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爲什麼,我喜歡。這原因,你滿意嗎?”
那麼霸道而狂傲的態度刺痛了安瑩瑩的心,這十年來,她一直活得很驕傲,幾乎集所有的寵愛,沒有一個人對她這樣說話,特別是父母,如果她要摘天上的月亮,他們也會想方設法摘給她。
閆少帝自訂婚以來,對她都帶着那樣的寵溺,讓她覺得很幸福。
她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樣狂傲而冷漠的口吻對她說話,警告她,彷彿對他來說,安初夏纔是他要保護的人,而她是一個惡毒的巫婆。
不,她不要當巫婆,她是公主,是所有人寵愛着的公主。
她回過頭,冷冷地望着安初夏,然後懷着滿肚子的恨意離開。
安初夏忍不住一冷。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惡毒的眼神,彷彿她們上輩子開始就是仇人一般,糾纏到了這輩子,所以安瑩瑩纔會這樣的恨她。
安瑩瑩離開了之後,氣氛很詭異地安靜。
閆少帝一直懶洋洋地靠着門邊,修長的雙腿懶洋洋地交叉着,他今天沒有打領帶,黑色風衣,裡面是純白短袖T恤,敞領,露出蜜色而性感的胸膛,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貴族的頹廢氣質,既優雅又妖孽。
蘇琪剛剛一眼就認得他這身打扮剛在意大利時裝週出現,根本沒有推出市面。
嘖嘖,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千萬腐女的夢想撲象呀。
呃,好怪的氣氛,她連忙躲進了洗手間。
安初夏沉默了許久,然後才說道:“閆總,謝謝你……其實你不用這樣的,安小姐不喜歡我的話,我沒有必要再留在公司,你的錢,我一定會還,不會像廖大偉那樣跑掉。”
他沒有說話,一直靜靜地望着她蒼白的臉孔。
她還有餘悸,不然她不會努力地裝作冷靜也掩飾不了眼底的懼意。
不知道爲什麼,他那冷硬的心涌起一股細碎的疼痛,彷彿有針輕輕地刺了一樣,那麼地淡,淡得似乎感覺到了,卻又瞬間消失。
他走到她的面前,握着她的肩膀,手指撩開她額前的碎髮,用極淡的語氣說道:“你不必離開,繼續留在公司,我會保護你,不再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的心忍不住悸動。
爲他這句話。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除了爸爸。
她有限的回憶裡面,也曾聽過爸爸這樣對她說,安安,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傷害你,請相信爸爸。
她真的相信爸爸。
可是爲什麼,此時的她也相信他的話。
一個一而再傷害她的男人,她卻相信他說的話。
就算他現在沒有任何表情地望着自己,她也覺得,他說的話就像上帝的保證一樣,讓她如此心安。
明明,他是傷害她最多的那個人,但他也救她最多的人。
她矛盾地望着他,心中千迴百轉,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天他單槍匹馬地和揍那些警-察的情形在腦海裡一直打轉,打轉。
當時那麼危險,他卻不顧一切地救她。
眼眶不爭氣地一熱,對於他話裡的狂妄也就不再放在心裡了,她勉強地笑了笑:“不管怎樣,謝謝你。”
猶豫了一下,想問那件事結果怎樣。
後來真的沒有人來騷擾她,讓她過了極平靜又不安的一週。
萬一,他們再捉她回去,萬一,他們又再對她殘忍兇暴地逼供的話……扇子般的睫毛不安地閃動了幾下,小鹿般不安的眼神,明明那麼柔弱的的她卻努力裝作堅強的樣子。
冷漠的五官線條忍不住柔和了一些,他的手輕輕地捂在她那受傷的臉上,冰涼的溫度,感覺很舒暢,只聽他低低地警告:“別去想那天的事,已經過去了,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相信我。”
霸道而堅定的語氣。
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會接受不了而反抗,可是現在,心又是一陣悸動,那是一種溫暖的悸動,從來沒有過的悸動感覺。
就連廖大偉,也不曾給過她這種感覺。
和廖大偉在一起,因爲她想要一個家,而廖大偉對她熱烈的追求,給了她一個家的衷往,於是才接受和他在一起。
可是現在,這種心跳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彷彿電流激過,又彷彿置身於溫暖的世界裡面……
茫然,她真的不懂這到底是什麼。
他將她的臉貼住了他的胸膛,感覺他有力而強壯的心跳,他又說道:“安初夏,當我的女人吧。”
她動了一下。
他微皺眉:“你不必現在答應我,考慮清楚再回答,我的車在外面,司機會送你回家,何超富那件事你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
她微微點頭,仰臉,望着他再一次輕輕地說:“閆少帝,謝謝你。”
他陡地輕笑,俯首輕輕地親了一下粉嫩得透明的嘴脣。
她一驚,推開他,咬了咬下脣,用說不出來的情緒望着他。
笑意更深,張揚,肆意,他說:“這是第一次,發現我的名字在你口中說出來是這麼好聽,小安。”
他聽見蘇琪叫她安安,於是就自作主張叫她小安。
她顰眉:“你叫我安初夏,或者叫我安安,不要叫我小安。”因爲小安,是屬於另外一個人。
“fine,我叫你小安安。”他漫不經心地改了口。
她想繼續糾正他,突然想起這個人天生就是有一根反筋,越是糾正,他只會越是叛逆地違抗或者折磨她。
脣一勾,對於她的順從很滿意。
其實,他也相信她不會騙他,可就是忍不住以此當藉口來折騰她,欺負她,這是一種樂趣。
但是,僅有他纔可以欺負。
除了他,沒人能欺負他的女人。
對,他的女人。
看見她憋紅着臉,卻又無可奈何的嬌俏樣子,他的心忍不住一動,手一伸,再次將她擁進了懷抱,吻住了她的嘴脣。
她的氣息有些苦,大概吃了藥,並且吃得太清淡,卻依然讓他沉迷。
他旁若無人地吻着她,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部。
門口的保鏢努力將視線保持平衡,如此刺激的畫面,確實兒童不宜。
狂野而熱烈的吸取了她口腔的空氣,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大腦一片漿糊,只知道他又吻了自己,還吻得……這樣深入……
惱怒地睜開眼睛,發現他也同樣的睜開眼睛,眸底還有……她接受不了的嘲意。
是嘲意吧?她不會看錯的。
混蛋,這個地步了還要看她的笑話!
