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的大街上沒有多少人,大多都是上學的學生,許多都是睡眼惺忪的,表情麻木的蹬着腳踏車,還有一些上班族穿得衣冠楚楚等着公交,我忽然對於柳城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再過不了幾天我就要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就不再屬於我了。
我用力的搖了搖頭,大清早的想這些傷感的事情做什麼,還是趕快回家吧,也不知道表姐昨晚到底回家沒有。
我隱隱的有一點擔心,她要是生氣了可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出來的,就像那次她居然敢在那麼多人面前跳tuo衣舞一樣。
利索的回到了家裡,屋子裡很安靜,我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她該不會真的沒有回來吧。
懷着不安的心理,我推開了表姐的房門,一股濃烈的酒氣從屋裡溜出來刺激着我的鼻子,門開啓的的時候將門口的酒瓶推倒,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我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情況?
望着房間的地上,一片狼藉,成山的零食口袋當中酒瓶三五成堆,大多是啤酒瓶,罐裝瓶裝的都有,最誇張的是還有好幾個空空的二鍋頭玻璃瓶,我瞅了瞅,有5個!
地上的菸頭也不少,女士香菸的白色濾嘴很好辨認。
看來她昨晚過得挺不錯的啊,沒少喝也沒有少抽,這麼多酒瓶看着怪嚇人的。
不過我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這表示她昨晚還是回家了的,雖然醉酒,但是總比在外邊找人放縱來得好。
我擡頭向表姐的牀上看去,她蓋着被子,露出了紅紅的臉蛋在外邊,此時恬靜的睡着,一小撮頭髮被她咬在嘴裡正貪婪的咀嚼着,沒想到她做夢都在吃東西。
不過我看着牀上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具體是哪一點我也說不上來,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被子裡忽然伸出了一條腿,我只能看見小腿,修長又白皙,就像蓮藕一般,這雙腿一定不是表姐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牀上不止表姐一個人啊,那麼多酒她應該是和她的好姐妹一起喝的。
我正這麼想着,忽然那條潔白的小腿收回被子裡,然後猛地將那張被子踢開了!
我的媽呀!我看到了一副活色生香的場面,腦袋頓時就炸了。
表姐和另外一個女生赤條條的熟睡在牀上,沒有戴bar,雖然相互遮掩着,但是很多關鍵部位我依舊能夠清晰的看見。
那個女生我認識,是表姐的好朋友,叫蘇疏,一個個性飛揚跋扈的女生,張揚以前追過,不過被甩得很慘。
蘇疏正趴在表姐的身上,一隻手不老實的捏着表姐的胸,一條腿也架在表姐的身上,給了我一個寬闊的背影,表姐的好姐妹大多和她個性相似,都是屬於女流氓的類型。
蘇疏相當的瘦,背上的骨頭特別的突,就像長了一雙翅膀,她躺着的時候腰部也沒有任何的贅肉,怎麼表姐的朋友身材都這麼的好啊。
沿着背部向下,蘇疏穿的是一條黑色的絲狀底褲,褲腰上有一排英文字母:doitallnight。
“做一整晚!”多麼邪惡的一句話啊。
我之所以能夠這麼清晰的讀出這句英文當然不是因爲視力好,而是因爲我的距離夠近,不過不要想歪了,我是去給她們蓋被子的。
頂着巨大的壓力,我將被子給她們蓋上,儘管我的目光已經夠含蓄,但是很多事情是始料不及的,就像剛纔明明還是側身睡着的蘇疏突然將身子正過來一樣。
一對嬌小可愛的胸部出現在我的眼前,我呼吸一滯,大氣都不敢出,汗水很快就出來了。
“這可是你自己要給我看的啊,可不能怪我佔你便宜。”我極力在心裡安慰着自己,只有這樣我才能減少一點心裡的罪惡感。
蓋上被子之後我已經汗流浹背,這種差事以後還是少做點的好,不然極有可能英年早逝。
退出表姐的房間後,我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從兜裡摸出一支菸來,雙手顫抖得不行,點個煙都點了半天。
媽的,明明是見過世面的人啊,怎麼纔看到這麼一點美妙的風景就這麼不中用了?
我將嘴上的煙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的吐出來,心裡這才平復了不少,這個時候,一陣“踏踏”的拖鞋聲從廁所傳來,我呆了一下,難道除了蘇疏家裡還有別的女人?
