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生公寓的樓下,表姐和雪兒好說歹說的講了好一大通好話之後宿舍大媽才答應讓我這個苦力幫她們搬東西上樓。
我擡頭望了望這挺高的女生公寓,很謹慎的問了一句:“你們住多少樓啊?”
表姐笑了笑,“身爲靡香首屈一指的美女,我們當然有一定的地位,要足以傲視整個學院女生我們當然住在最頂層。”
我懷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啊?!我想問問電梯能用嗎?”
表姐宿舍大媽說了一句:“剛開校,還不能用。”
我萬念俱灰,心如枯木,渾身上下的袋子那叫一個多,感覺和軍區裡的野外負重拉練差不多,一步一個腳印的爬上了六樓,東西撂下之後我已經用汗水洗了一次澡了。
她們公寓佈置得挺溫馨的,像一個家,牆上貼着細碎花紋壁紙,當然還有許多女孩子纔會愛惜的小東西,我知道這些東西表姐是沒有什麼興趣了,只可能是雪兒的。
我抱着一個挺大型也不知道是狗還是狼的公仔說:“這小狗挺乖的啊。”
雪兒說:“那是牧羊犬,因爲我家有兩條所以我就買了兩個公仔,我和無霜一人一個。”然後她害羞的看了我一眼:“我往常坐在這裡看電電視的時候也像你這麼抱着它的。”
我當然懂她言語中的深意,雪兒抱過它,我現在又在抱它,那麼不就等於我抱着雪兒?想到這裡我將這布制的小狗抱得更緊了,雪兒也沒有說話,忙裡忙外的收拾着屋子。
我不是不想幫忙,而是實在累得不行,表姐也展現了她人性化的一面,不再要求我做着做那,我閒着沒事就喝着可樂抱着小狗看着電視,這小日子優哉遊哉的。
當別人光棍的時候,你有女朋友就算是幸福,當別人的女朋友跟外人跑了,而你是光棍就算幸福,所以幸福是從比較中得來的,當我看着表姐忙得雲裡霧裡我就覺得幸福!誰叫她剛纔將我當牲口使喚呢?
我正得意着,表姐發現了我臉上燦爛的笑容,“喂,過來將垃圾倒了!”
我躺在沙發上舒服得不行,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爬起來,我說:“你剛拖了地,我害怕將地板弄髒了!”
“少說那些廢話,快點去,今天在校門口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拖着疲憊的身軀我扛着垃圾向外走去,回到屋裡的時候表姐經坐在了我剛纔的位置上,津津有味的看着電視。
我問:“雪兒呢?”
表姐頭也不轉的說:“在裡邊幫我鋪牀呢?”
我走進表姐的房間,看見雪兒正跪在牀上弄着毯子,和客廳沙發上的那隻公仔狗的造型一模一樣,優美的線條自臀部而起,跨過細腰再到達垂下去的棕色長髮,第一次發現美麗原來也可以如此的具有生活氣息。
好些天沒有看見她了,一般在這個情況下我應該飽含深情的說一句:“你瘦了。”但是我沒有那麼矯情,而是說,“我來吧,你休息一下。”
雪兒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一邊整理着牀鋪一邊說:“你提那麼多東西已經很累了,還是我來吧。”
我哦了一聲也沒有走出屋子,就這麼看着她專心致志的整理,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弄好了,擺弄着胳膊表示很累。
我一臉正色說:“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我的手法很專業的。”
雪兒笑着說:“你那點鬼心思我還不知道?又想佔我便宜吧?”
“冤枉啊,天地良心,我看你這麼累纔想給你按摩的,你別把我說得跟校門口那羣傢伙一個德行。”
雪兒雙眼直視着我,想要從我眼中瞧出一些端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勇敢的和她直視着,最後還是雪兒屈服了,“你的手法真的很專業?”
我一見有戲,心中高興萬分,拍着胸脯說:“絕對專業,好些個推拿按摩的老頭看我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想要收我爲徒我都沒幹呢。”
面對我的自吹自擂雪兒終於上當:“那你試試吧,不過別毛手毛腳的哈,不然我讓無霜來收拾你。”
我點了點頭坐到了她的身後,“放輕鬆,我不會吃你豆腐的。”
雪兒小聲的說:“就算你吃我還能拿你有什麼辦法,總不可能真的讓無霜進來吧。”
這話聽得我熱血沸騰,不過還是不幹亂來,手指輕輕的觸摸到了她的肩上,她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我輕輕的在她肩頭山按摩着,一般說來人勞累都會聚集到經絡上,肩頭上的經絡就是一處,只要將它鬆弛下來就會好的,而按摩就是這個原理。
“怎麼樣?舒服不?”
