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簡直是豈有此理,一派胡言。你想想,我害死她幹什麼,對我又有什麼好處?這件事的確不是我乾的。”蔣玉馨聽到蔣可悅的問話後開始很激動,可說着說着,她又很快地冷靜了下來,也許她對這樣的問話早已習以爲常了。
“那是誰幹的?”蔣可悅追問道。
“我的大小姐,這事情我哪能知道啊,我到現在也不明白,是誰做了這樣卑鄙無恥的事情,他們到底是何意圖?是針對我,大夫人,還是老爺?”二夫人說着又開始激動起來。
“這件事請,還有誰瞭解詳情?”周天豪問。
“應該是王二櫥子和大夫人的丫鬟金銘,他們纔是真正的當事人!”二夫人說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好像一陣激動過後,她感到很累了。
周天豪與蔣可悅把蔣玉馨扶上牀,給她蓋好被子。周天豪對她說:“二孃請放心,只要不是你下的毒,我會想辦法接你出去的,您先休息吧!”說完便與蔣可悅離開了蔣玉馨的柴房。
探視完二夫人蔣玉鑫,周天豪與蔣可悅先後找到大夫人的丫鬟金銘及早已離開周家的王二廚子詳細瞭解了金銘中毒事件的經過。
王二廚子對自己當時屈打成招告發二夫人爲大夫人下毒一事,悔恨不已,並轉達了對二夫人的歉意。
瞭解了詳情,周天豪與蔣可悅來到莊主周仕明的房內。周仕明見二人來訪,非常高興,問道:“怎麼樣,來到家裡的感覺不錯吧?”
“這些天來,我和天豪讓您老人家費心了,也給我們這個家增添了不少的麻煩。”蔣可悅落座後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周仕明聽後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孩子,你們出事了,我們這個家還有法過嗎?再說了,這些事情並不是由於你們的原因造成的,只要你們能平安歸來,我就放心了。今後啊,天豪也不要隨便出門了,當我百年之後,還需要你來料理這個家業啊。”
周天豪微微一笑:“謝謝父親的信任,不過,我還是想多讀些書,學習些本領,說不定將來還能有更大的用處。”
周仕明稍微一怔,好像明白了周天豪內心所想,便哈哈大笑,道:“我這個兒子啊,像我,像我……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周天豪見父親今天很高興,也不想錯過解救二夫人的機會,便道:“父親,我二孃是怎麼回事?”
周仕明一聽周天豪提起二夫人蔣玉馨,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他的面龐明顯緊繃了,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周天豪仔細一看,發現他父親交握的手在輕輕的顫抖,顯然他已處於暴怒的邊緣……
周仕明強忍着內心那股要噴發的怒火,轉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沉默了片刻,說道:“這件事情本來我想以後再告訴你們兩個,不想讓她攪亂
了今天這個喜慶的場面。既然你們問起這事,我也就不再相瞞了。實話講,你這個二孃很不爭氣啊!我是那麼信任他,讓她管理這麼多的事情,可她呢?不知跟誰學會了吸大煙,一味放縱煤場掌櫃侯八,致使釀成了礦難。她還指示王二廚子,深夜潛入我的密室盜取我們周家的寶貝和那本傳說中的秘籍,並陷害五夫人的丫鬟小晴偷取她的東西。這些暫且不說,而最使我生氣的是她竟然想毒死你的母親,這個人的心怎麼這麼歹毒啊?連起碼的親情都不講了。你們說,她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周仕明最後一句話說得很重,聲音也非常高,一腔的怒色充斥在爬滿皺紋的臉上。
周天豪與蔣可悅互相對視了一下,心中盤算着如何開口打破目前的僵局。
