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在街上走着,談笑着,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鐺鐺的鑼聲,路上的人們慌張起來,紛紛向路兩邊散去,或跑到陰暗的地方躲起來……不遠處一股揚起的塵土向這邊快速地襲來……
四人順着人流剛躲到路邊,幾匹飛馬便奮蹄駛來,邊跑邊喊,“閃開了,閃開了……”
那些來不及躲閃的,就只有挨鞭子的份了,厲害的就會被馬蹄活活踩死……
一個被打的衣服襤褸的六十多歲老者一頭栽倒在地上,竭力掙扎着,四人見狀,匆忙上前把他扶到路邊。
“不要緊吧,老大爺?”周天豪一手扶着老人一邊關切地詢問着。
老人還沒等回答,鐺鐺的鑼聲便來到近前,震得人的耳朵直髮麻。十幾個官兵打扮的人鳴鑼開道,後面緊跟幾十人的儀仗隊,儀仗隊分列大街的兩旁,高舉着彩旗和“肅靜”“迴避”的牌子。在儀仗隊的中間,一輛華麗的八擡大轎耀武揚威地從路中央穿過,後面許多官員打扮的人和差役簇擁着……
“老大爺,不要緊吧?”周天豪關心地問老人。
“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都習慣了。”老人說完,想掙脫衆人的攙扶走開。
“哎呀,流血了……”蔣可悅指着老人驚叫道。這時,衆人才發現老人破舊的衣服上被皮鞭抽開了兩道口子,隱隱滲出斑斑血跡……
“趕快扶老人找
個郎中看看!”周天豪對三人說。
“好吧,那邊就有個藥鋪,我們扶老人過去。”李雲天指着不遠處的一個藥鋪說道。
“老大爺,剛纔路過的是些什麼人啊?這麼威風!”周天豪邊走邊問。
老者環顧一下四周,見再無他人,悄悄地說:“是鄧督察太監,是皇上親自派來的。”
李雲天聽後狠狠地責罵道:“這幫畜生,狐假虎威,禍國殃民,總有一天非宰了他們不可。哎,這個國家也腐爛透頂了!”
周天豪見狀,忙提醒道:“不要亂說,你不怕死啊?”
李雲天滿不在乎地說:“怕死?不把這幫貪官污吏都殺死,我還真不能死!”
周天豪微微一戳李雲天,取笑道:“你再不小聲點,可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李雲天氣得哼了一聲,道:“走着瞧吧。”
蔣可悅也氣呼呼地發泄着心中的不滿,“這是什麼世道啊!”
說話間,四人攙扶老人來到藥鋪。郎中給受傷老者清洗好傷口,包紮好,對衆人說道:“傷勢已無大礙,回去休息一下,養養傷就好了。”
周天豪爲老者墊付了醫藥費,又拿出一錠銀子,交予老者,叫老人家回家去。老者感激不盡,要給衆人作揖,被周天豪等人攔住。
“老人家您還是快快回家去吧。”周天豪反覆勸說,老人這才離
開。
四人送走老者,周天豪對三人道:“聽說今年的在永和街擺的花燈很不錯的,我們何不去欣賞一下。”
蔣可悅等三人都說好,於是四人來到永和街。
只見永和街的街頭人山人海,而且人羣中聲音也很嘈雜,人流擠在一塊,根本進不去。不但這樣,有些人情緒還很激動。四人不知是何原因,就問周圍的人們:“大傢伙爲什麼擠在這兒不動了?”
有位知情的老年人嘆了口氣:“唉,是鄧督察大人在賞花燈,道路早被封鎖了,我們百姓啊根本不讓進去……”
李雲天聽了十分惱怒:“難道花燈就是爲他一人置辦的,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老者說:“這能有什麼辦法?”
周圍的人們也在議論紛紛:“這當官的自己欣賞有意思嗎?”
“說不定啊人家就好這一口。”
“這不明顯是擺譜嗎?”
“前方將士在流血,後方當官的這不依舊歌舞昇平?”
“皇上再能,可根已腐爛,沒辦法呀。”
……
衆人雖很氣憤,卻只搖頭沒辦法。李雲天非常惱怒:“我去宰了這個狗官。”說完便向人羣中擠去……
周天豪、蔣可悅見狀,一把把他拉住。蔣可悅勸說道:“那樣你反倒丟了性命,值得嗎?”李雲天這才罷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