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自己安然無恙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說:“安市長,你手上流血了,趕緊去醫院……”
安初夏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被毒蛇咬住了,她連忙起身,扶住安市長。
安市長的手上有兩個有血跡的小點,想必就是被蛇咬過的。
那麼毒蛇哪裡去了?
安初夏連忙看周圍人的腳下,這隻手指大的蛇被擒拿進籠。
幾個人將安市長緊急送去醫院,安市長一直強調說:“我沒事,真的沒事,不必興師動衆的……”
所有人都沒有遲疑,將安市長送到醫院相關的地方,進行救治。
安初夏感覺到更加的自責,她不停地鞠躬道歉,安市長只是笑笑,擺擺手,說:“沒事,舉手之勞。”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記者竟然很快的來到醫院。
幸好咬安市長的毒蛇是一隻毒性較小的小蛇,消毒處理之後,沒什麼大礙。
所有的相機都對着安市長,這是一個不錯的新聞:安市長捨己爲人。
在這個作秀風暴的社會風氣,這是一個很好的榜樣。安市長拒絕了記者的採訪,轉身尋找安初夏。
一直以來,安初夏就一直陪在安市長的身邊,心急如焚。
安市長看到了在旁邊垂着腦袋不敢直視他的那個女孩,他說:“你沒事吧?”
聽到親生父親的關心,安初夏內心澎湃,她搖搖頭,其實她想知道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有沒有事。
“怎麼了?”安市長是言語很貼心,如同一股暖流流竄在安初夏的心中。
安初夏覺得低着頭很不尊重,於是擡起頭來說:“謝謝您……安市長。”她多麼想叫一聲爸爸。
安市長心裡一陣唏噓:真的好像。
因爲剛纔的驚嚇,再加上鞠躬,隱藏在衣服內側的玉佩垂在胸口。
安市長偶然瞥見了玉佩,爲之一振,伸手想要拿過玉佩端詳,安初夏下意識地往後退。
心裡突然激動起來,他頂着安初夏胸前的玉佩,激動地說:“那玉佩,你從哪裡拿來的?”
安初夏連忙將自己胸前的玉佩塞進衣服內,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這個舉動讓安市長頗有意見,他湊緊眉頭,心裡質疑這個女孩是如何拿到這塊玉佩的。
安初夏心裡打哆嗦,真怪自己沒有注意。
“回答我。”安市長很氣憤,難不成這塊玉配被這個女孩拿走?還是這個個女孩……安市長沒有往下想,他疼愛現在的女兒,過去已經虧欠了安瑩瑩那麼多,這會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女兒的身份呢。
安初夏吞吞吐吐,隨口編了一個謊言:“這……這個是我親生父母給我的。”沒有扯謊經歷的安初夏還是將實情說出來。
安市長緊皺眉頭,他很緊張安初夏的每一句話。
“你的親生父母是?”安市長繼續問,聲音比之前的一句溫和許多。目光卻不曾從安初夏的身上轉移開來,安要初夏目光閃躲,心裡只是想着,她如何迴避這些問題。
面對這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如何第一次正常的交流的時候,欺騙他。
爲了她,被毒蛇咬,若是知道這樣的結果她寧願自己承擔。
“爸爸!”從不遠處蹦蹦跳跳
的來到病房的安瑩瑩裝進了安市長的懷抱中,這一切都在安初夏的眼中,這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安瑩瑩從秘書的口中得知,安市長爲了救人,被毒蛇咬,剛清理好傷口。
安初夏往後靠一步,沒有打擾這對父女的相聚。
“你怎麼樣了?”安瑩瑩試圖從父親的手上找到傷口,她還是擔心自己的靠牆的安危。沒有靠牆,她就沒法風得風要雨得雨了。
安市長撫摸着安瑩瑩的頭,笑着說道:“他們就是愛小題大做,這個根本就沒有什麼,你今天出院,還要我的寶貝女人來看我,真是的。”話中帶有埋怨,卻有幾分心疼和自豪。
正在安瑩瑩將安市長扶起來的時候,安市長拍頭說道:“哎呀我都忘記了,你的朋友來看你了,一直沒好好接待。”
安市長指的是安初夏,安初夏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安瑩瑩因爲進病房來的時候,眼裡只有面前的這個父親,沒在乎旁人,聽說自己的朋友就在審覈,安瑩瑩以爲是幾個好朋友中的一個,另她錯愕的是安初夏的出現,而且是在這個場合出現。
安初夏往後倒退,這個場合的確不適合出現,人家父女相見,相互關心,而自己雖然說只是安瑩瑩的朋友,但是對於安市長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安瑩瑩眼中折射出寒光,她沒有想到安初夏竟然說話不算數,自己跑來和自己的親生父親見面,看情況兩個人還沒有相認成功,安瑩瑩心想幸好自己來得及時。
“安初夏,你怎麼可以這樣言而無信。”安瑩瑩管用的方法就是裝,她鼻子一酸眼睛便懸掛眼淚,看起來可憐楚楚,“你答應過我的。”這話壓得很低,生怕在旁邊的人兒聽到。
安初夏搖搖頭,這根本就是一個巧合,信不信都好。
“不是這樣的。”安初夏想要解釋。
安瑩瑩故意提高嗓子,對安市長說道:“爸爸,最近媽媽的身體如何了?”