雪兒說:“恩,你的技術還不賴。”
我十分得意,按摩的同時我問她:“你爸爲什麼不讓你來學校啊?”
雪兒說:“嗯…你先說說聽到無霜那麼說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我老老實實的說:“當然是高興啊,不過心裡有那麼一點愧疚,你已經訂婚了,我又有什麼資格讓你來看我?”
沉默了一下,雪兒說:“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說:“你說吧,對你我是說不出假話的。”
“如果我不想嫁給那個人,你會不會和我私奔?!”
私奔?!這一個古老的話題,可以追溯到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時代,在我的眼裡私奔從來都是比較神聖的事情,相愛的男女爲了自己的愛情不顧家裡的反對而逃,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膽識?我不知都我自己夠不夠有種。
我想了想說:“應該會吧,不過…”
“不過不知道無霜該怎麼辦對吧?你放心我不會要你和我一起私奔的,就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我點了點頭,“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雪兒說:“你繼續按,我覺得被你按摩着也挺舒服的。”
“我是土家族的女孩,我爸是族長,鎮子裡守舊的老人一大堆,在他們眼裡我讀高中已經是一件相當犯忌的事情了,更何況我讀了大學,我爸也很守舊,要不是因爲我媽是教師他一定不會讓我讀大學的。”
“本來今年我回去和那個人訂婚之後,我爸就要我不要念書了,但是我不想,我一定要將書唸完,所以就和他吵了一架,以前我讀高中的時候就決定,我要念書唸到我想嫁人爲止,現在我還不想嫁,所以就來了,沒有你我照樣會來靡香的。”
本來我應該爲雪兒衝破家庭的束縛感到高興纔對,可心裡卻冒出一種酸酸的感覺,對啊,她不是爲了我纔來靡香的。
雪兒扭過頭來看着我:“怎麼?聽到我說不是爲了你纔來,心裡不舒服了啊?”
我點了點頭,然後雪兒笑了,“那我說七分爲了來念書,三分爲了你,你心裡會不會好受一點?”
我猛地點頭,三分總比沒有的強。
然後雪兒狡黠的笑了一下:“不過無霜說的那句以後你管我的飯這事倒是真的,走的時候我爸沒有給我錢,我媽偷偷的想將她存給我的嫁妝錢給我,但我沒要,我自己的錢只夠交學費,以後得跟着你混飯了。”
我說:“沒問題,有我的一口就有你的一口,絕對不餓你一頓飯。”
雪兒說:“好了,你別按了,你再按下去就得吃我豆腐了,我們出去吧,無霜雖然看似神經大條,但還是會想東想西的。”
果然當我們一走出門表姐就偷偷的瞄了我們一眼,也沒有說其它的話,“我們去吃飯吧,打掃了清潔我覺得好餓啊。”
我白了她一眼,不就是掃地拖地嗎?垃圾都還是我倒的,至於那麼傷筋動骨的模樣麼?
我想給關哥打了個電話叫他和梵高一起吃飯。但關哥明顯快我一步,打電話過來說:“我現在正在外邊和一個妞談生意,你去給梵高一起吃飯吧。”
我問:“談生意?皮肉生意?”
關哥說:“你別想歪了,我倒是想和她談關於那方面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晚上回來再和你解釋。”
掛掉電話後我琢磨着是不是給梵高打電話,這傢伙也快我一步:“喂,宇啊,你剛纔電話怎麼在通話中,我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女生,中午就不和你一起混飯了,你找關哥。”
看來今天大家的收穫都不小啊,我在想是不是將表姐和雪兒的照片也一起掛在網站上,但也只是想了想。
表姐看我接完電話問道:“你可以嘛,纔來一兩天就認識了新朋友。”
我說:“你弟我可是人才,現在已經是身居副會長職位的牛叉人物。”
表姐問道:“什麼會?該不會是偷窺愛好者協會吧?”
我白了她一眼,“有那個會嗎?”
表姐和雪兒同時點了點頭,讓我吃驚不已,也沒有放在心上,我露出一個職業般的微笑說:“我是美女評估社的副社長,現在還沒有名片,過幾天應該有了,希望以後多多包涵。”
表姐說:“那個會我知道,靡香現有的五大美女都是這個會評估出來的,在社團當中還算小有名氣的。”
我得意的說:“我很厲害吧,副會長可不是誰都能夠當的。”
雪兒嘀咕道:“我記得上學期這個協會就只剩下一個人了吧?”
表姐扭頭問道:“是不是這樣的?”
我只好含淚承認事實:“現在加上我只有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