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排,最上面,小紅盒子!”尼安不停的在心中重複着要點,靈活的在黑夜中分辨着事物。由於是爲了趕在初七前面來,沒有完全聽清楚檔案員的方位介紹要點,而且這個檔案室他是第一次來,老檔案員的分排方式又亂又雜,一時內也讓他分辨不出從哪裡算起的第二排。
找了一排架子,發現不是,應該是對面的那邊開始算,尼安加快的腳步,正準備去對面,忽然,一股冷氣吹到了他的脖子上,冰涼冰涼的,像是一個人在午夜間的呼吸,亡靈的味道。他身爲騎士,對於亡靈生物有着天然的敏銳感,他反手握住了背後揹着的長劍的劍柄,假裝沒有發現,走了兩步後,忽然一回頭……身後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卻不知道哪來的風,將掛在牆上的畫吹得左右晃盪。
前面的架子上就有一個小紅盒子,尼安心中一喜,就是它了,走快兩步,正想擡手取下小盒,又是一股冷氣吹來,這次比前次的要大得多。不對勁,尼安心中感到極度的不安。感覺這個檔案室又黑了很多,寶石的光芒彷彿被吞噬掉了,周圍的東西開始看不清,眼前的黑暗像是無底的深淵,更可怕的是,他能明確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
“出來!”尼安低喝了一聲,心裡很明白這是遇上了幽靈,它一直呆在暗處,沒有什麼舉動,卻讓自身的氣息散發開來,就是讓想他知道它的存在,卻又不能讓他這一下子捕捉到它的位置。看來,它害怕他,卻又得不阻止他,都是衝着這封信來的。
四周,死寂延續着,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是在與他對峙着一般。尼安往後退了一步,正好退到了小盒子的正下方,只要一擡手就能夠得着。
不能再等了,等初七到了只會更麻煩,尼安閃電般的一擡手,夠着了那個小盒子。痛疼感從手痛上延緩開來,讓他一失手,將小盒子打翻在地。他一把拉開了旁邊的窗簾,一隻近乎於透明的鬼爪正釘在他的手背上。
他擡起頭,沿着鬼爪往上看。的對面飄浮着一個全身上下近乎透明的影子,那飄動的長髮,以及篷鬆的裙子,可以分辨得出來是個女子,臉上帶着畏懼,那雙黝黑的眼正惡狠狠地盯着他。
果然是個幽靈,藉着月光尼安心中更明瞭。看來她是害怕他的,但更怕他拿到信,爲了信,她不惜代價的攻擊他。這幽靈也很聰明,看來早就盯着他了,她一擊中,迅速的離開他身前,整個身軀靠在檔案架子上,那舉動明顯就是他只要有一動作,她就將推倒檔案架。推倒檔案架一定會發出巨大的聲響,何況在這安靜的夜間,一定會驚醒全鎮的人,這裡馬上就會成爲全鎮的焦點。
“滾!”尼安知道此時不是動手的時候,在手心中聚集起了一片氣刃以防不測,低喝了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中有着一絲女音。原來幽靈與同時對他說了相同的話。
“你要讓我離開?”尼安打量着眼前的幽靈,看來她是執念不淺,敢於與他對持。
“不要揭開沉睡的面紗。”幽靈口中發出了冰冷的聲音,同時又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散發出像是地底帶上來的寒氣,加重了它手上的動作,檔案架開始傾斜。
“布穀……布穀……”門口傳來了馬修的暗號聲,看來是初七來了,尼安不敢再與幽靈糾纏不休,一擡手,對着幽靈一個聖光波動就拍了過去。幽靈沒想到他會忽然擊來,閃避不及被打了個正着,被擊中處冒出了清煙。
尼安藉着一擊成功,一貓腰從地上抄起那堆信件,幽靈尖叫着撲了上來,帶着鬼火的鬼爪不顧一切的衝着他拿信的手襲去,空間太小,又不敢鬧出動靜,尼安只得硬吃了她這一招,手背再次被她抓中,手上的那堆信紛紛揚揚散落了一地,匆忙中他只掃到了信封上的那個地址——扭克新城柯曼家。幽靈像是豁出去了,化成一團鬼煙,圈起滿地的信件,燃燒飛揚夾雜着鬼氣,不顧不切的向尼安轉去。門口又傳來了開門聲,尼安顧上與她糾纏,雙手一合,劃出一道金色的光圈將幽靈逼在圈外,一個翻身,抓住天窗上的橫樑,穿過天窗,躍上屋頂。
等初七進來時,只看到打翻的小盒子,幾滴血液,滿地燒盡的灰燼,還冒着清煙在窗邊。還有一種讓她不舒服的味道。她蹲下身子,輕沾了點血液湊近鼻子一聞,猜了個**分。看來,這事情一點也不簡單,既然有人在暗地裡監視她,並有亡靈在其中做法,麻煩大了。
回到旅館,馬修才發現尼安一直按着的手背正在流血;“怎麼了?裡面有機關麼?”
“沒有,只是遇上了個幽靈。”尼安逼出傷口的毒素,對着手背來了一個治療術,傷口恢復如初,只是手掌在短時間裡不能行動自如。
“幽靈?”海格斯扁了扁嘴;“她不要命了吧!敢找上你,還能將你傷成這樣,該不是活人鬼吧!”反正他就是理解,也不服氣,處處想嘲笑一下尼安。
“海格斯!”聽着海格斯那調侃的話語,連馬修也皺起了眉頭制止,這小子越來越不對勁了,不就是爲了莎麗,看到尼安帶傷而回,不但沒一句問候的話反而出言譏諷。
“以你的能力怎麼會讓她傷着了,在那老宅子裡有幽靈?”馬修經過他的觀察,確定尼安沒受什麼重傷,才問出心中的疑問。“你不是去取信的嗎?幹嘛多管嫌事去招惹它啊,你真是騎士精神放不下,也不要挑這個時候。連信都取沒到,自己還受了傷,真得不償失。”
“不,你錯了,不是我去找它,而是它尋上我,就以它那種不要命與我抗爭的樣子,我很確定,它並不是衝着我來的,而是衝着那封信。”尼安非常肯定這個。“她是要守着那封信的秘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去取那封信,她就會抵死相拼!”
“信?”海格斯與馬修不約而同的驚訝了。
“什麼信?”海格斯追問道。可是馬修與尼安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忽視他的問題。
“看來,對那封信的關注除了我們與她,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在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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