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盧秋生遇害的消息,姜新禹如墜萬丈深淵!
這就意味着,從現在開始,情報員“蜂刺”徹底不存在了!
姜新禹此刻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被放逐在天際,隨風飄蕩,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回到家裡,剛一進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姜新禹覺得很詫異,自從服部彥雄死了之後,服部美奈再也沒下過廚房,一律都是從外面買回來吃。
今天這是怎麼了?
“新禹,你回來了?”服部美奈接過姜新禹手裡的公事包,殷勤的替他脫下外衣。
這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從前,中間經歷的波折,就像從未發生過一樣。
一時之間,姜新禹有些摸不着頭腦,被動接受着服部美奈的伺候。
“飯菜都做好了,有你最愛吃的紅燒蹄筋,還有清蒸鱸魚。”服部美奈拉着姜新禹的手來到餐桌旁。
“美奈,你這是……”姜新禹一臉懵。
服部美奈柔聲說道:“先吃飯,有話吃完飯再說。”
說着話,她拿起桌上的花雕酒,給姜新禹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服部美奈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也沒那麼難喝……”
姜新禹小心翼翼的說道:“美奈,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服部美奈展顏一笑,說道:“用你們中國人的話就是,都在酒裡了!乾杯!”
她真的一口乾了杯中酒,然後把杯底亮給姜新禹看,嬌嗔着說道:“我都乾杯了,你怎麼一口都不喝?不行,要罰雙倍!”
姜新禹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服部美奈立刻拿起酒瓶倒滿,說道:“不許賴皮,要連乾兩杯!”
喝過了酒,服部美奈夾了一塊蹄筋放在姜新禹碟子裡,說道:“這是我最拿手的兩個中國菜,你說過比館子裡還要好吃,今天要多吃一點。”
“美奈,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
“你……你以前都不喝酒的。”
“喝過好幾次了,你忘了嗎?”
“那不一樣。”
服部美奈眼珠轉了轉,說道:“都是把酒喝進肚子裡,哪裡不一樣呢?”
姜新禹把嘴裡的蹄筋囫圇吞棗嚥下去,說道:“我的意思是說……”
“來,再乾一杯!”服部美奈又喝了一杯。
幾杯酒下肚,服部美奈蒼白的臉上飛起了一抹嫣紅,說道:“新禹,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好像是你遇見兩個流氓那次吧?”
“嗯。”服部美奈悠然神往的說道:“有時候我就在想,這一切肯定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今生今世也沒人能拆散我們!”
“對,沒人能拆散我們!”姜新禹忍不住拉過服部美奈的手,放在嘴邊親吻着。
服部美奈看着姜新禹,眼裡滿是柔情蜜意,說道:“說出來你可不許笑話我……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出去工作,就想每天操持家務,做好飯菜等你回來,你知道的,日本女人都是這樣。”
姜新禹:“中國也有很多這樣的家庭,男主外,女主內,分工明確,挺好的。”
服部美奈自顧自的說道:“我甚至想過,將來我們會有好多個孩子,每天你下班回家,他們就爭搶着撲到你身上,開心的叫你爸爸……”
不知不覺中,兩行淚水從服部美奈臉上滑落,她似乎並未察覺,依然笑着說道:“新禹,你喜歡孩子嗎?”
姜新禹澀聲說道:“當然喜歡……美奈,別這樣,你讓我心裡很難受!”
服部美奈趕忙掏出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對不起,我只是……想起我的童年了。”
她挽起自己的袖子,亮出手腕上的那隻玉鐲,微笑着說道:“新禹,你看!”
姜新禹眼睛一亮,驚喜的說道:“美奈,你……你原諒我了?”
服部美奈沒有正面回答他,緩緩的說道:“哥哥以前總說我是小孩子,現在看來,他是對的,不過呢,小孩子也有長大的一天,我相信自己做了正確的決定!”
“你做了什麼決定?”姜新禹隱隱的感覺到了不安。
服部美奈調皮的眨了眨眼,抿着嘴笑道:“這是個秘密,先不告訴你!”
談談說說,一瓶花雕酒見了底兒,服部美奈站起身,嚷道:“太熱了,我要去洗澡!”
一個小時之後。
服部美奈從浴室出來,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姜新禹說道:“洗澡水給你放好了。”
姜新禹愣了一瞬,說道:“我臨睡前再洗,時間還早。”
“那你快一點,我等你……”說完這句話,服部美奈紅着臉快步進了臥室。
雖然服部美奈今晚表現的有些反常,但是就冷戰中的夫妻關係來說,這無疑是和解的信號!
姜新禹心裡很高興,匆忙洗過了澡,換上睡衣來到臥室門前,猶豫了一會,伸手敲了敲房門。
“門又沒鎖……”服部美奈在臥室裡甕聲甕氣的說道。
姜新禹推門走進去,服部美奈縮在被子裡,只露出兩隻眼睛,牀上刻意留出了一個身位。
上了牀,姜新禹也沒敢輕舉妄動,規規矩矩的躺在一旁。
按照他的想法,這種事欲速則不達,太過心急反而會引起服部美奈的反感。
啪嗒一聲,姜新禹伸手關掉了檯燈,屋子裡頓時一片漆黑。
一刻鐘後……
“新禹,你睡了嗎?”
“沒呢,你睡了嗎?”
服部美奈噗呲一笑,嬌嗔着說道:“睡了還能說話嗎?”
姜新禹訕訕的笑道:“對,睡了就不能說話,是我糊塗了。”
又過了幾分鐘。
一個溫熱的身子慢慢靠了過來,服部美奈呢喃着說道:“新禹,你抱抱我……”
姜新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新禹,你是真心對我好,對嗎?”
“是的。”
“新禹……”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黑暗中,兩具身體糾纏跌宕,連綿起伏……(此處作者正好省略一千萬字)
姜新禹醒來時,晨曦已經透過了窗簾,牀頭櫃上放着一杯茶水,杯子下面壓着一紙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