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E收了線,輕輕地說:“安小姐,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吧,我並沒有騙你。”
安瑩瑩精緻美麗的臉蛋滿是寒意,眼神很可怕。
也就是說,帝哥哥一直和安初夏在一起。
她一直打電話過去,結果都接不通帝哥哥的電話,於是她找到BREE,然後才發現安初夏這個人趁着她不在,代替了她陪帝哥哥應酬客戶,不但這樣,還故意裝醉勾引帝哥哥。
安安。
安初夏。
我不會允許你搶走我的帝哥哥。
她緊緊地握住了手機。
聽見BREE的話,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淡淡地說:“好,我相信你,你可以走了,我查他的事,希望帝哥哥不會知道。”
“安小姐請放心。”
安瑩瑩手一擺。
BREE推門,離開了辦公室。
已經是夜深,所有人都已經下班,偌大的公司已經是一片黑暗,也只有安瑩瑩的辦公室是亮着的。
走到電梯的時候,BREE覺得背一寒。
只覺得安瑩瑩那美麗的外表下面是極深沉的心思,她在閆少帝身邊做事那麼多年,第一次這樣害怕一個女人,這女人年紀比她小那麼多。
這時候,安瑩瑩的臉色深沉陰冷得很可怕,咬了咬下脣,終於撥了那個號碼。
“你欠我的那個人情,是時候還給我了。”
“是什麼人,非要我出手不可。”
“一個我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我不要她再活在這個世上,你幫我殺了她。”
“你堂堂市長千金,還有誰敢得罪你,誰那麼倒黴,你非要除掉她?”
“你不是隻負責殺人的嗎?問那麼多做什麼,我知道你的厲害,你要殺的人,從來不會活到第二天。”
對方輕笑,“既然如此,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價錢很高,也不會輕易殺人。”
“我當然明白,所以你幫我殺了她,從此兩不相欠。”她果斷地說道。
“將相片傳到我的郵箱裡面,事成之後,我會打電話給你。”
“我的意思是,最好短期內解決,我不想夜長夢多。”
“我做事,你放心,反正我現在就在S市,只是不知道,到底哪個笨蛋敢得罪你這個心狠心辣的市長千金。”
“子諾,你太多事了,做好你的本份就是了。”她輕哼。
對方輕笑着掛了線。
安初夏那晚再一次很狼狽地回到家裡,自從遇上那個閆少帝之後,是她這輩子最狼狽的事了。
他簡直就是惡魔。
爲什麼這麼倒黴地會和他糾纏不清。
偏偏又不能辭職,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就算明知道那件事不對勁,可是她就是非要履行承諾到底。
就像當年,在等小安的時候,明知道錯過了和爸爸媽媽相見的時間,可是小安沒有出現,結果她就死性子地等下去。
她忐忑地上班,以爲閆少帝會不擇手段地糾纏自己,結果一連幾天都過得很平靜,微鬆一口氣。
嘿嘿,堂堂閆氏總裁,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嘛,何況他還有個條件那麼好的未婚妻,那晚他那樣說,一定是用另類的方式折磨她。
對,一定是。
他本來就是一個小氣又不按牌章來的混蛋。
這樣想着,安初夏覺得所有人對她的冷淡也只不過是一
件小事而已,這個世界還是挺美好的。
不知不覺就到了週五。
安初夏幫晴子將所有的文件分類打印出來,忙了一個上午,剛鬆了一口氣。
突然聽見外面一陣轟動,抱着文件好奇地走到外面一看,只見兩個身穿警服的男子嚴肅地在問晴子什麼問題。
晴子滿臉的恐慌。
趙琳眼尖,指着安初夏說:“警-察先生,她就是安初夏。”
男子的目光落在安初夏的身上,太犀利的目光,她一驚,懷中的文件嘩啦啦地掉到了地上。
“你就是安初夏?”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一臉的公事公辦。
“……是,我是,請問……”
“這個月的2號X時X點你是不是和何超富在一起?”一個非常嚴厲地問道。
何總?
她點了點頭。
“何超富現在死了,你有殺人的嫌疑,現在我們要帶你回去,你現在不必說話,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爲呈堂證供。”
“何超富?我沒有殺他呀,自從那天之後,我根本沒有見過他……”初夏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另外一個打斷了她的話,“就是那天和你見面之後,他一直住在醫院,直到今天早上七點半,他離世而去,而他的家人也正式起訴一個叫安初夏的女人,也就是你,他們有人證指證你,是因爲你的對何超富所造成的傷害,他纔會重傷住院導致死亡。”
她目瞪口呆,震驚得再也說不出話。
眼睜睜地望着他們將鐵銬扣在她的雙手,然後才問道:“我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朋友嗎?”
