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大腦嗡地一聲,隨即發現這混蛋竟然又輕薄自己的嘴脣,臉蛋都氣紅了,猛地推他。
越推,他摟得更緊。
吻得更深,冰冷的嘴脣,灼熱溼潤的舌頭,強硬地霸佔了她的口腔,吸取着她那甜美的氣息,侵襲她的口氣。
“唔唔唔……”放開我!
她睜大眼睛,怒瞪着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嫌她太麻煩,一隻手鉗住她的雙手,讓她沒辦法掙扎,另外一隻手透過薄薄的衣服感覺她的結實彈性的豐盈。
一陣羞怒涌滿了全身。
混蛋!無恥!下流的傢伙!
她根本沒有辦法罵出口,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眼眸頓時涌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水。
恨極了他!
憑什麼這樣對她,憑什麼用這種方式來羞辱她?
安初夏從來沒有這樣恨一個男人,就算是廖大偉那樣利用她,她也只是氣得要命,哭過了之後,除了難過就是失望,兩年的感情,到頭來她發現一點都不理解他,難怪小琪說感情是盲目的。
可是這個閆少帝的言行舉止,真的讓她拼了全身力氣去恨他。
他的手越來越過份,手從領口探了進去,感覺着如牛奶一般滑膩的肌膚和觸感。
她恨死他這樣,拼命地扭動着身子,尖尖的鞋跟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腳上。
閆少帝悶哼一聲,離開了她的嘴脣,卻沒有鬆開她,臉上浮着魅惑的笑意:“你不是答應還我錢麼,我說了怎麼還我說了算。”
她氣憤地說:“你到底想怎樣!”
“現在收利息。”他湊近她的耳邊,邪惡而危險地告訴她。
“你混蛋!”
他笑得越發妖孽了,說:“哦,你這麼想我混蛋,我自然要如你所願。”
手在她的豐盈盡情肆意地揉虐着,一邊還警告她,“你最好別再踩一次,除非你想我在辦公室裡解決你。”
“堂堂閆氏的總裁也只不過是一個用卑鄙手段解決你的獸性,你不覺得可恥?”她冷冷地說。
“激將法?我就是可恥,怎麼樣?還想怎麼樣罵我?”他輕柔地說,繼而目光陡然一冷:“安初夏,你一而再地挑戰我的底線,你說我怎麼罰你好呢?五百萬再加上利息?”
她焦急:“五百萬已經是鉅額,你再收利息我怎麼還?”
他推開了她,然後輕輕地拍拍衣服,彷彿拍掉身上骯髒的灰塵。
他說:“發佈會結束之後,你就上來報道,當我的秘書。”
“爲什麼?我在下面做得好好的,我不要當你的秘書。”她不要天天看見你這張噁心的臉蛋,“我剛剛也進了球,發佈會的主持人你就另選一個,不能說話不算話。”
他冷冷地說:“我有答應過你嗎?”
她氣結,怎麼可以這樣無恥到這種程度。
“你不是男人!”她罵道。
他挑眉:“我是不是男人,你那晚不是很清楚麼
?難道還想來試一下?”
她的臉皮頓時氣得紅了,“你不要臉!閆少帝,和你公司籤合同的人不是我,捲了你的訂金跑掉的人是我,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是騙你,我不還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別太過份。”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將你告了,法官是相信我的眼睛還是相信你?”
她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就算你告了我,我也沒錢還你。”
他輕笑:“所以,我說了算。”
她的臉更紅:“我也不會爲了錢用身體和你交易。”
他譏笑:“你以爲我會沉迷你的身體?用這個逼你?還是你覺得你有這種魅力?告訴你,從來沒有女人敢騙了我,還能絲毫無損的,我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企圖反抗或者逃避,不然的話,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閆少帝,你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不覺得丟臉?”她罵道。
“不覺得,挺好玩的。”他沒打算否認要欺負她這個想法。
她咬牙:“你叫我進來就是爲了好玩?”
“沒錯,有意見嗎?”他笑得很妖孽。
看着她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閆少帝真的覺得心情非常好。
他逼前一步,灼熱的氣息讓她覺得很討厭,退了兩步,他再前,她再退兩步,一直退無可退,退到了落地玻璃前面。
雙手撐住了玻璃,說:“怎麼不說話了?還用一塊錢來形容我的強大嗎?”
