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是來殺你的,識趣的話乖乖棄械投降跟我走。我說不定心一軟,你還有性命。”刺客威脅道。
“休想,今天我也讓你見識一下本姑娘的厲害。”蔣可悅根本不服軟。
刺客雙眼猛然圓睜,健壯的手臂突然擡起,長刀似乎得到了主人的命令,一道刀光倏然閃過,長刀已經立於胸前。這是一柄寶刀,經過他無數年的真元祭煉,早能與他心意相通。
“出招吧!我蔣可悅雖無經歷大戰,但也可以照樣取你人頭。”蔣可悅高高躍起,雙手握住大刀,卻並不急於出手,反而高高在上,虛立空中,密切注視着眼睛早已瞪圓的黑衣刺客。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乖乖跟我走,怎麼樣?”刺客還想勸說蔣可悅繳槍。
“別白日做夢了。”蔣可悅並不多說,一柄金光熠熠的寶刀從她指尖漸漸隱現,從刀尖噴涌而出的凌厲氣勢,彷彿刺破了虛空,陣陣刺耳的刀鳴聲直奔刺客而去……
聲未至,一道金光卻率先擊向刺客。金光無聲無息,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金色的氣流,猶如長虹貫日,迅猛急速。
黑刺客敏捷地向旁邊一閃,同時揮動長刀,一道白色的刀芒與金光猛然相撞,頓時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金白相交的星光。只是這道星光卻有些出乎刺客的意料,星光不僅僅是刀氣所化,更有着掩人耳目的奇效,而真正的殺招,隱藏的極深。
刺客大戰無數,經驗更是無比的豐富,早已料到。
果然,星光還未散去,一道無形的音波轉眼即到。刺客躲閃之際,竟然感受到靈魂深處很少有的一種悸動。他已經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
刺客來不及細想,只得放棄最初與蔣可悅遠戰的想法,身形一閃,高高躍起,手中長刀朝着地上的蔣可悅狠狠劈去。
只是他到底還是小看了蔣可悅,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迅捷無比,豈是別人可以輕易接近的。
二人且戰且走,不斷在空中、樓頂、地面、長廊遊離……
刺客發現低估了蔣可悅的本領,內心十分着急,原來不可一世的態度蕩然無存。他從不在同一位置停留一刻,否則必然會被當成活靶子,再難反攻。
黑刺客遭到蔣可悅的頑強抵抗,信心及內力早已耗費至少六成,如若再不靠近蔣可悅,必然無力再戰,敗於她手下。
蔣可悅牢牢地站在地面上,未曾離過一步,她有些戲謔地看了眼手忙腳亂的刺客,淡淡地說道:“結束了!”
刺客聞得此言,頓時一驚,他不由得擡頭看了看天空。剎那間,伴隨着蔣可悅清冷的喝聲,無數道刀光所化的星光劈天蓋地般朝他蜂擁而來。
刺客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在這般威勢之下,即使駛出壓箱底的拼命絕招,也必然難於倖免,索性放棄了抵抗,使出渾身的力量跳出圈外。可還是有幾刀刺在了他的肩膀和胳膊上,他強忍疼痛,跳牆而去……
見黑衣刺客逃
走,蔣可悅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坐在院中的石頭上歇息。
老闆娘及店小二見黑衣刺客已跑,拿着棍子從一邊跑出來,急匆匆地問道:“那人呢?”
蔣可悅喘着氣,道:“跑了?”
二人將棍子一扔,蹲坐在地上,嚷嚷道:“我的娘唉,剛纔可真嚇死我了!”
“現在好了,他被打跑了,不用怕了。”蔣可悅上前安慰着老闆娘。
“我說蔣姑娘啊,你可真厲害!從哪兒學的武功啊?”老闆娘問道。
蔣可悅嘿嘿一笑,沒有說什麼。
“蔣姑娘啊,他們爲什麼來找你啊?我想這個人一定是壞人吧?”店小二也湊上前來問道。
見二人一心想知道,蔣可悅決定不再隱瞞,道:“大嫂,你們這裡前一段時間不是發生案子了嗎?”