“不行。”斬釘截鐵地拒絕。
晴子跑過來,說,“就算是初夏殺人,她也有權力打電話叫律師的,你們不會連這點權力都沒有吧?”
這段時間大家都冷淡安初夏,但現在是涉嫌殺人,所有人都不相信安初夏會殺人,何況何超富那個老色鬼,凡是女人都會諧油,大家都煩死他了。
丁丁也說:“就是呀,何況她只是涉嫌好不好?你們不能連電話都不給打吧?信不信我們打電話投訴你們呀?”
你一言我一句的,兩個警-察被說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不耐煩地說:“那好,快點打。”
趙琳陰陽怪氣地說:“你們那麼多事做什麼,不怕被安初夏牽連?她現在是殺人的嫌疑犯,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安初夏的臉色本來就難看,現在聽了更難看,清冷的目光落在趙琳的身上,然後在兩位人民公僕的監視下打了電話給蘇琪。
蘇琪掛了線,臉色都變白了,安安怎麼會被警-察帶走了,並且還是涉嫌殺人?
就算是全世界會殺人,她也不會相信善良的安安會傷害別人。
連小安那樣的壞孩子,她都可以不遺餘力地保護她,到現在還是覺得那壞孩子搶了她的親生爸爸媽媽一定是有苦衷的。
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殺人。
想到這裡,蘇琪急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安安現在被帶到了市東的警-察局裡面,拎了手袋衝了出去。
蘇琪握着電話,站在閆氏國際那棟摩天大廈的樓下,差不多了足足三個小時。
她想要進去找閆少帝,但是保安將她趕了出來,她不是公司的職員,更不是客戶,沒有預約,前臺小姐根本不會讓她見閆少帝。
她幾乎哭了出來。
她
已經請了律師一起到市東的警-察局,正要按手續將安安贖出來,結果那裡的人根本不給他們見安安,說她犯的罪太重,由局長親自審問,任何人都不能贖出來。
連律師都被趕出來。
如果警-察真的不按正途來的話,那麼就是說安初夏在裡面的處境非常的危險,怎麼辦纔好。
蘇琪根本想不明白,就算殺人的話,也有權力見律師吧,到底是什麼樣的罪,要勞煩局長大人親自審問安安,連律師都不許見面。
她實在沒有辦法,走投無路纔會想到閆少帝。
在S市,也只有閆少帝才能救安安了。
他是安安的老闆,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雖然她沒有機會見過那個閆少帝,可是女人的直覺告訴她,他一定不會對安安見死不救的。
一輛車緩緩地從車庫駛出來。
那霸氣側漏的車牌,簡直就像會發光一樣。
蘇琪看見,激動得想也不想衝出去,根本不管車會不會撞到她,張開手,攔住了那部騷包的車。
閆少帝適時踩住了剎,好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那女人是不是瘋了?
幸好他沒有加速,不然的話她早被車碾過去了。
蘇琪連忙跑過去,拍打着車窗,焦急地說:“閆先生,閆先生,我求你救安安好不好?她真的是無辜的,我求你做做好人,幫我救她吧。”
安安?
何方神聖?
只見這個高高瘦瘦的女人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是瘋子吧?
車了車窗,他冷酷地說:“小姐,麻煩你走開一些,不然的話,我真的不介意你成爲我車下亡魂。”
若是平時,蘇琪一定會反駁,這傢伙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的毒舌。
她說:“閆先生,我沒有認錯人,我的朋友安初夏是你公司的職員,她被警察捉走了,說是涉嫌殺人,我找律師去贖她,可是那裡的人根本不給我們見她,我擔心她在裡面會出什麼事,所以在這裡等了三個小時,終於等到你出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幫我的忙去救救她?她真的是無辜的……”
安初夏涉嫌殺人?
閆少帝冷酷的表情緩和了一些,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和安安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一起在S市工作,安安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她絕對不會做傷人的事的。”蘇琪又是一連串的回答,她幾乎哭出來。
特別是看着閆少帝那冷酷得沒有任何別的表情的俊臉,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話,她更是想哭。
如果閆少帝不幫忙的話,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救安安纔好。
“哪裡的人帶走她?”
“市東警-察局,他們何超富今早因爲傷重死亡,死前指出害他的人是安初夏,現在也有好多人證明安初夏就是殺人兇手,所以不給我們進去見她,那裡的人很兇很蠻橫,根本不連法律途道來辦事。”
何超富?
那死老色鬼?
閆少帝的眼眸一沉,突然想到了什麼,沉聲說道:“你上車,我馬上過去。”
那日明明是他出手踩了何超富幾腳,出手是重了一些,但他知道輕重,並沒有傷害到何超富的性命,大不了受一些苦頭,住院一段時間罷了。
那天之後,他派人警告過何超富,別不知死活地想告他,或者想害安初夏,不然他會死得更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