伴隨着拖鞋聲,一個擁有沙宣髮型的女生出現在我的面前,她並不是很高,可能才160公分出頭,沒有穿睡衣什麼的,只戴有一個黑色的bar和一條黑色的底褲,看着相當的誘人。
此時她睡眼朦朧的,嘴裡叼着一隻沒點的大熊貓,她應該相當的有錢,抽得起這麼貴的煙。
不過她的行爲舉止我就不敢恭維了,動作大大咧咧的,右邊胸罩的帶子滑落在肩頭的一旁,穿着我的拖鞋腳趾頭從前面都快着地了,這麼穿倒是相當不錯,抓地力很好,但是人字拖能夠穿成這樣不得不說她很有水準。
她看了看我,沒有任何的害羞,將肩上的帶子理了理,來了一句:“帥哥,借個火。”
我大驚,手裡的打火機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壞了!
我尷尬得不行,說:“不好意思,打火機壞了。”
她看了看地上碎裂的打火機,再看了看我,伸手將自己的短髮撓了撓,肩帶再次掉了下來,然後說:“你站好,別動。”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雙手就將我的臉捧着了,然後叼着煙的嘴向我的嘴靠攏,這動作像極了要接吻,我不知所措。
她的煙對準了我嘴裡的煙,猛地吸了幾口,很快她的煙就燃了,她收回一隻手將煙拿在手中,另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上,對我吐了一口煙氣,曖昧的說:“謝了。”
我靠,現在的女生怎麼這樣啊?看着長相還挺甜美的,但是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女流氓。
我將她的手從我的肩頭上拿下來,尷尬的說:“不用謝。”
她的表情比較的怪異,彷彿對我的動作比較的詫異,“你就是無霜姐的那個表弟?叫陸什麼什麼宇?”
我說:“恩,我叫陸宇。”
她點了點頭:“恩,就是你了,你昨天惹無霜姐不高興了,你知道吧?”
我說:“知道那麼一點,你想幹什麼?”
那女生說:“我們當然是來興師問罪的啊,怎麼說我們也屬於無霜姐的好姐妹,算半個孃家人吧,你欺負她了,我們可饒不了你的。”
我暈了,這是哪門子的孃家人啊,攀關係也不用這麼亂攀吧。我說:“你要興師問罪我無所謂,能不能先將衣服穿上?”
那女生呆了幾秒,然後對我伸出拇指:“你夠有種!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男人,有便宜不佔。”
我不置可否的沒有出聲。那女生抽了一口煙,動作像極了男人,甚至比許多男生都要專業得多,她說:“聽說你會做飯是吧,我先去睡一會兒,你去煮點瘦肉粥順便去買點下早餐的菜,記住我要吃公婆餅,蘇疏和柴薇要吃武大郎,你表姐愛吃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弄好了就叫我們。”
我汗啊,這女生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對我指手劃腳的,不過我從她口裡也得到了一些訊息,起碼昨天表姐還是有點生氣,算了,還是做早飯吧,看她們來勢洶洶的樣子只怕我今天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問:“那你叫什麼?”
面前這個短髮的女生說:“我叫稅菲菲。”說完她就走向房間想去休息。我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憋屈,並且她走向的那個房間居然是我的。
我說:“你睡的是我的牀啊?”
她回過頭說:“是啊?怎麼了?要不是因爲受不了蘇疏喜歡**我纔不想睡你的牀呢,再說老孃睡的是你的牀,又不是你的人,幹嘛那麼大驚小怪的。”
我受不了她的話,體內忍不住**了一下,忙說:“你睡,想怎麼睡就怎麼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這就對了嘛,我睡你的牀是你的福氣,我還沒有睡過別的男生的牀呢。”
我靠,感情她睡我的牀還是我的榮幸了,我忽然想到我牀頭還有半包大叔給我的大熊貓沒有抽,這女生手裡拿的也是大熊貓,該不會……
稅菲菲扭頭對我說:“對了,你牀頭上那半包大熊貓我收下了,你沒什麼意見吧?”
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是我的煙啊,你抽都抽了我能有什麼意見,只好大肚的說:“你抽就是,煙留着就是給人抽的。”
“恩,你還有點人情味,好,不說了,我去睡覺了。”
她重重的關上了房門,留下我獨自傻傻的站在原地,我的牀,我的煙統統都不屬於我了,早上的那股陌生感再次襲來,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我板着指頭算着人頭,表姐,蘇疏,稅菲菲,還有一個叫柴微的女生,應該在我的屋子裡睡着吧。
搖了搖頭我走進了廚房,他們來勢洶洶,爭取做一餐早飯消消她們的火氣。
我覺得這幾天我是不是在走桃花運,怎麼有這麼多美麗的女生衣不蔽體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並且個性都那麼奔放,幸好哥哥我經受過大風大浪,對這些小打小鬧還熬得住。
不過我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她們喝了那麼多酒,今天我一定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