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和丁丁以爲晴子是顧及面子,害羞不敢表達自己的感情,爲了能夠有情人鍾情眷屬,兩個人得謀劃一場浪漫的求婚!
兩個人的力度肯定不行,安初夏苦思冥想,想到了先是跟耗子談好。於是安初夏將耗子約出來,聽到安初夏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耗子目瞪口呆。
“這不是開玩笑吧?”耗子說,“晴子什麼時候承認喜歡的人是我?”
這個真是神奇,晴子怎麼都不會想到話從安初夏和丁丁的嘴裡就成了自己對耗子追求,只是不好意思表達。
兩個人被迫出來約會,安初夏好丁丁這兩個電燈泡跟在後面可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對着他們兩個的背景狂拍照,就是對着背影無聲地撕扯:牽手牽手牽手!
兩個人在極其尷尬的環境想要溜之大吉,晴子在拐彎的地方,看到兩條岔路口,連忙拉起耗子的手,拔腿就跑,耗子也想不明白這個平常看起來瘦弱的晴子,竟然手勁那麼大。
風在耳邊呼嘯,耗子極其喜歡這種感覺,都聽說在雨天中約會是很浪漫的,以前他都是在雨中烈日下訓練,沒什麼浪漫可言,就在被風親暱的時候,耗子覺得這種感覺就是享受。
晴子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對耗子說:“她們沒有跟上來吧?”
“應該沒有,你跑得真快!”耗子讚美,一直被晴子扯着的時候,他顧着看晴子的背影,總覺得那麼熟悉。
對於晴子來說,她的回憶是不堪入目的,對於耗子來說,他的回憶是無法提及的,兩個人心中都想要靠近,但是因爲彼此的秘密而有一種難以突破的隔膜。
“耗子哥,其實她們誤會了,我並沒有……”
“我知道,那我們就別辜負她們的好意,能裝就裝吧!”其實耗子想說,那就湊合湊合吧,但是對於他,愛情是個奢侈品,他永遠無法真正擁有。
晴子鬱悶,這耗子哥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出於禮貌,她還是笑着:“呵呵。能裝就裝,那怎麼裝?”
“裝成男女朋友吧!”耗子說,“不過你介意的話那算我冒昧了。”
“怎麼會,其實我是覺得我配不上。”晴子低下頭,就沒有再說話。
耗子和晴子幾次都被逼着來約會,每次都是落荒而逃,兩個人每一次在落荒而逃的時候都覺得很開心,舒緩了一口氣。
第一次晴子是扯着耗子衣袖就跑,結果兩個人都摔了,更主要的是他倒在了他的身上,親吻了她,當然兩個人被帶來個正着,以丁丁的話來說“假裝摔倒故意親嘴……”
第二次跟蹤行動晴子吸取上次的教訓,沒有扯衣袖,在丁丁的提醒下沒有摔倒,只是晴子扯着耗子的衣服,由於過於急速,結果將耗子整排的扣子都扯下了,這回安初夏和丁丁再也不相信兩個人之間沒有貓膩了。
這是第三次,完全接受前兩次的教訓,晴子居然乾脆拉起耗子的手,安初夏和丁丁看到這一幕,根本就沒有追上來,只是拍手說:“大功告成!”
兩個人就沒有再說一句話,直到準備回去的時候,耗子還是依舊像往常一樣將晴子送回到家,擡頭看着晴子樓上亮起燈後再暗下來,才捨得走。
這段時間,其實耗子真的好渴望一段愛情,但是他害怕
邁出九十九步子,就只能看到一個最清晰最直接的拒絕--轉身。
晴子覺得這幾天讓耗子惹上麻煩,覺得很對不起,其實她懂,每次耗子送他回家的時候,都會等她滅掉燈,而後等耗子離開後再開燈,因爲她怕黑,不開燈她睡不着。
安初夏和丁丁以爲晴子的事情搞定了,於是就沒有加大力度去撮合。晴子也覺得自然了,然而就在這段時間,耗子卻消失了。
再也沒有人送她會家裡,竟然有些懷念。耗子其實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想耽誤晴子,自己也是多情的種子,不想蹉跎誰的光陰。
偶爾的,她會習慣地往窗外探出頭,看是不是有耗子的身影,就在如同“逃荒”的那段時間中,她看到了其實耗子開玩笑的時候,都是爲了哄她開心,只要她笑,耗子就笑了。
然而,在晴子心裡,她心裡還放着一個人。
輾轉反側,晴子還是想下樓去走走,但是覺得麻煩就沒有關掉燈。剛走到樓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耗子。
她條件反射地輕聲叫“耗子哥”,耗子下意識地轉過身來,而後迅速遁逃,然而被晴子攔截住了。
耗子從幾次的總結總,他才知道晴子睡覺是開着燈的,之前第一次和第二次,看到晴子沒有關燈,以爲有事情,第一次等到了天亮,第二次的時候,他翻過插着玻璃片的圍牆,從被風掀起的縫隙中看到晴子睡得正香才放心。
每次都那麼想上去和晴子說:“其實,我真的有些喜歡你。”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是他自卑的身份讓她覺得不能引火燒她。
“爲什麼要躲着我?”晴子說,這幾天沒看到耗子,心裡有點疙瘩。
耗子笑得爽朗,說:“沒有啊,只是路過,怎麼這麼晚都沒有睡覺?”
