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回答總統的話，還這麼沒頭沒腦的問出這個問題，直接把周圍的人嚇破膽。
馮子謙和他身後的護衛隊，都是一種啞然無奈的眼神看着她。
這孩子腦子是有泡吧，當着總統先生的陣仗還問出這種問題，牆都不扶，就服你！
江文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扯着季雨低聲斥責道：“你腦子有問題啊，他是總統！跟總統說話，你小心着點！”
季雨搖搖頭，眼睛視線從未在總統車上移開，彷彿能穿透厚重的防彈玻璃，看到裡面的人。喉嚨裡塞着一團窒息的棉花，她堅持問：“你到底是誰？”
剛纔的那聲音，明明那麼熟悉。一字一句的盤旋於耳畔，餘音未絕。
她知道里面的是遙不可及的總統啊，可這個聲音，明明今天早上還聽到過的……
江文不懂季雨什麼意思，但害怕因爲她的無知而連累到自己，趕緊開口解釋：“季雨，你說話注意點，什麼你啊我啊的！要不是總統先生一直以來很看好你做的菜品，你以爲我們餐廳會留你這麼長時間麼！”
“是啊小雨，你快回過神來吧，說什麼傻話呢！”小嘉在一邊也急得滿頭大汗。
“我看她是被總統大人的氣勢嚇到心虛了吧！”
衆人小聲竊竊私語，季雨的腦子卻亂成一鍋粥，茫然的轉頭，掐着手心看向江文。
“你的意思是，他就是我一直負責的那個難纏顧客？”
難纏顧客……
說她傻，還真傻了……
這場子，是拯救不回來了！
“巨獸”車裡的向成鄴，聽到這話的時候，憋着笑的瞟了眼身邊的雲棠。
被人當衆說難纏，他極度想採訪一下總統現在是什麼心情？
不過，雲老大在這件事上的確挺難纏的，明明喜歡、覺得好吃，偏偏非要說反話，折磨了人家小姑娘那麼長時間，這也難怪人家有怨念。
這會兒知道難纏顧客的身份，怕是有點接受不了吧。
但向成鄴不知道的是，季雨何止是這一件事接受不了……
不過，雲棠大總統畢竟是總統，這點定力還是有的，表情未變，依舊淡定的閉目養神，將季雨口中的“難纏”兩個字，深深記下，一會兒一併算賬。
車內的人是那麼淡定，但車外的人卻已經被嚇壞了。
江文當場嚇得冷汗淋漓，直接開口嚷起來。
“季雨，住嘴！你胡說八道什麼！”他簡直要瘋了，他表示這話根本沒法接！
可季雨現在的心情比江文還要抓狂，整個人的狀態都是凌亂而且懵逼的。
她一直服務的顧客是總統，一直點評她做的菜品“難吃”，卻又都吃光的顧客是總統。難怪江文在這次慈善晚宴上，會強烈要求自己負責他的餐飲，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但是！
光知道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
因爲這個素未謀面的總統，不單是這些身份！
她的手指因爲緊張微微蜷縮，摳着衣角，腳步卻不聽使喚的越過江文，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輛高大上的“巨獸”車邁去。