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聲尖叫,溫心被打得跌在一邊。
寒在敬和溫之言“咕咚”乾嚥了一口唾沫。
結實的一巴掌把溫心打得懵懵然,反應過來之後,口齒間流着血水,驚懼的看向打她的人。
“奶、奶奶……”
寒老夫人收回震得發麻的手掌,怒目而視。
“溫心溫心,你到底有沒有心!不把人撞死你不甘心是吧!到底是誰把你教成這個樣子的,你看看你還算是個人嗎?”
“奶奶!”溫心驚叫。
“媽……”
“老婆子。”
“寒姨……”
從寒老先生到衆位股東,全都心驚膽戰的看着發怒的老太太,不愧是寒家一代的家主夫人,這氣勢也不是誰都能的。看溫心臉被打得流血,這一巴掌絕對用了大力。
顧小爾是萬萬沒想到外婆竟然親自動手打溫心的,她收了收自己伸出去,準備掄一巴掌的手,也顧不什麼了,心疼的安撫老人家。
“外婆,別生氣別生氣……”
寒洛黎卻是一直很平靜,外婆的性格本直接外向,老人家三觀正直,不生氣纔怪。
他換了一個坐着的姿勢,雙肘隨意的搭在長腿膝蓋,動作隨性而優雅。
他自而下的俯視着腳邊的溫心,緩緩開了口。
“故意殺人不可饒恕,要是說出背後指使你的人,還能從輕處理。”
溫心顫抖着,驚懼着,此時根本沒有勇氣去看生氣的老夫人,乍然聽到寒洛黎拋出的橄欖枝,像是抓到了一抹苟延殘喘的希望,聲淚俱下的連連點頭。
“黎哥哥,我說,我什麼都說!”
衆叛親離、殘酷拷打下,尊嚴和意志力早崩潰成渣。她現在根本支撐不住,只要能活下去,讓她說什麼她說什麼!
寒在敬和溫之言立馬慌了。
“這件事是寒伯伯和我媽讓我做的!是他們兩個人指使我的!”
“什麼!”寒老夫人又是一震,今天接受的暴擊實在是太多了。
寒洛黎滿意的勾了脣。
“溫心,你別胡說八道!”
“心心,你怎麼能這麼說!”
溫心爲了活命,現在哪裡還顧得這麼多,跪在地又往寒老夫人跟前爬了幾步。
寒洛黎和顧小爾立馬坐得離遠了些,生怕那些狗血灑在自己身。
“寒奶奶,我都說,我全部都說,這一切都是寒伯伯和我媽的主意!寒伯伯準備將寒家家主之位傳給我弟弟洛希,所以他想方設法的打壓黎哥哥。但是黎哥哥很厲害,寒伯伯鬥不過他,便選擇用別的手段來阻止黎哥哥繼承家主之位!”
“因爲……因爲寒伯伯知道黎哥哥那裡有一份遺囑。那份遺囑說明了,只要黎哥哥結婚生子,繼承家主之位!寒伯伯和我媽當然不願意,要想盡辦法的拆散他們。眼看着黎哥哥要把寒家奪走了,寒伯伯和我媽才把你們請了回來,所以纔有陷害顧小爾的那些事情!而我開車去撞顧小爾,是他們指使的!”
溫心一句一句,聲嘶力竭的指控着寒在敬和溫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