“還是一樣,不見好轉。”安市長嘆了一口氣,安市長的夫人已經抱恙很多天,雖然不是什麼致命絕症,但還是讓體弱多病的她承受了不少的苦。
“我可憐的母親,我真的好心疼媽媽。”這話是安瑩瑩故意說給安初夏聽的,安初夏舒了一口氣,她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受到刺激,絕對不能。
“安安,你來這裡……想做什麼?”安瑩瑩的話有些諷刺,難道來這裡就不行?
不過安初夏並沒有在意,而是自責地低下頭。
“你回去吧。”安瑩瑩想催促安初夏趕緊離開,不想節外生枝。
安初夏手揉搓着衣角,衣角被緊張的安初夏揉成了一朵朵皺巴巴的花朵,這不是她所喜歡的花,於是又將衣服迅速整平。
“可是……我要去幫你搬東西……今天……你不是要出院了嗎?”安初夏想到易子諾,連忙補充,“本來小諾也來的,後來有事先回去了。”
“不用了,東西我都收拾好了。”安瑩瑩換了個帶有笑容的表情,對安初夏說,“你回去吧,等會我去找你。”
不能讓安初夏再有一分鐘的逗留,否則會露出破綻的。
見安初夏沒有動彈,安瑩瑩走上前去,悶聲說道:“第一次見,你就把父親害得
被蛇咬,你還要害死媽媽嗎?”
這話讓安初夏沒站穩,踉蹌了一步,安瑩瑩連忙抓住安初夏的手臂,指甲用力地往肉裡面插,安初夏緊皺眉頭,有些疼。
“小心點。”安瑩瑩話中有話,“做事小心點,再這麼莽撞我就扶不了你了。”
安初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離開病房,安市長本來像挽留的,去難以啓齒,他想要問的問題還沒弄清楚,他心想:我還會找她談話,必須知道玉佩的由來。
那塊玉佩他認識,是安家的傳家之寶,唯獨一個。
當年,若不是因爲頂替牢獄之災,自己也不會將自己唯一的女兒送到孤兒院去。
那天大雨滂沱,老天似乎也在挽留安初夏,夫婦兩個含淚送走了孩子。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
於是從脖頸處取下了這塊傳家玉,奔回去給孩子戴上,凝視這這塊玉,安市長說:“以後咱們就靠着這塊玉找到咱們的女兒,總要一天我們出來了,我一定補償她。”
領回孩子的時候,孩子脖子上的玉佩早已經不翼而飛。
他彎腰低下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安。”女孩子躲在們的後面,是院長將女孩帶出來,指着面前的兩個人,說道:“快叫爸爸媽媽!”
院長知道面前的是市長,所以不敢怠慢。
小女孩既害怕又欣喜,過了許久,她才主動地說話,“你們想把我帶回去?”
夫婦倆異口同聲都說:“是的,孩子。”
“我是你的親媽媽啊”女人的聲音很關切,乾咳了幾下,卻對着孩子笑。
男子將女孩子抱起來,如同捧着手心的寶貝。
“咦,你的玉佩呢?”男子在女孩的衣領看,看不到玉佩。
女子連忙撩撥女孩的衣領,搖搖頭:“沒有玉佩。”
“院長,您不是說她就是安安嗎?”
院長愣一下,急中生智地說道:“可能在玩耍的時候掉了吧,小安,告訴你的爸爸媽媽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遲疑了一下,才用稚嫩的聲音問道:“我告訴你,你能不能給我買好吃的,不讓別人欺負我?”
男子點點頭,這個讓女孩子鼓足了勇氣,說:“我就是小安。”
夫婦倆抱走了女孩,從此就沒在回來。
安初夏聽到小安被爸爸媽媽抱走了,心裡又驚喜,又覺得空曠:小諾走了,小安走了,誰來帶走她?
安初夏第一次見到親生父親的時候,心裡是那麼激動。
“小安,今天去看望你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安市長一邊看着報紙一邊問在旁邊鏡子裡比劃的安瑩瑩。
安瑩瑩瞬間停住手中的動作,從鏡子裡打量爸爸的表情。
“爸爸,你問這個做什麼?”安瑩瑩有些防範之心,心裡想是不是爸爸知道真相了。
“她和你母親長得真象。”安市長感嘆,“以前的時候,你和你母親長得也很像,現在真是女大十八變呀!”
“爸爸,你意思是我不是你女兒了?”安瑩瑩撒嬌着,委屈地說。
安市長哼哼地笑:“爸爸怎麼會怎麼這麼認爲我的寶貝女兒呢,我的意思是我的寶貝女兒變得漂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