老闆娘點點頭。
“他們來,大概就是與那個案子有一定的關係。”蔣可悅說道。
“與那個案子有關係?”店小二不解地問。
“是的,他們就是衝着那個案子而來的。”蔣可悅回答道。
“他不是來找你的嗎?”老闆娘不解地問。
“大嫂啊,其實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我感覺到你們的確都是好人,我也不想再隱瞞什麼。其實我就是來調查那個案子的。”蔣可悅把自己的實底掏了出來。
“那你不是賣茶葉的?”店小二驚奇地問道。
“不是。當時我們住在這裡,怕你們不收留,所以才編了個理由。還請你們原諒啊!”蔣可悅一拱手。
“哎哎哎,不管你們是做什麼的,但我們能看出你和那位公子都是好人。可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查案啊?”老闆娘問道。
“不瞞您說大嫂,其實我已經在查了,而且已有收穫了。不過要想真正找到兇手,還不是那麼簡單。”
“你可快把那個案子查出來吧,我們也盼着開張呢。”店小二道。
“是啊,發生案子後,也影響你們的生意了,真是對不起。”蔣可悅抱歉道。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其實啊,真正可憐的是那位死去的老夫人,唉,死得可惜啊!”老闆娘嘆息道。
“你現在孤身一人在外查案,不是官府派來的吧?”店小二問。
蔣可悅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是被害人的親屬。我們有理由知道真相,查出兇手。你剛纔問,今天黑衣刺客爲什麼要來刺殺我。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爲這個案子查到他們的痛處了,他們害怕了,所以才破釜沉舟,其實這恰恰暴露了兇手很可能與他們有關。”
“噢,原來是個樣子。那蔣姑娘,今後遇到什麼難題儘管來找我們,只要能幫上忙,我們一定會去做。”老闆娘說道。
“那蔣可悅可太感謝了,其實你們只要允許我白天到後院去幾趟就行了。”
“那簡單。原來我們不允許任何人去,就是因爲官府吩
咐過。我們也怕再給自己找麻煩,所以纔不讓你們到後院去。”
“我理解。不過,大嫂你們以後還得多加留心。我估計歹人很有可能還會回來。這次雖然失敗了,可他們不會就這麼死心的。”蔣可悅提醒着老闆娘及店小二。
“啊,還會來啊!”店小二驚愕道。
“你看你他媽的嚇得,都不如我們女流之輩,還他媽的大老爺們呢?”老闆娘上來奚落道。
店小二的臉一下紅了起來,不再作聲。
“通過今天這個事情,我看今後他們可能不會明目張膽的來了。不過你們放心,他們針對的不是你們,而是我。今天打擾你們休息了,天很晚了。大嫂你們回去睡覺吧。”蔣可悅勸說老闆娘道。
“好吧,蔣姑娘,你也累了,休息去吧。以後要多留心。”老闆娘也勸說着蔣可悅。
蔣可悅微笑着點點頭。三人分手回去休息了。
……
而此時此刻,外面的政治及軍事形勢也正在發生着巨大變化。李自成率領的大順軍在山海關大敗,帶着殘兵敗將潰回到北京。
李自成敗回北京以後,就改變了對關外滿清人的看法,以前李自成從來沒有重視過滿清,山海關一敗,李自成開始重視滿清,派出人多方打探滿清的消息。很快一個壞消息就來了——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既將乘勝兵發北京。而李自成剛佔領北京才一個多月,是守還是棄,李自成很爲難。
李自成也曾經打算堅守北京,因爲北京對於他闖王老李來說有着不一樣的意義,李自成想稱帝,只有在北京稱帝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皇帝,但是山海關一敗後,大順軍堅守北京已變成極不現實。
第一,在失去山海關後,北京城等於成了一座沒有戰略緩衝地帶的孤城,再加上北京四周是平原,利於女真騎兵作戰,更極利於圍城,不利於守城和突圍。北京被圍後,如果堅守不成,想撤都沒法撤。撤不出去,大順政權的領導人們有可能被滿清一勺給燴了。
第二,就是李自成在山海關打了大敗仗,人員的損失先不說,先從輿論上來說對李自成就不利,北京流言四起,什麼李自成不行了,吳三桂要打過來,什麼明朝有希望了,反正是說什麼的也有,當時北京的人心已經亂了,還沒打呢,人心就亂了,一打起來人心不就更亂了?而且北京城內還有不少明朝的遺老遺少們,萬一他們在戰時再組成個“第五縱隊”或者“第幾縱隊”,仗還沒開打,他們在北京城內先窩裡反了,到時候就不好整了,人心不穩這也不利於守城。
第三,就是北京和北京周邊的大順軍兵力不足。當時李自成把大順軍的老底全放在了老家陝西,而山海關一仗,大順軍大敗,兵力又損失不少。此時,北京城內的大順軍兵力嚴重不足,再加上北京的城牆長,城門也多,平均到每個城門也沒有多少人,沒兵想守北京就等於沒梯子卻想上天一樣——難,太難,實在是太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