“哦。”晴子說,“那陪我去走走吧!”
“好啊!”耗子喜出望外。
“那個每次凌晨的時候沖沖離開的背影是你吧?穿着戴帽子的衣服!”晴子說。
耗子錯愕,不過撒了謊說:“只是路過,我上夜班。”
晴子其實早就讀懂耗子的心,只是覺得自己和耗子不適合,而且自己心中的那個他還在。
“哦。”晴子說,“那以後你過來的時候,順便上來吃夜宵吧,反正我每晚都煮夜宵。”晴子心想,這權當是作爲對耗子的彌補吧。
耗子說好,而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晴子覺得很奇怪,忍不住去問安初夏,安初夏以爲是晴子想念耗子了,將耗子的電話號碼給晴子。
想來想去,晴子屏住呼吸,播出了一個手機號碼,而對方的號碼卻重複着:“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
耗子的不出現,讓安初夏和丁丁覺得疑惑,最終才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原來晴子心中的那個人不是耗子,那麼將會是誰呢?
正在安初夏想得正起勁的時候,丁丁突然喊到:“會不會耗子哥不知道這些事情啊,然後就喜歡上了晴子吧!”安初夏驚恐,那自己不是給耗子哥製造麻煩了嗎?
撥打耗子的電話,發現已經停機了,之後的日子,安初夏很少提及這件事情,算是不了了之了。
也許這是很多
年後的第一次,他想要和這樣的一個女子生活下去,那種感覺那麼強烈,然而他的思想在壓迫着他的慾望,他選擇不出現在她們面前,這是最好的選擇。
耗子以爲,他可以的,後來證明,他真的不配有愛情,他的雙手沾滿鮮血,他怎麼可以用自己污濁的雙手來褻瀆愛情呢?
安初夏一邊走在路上,一邊想着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季皓宇告訴安初夏房子能搬進去住了,然而老婦人卻執意不想進去,而是在安瑩瑩住的地方附近,找了一個茅房一樣的小屋子住下來。
誰都沒有想到,每天看到安瑩瑩,這是老婦人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因爲上一件事情沒有辦成,安瑩瑩對她有些排斥,記得那天她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本來想迎上去,不料安瑩瑩卻一句話將自己的遐想打回現實--在沒有除掉安初夏之前,我不是你女兒。
作爲一個母親的她,退卻了不敢靠近,只當安瑩瑩出現的時候,她就躲在暗處觀察她,看她的一顰一笑。她也想讓自己的女兒開心,可是她怎麼可以傷害自己的恩人,可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總是渴望的。一個小孩子從老婦人的身邊跑過去,對着一箇中年婦女叫媽媽,聲音是那麼親切。
老婦人從黑暗現出身子,安瑩瑩被嚇一跳,她喊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嚇死我你高興啊!”
“我想讓你叫我一聲媽媽。”老婦人的聲音很微弱,底氣不足。
安瑩瑩冷笑着說:“我不是告訴過你,沒有除掉安初夏,我永遠都不會叫媽媽,永遠都不會!”
“我能幫你,可是我想讓你叫我一聲媽媽,我怕以後都聽不着了……”老婦人的聲音充滿滄桑,爲了女兒,她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安瑩瑩不耐煩地說:“你到底要做什麼,你爲我做了什麼,我有必要叫你媽媽嗎?你從來都沒有爲我做過什麼!”
老婦人問:“如果我讓安初夏離開了這個城市,那麼你想做什麼?”
安瑩瑩眼睛閃爍出異樣目光,說:“你有辦法?”
安瑩瑩直接抱着老婦人的手,很高興地說:“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只要能讓安初夏離開這個城市,我們就相認,好不好?”安瑩瑩將老婦人擁入懷中,老婦人的眼角閃爍着淚花,嘴裡囁嚅,卻不出聲音。
天灰濛濛的,像是要下雨,安初夏想要去看望老婦人,於是匆匆跑去,看到老婦人正安詳地坐在椅子上。桌子面前放着兩杯飲料。
安初夏看到老婦人很高興,然而老婦人卻可以躲閃安初夏的目光。
“今天怎麼有興致在這裡喝茶呀阿姨,最近我找你好長時間才知道你搬到這裡來,這裡下雨都漏水,而且空氣很渾濁,要不我們搬走吧,那邊的空氣好設備好,比這裡好很多,還有很多人陪伴呢!”安初夏環視四周,很不滿意。
老婦人眼淚噙着淚水,她別過頭,在安初夏不注意的時候迅速拭擦。
“安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安初夏疑惑,說:“阿姨有什麼事情呀,你若是吧我當女兒就不要憋在心裡!”安初夏的一番話,讓老婦人臉色更加的難堪,安初夏連忙過去問是不是生病了。
老婦人搖搖頭,不吱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