打穿了,四天以前,戰局看起來還是胡人一邊的優勢,因爲林家的戰馬堪堪四千,敵軍有兩萬騎兵,而且全是精銳,怎麼想都沒法打!可是林青山打贏了,而且還贏得這麼徹底,林家軍吃馬肉都整整吃了半個月,現在苻堅的心腹大患是林青山,林家軍在江北現在已經有了五萬人,他之所以不一鼓作氣渡過秦嶺是因爲缺糧,明年或者後年秋收之後,苻堅拿什麼來擋有一萬匹戰馬的五萬林家軍?林青山還繳獲了那麼多精良的武器”,

謝安:“現在江北的林家軍已經這麼強了?”,

王彪之:“是啊,到明年秋收的時候,等林家軍的武器重新滿裝,苻堅起碼要十萬精兵才能擋住林家軍的進攻,他哪來十萬精兵?”,

謝安:“苻堅不會趁這個時機反攻林青山嗎?”,

王彪之小嘆了一口氣:“哎,瞭解了這一戰的詳細經過,你就不會這樣想了,林青山連那種威力很大的火油瓶都還沒用,也沒有讓趙世安帶黑旗軍去夜襲,說明林青山贏下這一戰根本沒有任何壓力,苻堅也不是傻子,他也能看到這一點”,

謝安:“那苻堅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王彪之:“部隊質量和武器懸殊太大,無解,兩者至少要擡一個起來,但是很難,我王家跟林家莊跟的這麼緊,結果武器裝備差距還是這麼大!同樣厚度的鎧甲,林家軍的鎧甲能防重弩,我王家制作的鎧甲連強弩都擋不住,進攻性兵器差距更大,尤其是林家軍的***,我也用黃金試過,效果很好,但是依舊比不上林家軍的那種***,所有工匠都指出了同一個原因,材料,不同的金屬按不同的比例混合在一起,效果不一樣,用不同的工藝加工,比如冷鍛,包鋼,夾剛,最後效果也不一樣,而且完全沒有規律,只能慢慢試,一樣一樣的試,這種程度的武器,根本就沒法仿造,林青山直接把成品送給我,我也仿不了,除非他手把手的教,從冶煉到鍛造,一樣一樣的教,這是武器,再說兵員素質,林家軍跟以往任何一支軍隊都不一樣,最淺顯的例子,開動員大會,我們原來會說:我們必定會取得勝利,然後一大堆貶低敵軍的話,林青山不一樣,而且他每次說的話都基本上是一樣的,他會說:我們是去打仗,而且不一定會贏,你們只需要盡力把平時的訓練內容發揮出來就行了,無論輸贏,我希望你們都能活着回來!,總結起來就是這樣,我們的動員具有欺騙性質,而林青山說的話很真誠,是祝福性質的,對於我們來說,下面的人越蠢,我們就越好騙,對於林青山而言,下面的人越聰明,他就能在少說幾句話,因爲聰明人會自己思考,我們原來的想法很簡單,聰明的人私心重,也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聰明爲自己謀利,春秋戰國時期的那些政治家和思想家就是這樣,他們會用各種辦法變現自己的智慧,把智慧轉化爲財富,權利,名聲等等,所以下面的人還是蠢一點好,因爲蠢人好騙嘛,這個道理用了上千年,我們都沒感覺有錯,可是到林青山這裡,就出現了一種截然不同的變化,他身邊全是聰明人,他身邊最笨的人應該就是林小倩了,實際上林小倩也很聰明,起碼放在我們王家就算是很聰明的那一類了,林青山在林家莊幾乎是一言九鼎,說什麼就是什麼,那麼多聰明人不敢質疑,也不敢違抗,他也在教林家莊的人變得更聰明,外面還不斷有聰明人去投靠他,林青山之所以能在林家莊亂調崗位,基礎就是下面的聰明人多,根本就不需要多餘的指導,小歡那個主政的位子空置一兩年都不會出大錯,包括趙世安那個位置也是,呂錚和那個龐明隨時都能頂上去,不讓他們接替趙世安的位置,也沒有問題,黑旗軍的小隊長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林青山有什麼命令下來,幾個小隊長在一起也能商量出個結果,說來也怪,這些聰明人腦子好使,辦事是一把好手,打仗也是一把好手,不怕死,夠勇敢,他們好像就想不到以權謀私這個東西,有很多時候,比如那個丁力,他經常在南寧託商隊運一些東西回林家莊,運費都是他自己出的,用自己的錢幹公家的活,這種事在林家莊很常見,林青山他本人和林小青她們也經常做這種事,但是這種事幾乎就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王家,我們王家姓王的子侄輩辦了什麼事都要去賬房支帳,當然,我不是說這種行爲有錯,辦了事,就該拿酬勞,天經地義,只是我就覺得林家莊這種情況很離譜,歷史上好像就沒有過先例,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也是至理名言,但是這個至理名言在林家莊就行不通,林家莊的人都不圖私利,你說怪不怪!”,

謝安呵呵一笑:“呵呵!我認爲主要還是因爲林家莊富庶,比如丁力自掏腰包往林家莊運東西,首先他也得有那個能力自掏腰包才行啊!我們下面的這些佃農都窮怕了,行善也有成本的!”,

