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意識裡面,她根本不想閆少帝不高興。
於是她盡心地追了進去,恰好看見閆成野拿起一瓶酒在看,一邊還在說,“沒想到那野種收藏了那麼多美酒,卑賤的人有什麼資格喝美酒,給我享受算了。”
說着就要開。
安初夏阻止,“閆二少,這是閆總的東西,你要喝,可不可以先問過他的同意?”
他不屑地說,“他的東西就是閆家的東西,閆家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我要拿任何閆氏的東西,我爸爸都不過問,我爲什麼要問過他的同意?我喝他的酒,算是他的榮幸。”
說罷張狂地開了酒,拿了兩個高腳玻璃杯,其實一個端起來,倒了一點,抿了一下,咂地一聲,說,“香醇,果然有些年分,那個野種也會懂得喝酒。”
他在兩個杯上都倒了半杯,然後端了其中一杯過來,遞到她的面前,陰陰一笑,“你叫安初夏是嗎?你最近出盡風頭,所以我記住了你的名字。”
安初夏以前覺得閆少帝是最討厭最霸道的人了,現在和這個閆成野一比,閆少帝簡直就是好得不得了的一個人。
面前這個男人,他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難道他只會聽獸話?
記住了她的名字?她該感激零涕嗎?看他的表情,似乎有這個意思。
既然他死都不走,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說得對,這是閆家的地方,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有什麼資格趕他走。
心底對閆少帝涌起了淡淡的愧疚感,爲自己一點都幫不上他的忙。
小臉蛋一片清冷神色,“上班時間,我不喝酒,也不會不問主人就擅自喝別人的酒,你自便。”說着,轉身就要離開辦公室。
閆成野是閆家的人,想必他不會做些傷害閆氏的事,何況,她也不怕,因爲外面有辦公室的視像頭,只要打開了,就可以監視他在裡面的一切,不必呆在這裡盯着他。
閆成野的眼神一沉,這女人一而再地裝清高,以退爲進的遊戲玩得太過份,就會讓人倒胃口。
他向前一步,握着安初夏的手,將她拖進他的懷抱。
濃郁的古龍水香味涌進安初夏的鼻間,很刺鼻的味道,她討厭這種味道。
閆少帝的身上有菸草的味道,混合着薄荷清新的味道,感覺很特別,她不討厭那種味道,但是這個陰鷙的男人身上這種香水的味道讓她幾乎想吐出來。
噴香水,穿透明性感衣服,他纔是真的變-態,她以前那樣罵閆少帝真是不長眼睛了,和這個人相比,閆少帝真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她用力地掙扎,手指甲不小心劃過了閆成野的臉,他一摸,感覺到血跡涌出來,頓時大怒,眸底更是染着情-欲的色彩。
該死的賤人,敢破他的相!
他最自傲的是自己的長相和身材,這小賤人敢觸他的黴頭,他若不狠狠地教訓她,他就不是閆成野。
將她狠狠地一推,安初夏退了幾本,撞到了辦公室,整個人向後仰去,正要跳起來,閆成野卻將她壓住,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小賤人,今天我不做了你,我就不是閆成野。”
安初夏惱怒地警告,“閆二少,你是人而不是獸,請控制你的獸性,如果你碰我一下,我一定會報-警。
”
他的獸嘴湊了過來,吻住了讓他覺得銷魂無比的小櫻脣。
她覺得噁心,側過頭,不給他碰到。
閆成野捏住她的臉蛋,狠狠將她的臉扳過來,淫邪地一笑,“裝什麼清高,你給閆少帝睡無非是爲了他的錢,放心,今天你讓老子舒服的話,我給你雙倍的錢。”
她氣得渾身發抖,一個耳光甩了過去。
他吃了痛,作爲報復,狠狠地扯她的衣服,衣服一扯,就露出了上半身,她今天穿的是米色的胸衣,潔白嬌嫩的肌膚,讓任何男人都噴鼻血的豐盈。
他已經控制不住,不想再那麼多廢話。
這個小尤物。
安初夏被他壓着動彈不得,眼看着他的手已經觸到她的腹部,渾身頓時涌起了雞皮疙瘩,就算掙扎也沒用,他的力氣比自己打。
但是,這個男人讓她覺得很噁心,她現在拼了命地想辦法如何自救,手不知道摸到了他剛剛開了的紅酒瓶,就在他那噁心的嘴又吻上她的時候,她抓起了酒瓶,拼盡了力氣狠狠地砸向他。
她不知道砸到哪裡,這時候,她只想爲自己解脫,不能被閆成野強-暴。
閆成野悶哼一聲,鬆開了她,捂住了額頭,狠狠地瞪着安初夏,這個小賤人敢砸他!
安初夏跳了下來,將衣服拎了起來,整理好頭髮,然後才發現,閆成野的額頭正在汩汩地流血。
“我要掐死你!”他向她撲過來。
她連忙又抓起酒瓶,雙握緊緊地握着,戒備地警告他,“你不要過來!”
