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邊說邊來到第二個嫌疑人的關押地。樑管家介紹說:“這個人叫姚七弟,那晚沒有人爲他作證。”
“我們進去看看。”周莊主推門來到屋裡。
姚七弟正半躺在牀上,見有人進來,頭也沒擡,叫道:“誰啊?”
“什麼時候了,還躺着睡覺?”管家樑興初聲音有些嚴厲。
聽到是管家,姚七弟一下子從炕上爬起來,驚慌地說道:“我還認爲是馬二拉子回來了呢,原來是老爺……”
等姚七弟從炕上下來,管家樑興初的語氣也平和了些,“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
姚七弟站着,不敢吱聲……
“前天晚上三更天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樑興初問。
姚七弟想了一會,理了理頭緒,皺了皺眉,吞吞吐吐地說:“沒,沒做什麼呀,睡……覺唄!”
“那晚,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睡覺的?”老爺周仕明問。
“我記得好像是一更後不久就躺下了。那天白天,我們幾個在後花園翻了一天的土,活太多,好不容易幹完,累得夠嗆,吃完晚飯,就覺得眼睜不開了,就躺下睡了。”姚七弟以肯定的語氣說。
“那誰爲你證明?”樑興初問道。
“這個還用證明啊。本來我與馬二拉子一個屋,可前幾天他老孃有病請假回去了。這個,管家您該知道。”姚七弟好像不知道自己已被隔離,“你們問這個幹什麼啊。我真的是睡覺了……”
“好,你繼續睡你的覺吧。”周仕明說完轉身獨自走出了房門。樑興初見狀,也跟了出去。
“有沒有可能是這個傢伙?”樑興初緊走幾步,上前悄悄問周仕明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這個還真不好判斷。我們再去看看其他幾個吧。唉……”周仕明一聲嘆氣,臉上的愁雲又多了起來。
在管家樑興初的帶領下,莊主周仕明他們來到周府西南角一個偏僻的屋前。樑管家向周仕明介紹說:“這個人叫馬三棍子,來到我們周府有一年多時間了,平時好獨來獨往,人稱吝嗇鬼,不大與人打交道……”
“我們進去看看吧。”周仕明說道。
樑興初輕輕推開屋門,走進房間,見馬三棍子一個人正坐在炕沿上發呆。見到樑管家領着周老爺及幾個家丁進屋來,他神色有點緊張,匆忙離開炕沿站了起來。
這次管家樑興初想改變問話方式,準備單刀直入,直奔主題:“馬三棍子,前天晚上三更的時候,你去了哪裡?是不是到老爺的房間裡去了?”說完他用嚴厲的目光盯着馬三棍子。
聽樑興初這麼一說,馬三棍子先是一驚,接着臉上的神情便放鬆了下來:“樑總管,我到老爺屋裡幹什麼?老爺丟失東西了?”
“你別裝蒜了,說,你前天晚上三更天的時候在做什麼?”樑管家厲聲喝道。
“前天晚上我一直在屋內喝酒,你說我哪來的作案時間呢?”
爲了獲得周莊主及管家樑興初的信任,馬三棍子說:“有人可以證明我沒去老爺那裡,因爲當時我們是在一起喝的酒!”
“是誰?”樑管家問。
“是劉二貴。”馬三棍子非常鎮定地說。
周莊主對站在一旁的家
丁使了個眼色,家丁會意,輕輕地點了下頭,快步走出門去……
不一會兒,劉二貴被帶進屋內,樑興初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作僞證是要受到懲罰的!”
“我明白,我明白!”劉二貴點點頭。
“前天晚上你在做什麼?”
“前天晚上,我在與三棍子喝酒。”劉二貴連想也沒想就乾脆地回答。
“你們是什麼時間開始喝酒的?”樑管家繼續問。
“是不到二更天吧,我記得喝了一會後纔打二更的。”劉二貴回答道。
“你把劉二貴帶出去吧!”莊主周仕明指示家丁把劉二貴帶了出去。
周仕明轉身問馬三棍子:“你們是如何碰到一起的?”
“是我約他喝酒的,這幾天府上的活比較多,喝點酒也放鬆放鬆。”馬三棍子說。
“你們喝到什麼時候?劉二貴在哪裡睡的覺?你們爲什麼這麼晚纔開始喝酒?府裡的飯你們沒吃?”周仕明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
“府上的飯我是簡單吃了點,不過好長時間沒喝了,決定吃完晚飯,幾個湊湊玩玩,熱鬧熱鬧,所以我們喝酒晚了點,二更以後,我再也沒有出房門。”
周仕明與樑管家帶着家丁走出門去,樑管家湊上前去,低聲道:“您覺得劉二貴的話可信嗎?”
“我想劉二貴沒有撒謊,兩人的話也很吻合。不過我還有幾個問題需要單獨問一下劉二貴。”周仕明一邊說一邊走到在室外的劉二貴跟前,“劉二貴,我再問你幾個問題。”
“哎!”劉二貴答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