王彪之:“嗯,你說的這個道理我認同,可僅僅是這樣嗎?”,

謝安:“林家莊有值得他們無私付出的人!而且有很多!”,

王彪之:“說到點子上了,林家莊的嚴刑峻法清除了那些不值得他們無私付出的人,你看林青山這一環套一環的手段,只要少學一截,後面就學不去了,擺在面前讓你抄你都抄不去,回到原來的話題,聰明人的戰鬥力比蠢人的戰鬥力更強,黑旗軍就是標誌,他們的武藝說實話真的不咋的,但是他們善於利用各種地形和武器優勢,要玩轉這些優勢,腦子就顯得很重要,所以最後得出結論,苻堅在兵員素質和武器兩方面都不可能追上林家軍,想要戰勝林家軍,就要用優勢兵力和後勤去硬抗,局面就是這麼個局面,胡人不缺戰馬,不缺輕騎兵,但是這五千重騎兵的損失,對於胡人們來說太大了,尤其是裝備,胡人們幾十年的裝備積累,被這次北伐打了個七七八八,反正北方每年的鐵礦石就這麼多,想要重新裝備五千重騎兵至少要三年時間,林青山不會給他們機會!我也不會給他們機會!”,

謝安:“現在江南怎麼辦?”,

王彪之:“江南就惱火了,我們需要時間恢復生產,朝廷也可以借這個時間恢復生產,好在江北的局勢穩定了,打有打的好處,停戰有停戰的好處,林青山同意停戰我覺得主要是看上了那一萬兩銀子,更深層次的原因也有,比如恢復西南十三州的生產和民力”,

謝安;“我覺得林青山留下朝廷不光是爲了牽制我們吧!”,

王彪之:“我也感覺出來了!之前還可以解釋,現在朝廷成了砧板上的肉,他還不動手,想直接把建康十三州的地盤送給我們嗎?”,

謝安:“現在怎麼辦?”,

王彪之:“咱們腦子比不得林青山,走一步看一步吧,時間會揭開一切!還有一件事,顧抒同從海外淘回來了不少好東西,林青山的菜園子裡種了很多奇怪的東西,而且還很神秘,今年年初我們去林家莊的時候,也沒見林青山拿那些海外特產來招待我們,我覺得這個事情有點詭異!”,

謝安:“沒錯,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的蔬菜,他沒必要搞得這麼神秘,除非。。。那些東西很好吃”,

王彪之:“哈哈。。。。。。僅此而已嗎?”,

謝安:“而且產量還很高!非常容易種植!”,

王彪之:“不愧爲天下第一才子!一語中的!本來我是不屑於跟林青山在海外搶地盤的,既然這樣,我也去東海外島採集一些奇珍異寶回來看看!”,

謝安:“你的船隊什麼時候出發?”,

王彪之:“半個月後!”,

謝安:“我派六艘船跟你的船隊一起去”,

王彪之:“好!半月後,在博望郡起航,謝玄啊!你的北府軍現在是什麼情況?”,

謝玄:“老兵還有七千多人,孫恩調過來了五千人,這五千人都是從杭州地區招募的,屬於自願參軍,資質還可以”,

謝安:“孫恩這次要是掉鏈子掉得太多,林青山會不會收拾他!”,

王彪之:“孫恩現在只有一條活路,那就是被迫當個好人,再過四五年,杭州地區就徹底歸於林青山了!”,

謝安:“爲何?”,

王彪之:“因爲四五年過後,孫恩和他的手下就會感嘆:林青山太可怕了!他手下的人就會變得跟張翰一樣:不可高聲言語,恐被林將軍所知!哈哈哈。。。”,謝安聞言也跟着笑了起來,謝玄依舊苦着一張臉,他心情不暢的主要原因不是自己損兵折將太多,而是林青山和王彪之這兩個人現在太無敵了,將來的天下要麼姓王,要麼姓林,恆家都排不上號!因爲恆家那邊的政治制度還沒有向林家莊靠齊,只學了一部分,謝家現在照抄林家莊的制度,僅僅一年,謝玄就感覺到了這個制度的強大威力,效率奇高,戰鬥力奇高,生產力奇高,內部凝聚力極強,幾乎是一塊鐵板,這種體系同體量無敵,更何況林家和王家的體量現在已經趕超了恆家,林家軍的戰鬥力有目共睹,但是王家時至今日還沒有真正動過全力,無論江北江南,王家的府兵都還沒有打過一場硬仗,不是因爲王家有意在避戰,把任何人切換到苻堅和符融的視角,王家在江北的五萬大軍有兩萬匹戰馬,六千多輛戰車,重弩以上的重武器超過兩萬件,重騎兵兩千,重甲兵七千,這種部隊任何人看見都是一陣頭大,還敢主動上去找他麻煩?那怕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江南一開始王彪之只留了一萬府兵,後來又擴了一萬,王彪之帶兩萬府兵和三萬民兵就輕鬆戰勝了司馬洪的十萬大軍,幸好王家在江南的戰馬和戰車不夠,不能快速轉移大量的重武器,不然司馬洪的十萬大軍就會淪爲王彪之的試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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