周天豪見自己的父親氣憤異常,便上前爲他滿了一杯茶,並輕輕地把茶杯放在父親的面前,分析道:“要說二孃吸大煙,一味放縱煤場掌櫃侯八,釀成礦難,造成人員傷亡,並指示王二廚子深夜潛入密室想盜取我們家的寶貝和秘籍,陷害五夫人的丫鬟小晴這些事情確實是做得不對,父親把她關起來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據我所知,二孃是被人利用了。父親知道,二孃是個直爽而又重義氣的人,別人就是用了她這一點,來達到他們的目的。侯八與瀛天茶莊的宋之浩早就串通一氣,設計讓二孃吸食大煙,並逐漸上癮。而上癮後又停止供應她煙土,*迫她幫助他們尋找我們家的《古墓秘籍》和其他寶貝,並想方設法買取我家礦山。二孃被煙癮所致才做出以後的種種荒唐行爲。而她陷害小晴,是因爲她懷疑那晚截取王二廚子手中金條的就是小晴。二孃怕小晴去告發王二廚子,而把她牽扯進來,所以她纔想方設法把小晴從周家趕走,這一切都是與二孃受人脅迫有關。當然整個事情的發生二孃是要負很大的責任,脫不了干係的。可是,經過我和蔣可悅的調查,爲我娘下毒之人確實不是王二廚子,原因有三:一是王二廚子現在承認當時是屈打成招,至今她還在悔恨自己當時誣告二孃的行爲,並請她原諒;二是廚房是一個敏感的地方,出現投毒這樣的事情,廚師是首先要被懷疑的對象,他不會那麼傻;第三,王二廚子在金銘把湯端走之前,親自嘗過湯的味道,而嘗過湯之後,金銘就端走了,金銘也保證當時王二廚子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這也說明,王二廚子沒有下毒。所以,綜合以上情況,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從廚房到我孃的房屋這段時間內有人暗中做了手腳。”
莊主周仕明仔細聽着周天豪的分析,不時地點點頭,又不時地若有所思。
周天豪繼續分析道:“當然,可以排除是金銘的可能,要不然她不會先中毒,是她救了我的母親。那麼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可悅,說說你調查金銘的情況吧。”
蔣可悅接過周天豪的話題,繼續說道:“經過
我調查金銘,弄清了路上的情況。當時金銘端着砂鍋向回走,一路上很順利。鍋蓋從沒有被打開過。而當她經過院中那顆大梧桐樹下的時候,突然感到一個東西在自己的脖子內蠕動着,弄得她奇癢無比。她只好把砂鍋輕輕地放在地上,騰出手來,去撓癢癢。等她把手伸入衣領內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嚇了一跳,便迅速把它扔在地上。她低頭一看,是一隻碩大的毛毛蟲。她仔細地翻動着脖領的衣服,生怕還有其他的蟲子在裡邊。這足有喝一碗湯的時間,賊人完全有可能在這段時間趁她不注意悄悄地來到沙鍋前,輕輕地掀開蓋子,迅速把東西灑在裡邊,又輕盈地一轉身,躲在了大樹後面。因爲我們家的那顆梧桐樹很*,人躲在樹後很難被發現。金銘確信自己衣領內沒有其他東西了,也不癢了,這才又端起砂鍋繼續走路,賊人也就達到了下毒的目的。”
蔣可悅頓了頓,繼續說道:“當然,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那個賊人自認爲做得巧妙,可還是被人發現了,發現這個人的就是我們的一個更夫。現在我就喊他上來爲老爺說說當時的情況。”說完蔣可悅向外拍了拍手。
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下人走了進來,周仕明認識,他就是更夫龐六。
龐六進門後,趕忙向周仕明施禮。周仕明擺了擺手,道:“罷了!龐六啊,那天傍晚你看到了什麼?快說說!”
周天豪鼓勵他說:“龐六叔,您就把那天看到的情況說給老爺聽吧!”
龐六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天傍晚,我正從後院到前院去,可剛轉過那個牆角,就發現金銘端着碗經過我們院內的梧桐樹下。當時,有個捂着臉的年輕人躲在樹的後邊,把一個東西彈在了金銘的脖子裡。金銘可能感到癢癢,就把鍋放下,在自己的衣服內找東西。那捂臉的年輕人就到鍋那邊去了,後來又躲到了樹後。當時我也沒注意,認爲是年輕人之間捉迷藏,鬧着玩的,自己多看了怕被人笑話,就離開了……”
WWW тt kдn ¢○ “那個樹後的人是不是王二廚子?”周仕明急切地問道。
“不是,王二廚子年齡大,那個人比他年輕,個子也比他高,一定不是王二廚子,這一點我可以確信。”龐六肯定地說。
“那你看清那個藏在樹後年輕的蒙面人到底是誰了嗎?”周仕明又問。
“由於當時是傍晚,隔得又遠了點,沒有看清,只記得他的身子很輕巧的。”龐六說道。
“龐六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爲什麼不早向我彙報啊?”周仕明有點不高興,責怪道。
“老爺,我當時認爲是年輕人在嬉鬧,沒當回事,事後也沒有人問我。自己還怕說出去別人說我是老不正經,所以……直到今天,公子和蔣姑娘來問我,我纔想起此事……”龐六難爲情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