她氣笑,這人不但厚顏無恥,還幼稚到了極點,好吧,她決定不和腦殘計較:“放開我,我不想和你廢話,你喜歡怎樣就怎樣。”
“是嗎?我喜歡怎樣就怎樣?那我現在解開你的扣子……”他懶洋洋地說着,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在她的胸間。
她拍掉他的爪子,他反握着她的手,很軟很滑,想起這女人的肌膚似乎天生就是嫩滑誘人的。
安初夏根本不知道,若不是那一晚他發現她的第一次給了他的話,恐怕他現在不止就這樣欺負一下而已了。
這也是他肯定這女人是騙子,這女人爲了錢真的不擇手段。
BREE在外面敲門了一會,被談以風逼得太緊,咬牙推門進來,只好看見了這樣曖昧的一幕。
她輕咳一聲,進退兩難,談以風已經走了進來,他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問:“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安初夏當然認得這個談以風,公司的副總,和閆少帝一起欺負她的男人,再看看BREE也用曖昧不清的目光望着她微笑,她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
BREE可是丁丁的表姐,這一幕一定會被她添油加醋地告訴整個公司的。
偏偏他還不放開她,手臂依然圈住她。
她惱羞成怒地推開了他。
他一個踉蹌,踩中了球道,非常狼狽地倒在地上。
“閆總!”BREE驚呼。
“帝少,你沒事吧?”
安初夏也一驚,看見那一片綠色的迷你小球場被他一摔,全部被毀了,心暗罵,活該,看你上班的時候還玩高爾夫球。
BREE用不滿的目光望着她,用職業的口吻說:“初夏,你怎麼可以對閆總無禮?你知道這迷你綠道花了多少錢?”
安初夏下意識地反問:“多少?”
談以風微笑:“BREE,你出去吧,我剛好有事和安安商量。”
BREE有些不甘地出去,不明白總裁和副總有什麼話要對一個公關部的職員說,難不成兩大總裁都看上這個安初夏了?
閆少帝已經站起來,他摔得很狼狽,怒火沖沖地走過來,卻用極平靜的聲音說:“安初夏,五百萬,這一次,你可是言正名順地欠我五百萬。”
“……五百萬?”這個爛東西值五百萬?你騙人吧,混蛋。
談以風微皺眉:“帝少,惜香憐玉一點,人家只是一個小女孩,雖然這是意大利空運過來的,但也用了兩個月,打個折,三百萬吧。”
那加起來是不是八百萬?她真的好想爆粗口,她哪有八百萬還給他們?八十萬都沒有好不好。
他們到底是不是流氓呀,直接去搶呀。
閆少帝冷笑:“你剛剛不是說欠我的錢不是你嗎?不是伶牙利齒地說我沒有證據?說我在欺負你?現在幾雙眼睛看着你毀掉了我的球道,親眼見證你,欺,負我,安初夏,你是不是該心甘情願地還我錢?!”
她就是心不甘情不願。
“還多少?”
“談副總說了,打了個折,三百萬。”
安初夏也不是那種遇到困難就退縮的人,起碼她現在可以樂觀一點想,少還了兩百萬,是一件好事。
她咬牙:“好,還就還,你別逼我。”
閆少帝說:“我逼你?小心一點說話,我剛剛摔得很重,現在可以告你侵害我的身體,讓我的身體和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恐怕就不止是還錢那麼簡單了。”
談以風同情地望着安初夏,閆少帝的毒舌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就連他有時候也受不了他的世紀毒舌。
安初夏明知道自己理虧,但還是不甘示弱地還擊:“我那是正當防衛,別以爲我們窮人就不懂法律,不要用法律來壓我,別以爲有錢就了不起。”
他故意用訝異地口吻說:“有錢不能了不起,難道騙子才能了不起?”
安初夏最受不了他口口聲聲說她是騙子,明明她纔是受害人好不好?你閆少帝損失了幾百萬有什麼了不起?她損失了清白和聲譽,連愛情都遭受了背叛,她更傷!
她恨恨地又踩了他一腳。
他痛得擡腳跳起來,這個女人真是找死,低吼:“安初夏!”
安初夏擔心他會打她,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安初夏你敢跑,你死定了!”閆少帝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放肆的女人,也從來沒有被女人氣成這個樣子,他的冷靜幾乎崩潰,想追出去捉她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