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樂忽視她的臉色，繼續。
“別人沒受傷，就她受傷了，也就是您站着說話不腰疼，說這是顧小爾命不好。那麼您能不能用您溼潤的腦袋想一想，這難道不是更說明是有人在對付顧小爾，然後嫁禍秦家一家麼？總統先生母親的身份，您說一句話，您知道會在政界引起多大的風波麼？麻煩還是等真相出來以後您再發言吧，別讓人啪啪啪打了臉，自己難堪！”
凌夜目瞪口呆的看着媳婦，艾樂毒嘴起來，是絲毫不弱的。第一次聽到有人把“腦袋進水了”說得這麼文藝。
嗯，蕭錦喬的腦子是挺溼潤的。
“你！你！”蕭錦喬氣勢不足，也跟着站起來：“你個伶牙俐齒的，跟你那個媽一個樣！我知道你跟顧小爾是好朋友，行，我不攔着你走。反正我們凌家的門也不歡迎你，走出去，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蕭錦喬絲毫情面都不留的說着。
凌夜和艾樂同時皺了眉，就知道她會這樣。
此時，一直沉默的凌南曄也拍了一下桌子。
他的這一聲，力道十分厚重，帶着老練的沉穩，雖然柔和，但卻有着氣壓全場的氣勢。比蕭錦喬用力拍十下都要管用。
他終於開口說話：“阿夜談個正經女朋友，什麼叫走出去別再回來了？”
凌南曄的立場，擺明了要替艾樂和凌夜撐腰。
“凌南曄！你竟然幫着這個私生子說話！你到底……”
“行了，私生子私生子的叫了這麼多年，你不嫌煩麼？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嫁給我，是你執意要嫁。如果不是你，阿夜也不至於被你叫了這麼多年的私生子了！”
“你……”
一提到這些陳年舊事，蕭錦喬就被堵得說不上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在小樓上住的那個女人。
是啊，當初是她太執拗，強行嫁給了心都被掏空了的凌南曄。
呵呵，自作自受麼……
蕭錦喬終於安靜下來了，整個客廳裡也難得的安靜下來。
凌南曄起身，最後說了一句：“斯堯是總統，你難道還想把一個總統關在家裡麼？打開門，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說完，男人就走了。
凌夜看着自己父親的背影，咬了咬脣瓣，終究是沒說什麼。
他知道，父親剛纔那句“也不至於被你叫了這麼多年的私生子”是什麼意思。
他父親喜歡的，不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也只是個影子而已，他就是一個錯誤的產物。而他的母親，也在很早的時候，抑鬱而終了。
父親的意思太明白了，如果沒有蕭錦喬，他就不會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也就無所謂什麼私生子不私生子了……
這句話，還真是殘忍。
他也忍不住好奇，讓父親唸了這麼多年，把整顆心都挖空了的女人，到底是誰？
是住在小樓上的那個女人麼？
蕭錦喬最終還是把門打開了，阻攔不住。
凌夜和艾樂沒有絲毫耽誤的就要去中心醫院，走之前，卻被凌斯雨一句話叫住。
“艾樂，我能跟你說幾句話麼？”
艾樂頓住，皺眉。
凌夜擋在媳婦面前，“斯雨，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