他一步一步地逼來,陰沉的臉上佈滿了寒意,該死的賤人,血從他的額頭一點一點地滑落,看起來十分可怖,就像喪屍那種可怖,“今天,我不掐死你,我就不叫閆成野。”
他就不相信這個賤女人還敢砸他一下。
他猜對了,安初夏就是敢砸他一下,眼看着他越來越近,目光像要吃了她似的,她尖叫一聲,閉上眼睛,狠狠地對着他又來了一下。
這下子,她幾乎用盡了力氣,只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和他悶哼的聲音,她睜大眼睛,駭得渾身哆嗦起來。
閆成野滿頭是血地倒在玻璃碎中。
他,死了?他被自己砸死了嗎?
隨即,聽見有人推門進來,她嚇了一跳,像小兔子一樣望過去。
只見閆少帝手拿藍色文件夾,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跟在他後面的是BREE,猜得出他將會議交給了談以風處理。
BREE在背後尖叫一聲。
他一道眼風掃了過去,凌厲,銳利,寒冷。
BREE掩住了嘴巴。
他並沒有問安初夏發生什麼事,只是冷冷地命令道,“安安,你扔掉去裡面洗手,然後清醒地出來,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事,走出去之後,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初夏和BREE同時愕然。
他的意思是要將這件事攬在身上嗎?
“閆總……”BREE想要勸阻,她在他身邊多年,太清楚他和閆家的關係本來就很僵,閆二少在總裁辦公室受了傷,如果不澄清的話,那麼就鬧得更僵了,惹到閆老的話,那麼閆總的地位就會很危險。
他又是一道冷厲的眼神掃過去,“BREE
,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BREE低下了頭,心裡掙扎了許久,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會聽她任何的勸告,只好轉身出去打電話叫救護車。
閆二少滿身的血,不盡早送去醫院,肯定會有生命危險。
安初夏卻是站在那裡,腳像生了根一樣,根本動彈不得,何況,他要將所有的事攬下來,而她置之度外,這一點,她做不到。
如果閆二少死了的話,他就要背殺人兇手的罪名。
他微皺眉,喝斥,“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進去洗個臉,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事。”她的臉上還殘留着閆成野濺過來的血跡。
這時候莎拉衝了進來,裡面發生的一切,她看在了眼裡,只是她不想進來救安初夏,救也沒用,那個人是閆家的二少爺,閆總的弟弟。
一開始,她還嫉妒安初夏勾搭上閆總,現在又勾搭上閆二少,結果在視像裡面看見安初夏砸了閆二少的頭,她嚇得呆了,躲進了洗手間,發現閆總出來,她纔敢出現,準備打小報告。
“閆總,安初夏她,她要殺閆二少……”
“閉嘴!”BREE進來,瞪了她一眼,“出去,胡說什麼!”
閆少帝轉過身來,冷冷地望着莎拉,一字一句,用寒冷得彷彿是地獄冒出來的聲音對她警告,“剛剛的事,你什麼都沒有看見,現在出去,將辦公室的視像內容全部刪除掉,不然的話,你明天就滾出公司,以後不用再來上班,若是傳出去,那麼你該知道我的脾氣其實也不怎麼好。”
莎拉打了個寒顫,根本不敢接觸他的目光。
本來想進來領功,沒想到……
閆總偏心的程度太明顯了,如果說他和安初夏沒有姦情的話,她打死也不會相信。
“是……我知道了,閆總,我馬上出去刪除所有的內容。”她的牙齒抖哆起來。
她出去之後,BREE說,“救護車很快就到,閆總你可以和初夏迴避一下,這裡讓我處理。”
她幫不是安初夏,而是閆總。
救護車出現在閆氏樓下,一定會吸引無數狗仔隊的注意,到時候就會惹來無數的風波,一定會將這件事歸究於閆總的頭上。
閆總最好不在公司,纔會避開這一切的糾紛風波。
閆少帝拖住安初夏一眼,坐了後門的電梯,從後門離開公司,上了車之後,正好聽見救護車呼嘯而來。
車開得不快。
離開了公司,安初夏的心定了一下,她才驚恐地解釋,“是他要……我,我才砸他的,閆少帝,他會不會死?如果他死了的話,你沒必要幫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讓你背這個責任的。”
他轉頭,罵道,“你瘋了,和這種人單獨一個房間,你不知道他就是禽獸嗎,看見女人就想上,何況你還是我的女人,他更是恨不得睡了你來刺激我。”
她很想回擊他,你不就是禽獸嗎,難道你們閆家專門出品禽獸?
但是她覺得很受傷,他以爲她想跟進去的,還不是爲了維護該屬於他的東西,還不是不想閆成野不問自取地搶他的酒,更是忍受不住閆成野對他的侮辱。
閆少帝這時候滿腔的怒火,他一下子就猜到是發生什麼事,他不是生氣安初夏,而是氣閆成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