用盡力氣狠狠地推開他,他只是踉蹌了一步,就站穩。
“你……不要
總是這樣……對我。”她氣紅了臉。
“不要怎樣你?”他反問。
“吻我。”她大聲地告訴她。
他邪邪一笑,攤手,“是你叫我吻你,我怎麼好意思拒絕。”
她大窘,惱羞成怒:“閆少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叫你不要總是這樣親我,這樣不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沒錯,可是……我不喜歡這樣。”你是有未婚妻的男人,怎麼可以還親別的女人。
她壓根忘記了,閆少帝這個人不但親別的女人,連睡都已經睡了不少別的女人了。
蘇琪在這裡忍不住笑,無奈地搖頭,安安呀安安,你平日的冷靜哪裡去了,怎麼遇上這個男人就像個小孩子一樣說話完全沒有條理,一點都不像你嘛。
這時候,紀姐從外面進來,對安初夏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提醒閆少帝:“閆總,去意大利的班機差不多到了。”
他微頷首,旁若無人地撫摸初夏的臉蛋,輕笑:“好好想想我的問題,回來給我答案。”
安初夏不自然地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卻不小心撞上紀姐高深測的的眼神。
紀姐笑着試探:“閆總給了初夏難題了嗎?看我們初夏爲難的樣子。初夏,你好點了沒有?我還沒有恭喜你雨過天晴,現在沒事了吧。”
“謝謝紀姐,我已經沒事了。”她不着痕跡地避開了他,心裡不悅,氣他的霸道,卻一點奈何都沒有。
她感覺到紀姐的語氣裡的冷漠。
幸好這時候蘇琪出來,她沒心沒肺地說:“時間已經不早了,安安應該餓了吧,閆總,謝謝你對我家安安的照顧。”
閆少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以最帥氣的步姿離開。
蘇琪忍不住各種的紅心眼、星星眼,捧着心讚歎道,“多帥的男人,太帥、太酷了。”
初夏忍不住翻白眼,將東西扔給她,“別做白日夢了好不好,那種男人我們惹不起的。”
“我們惹不起,可是他來惹你呀。”蘇琪簡直興奮地不得了,“多金,帥氣,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簡直就是天神一樣的男人,溫柔浪漫呀,安安,那個安瑩瑩那麼囂張,你去搶了她的未婚夫。”
初夏無語地望着一直做白日夢的蘇琪,懶得和她說話,她真的一點都看不出閆少帝溫柔在哪裡,只是長得比普通人好看一些而已嘛,有什麼了不起。
蘇琪彷彿猜到她在想什麼,逼視她,“他救了你耶,一個人救了你,安安,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感動。”
安初夏一邊向門口走去,一邊慢吞吞地回答:“我,一點都不感動。”
“騙子!你騙我,你根本就是感動了,剛剛你們在外面玩親親,別以爲我不知道。”蘇琪拆穿她,笑她說。
她的臉頓時被染上了嫣紅的顏色,很是動人。
惱怒地說:“小琪,你再說閆少帝那個人,你就走路回家哦。”
“走吧,出院手續搞定了,你看呀,閆少帝身邊的保鏢都那麼酷,沒有太陽也要戴太陽鏡,不怕撞到別人嗎?”蘇琪有些鬱悶地問。
安初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悄悄地睨了一眼後面的保鏢大哥,輕輕地說:“噓,小聲一點,你沒看見後面那位大哥的臉皮一直在抽搐,他們不帶太陽鏡的話沒有震懾感嘛,對不對?”
蘇琪轉過身,揹着走路,兩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